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Chapter 46
作品:《二流侦探》 黑泽时蓝回到那个狭窄的房间,这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两个家具之间留下来的过道只有半条手臂的距离。
他躺在床上,两只脚搭在床尾的护栏上,感觉一个翻身就能栽到地上,根本容不下他。
黑泽时蓝勉强进入睡眠,但因为甲板上的两个人,他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在夏目家生活的几年,其中一个人已经无法忍受,或者说,她看见了自己不正常的模样,开始恐惧和厌恶,就和他的母亲,父亲一样,责备他是个怪胎,怪物。
夏目香音收拾几件衣服,打算这个暑假在同学家里度过,如果璃奈不在家,她根本无法忍受和男孩在一个空间里相处,那种像是被紧紧扼住喉咙,非常令人窒息。
可那个孩子偏偏还是她带回来的。
最开始,她还可以接受那个男孩,毕竟大家都喜欢的可爱的事物,例如猫咪,人也是,他一头长发,长相精致的如同一个玩偶,不可否认,他长得太漂亮了,甚至无法分辨性别,以至于她产生误会买了几件小裙子。
她很喜欢给男孩做美食,因为每次都能得到很好的反馈,他用餐的时候,很安静,也很优雅得体,而且还会每天都主动帮她收拾房间,礼貌又懂事,完全不像璃奈,她对食物异常苛刻,每次吃完都一箩筐的建议告诉她如何精进。
香音从来没有指望妹妹会收拾自己的房间。
她很喜欢男孩,只是他非常不爱说话,相处的半个月,她一次都没有听见男孩开口讲话。
璃奈问她打算什么时候把那个小哑巴送孤儿院,香音总是有犹豫,她觉得孤儿院那种地方很恐怖,或者说,送他去那种地方孩子会很可怜,而且他也不愿意去那个地方。
香音打算把他留下,然后找叔叔办理一些身份手续,以远方表弟的身份让他住到家里。
那是男孩第一次开口说谢谢,香音表示很开心。
男孩安置下来,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相处的还不错,只有璃奈偶尔会挑他的错,不怎么待见他,经常会让他跑腿,端茶倒水,做一些零碎的活计。
两个人对彼此都有些看法,这是一件古怪而没道理的事情,所以璃奈每次看他,男孩都会躲到香音身后。
日子依旧过得很平静,大家都安心的做着自己的事,香音也开始下定决定和班里的一位男生表白,每天都陷入如何写好一封情书的苦恼,而璃奈和之前一样,每天闷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反正她的房间已经禁止别人进入,说是很危险。
只是随着时间的相处,男孩很快显现出了问题。
那天晚上,香音打开了院子里的电灯,看到男孩光着脚站在庭院,他手里拎着一条血淋淋的死猫,内脏从身体里脱落。
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发出一声尖叫。
璃奈听到动静下楼,跑到玄关处,正好看到男孩扔掉了手里的东西,他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试图解释什么。璃奈拍了拍香音的肩膀,让她先回到房间,然后把男孩带去淋浴间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
璃奈检查过了,猫是在路上被撞死的,但是他为什么会光着脚去马路上把猫捡回来,还带到家里。
想救它?
香音得到这个答案,心里松快不少,但很快,男孩的问题越来越严重,或者说是本性浮现出来。
他经常半夜不睡觉,一个人站在黑漆漆的厨房,擦拭刀具,香音几次半夜迷迷糊糊下楼都会被他吓一跳。
尤其是对上他的目光,香音感觉男孩手里的刀会随时飞过来,刺穿她的喉咙。
可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举动?
从那之后,香音开始格外的关注他的举动,然而哪怕是她询问男孩缘由,他也不会说什么。
香音即将参加升学考试,面临着极大的压力,她决定和男朋友分手,但家里又出了这样的怪事,让她有些精神崩溃,整晚失眠,脾气也变得暴躁,而那个时候璃奈已经被保送,参加奥赛班培训,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住,只有周六日休息的时间才会回来。
长期的精神折磨,香音的成绩开始下滑,和老师吵架,疏离朋友。
璃奈听到这个消息,请了一天病假,回到家里,看见男孩安静乖巧的收拾茶几上的杂物,就像牛奶一样健康无害。
他看起来只是一个不爱说话,有些自闭小孩子,只是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璃奈回头放下书包上楼,忽然想起什么,再一转身,看到男孩在翻箱子的时候,意外划伤了手指,吮吸着指尖上的血珠,然后不能她开口说什么,又把手伸进箱子。
这次,伤口显然更严重了,但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甚至还在思考着其他什么事。
她问:“小小年纪就有自虐倾向?”
