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这屋子我要了
作品:《什么!你让我一个赝品去夺嫡?》 周翎面无表情的转身欲走,床上的少女却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这时的周翎不悦的蹙起眉头。
但蓉终究还是进了三皇子府,毕竟是但计的女儿,原本是该给个侧妃的名头的,如今却只是入府做了个妾。
谁叫这但蓉运气不好呢?今日招惹了国师的妹妹。
而且还是在珍宝阁这种地方,算是把脸丢大发了,入三皇子府做个妾是她能够攀上最好的亲事了,若是不入三皇子府就只能下嫁。
且不说但蓉愿不愿意,就算她愿意日后但计也不会再管她了,一个得罪了国师又无法为家中去利益的女儿,有还不如没有来的好。
但蓉此刻面色苍白,额头上裹着厚厚的一层纱布,周翎今晚过来也只是给但计一个面子,入了他的后院,要是看都不看一眼倒是显得他不重视但计了。
周翎垂眸看着但蓉,但蓉一双眼眸泪光点点,没有白日里的心高气傲,瞧着倒是有几分可怜,但是周翎这种人又岂会怜香惜玉?
他一开口便宛如冰锥砸在但蓉身上:“好自为之,入了我的府中便把你从前那套小姐脾气给改了。
这后院中的人不可去前院,同样,这后院里面的人也不好惹,你自己掂量着来,别入府几天就把小命丢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到时候倒是伤了本皇子和你父亲的情分了。”
当蓉闻言原本苍白的脸上挂上一抹惊惧,看着面前少年那副精致漂亮的脸她有些呆愣。
她对三皇子是有几分爱慕的,三皇子天赋高,生得也好看,所以当她得知父亲要把她送到三皇子府时她心中是有些窃喜的。
她虽然是庶女,可因为但计子嗣艰难,但家便只有她和但临春两个孩子,所以她自小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她心中自是有几分傲气,若是嫁人不会嫁给他人为妾。
她之前也与周翎见过一面,那时她跟在父亲身后,远远的便看见了周翎,虽然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只对着她笑了一下后便与父亲离开了。
那一笑她记了好久。
因为是周翎,所以她才心甘情愿的给他做侧妃,如今侧妃没有做成,直接被父亲送到周翎后院了,周翎的后院女人不少,全是别人送的,如今她也成了其中一员。
少女的手紧紧的攥着周翎的衣角,原本极好的料子都被她攥得有些皱皱巴巴的了。
周翎见对方不识趣,袖中银丝直接缠上对方手腕,少女手腕被银丝直接割伤,香薰顿时涌了出来,她惊呼,“啊!”
但蓉吃痛松开了手,周翎不耐烦看了但蓉一眼,转身就走了。
他收回刚刚那句话,即便是现在死了也无妨,反正他后院那么多探子,但蓉性子不好死在探子手中很合理。
周翎回了他的住院,只是刚刚踏进院子他便察觉到意思不对劲,他眸光一冷,冷嗤道:“来客人了啊,何方宵小,既然来了为何躲躲藏藏不肯露面?”
这时屋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哦,我见三皇兄不在屋里,便去找你,没想到三皇兄在后院儿,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不能打扰皇兄好事,于是便自己在你院儿喝茶等你回来。”
说话间,门被一阵无形的力量推开,只见里面坐着一个青裳少年,少年手中还拿着一个茶杯,他宛若在自己家一般,喝了一杯茶后,又怡然自得的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九?你怎么会在我这儿?”周翎有些诧异。
周珏不是和周泓月一起待在北境吗?
为什么会在上京?
还在他的屋内?
“发生了些意外,我提前回来了,还以为皇兄要明儿个一早才 回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周珏揶揄的轻笑一声,“我还打算今晚占了你这屋子睡一晚呢。”
周翎听见周珏的话便知道周珏应该早就来了,他蹙眉,“你懂什么,少胡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三皇兄给我安排个住的地方?”
