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城中村里的非正常死亡

作品:《体制内闪婚,陆队你媳妇又孕吐了

    桃子不再说话,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舒妍知道小姑娘脸皮薄,她递给桃子一个口罩,“你要是介意,就戴上吧”。


    桃子想了想,摇头,“待会到了现扬再戴吧”。


    她得习惯这些异样的目光。


    这时,走在前头的辖区老民警笑着对桃子说:


    “小姑娘,脸皮薄可干不了咱们这一行啊,你应该到我们辖区来锻炼一下,我们每天都要跟各种人打交道”。


    桃子:“叔,你们跟我们不一样,你们是民警,大多数人都怕警察,我们虽然也是警察,但我们是法医,跟死人打交道的,大家嫌我们晦气”。


    老民警:“人都有一死,再说了,没有你们法医查出死因和给我们线索,我们怎么找犯人呢?像今天这个案子,就必须得你们来帮忙才能解决”。


    “小姑娘,多跟你们舒主任学习学习,她可是咱们麗城最优秀的法医啊”。


    桃子看了一眼舒妍,笑着问:“叔,您也知道我们妍姐啊?”


    老民警:“看你说的,咱们麗城的警察,有哪个不知道你们舒主任啊?”


    桃子觉得很自豪,挽住舒妍的手。


    “叔,您说得对,除了我们梁主任,妍姐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法医了”。


    “别拍马屁了”舒妍笑道。


    桃子:“妍姐,这可不是拍马屁,您看,叔也说了,您是最优秀的呢”。


    老民警回头看了舒妍一眼,“舒主任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她父亲老舒主任还要厉害啊”。


    舒妍怔了怔,低声询问道:“叔,您也知道我爸吗?”


    老民警:“当然知道,我们一起共过事,你爸非常出色,而且人非常好”。


    舒妍黯然伤神。


    老民警见此,忙道歉,“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些伤心事”。


    舒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头说,“没事,叔”。


    大家都不再说话,跟着老民警拐进一条巷子里。


    舒妍远远地就看到前方有一栋自建楼房被拉了警戒线。


    周边围满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人头攒动。


    靠近警戒线,老民警驱赶围观的人,“都让开啊,别围在这里影响我们工作,都散开”。


    舒妍正准备掏证件给执勤的特警看,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喊声。


    “舒妍。”


    舒妍转头往声源的方向望去,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一个身穿咖啡色针织连衣裙的女人笑着拨开人群挤过来,“舒妍,真的是你呀”。


    舒妍眉头微蹙,“你是?”


    女人得意地扬起下巴,“认不出来了?我是你的高中同学周琦呀”。


    “你是周琦?”舒妍诧异,“你的变化挺大的”。


    舒妍印象中的周琦是单眼皮塌鼻梁,眼前这个女人却是双眼皮高鼻梁,嘴唇也变厚了。


    周琦清了清嗓子,“我微调了一下,是不是变漂亮了?”


    “抱歉,周琦,我在工作”舒妍没心情也没时间跟周琦闲聊,“失陪了”。


    “好吧,你先忙”周琦伸长了脖子张望。


    舒妍抬脚往警戒线的方向走去,给执勤的特警出示证件,跟随着老民警往大楼里面走。


    老民警给他们介绍:“这附近的房子都是自建楼,住的基本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全国各地的都有,比较杂乱,不过治安还是可以的”。


    “咱们要去的这家,他们是蓉城人,半年前才到麗城来的,男主人在附近一家酒店当保安,女主人是在附近一家化妆品门店工作”。


    “死者是男主人与前妻所生的儿子,上个月刚满六岁,在附近一所私立小学念一年级”。


    “那么小”桃子惊讶地道。


    她想问孩子是怎么死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


    要是知道是怎么死的,也用不着把他们喊过来了,肯定是非正常死亡。


    “是啊,看着叫人难受”老民警叹气道,带着一行人乘电梯上楼,在七楼停下。


    电梯门一打开,舒妍就看到了楼道里的同事们。


    痕检组忙着拍照取证。


    陆乘风和刘迅正在跟一个男人低头说话。


    看到他们来了,陆乘风跟刘迅交换了眼色,大步走过来。


    舒妍放下勘查箱,开始逐一戴上口罩、帽子、鞋套、手套等装备。


    “情况有点复杂”陆乘风对她说。


    “孩子的继母说孩子感冒发烧了,所以没有去学校,独自一人在家睡觉,孩子的父亲回来时发现孩子没气了”。


    “赶紧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急救人员过来查看后报的警,急救人员说,孩子已经硬了,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怀疑孩子的父母撒谎了”。


    舒妍轻点了一下头,“嗯,知道了,交给我们吧”。


    陆乘风:“辛苦了”。


    舒妍提起勘查箱,来到死者家门口,踩着痕检组铺下的勘查踏板往死者的房间去。


    这是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面积很小。


    客厅里只摆放了一张折叠饭桌,没有多余的空间再摆放沙发之类的家具。


    两个卧室的面积也不大。


    死者的房间是次卧,只摆得下一张小床。


    孩子就躺在那张小床上。


    走到床前,看到死者那张稚嫩的脸,舒妍的心揪紧。


    高邑指着孩子一双手的手腕示意舒妍看,“有约束伤”。


    痕检组负责人张勇凑过来说:


    “死者的继母说昨晚孩子玩手机不肯写作业,她就惩罚了一下孩子,把他绑起来吓唬了他一下,但是就绑了几分钟就解开了”。


    “就绑几分钟可不会形成这么深的勒痕”高邑反驳道。


    张勇:“我也是这么跟陆队说的,陆队已经让人把继母控制起来了,但你们知道孩子的父亲说什么吗?”


    “说什么?”舒妍问。


    张勇瞥了外面大门口一眼,压低声音说:


    “孩子的父亲坚持相信自己的老婆,说孩子是感冒发烧病死的,还把急救人员骂了,说急救人员多管闲事报警”。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桃子难以置信,“这么明显的约束伤摆在眼前,他没看到?”


    张勇叹气,“他选择瞎呗”。


    舒妍弯下腰开始尸表检查,“死者瞳孔扩大,口唇青紫,手腕部有清晰的约束伤”。


    杨光和桃子在旁飞快地记下。


    “尸僵强直”舒妍一边活动死者的手脚关节一边说。


    又仔细地查看了死者后背的尸斑,“死者被移动过,这张床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扬,还有,孩子的后背有很多新旧交织的伤痕”。


    “孩子被他继母长期虐待吗?”杨光问道。


    舒妍点头,“目测是”。


    高邑拿着体温计凑过来,“我测一下尸温”。


    舒妍给高邑让开。


    高邑脱下孩子的裤子,将体温计塞进孩子的肛门测量尸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