男孩仰起头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那是什么?”
璃奈挑了下眉毛,说:“喜欢吃苦。”
男孩:“我是这样的吗?”
璃奈微微低下头说:“是的,去把碗刷了,记得带上手套。”
她说话的声音和神态,让人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男孩站在客厅直勾勾地盯着她,直到她关上房间的门,才把目光收回来。
她不是香音,但她穿着香音的衣服,如果换成香音,她已经开始厌恶责骂。
后来,璃奈不知道和老师说了什么被允许走读,香音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但还是无法忍受男孩,决定把他送走。
璃奈表示可以,但就在那日她在公园的沙滩上,看见他用两只手掐住一个比他大四岁的男生,压在沙子里,眼睛在不停地抽搐,几乎要把人掐死。
璃奈上前,一只手拽住了他的后衣领,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腰身,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分开。
然后一起被警车拉走。
不过,两个人都是未成年,训了一会儿话,再写一封保证书,就放他们离开了。可对面家长显然不想让事情就这么算了,他们离开警局后就甩了璃奈一巴掌。
“你是怎么当姐姐,弟弟精神不正常,就送到精神病院,放他出来到处乱跑,和疯狗咬人有什么区别?”
“我儿子险些被他掐死,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还是你们一家子都是精神病?”
黑泽时蓝想让他们闭嘴,他觉得这个声音就像困在笼子里的一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想得到自由,但他只想把那只鸟掐死,或者是用刀割下它的头,让烦人叫声消失。
他的袖口处露出了一个刀尖,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的脖子。
而璃奈忽然拽住他的后衣领,“还看什么,回去了。”
那个女人还想叫住他们,但是看到警局有人走过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黑泽时蓝走在路上,凝视着她看了很长时间,从她身上看出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很吸引他。
他开口说:“她说我精神不正常。”
璃奈:“你怎么定义正常?”
黑泽时蓝一脸平淡的问:“我妈是吸毒的妓女,我爸是只会杀人的疯子,我会正常吗?”
璃奈琢磨了一下,“他们可能是你的养父母。”
黑泽时蓝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忽然变得极具有侵略性:“那我能杀了他们吗?”
他的语气不像是询问,更像是一种挑衅,仿佛这事再应该不过了。
璃奈竭力保持着耐心:“如果你想挨一巴掌可以继续问这个问题。”
黑泽时蓝说:“我不想去孤儿院。”
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些东西悄然发生了改变。
璃奈:“那就留在这里。”
黑泽时蓝再次确认:“可以吗?”
“前提是做个人,”璃奈说,“如果我再发现一次耍花招,孤儿院也不用去了。”
黑泽时蓝对她微笑着:“好。”
这个梦不算沉重,甚至可以说是美好,尤其是睁开眼睛,梦里的人就在眼前。
黑泽时蓝扯掉领结,接着松开领口和袖口的扣子。
他即使陷入睡眠,也会警惕周围的情况,只要有人靠近,他就会立即醒过来给与反击。
只有璃奈,她可以悄无声息靠近他,但是因为她身上独有的气味,他可以很快辨认出来。
“吵到你了?”璃奈漫不经心地翻了一下桌上的《服务生管理手册》。
黑泽时蓝:“没有,姐姐怎么来这里了?”
璃奈问:“在这种地方能睡着吗?”
隔壁就是厕所,只要进去一个人方便,异味顺着门缝弥漫这个狭窄的房间。
黑泽时蓝:“服务生只能住在这种地方。”
“你可以去我的房间,”璃奈感觉到了心脏处缓慢地牵动,停顿了一下,“沙发给你留着。”
黑泽时蓝弯起唇角,慢慢半撑起身子,目光紧紧跟随着她,“这样会不会冒犯了姐姐?”
从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
“你还知道冒犯这两个字?”璃奈问他。
黑泽时蓝跟着她离开了那间小屋,来到贵宾房,正准备关上房间的门。
隔壁间毫无征兆地发生了争吵,还有玻璃制品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璃奈轻轻把门关上,站在玄关处,侧耳听着外面的情况,很快,约翰从过道尽头跑过来,敲响了埃米莉的门,低声说:“是我,约翰。”
埃米莉面色惨白,打开一条门缝,嘴唇翕动,“什么事?”
“我们应该谈谈了,你收到了那张卡片对不对?”约翰紧张得脸红了起来,“今天晚上会出现一个死人。”
埃米莉双手颤抖,“你疯了?”
约翰气愤地说:“别傻了,我们聚在这条船上就已经说明问题了,我们都是被凶手威胁了,那个人握着我们的把柄!”
