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李云龙又对张大彪命令道：


    “找几个弟兄，把这两个老鬼子给老子架起来！让他们跪在地上！给咱们死去的同胞谢罪！”


    “是！”张大彪立刻招呼几个身强力壮的战士上前。


    战士们七手八脚地将已经失去意识、软绵绵的冈村宁次和筱冢义男拖拽起来。


    费力地将他们摆弄成一个面向众人、双膝跪地的屈辱姿势。


    由于两人已经濒死，身体根本无法支撑，战士们不得不用砖块或者木头在后面顶着，才勉强让他们保持着跪姿。


    照相馆老板看着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老板，”李云龙转头看向他，语气不容置疑，“你那个照相机，是好的吧？”


    “是……是好的……”老板连忙点头。


    “好！”李云龙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个日军将领。


    “从现在开始，给老子拍照！”


    “把这俩老鬼子跪地伏法的样子，给老子拍清楚了！每一个步骤，都不能落下！”


    老板看着那两个跪地的鬼子高官，又看了看周围杀气腾腾的士兵，以及眼前这个煞气逼人的长官，心中虽然恐惧，但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和复仇的快意。


    他想起了前几天被鬼子无端打死的邻居王老五，想起了城里百姓在日本铁蹄下的苦难日子，握着相机的手不由得更紧了。


    他点了点头，强忍着颤抖，开始摆弄他的照相机，准备镁光灯粉。


    接着，李云龙又对张大彪说：“去！给老子找把刀来！要快！要锋利！”


    张大彪提着那把缴获的日式军刀再次跑了回来：“旅长！刀来了！”


    李云龙接过军刀，掂量了一下。


    一看，哟呵！


    竟然还是把将官刀！


    大彪懂事儿！


    李云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不就正好嘛！


    那就用你们鬼子将官自己的刀，送你们上路！


    他走到跪在地上的冈村宁次身前，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如同一滩烂泥般跪伏在地的侵华战犯。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冰冷的杀意。


    “冈村宁次，”


    李云龙低声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现场。


    “你欠我们的血债，今天，就用你这颗跪着的狗头，来偿还万分之一！”


    他对那照相馆老板命令道：“拍！给老子拍仔细了！”


    周围的战士们都屏住了呼吸，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零星的枪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旅长高举的军刀上，眼神里有仇恨，有激动，也有对即将到来的血腥场面的某种敬畏。


    在周围所有独立旅将士或敬畏、或解气、或复杂的目光注视下。


    在照相机镜头的记录下，李云龙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刀柄，猛地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军刀！


    寒光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


    手起刀落！


    “噗嗤”一声闷响！


    冈村宁次的脑袋，从那跪着的身体上应声而断！


    滚落在尘土之中！


    腔子里喷出的鲜血溅满了跪着的躯干。


    镁光灯“嘭”地一闪！


    老板按下了快门，记录下这血腥的一刻。


    李云龙面无表情，甩掉刀上的血迹，又走向了同样跪着的、气息更加微弱的筱冢义男。


    没有丝毫停顿，同样高高举起，狠狠落下！


    筱冢义男的脑袋也滚落到了一旁。


    “嘭！”


    老板再次按下了快门，将这斩首伏法的全过程定格！


    李云龙将沾满鲜血的军刀插在地上，看着那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以及那两具依旧保持着跪姿的无头尸身，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仿佛将胸中积郁多年的恶气也一同吐了出来。


    他紧绷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随即又被钢铁般的坚毅所取代。


    “把这两颗狗头给老子洗干净了！”李云龙对着张大彪命令道。


    “找根最长的竹竿！给老子挑起来！挂在太原城最高的城门楼子上！”


    “让全城的老百姓都看看！让那些还没死绝的二鬼子、汉奸都看看！这就是侵略者的下场！”


    “至于这两具狗身，就让它们在这儿跪着！给老子用水泥筑起来！”


    “让它们永远跪在这！”


    “给咱们死去的兄弟姐妹们谢罪！”


    “是！”张大彪轰然应诺，立刻招呼战士们上前处理。


    照相馆老板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震撼而血腥的一幕，手中的相机仿佛有千斤重。


    他非常清楚，自己今天拍下的这些照片，将会成为历史的见证，将侵略者的丑恶和最终下场，永远地记录下来。


    处理完冈村宁次和筱冢义男的尸首，李云龙心中的那股戾气稍稍平复了一些，但紧迫感并未消失。


    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通讯员！”


    李云龙转身，对着一直待命的通讯兵命令道，“立刻给总部发电报！”


    他口述道：“报告总部！我独立旅已于今日凌晨成功突入太原城！”


    “经激战，现已攻占日军第一军司令部，敌酋冈村宁次、筱冢义男已被我部击毙！城内残敌正在肃清中！”


    “我部已收到预定空投补给，弹药物资充足！”


    “目前正依托敌司令部及周边建筑构筑防御工事，准备迎接日军可能到来的反扑！请总部放心！”


    “另，”


    李云龙补充道，“请总部协调，命令太原附近所有友军，务必加快速度，向太原城急行军！”


    “尽快与我部会合，协同作战！”


    “是！”


    通讯员迅速记录，然后跑到角落里，开始架设电台，将这份振奋人心的捷报和紧急的协同请求，发往八路军总部。


    发完给总部的电报，李云龙想了想，又让通讯员单独给王俊泽的44军发了一封简短的电报：


    “告诉王俊泽！老子已经把太原城捅了个窟窿！鬼子司令部都端了！”


    “冈村宁次那老鬼子的脑袋，马上就要挂到城楼上了！”


    “你们那边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赶紧给老子杀过来！太原城里缴获的好东西，有他们一份！”


    “晚了汤都喝不着了！”


    做完这一切，李云龙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走到临时指挥部（也就是司令部主楼相对完好的一间大屋子）的地图前，看着上面标注的太原城防和周边态势，眉头再次紧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