20. 一枚诡神的戒指
作品:《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 方恪猛得睁开眼,忽然联想起某个睡久了的午后,腰酸背痛。
从长梦里醒来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一会发懵,分不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记得,他应该是把自己吊死了。
但现在,他好好地坐在车里,驾驶位没有人,他试着拉了一下车门,开了。
走下去的时候,脚步略微有些虚浮,灵魂刚刚回归身体,还有些不习惯。
但那都是小事,方恪骤然绷紧脊背,因为……
他刚下车,身后传来“滴”的一声,车门锁了。
车主没走远!
他下意识寻找沈辞年的身影,但找不到。
他皱了下眉头,发现自己完全记不起怎么出的副本,只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神眷”两个字眼。
什么神眷?
他不自觉握了下拳头,这才发觉自己右手上多了个东西!
是一枚不起眼的戒指,就戴在中指处,戒指很硌人,非常非常硌人,方恪尝试着把它往下捋,中指指背却被划痛。
好痛…里面有花纹??还是说其实不是花纹是小刀片或者短针?
麻蛋,这是什么神眷?谁家戒指内环安刀片???
方恪只当是傻逼主系统又在整他,他把右手抬高凑到眼前,戒指外环刻着三个不明意味的字母:SCN。
守财奴?蔬菜泥?删除你?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想不通方恪干脆不再去想,他站在雪地里想点根烟,一摸口袋鼓鼓囊囊的,拿出来一看原来装着一盒口香糖。
他愣了一下,他怎么把沈辞年的口香糖给拿出来了,他不记得自己装进口袋里过。
他反应过来什么,立刻摸向另一只口袋,果然里面的烟和火机都不见了。
不知道什么心情,有一点微妙。
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小班主任不是什么正经人了,“年”并不是一个很常见的姓氏,恰好他的班主任是新来的,他酒馆的那个会员也是新来的。
年终……年终……方恪默念了两遍,想起那张约搭档的帖子,眼神暗了暗。
周六,某人一定玩得很开心吧。明明家里有伴,还跟某只野狗在外面偷腥的感觉很爽吧,就是不知道沈辞年家里那位知道了会怎么想了。
方恪攥了下左手,刻意没有攥右手:他可不想一会满手是血被人误会什么。
他忽然想到自己以后可能都没办法用右手打人,瞬间整个人都快要烦疯了,“草”一声踢了积雪一脚,踢出一个大洞,然后怒气冲冲往三楼走。
十四班还是吵得很,方恪一脚踹开门,怒气值不降反升。
“上课!”他冷着脸扫视全班每个人一眼,“吵什么吵,拿国文书!”
“咳咳咳”,王乐拼命给方恪使眼色。
“眼皮抽筋了滚去治!看我有用?我是医生???”
“咳…嗯……呃……老大…这节…呃可能…呃是那个…呃算术。”
方恪很明显地脚步一顿,随即脸色更加阴沉,他用左手捶了下讲台,提高音量:“我说上国文!老师呢??他不知道有课?!”
王乐连忙站起来,一边拍方恪的背给他顺气,一边道:“老大您消消火,陈老师可能确实是不知道,我马上去叫!”
废话,十五秒之前刚换的课表,陈老师知道才稀奇了。
王乐不敢吐槽,只能在心里腹诽,见方恪点头立马往办公室跑去喊人上课。
走在路上,别的班读书声朗朗,王乐心里雀跃了一下,心里的期待怎么也藏不住。
年老师……会在办公室吗?是穿的上次那件酒红衬衫吗,腰间的皮带是什么牌子呢?会很贵吗?如果他送一条新的给年老师,年老师会不会“特别关照”他呢?
上次他太直接了,是不是让年老师不高兴了,那下次他真的带着书去提问,年老师会帮他讲解吗?
如果他现在开始好好学习,考全班第一,年老师会不会为他感到高兴,会不会觉得他很不一样,比别人都努力?
王乐一路走到办公室,看见座位上并没有沈辞年,他低下头有些失望。
叹了口气后他抬手敲门,语气沮丧:“陈老师,您可以去上一下课吗。”
“怎么,你们还需要我上课?”国文陈老师冷哼一声,“不去!”
