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3
作品:《蒜鸟蒜鸟,赵总也不容易》 程廿面颊浸着一层薄汗,精致玲珑的锁骨在律动中,借着窗外的城市霓虹灯光,投下起伏变换的光影。
Alpha的体力是惊人的,从最低等的E级到A级,每升高一级体能提高4-7倍,而从A级到S级、SS级、直到顶尖的3S级,身体素质、耐力、技巧和持久度更是成指增加。程廿在Omega里勉强到A级,好在他并不娇身惯养,养生与健身一个不落,这么多年来,尚能忍受住极尽颠簸中的躯体战栗。
可是这回不一样,赵煊简直野兽一样,狂猛地攫取他的信息素,Alpha冰冷尖利的牙齿,恍若带有嗜血的温度,从脖颈攀咬下去,一丝一毫的触动都让程廿心颤不已。他开始全身发痒,控制不了溢出了轻吟。他逐渐感受到了坚硬中的温软,团团热浪无休止地奔涌、入侵,将他推向恐怖的浪尖。
雨幕潇潇,泪眼朦胧,落地窗外的灯光越来越模糊,程廿承受着Alpha反常的欲/火,好几次差点要求饶喊“救命”,又被剧痛中升起的奇异感受堵了回去。
良久后的第一次间歇,程廿松开了握得皱巴巴的白床单,痛感落潮,余韵反上来填补空缺。他双眼失焦趴在床上,腺体光裸着,暴露在空气中。他不习惯自己的腺体毫无遮挡地露于人前,即便是在赵煊面前,他想用什么遮一下,却疲乏到指尖都不能动弹,只能斜眼望向身旁带给他痛苦和幸福的男人。
就这样一个注视,赵煊的心里仿佛漏了一拍。俯身,强硬地别过他的脸颊,与他亲吻,指尖摸过额发交际处光滑洁净的皮肤,少了点什么。程廿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不满。
唇齿相交,好几处都湿漉漉的,程廿含糊地说:“我……特意收拾了发型,才来见你。”
他斟酌许久,才决定说几句“诉衷肠”的话。三个多月没见了,匆匆一面,需要点特别的仪式感。也许这样,能让赵煊感受他的珍视,然后也给予万分之一回馈。
“有意义吗?”换来低沉的质问,“挺起来,背过去。”
听到这声,程廿浑身的毛孔都收缩了一下,期待又惶恐。乏善可陈的日子里,痛与欲是最佳的调味剂。可无论经历过多少次,他仍旧无法习惯。
他听到抽屉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皮鞭抽响空气的爆裂声……
折腾持续到后半夜,这一场堪称折磨。
夜深了,雨还在下,厚实的黑云中时不时还显现隐雷。程廿蜷缩在King size大床上,一幅光洁的躯体缩得很小,只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眼睛一眨不眨等待下一次雷电闪耀。赵煊睡在他旁边,黑暗中传出沉闷的呼吸。赵煊的睡眠一向很浅,雷雨交加中他一定醒了,但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凌晨四点,响起敲门声,赵煊的秘书在催促,说再晚就赶不上飞机了,德国那边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而晚上八点,他还要去参加一场名流社交舞会。
赵煊起身,简单洗漱穿衣后,带着门外一帮人离开了酒店。
周围霎时变得空空荡荡的,程廿感受到信息素一点点消散,困意也无影无踪,索性爬起来,掏出公文包里的电脑,准备下午上课要用的讲义。
他们习惯了这样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曾经他们会在事后温存地抱在一起,将那份余韵延长长到极限,程廿尝试说一些学校和生活里无足轻重的趣事,赵煊从不回应,他也就渐渐不再诉说。久而久之,除了睡觉,没有任何话题好聊。
能与赵煊维持这样的关系,是因为程廿能全盘接受赵煊的癖好,而且不多事,不提出越线的要求。他只是赵煊包养的Omega,木讷文静到无趣的地步,尽管赵煊完全可以换个更娇软可人的。但他或许明白一个道理——Alpha在外面的大鱼大肉吃腻了,有时候也想喝杯茶清清胃。
唯一的特点可能是这个长期实在太长了。赵煊从没有将他看做婚姻对象,他也从没有要求赵煊给出承诺。十年间,赵煊给了他无数个临时标记,结局就是一次又一次地失去。而这次,赵煊连临时标记都没留下。程廿甚至有些庆幸,这样就不需要在一周后标记消失时,直面巨大的空虚。
天光大亮,程廿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酒店,在电梯里接到一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灵昌市S大的程廿老师吗?”电话那头的浑厚的男音,似乎属于一个极赋修养与魅力的男性Alpha。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对方卖关子似的顿了顿,“秦宏集团?”
那不是北方一家地产巨头吗?程廿疑惑地皱起眉头,“秦宏集团和我有什么关系?”
对方爽朗地笑了一声,接着说:“在下正是秦宏集团执行总裁屈秦风,冒昧想邀请您本周日在格林大厦顶层的DAVITTORIO一叙。”
程廿愣了一下,晃了晃脑袋,还以为是过度纵欲后导致的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