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原来是故人
作品:《通六零:资本亲妈要下乡,军爹抢亲我给钱》 不知道男人捂着女人的鼻子,是把她给哄好了,还是把她给迷晕了,女人不多时就安静了下来。
此时,列车员也终于姗姗来迟,问了问情况,便离开了。
火车上看热闹的人也渐渐的散了。
楚亭晚和王程俩人也索然无味的回来了。
俩人连苹果都没吃完,热闹就已经看完了,显然并不十分尽兴。
褚良看着楚亭晚笑笑,递给她一茶缸热水。
“冷不冷,喝点热水吧。”
楚亭晚搓搓手,又咬了一口苹果,把剩下的苹果放褚良手里,端起热水喝了一口。
叹口气:“真没劲,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程则三两口就把苹果啃完了,剩下一个苹果核,打开车窗扔到了外面。
一阵寒风吹过,褚良瞅了一眼楚亭晚剩下的苹果,天凉,想必是吃不下了,他也三口两口把苹果吃完,开窗,扔到外面。
又是一阵寒风,但是这次没有吹到楚亭晚,而是被褚良全都挡了回去。
“我刚才听说那个女人和那个男的是两口子,但是我看俩人穿着不一样,不会是人贩子吧。”
王程吃完苹果用毛巾擦擦手,笑着说。
楚亭晚没有看的那么清楚,意兴阑珊的。
“不知道啊,现在人都穷,婚姻自由,哪有什么人贩子?”
王程耸耸肩:“还有一些光棍没有办法娶媳妇儿,就好比当年在冉家村,他们一个个都盯上我们一起去的女知青,或骗,或诱,或强,非得把女知青留在村子里。”
楚亭晚自然知道村子里的事情,有些事情不好说。
忽然脑袋一疼,晕乎乎的。
“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
褚良心里一紧,摸了摸楚亭晚的额头:“该不会刚才吹风了吧,行,那你睡吧,等到了中午该吃饭的我再喊你。”
楚亭晚出门也准备了一些感冒的药,只是不多。
而且头疼来的突然,往床铺上一躺,褚良很自然的把被子给她盖上。
奇怪的很,原本楚亭晚坐火车上,兴奋的很,还没走两天,谁知她倒头便睡。
梦里她似乎回到了冉家庄,回到了冉奋进的家。
心里一紧,想要呼喊,嗓子像是被人捏住一样,压根喊不出话来。
冉奋进家里,她一点都不愿意回去,可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会在这里,而且看她现在收拾行李的样子,分外着急。
方秀儿从身后跟了过来,脸上挂着泪水。
“你此去一定要把军红给救回来,好好的,她怎么就被人拐跑了呢……”
楚亭晚收拾了行李,转眼间却出现一个通往穷山沟的山路上,原来冉军红被卖给山里的老光棍。
彼时她刚把冉奋进送到去南方的火车上,转回头就要去寻找冉军红。
山路崎岖,大雪封山,她几乎冻死在半路,靠着最后一点意志力,摸到了那个村子,找到冉军红。
谁知,楚亭晚要把冉军红给带走的时候,她竟然挣扎掉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我不回去!”
冉军红叉着腰,嘴唇上吐着廉价的口红,像是两把锋利的刀子一样,一张一合,吐沫喷在楚亭晚的脸上。
“他家答应给我买手表,给我盖新房,还给我买自行车,现在好了,都被你给搅黄了。”
岂不知楚亭晚早就报了警,随后公安人员冲了进来,把拐卖冉军红的人给带走了。
即便这些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却因此被冉军红给恨上了,她恨楚亭晚破坏了她享福的路。
从此不但跟楚亭晚这个嫂子不亲,还处处刁难,直到冉军红再嫁人,也不消停。
“晚晚,饿了吗?感觉你有点发烧……”
楚亭晚被褚良给喊了起来,感觉头沉沉的。
愣了半天,才有反应。
刚才一躺下就做了个梦,在这些年,似乎有些特别。
上次冉奋进要跟她结婚的时候,她也是做了此梦,梦到自己成了冉奋进的妻子。
把这些梦和未来女儿给她的信,楚亭晚知道那些梦境可能是她的前世。
而这一次,难不成又是给她的预警。
“我没事,包里有一包黑色的药,你给我沏两包,我喝完出出汗就没事了。”
褚良拿出两包感冒灵,闻了闻,就给楚亭晚泡了两包。
不多时,楚亭晚便出了一身汗,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中午快到了,褚良准备午饭,拿出两块面饼,接点热水给泡开了。
王程也得了一块,虽然不知道这种面饼是怎么做出来的,吃的不亦乐乎。
谁知,那边车厢又起了吵闹之声。
楚亭晚心里一惊,起身又去了那个车厢。
等她看到冉军红的脸时,陡然间明白了,那个梦的警示。
冉军红又被人拐卖了,跟上一世一样,只是这一次看起来,似乎没那么情愿。
楚亭晚想起梦里,冉军红嫉恨的眼神,没有感激,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有红果果,毫不掩饰的怨毒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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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挣扎声,和咒骂声还在继续。
‘啪’男人一巴掌打在冉军红的脸上。
“你他妈再闹,小心我现在就把你从火车上丢下去。”
“来人啊,救命啊,我不是他媳妇儿,我是被拐来的。”
冉军红被那个人高马大的人死死制住,像只待宰的鸡仔,红格子罩衫在粗暴的拉扯下,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同样廉价,起了毛球的红色绒衣。
“那个女的看上去怎么这么眼熟,会不会是冉家村的人,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闹,那男的该不会真的是人贩子吧。”
王程又跟在楚亭晚的身后,凑来看热闹。
楚亭晚的目光平静的从闹剧中移开,仿佛只是看一堆垃圾一样,目光落在她脚上那双崭新的,擦的锃亮的黑色小皮鞋上。
上一次,冉军红被救回来,一口浓痰吐在上面。
如今,她不救了,看它多干净,多好看。
楚亭晚从容的弯下腰,掏出手帕,仔仔细细的把鞋面擦干净,声音轻巧而淡薄。
“车上有列车员,有公安,轮不到咱们多管闲事,不过是两口子打闹,要真的是人贩子,那女的只怕也醒不过来了。”
说完,她扭头回到了自己的铺子上,在她身后,冉军红带着哭腔,微弱的挣扎声,被男人更加粗暴的动作堵住,到了下一站。
冉军红他们便下车了,火车开动,楚亭晚托着下巴看向窗外……
男人扛着冉军红一动不动的身体,跟那位自称她婆婆的妇人,一起坐在牛车上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