“您还是去一下吧…”王乐想了想,搬出方恪的名头,反正方恪名声已经足够坏了,也不会在乎更坏一点,“老大说您不去就准备进医院,赔偿金他都给您备好了。”
“哼!”门里传来很重的放下东西的声音,陈老师拉开椅子的声音很大,刺耳又尖锐。
年老师就不一样了,年老师动作轻轻的,看起来绅士又温柔。
王乐低头思春的时候,陈老师终于打开门,夹着书和保温杯的姿势像夹着巴–雷–特,走路带风的架势也像是去打仗。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十四班,王乐在方恪身边坐下,整整齐齐摆好自己的笔,然后摊开书,身体坐得相当板正仿佛要去当兵。
方恪两腿架在桌子上,手随意转着笔。
“有些人啊”,陈老师开场就直接阴阳怪气,“在班里当皇帝,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我不是针对某个人啊,当学生就要有个当学生的样子,我教书三十几年,还从来没有带过你们这样难带的班,你们是我带过的最糟糕的一届!差生虽然差,人品不差还能原谅,某些人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上课像坐茶馆!”
方恪无所谓地转着笔,王乐在一旁用胳膊肘拐他,他这才冷着脸放下腿,仰头看着讲台上的人,用命令的口气:“废什么话,上你的课,不上课滚出去。”
“哼,学又不是跟我学的,你们学得好我不会加一分钱,学得差我也不会扣一分钱”,陈老师拿起粉笔开始上课,写一行字就要重重用笔戳一下黑板,留下一个颜色格外白的点。
“悟已往之不谏!咚!”一道白点。
“知来者之可追!咚咚!你们啊!抬头!咚咚!看清楚点!咚咚咚!这个是重点!咚!”
咚你妈。方恪心头逐渐火起,他抬手直接掀翻自己的课桌,哐当一声把全班都吓了一跳。
“看什么!上你们的课!”他直接走出教室,脚往回一勾带上教室门。
方恪头也不回地下楼,走进办公室,当着其他老师的面直接坐在沈辞年位置上。
他妈的。反正他没离开学校,也算是没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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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
“方同学这是?”对面的历史老师是个很儒雅的中年男人,他原本正在练书法,此时放下毛笔抬头看方恪,“找年老师有事吗?他不在,你很急的话,我帮你给他打个电话?”
“不用”,方恪直接打开沈辞年的电脑,发现需要登录密码,他神情又凶了几分,活像一只被主人惹急了要咬人的恶犬。
他妈的。他一个个试。
这会方恪倒有的是耐心了,直接从“000000”开始输入。
开了。
什么年代的人?密码用六个零?
电脑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隐藏文件点开,发现只是一些无聊的教学内容。
沈辞年是什么年代的老古董?性冷淡还是不举?就连搜索框里都只有学术论文?
方恪咬住下唇,控制不住去想那个最坏的可能。
沈辞年私生活太干净了,不像是有那种特殊爱好的人。
沈辞年可能压根不知道他那个酒馆是干嘛的,注册会员只是巧合,答对第二道问题也只是巧合。
“你希望找哪种搭档?”
“可以牵在手中那种。”
沈辞年会这么答,是真的答的“牵手”吧,是想牵着家里的小情人一起下副本,不是他想的那种是吗?
方恪忽然有些气急败坏,搞了半天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沈辞年不是他要找的人。
可能是,但,是他单方面认为是,而沈辞年大概不能理解而且不会同意。
他一烦,脾气上来,险些没把沈辞年办公专用的电脑给摔了。
想到可能会跟沈辞年关系更加恶化,他理智才一点点回笼,当着老师们的面直接掏出手机,登录网站,解除了ID“年终”的会员资格。
……
沈辞年不在学校,也不在家,甚至不在唐县。
他回了一趟深渊。
闻到他的气息,外面令人闻风丧胆的大诡们纷纷收敛起来,拼命降低存在感。
诡神是个喜欢折磨人的疯子,这一点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沈辞年登上神坛,轻轻抚摸暗红色水晶球。
“我能感到离你很近了,可……”
他叹了口气,语气十分遗憾:“你说,我怎么找不到你呢?”
“躲哪去了呢,是我疏忽,只给你的灵魂下了诅咒,忘了给你打上标记了。”
“诅咒过那么多人,你不过是沧海一粟,我真的,很难找到你啊。”
空气莫名寒冷,离沈辞年最近的撒旦小心翼翼收起自己的恶魔尾巴。
“因果”,他漫不经心看向命运链网里的某只大诡,“你说,你的某个信徒会不会是他呢?”
因果诡心中大骇,缩在铁链网中不敢动弹。
“您…您说笑了,我怎么敢……”
“我有个朋友,也研究命运”,沈辞年语气很随意,“你跟他聊聊?”
因果诡直接吓趴了,险些没让因果链把他自己给缠起来!
几千年前那个自称仙人的家伙来过深渊,差点把他给解剖了!
“不不不,神主我真的不敢做出这种事啊!我发誓我绝不敢包庇私藏您的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