周翎的目光落在周珏脸上,这双带笑的眸子和国师那妹妹着实有些像,只是这双眼睛的主人可不会像国师的妹妹那般娇弱不堪的哭泣。
他之所以会一眼就觉得两人像是因为他以前做那鬼新郎时见过周珏扮做新娘的样子,那时候周珏尚且年幼,身子病弱,一身红衣和国师那妹妹足有四分像。
但是现在的周珏不像,如今的少年不仅仅长高了,褪去那副病弱之躯,虽然依旧清瘦但是与娇弱是搭不上边儿的。
以前他觉得周珏是一只恶劣的兔子,现在的周珏则是更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们都是同类人,他知道周珏在装,即便是他如今有实力了,他依旧喜欢在脸上带上一张温和的面具,以此来让敌人放松戒备,最后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便是他这个九弟的底色。
不过无所谓,这样的人更有趣,比起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九弟,他更喜欢这个。
“自然,小九直接来了我的院子莫不是想睡我这儿?”
周珏闻言挑眉:“这恐怕不好吧,三皇兄毕竟是主人,这要是把主院直接让给我了,你总不能日日歇在后院儿吧?”
少年故作思考,随后为难道:“若是三皇兄非要让给我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好了,夜已深,我要睡觉了,晚安,皇兄。”
周翎尚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已经被少年推搡到了门外,忽然关上的门差点撞到他高挺的鼻梁。
周翎眸子中闪过一抹不解和诧异,这是他的院子吧?
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周翎的手刚搭在门上准备推门,却见里面的烛火熄灭了。
他靠在门上的顿了顿,随即转身朝着偏屋走去。
罢了,暂且让他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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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珏却是不敢睡,笑话,在三皇子府他如何睡得着?
毕竟周翎之前可是三番五次想要杀他,现在嘛,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周翎招数多,还是得防着。
少年端坐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打坐修行,周翎的主院儿非常安静,窗外的紫竹被夜风吹得哗啦啦的响。
竹影映在窗上,摇摇晃晃,宛若鬼影。
下半夜,周珏从睁开了眼,他从系统空间中拿出那个青铜铃,“叮铃”几声,灰衣老道便被唤了出来。
半透明的身影面色不善:“干嘛?大半夜的不睡觉想折磨老人?”
灰衣老道对周珏是惧怕的,但是他也是真的不喜欢周珏,这个小子实在是太狠了,他在这小子身上吃的亏太大了。
即便是既怕,他对周珏也乌发谄媚的笑出来。
周珏倒是不在乎灰衣老道的态度,毕竟这老道要是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他才要怀疑这老道想要算计他。
“倒也没什么其他事,你在夷灵大陆也算是邪修了,可知道什么可以随意知晓对方行踪的秘法没有?”
灰衣老道反闻言立马驳道:“什么邪修,三千大道谁规定的正道邪道,不过是那些手下败将不服到处宣扬败坏我的名声罢了。”
周珏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幽幽的看着灰衣老道,灰衣老道忽然感觉脖子一凉,完了,说话过了,许久没有出来过了,一时间晚忘了面前的少年可是那比邪修更会在折磨人。
灰衣老道尴尬一笑,“你说的这种秘法我没有听说过,但是在修真界道侣之间有一种血契,就是同生死那种,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会跟着死亡,这种道侣契可以知晓对方的位置,甚至连对方的喜怒哀乐都能感觉到。”
周珏闻言面色严肃了几分,“是吗?当真没有其他法子了?比如符咒,蛊虫之类的?”
灰衣老道摇摇头:“也有可能是老道见识短浅,总之我活了二百年,没有见到过公子说的这种东西,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能随意知晓他人位置哪还得了,若是想要追杀对方岂不是天涯海角无处可藏?”老道摇摇头道,这种逆天秘法反正他是没接触过。
周珏也觉得这种东西不可能存在,可扶微却总能精准的找到他。
扶微估计也快出关了,他就待在周翎这儿,他倒要看看这扶微会不会找到周翎的院子里来。
若是又找来.......
