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病了
作品:《通六零:资本亲妈要下乡,军爹抢亲我给钱》 苏梦一摸褚良的额头,惊吓的猛吸一口冷气:“你病了……”
苏梦赶紧扯着嗓子喊:“楚亭晚,晚晚,不好了,快来,你家褚良病了……”
王桃花也上来帮忙,但是苏梦半背着褚良,硬是把王桃花给晾一边了。
楚亭晚听到声音也赶紧过来,一摸褚良的额头,也吓了一跳。
“怎么烧成这样,咋也不说一声呢……”
楚亭晚和苏梦合力把褚良给抬到病床上,楚亭晚拿来体温计给他量体温。
接着又把褚良的衣服给脱掉,查看一下,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就在楚亭晚把褚良的鞋脱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脚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烂了,已经发炎了。
“原来这就是病因,你也真是的,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处理伤口的时候,褚良就已经醒了,再一看体温,38度7还是高烧。
楚亭晚拿了一片阿司匹林给褚良,让他服下。
看到褚良睡着了,楚亭晚才来到外面。
“褚良的身体好点了吗?”苏梦正在做饭。
楚亭晚叹口气:“伤口发炎,我给他打了个消炎针,给他吃了退烧药,再观察观察吧。”
苏梦搅着锅里的咸菜粥,轻轻的摇头。
“你和褚良都是实在人,做事要懂得偷奸耍滑,不要一味的蛮干,没人看到的时候就歇一歇,把自己累垮了,大队也不会额外的给你工分。”
楚亭晚捶了捶胳膊,确实,水灾这几天,她每天都照顾病患,还帮忙给他们做饭,累的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我没办法,医护人员太少了,一会儿这个病了,一会儿那个不行了,那边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大人孩子都得照顾……”
苏梦也想起那个刚出生的孩子了,幽幽的叹口气。
“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她也是跟悦悦一样,刚出生是个闺女都被嫌弃,听说她奶奶差点把她给扔了,多亏被妇女主任看到了,教训一顿。”
苏梦说的是下大雨的第二天,闯进来的那个孕妇。
疼了一天一夜,终于生下来一个孩子,结果还是个女娃。
说来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惨,那户人家条件不太好,男人爱喝酒,懒惰成性,啥也不干。
全家都指着女人,女人操持了一辈子,三孩子都给娶上媳妇儿了。
谁知老大家生了个闺女,老二家也生了个闺女,怀孕的是老三家,谁知还是个闺女。
女人就气得不行,看到三媳妇儿生闺女就生气,想要趁着雨夜偷偷把孩子给扔了。
恰好被方秀儿看到,把她给教训了一顿,如今女人能顶半边天,生男生女都一样。
女人抱着孩子回来了,被批评的不敢吭声。
到了第二天早上,谁知又传来一个噩耗。
女人的男人在家睡觉,被砸死了。
老三媳妇儿一家跟着女人住在老宅子里,正好赶到下大雨的时候生产,原本女人是不想去外面生,想在家里生。
谁知老三媳妇儿肚子竟然见红了。
女人害怕了,冒着大雨把儿媳妇儿送到卫生所,让楚亭晚来帮忙接生。
家里只剩下男人一个人,呼呼大睡。
结果,好巧不巧,家里的房子被大雨浇塌了,把男人砸死了。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楚亭晚发现女人似乎并没有那么悲伤,隐隐松了一口气,等反应过来,才开始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上了岁数,还是怎么回事,干嚎不见眼泪,楚亭晚给产妇清理伤口的时候。
产妇悄悄的说:“死了也好,省得在家作妖。”
村子里人都知道,男人懒惰不可怕,就怕又懒又凶,不赚工分还打媳妇儿。
女人怕是早就受够了,如今死了,也解脱了。
后面的几天,女人肉眼可见的对孙女好多了,还逢人都说孙女有福,要不是她生的及时,只怕全家人都要被破房子砸死了。
因祸得福……
女人不易。
楚亭晚瞅了一眼锅里:“除了熬粥,还吃点啥?”
苏梦指了指盆里的面:“烙个饼,再调个黄瓜,咱们的菜被摘完了,啥吃的都没了,就剩下这些了。”
楚亭晚转身进了屋子,拿了一盒午餐肉,还有几个鸡蛋。
“他们住在学校里,这些东西都不敢往外拿着吃,现在他们走了,咱们吃点好的补补。”
毕竟楚亭晚和苏梦她们年纪都不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尤其是苏梦的三个妹妹,肉眼可见的都瘦了。
苏梦眼里露出来的惊喜:“你还有鸡蛋,太好了,他们在这儿的时候,我连大米都舍不得放,悦悦都跟着喝了好几天的米汤,都饿的直哭。”
楚亭晚拿出两个鸡蛋打到碗里,又煮了五个鸡蛋。
“给褚良蒸两个鸡蛋,剩下的咱们一人一个。”
今天的晚饭很丰盛,苏梦在村里人把他们的菜摘完之前,提前摘了一些青菜,西红柿,和黄瓜。
捞的油饼,青菜炒午餐肉,西红柿炒鸡蛋,还凉拌了个黄瓜,一人一个鸡蛋。
小悦悦不能吃太多东西,才半岁个孩子,给她吃了个鸡蛋黄,还有一点粥,吃饱的娃娃乖巧的不行,往床上一放呼呼大睡。
褚良闻着香味也醒来了,就看到床边,楚亭晚给他蒸的鸡蛋羹。
“你躺着吧,别动了,刚把伤口处理好,我来喂你吧。”
褚良原本都坐好了,半躺着,靠着墙,听楚亭晚这么一说,顿时变得忽然虚弱起来。
“也行,出了一身汗,感觉更累了。”
楚亭晚莞尔一笑,搬个凳子坐在他面前,端起碗来,用勺子挖一点,吹了吹,递到了褚良的嘴边。
“那是因为这几天你太累了,身体都受不了了,要不然也不会发烧,你身体那么棒,怎么会发烧呢?”
军人的体质都好,每天锻炼,要不是救灾太累,伤口发炎,褚良的身体素质杠杠的。
褚良灼热的眼神紧紧盯着楚亭晚,一口把鸡蛋羹吃下,勾起的唇角,很难压下来。
“我病着的时候,没有说胡话吧。”
提起这个,楚亭晚的脸骤然红了。
褚良烧得昏昏沉沉,平日里冷硬如岩石的线条,显得模糊和脆弱,坚定的眉宇间也带着一丝无法舒展的痛楚。
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