周珏觉得很危险,首先他打不过扶微,如今还多了个扶明要杀他。
这该死的扶家两兄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最好别落在他手里,否则他定要叫这两人也试试被追杀的滋味。
见周珏面色不佳,老道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周珏看着老道支支吾吾的样子,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咳咳,我想出去转转,你放心,我不杀人。”
周珏闻言挑眉,他不能随意对人出手,神衍术强大却也有弊端,但是他可以借他人之手啊。
“不,你可以杀人,你且去皇宫把皇帝杀了。”
轻飘飘的语气让老道半透明的身子抖了抖,他嘀嘀咕咕道:“......那可不行,虽然这只是凡界,但是此间只有一番规则,皇帝身上有龙气,我可杀不了他。”
周珏闻言眼中划过一抹失望,系统要他夺嫡,若是一直拖着一副病弱的身姿倒是只能玩玩权谋,不对,若是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拖着一副病弱躯体恐怕早就挂了。
在这世界,脑子再好使又能怎么样,没有实力的人根本活不了多久。
如今反正都回了上京,皇帝老儿也不知何时死,等他快死了才开始夺嫡还得等好几年呢。
他可等不了,扶家两兄弟就像是悬挂在他头顶的两柄刀。
上京的水该搅浑一点了。
“那你去杀上京作乱吧,我许你杀那些贪官污吏。”
老道蹙眉:“你不是皇帝儿子吗,怎么还想着杀老子呢?”
周珏轻笑:“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只有他死了,我才能称帝,你不是想回夷灵大陆吗,我当上皇帝之后大概就能找到法子离开了。”
“当真?”
“自然。”
周觉十分笃定他当上皇帝之后系统便会让他换地图,这系统的目的不纯,不过现在他和系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说谁,都是各有所图。
老道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好,既然公子想做皇帝,这上京的贪官污吏老道便先替你除掉!”
看着老道离开的身影,周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贪官污吏这四个字已经可以涵盖上京百分之九十的官员了。
杀得完吗?
他可不在乎这些贪官污吏,他要的是这上京的水变浑,他要这上京人心惶惶,然后他才好出面救世不是吗?
三日后,周檀收到了一封信,是周珏写给他的,要他立马带着北境所有能控制的邪祟回到上京,北境的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是邪物一类的多有实体,武者也可应对。
只是武者对上强大的邪物难以取胜。
裴应雪走不了,只能待在北境守护北境的百姓,周泓月则是带着人和周檀一起回了上京,当然还有白珩和石灵,以及周叙。
周泓月有些不高兴,周珏竟然给周檀写信而不给他写信。
一路上石灵则很高兴,虽然凭借着契约知道周珏没事,但是心中还是担心不已。
万一主人是被坏人关起来了呢?
总之在听说周珏的消息后它就十分兴奋,它趴在白珩的背上,滚来滚去,白珩不耐烦的一甩,将它甩飞,石灵气鼓鼓的爬回来,继续靠着白珩。
该说不说,白珩虽然讨厌,但是这毛属实软和,配得上做它的坐垫。
因着周泓月和周檀都着急赶路,他们一行人车马不停不过大半月便赶回了上京。
只是上京的城门口如今算得上是重兵把守了,每一个进城出城的人都必须接受仔细的盘查。
周泓月看着这扬景蹙眉,这都过了这么久了,乌将军还没放弃找乌淮林?
面具覆面的乌淮林下意识的低了低头,很显然,他也以为这些士兵是乌海平安排的。
“哎,是时候是个头啊,昨夜连乌将军都遇害了,照这样下去,我们小老百姓岂不是更没有活路了?”
“可不是吗?这个世道不仅人吃人,邪祟也吃人,收成也不好,天也要吃人,死了倒也是一种解脱。”
路过的百姓抱怨道。
乌淮林则是松了一口气,乌海平竟是死了吗?
一时间他不知是何心情,他竟未曾觉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