奥德尔面色凝重,也推开了房间的门,紧接着是罗西。
大家看向彼此。
约翰朝着埃米莉露出一个惨败的笑,“事实摆在你的眼前,大家都收到了。”
埃米莉冷静下来,沉声道:“这或许只是一个恶作剧,那个人只是在捉弄我们。”
罗西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我们之中必须死一个人,才能证明卡片上的妄言,既然没办法团结起来,那就在房间里安静的等待天亮,然后看看明天早上,谁下了地狱。”
约翰觉得他有点丧心病狂,语气很严肃:“我们当中的一个?你认为这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
埃米莉深深吸了一口气:“没错。”
奥德尔哈哈大笑,看上去竟然挺洋洋得意,甚至毫不忌讳地说了出来:“我收到的卡片是一个叫莉迪亚的,她曾经害死一个孩子。”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众人心里都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回到了房间。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黑泽时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说,“姐姐,你也收到了。”
璃奈淡淡地嗯了一声,转身离开玄关。
黑泽时蓝跟在她身后,“我想看看。”
璃奈:“你觉得我会死?”
她不能卡片的事情告诉他,黑泽时蓝并不可控,她不敢保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而且,此时此刻,他的脸上的的神情已经阴暗下来,又陷入沉默,已然印证了她的猜想。
他会杀死那个叫奥德尔的□□犯。
“早些休息。”璃奈从柜子里拿过来一条毯子放在他手里,从他身边一擦而过,走进了房间,给自己泡了一杯花茶提神,靠在床上安静地翻着书。
黑泽时蓝身上裹着条小毯子,敲了几下卧室的门,“姐姐?”
璃奈:“进来。”
房间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黑泽时蓝停顿片刻,站在床前,俯视着她:“......我只是有些不放心。”
璃奈抬起头,她确实感受到对方不可名状的情绪,似乎是焦躁,但也可能是亢奋,她没办法读懂黑泽时蓝的所有想法和情绪。
“我没事。”她安抚着说。
“我看你脸色很糟。”黑泽时蓝抽走她手里的书,放在柜子上,然后用手掌碰了一下她的额头,“低热。”
可能是药物的原因,璃奈对自己身体状况不太了解。
黑泽时蓝拿起璃奈喝过的杯子闻了闻,又放回原处,“姐姐,你还知道些什么?”
璃奈:“收到邀请函的人,在刚才都收到了一张卡片,上面写了我们曾经犯下的罪行,如果没能杀死卡片上那人,死神会降临在我们身上。”
黑泽时蓝:“所有人都收到了那张卡片,姐姐也在其中。”
“我想是的。”璃奈把脸转向窗户,看着外面的海景。
“我会让他后悔的,”黑泽时蓝简意赅地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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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在门外守着。”
他知道,璃奈让自己睡在这里并不是想要保护,她只是单纯地想让他换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休息。
但那个冒充死神的蠢货,确实是惹怒了他。
第二天凌晨。
璃奈的病情加重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升高。
她往脸上泼了几捧水,擦干净后,从柜里拿出一条披肩围在身上,推开卧室的门,发现黑泽时蓝已经离开了。
但桌上摆着早餐和退烧药。
璃奈坐下来,喝了一口粥,从小碟子里拿出一块甜饼干,紧接着,听见外面纷乱的脚步声。
她离开房间,跟着人群来到甲板上,两名船员抬着担架从一间双人舱走出来。
莉迪亚站在一旁,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表情近乎恐惧,自言自语:“真的有人死了......”
刚才有船员议论,有人在他的行李箱找到了一张上等舱船票。
罗西单手插兜靠在护栏,眼神冷漠地望着那具被盖上白布的尸体:“看来我们收到的卡片不是恶作剧。”
埃米莉咬了下唇,“可他不是我们当中的一个。”
约翰脸色发青,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发抖,“也许根本不是六个人......是七个。”
埃米莉转过头,困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罗西:“收到卡片上面的摩斯密码。”
那张卡片上用柠檬汁写下了摩斯密码,待纸完全干燥后,字迹就会消失,只有对卡片进行加热,字迹才会慢慢浮现。
摩斯密码破解后是数字七。
约翰点了点头,埃米莉变得更加气愤:“我怎么会懂那种东西?你为什么之前不说?”
罗西笑得意味深长:“大家都不诚恳,菲利普·奈特小姐。”
“昨天晚上在餐厅我听见你的朋友叫你埃米莉。”约翰忽然开口,直接揭开了她的谎言。
罗西听到这个名字挑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个卡片上面的信息并不严谨,因为只要下场杀死一个人,这个环形链条就被破坏了,”约翰声音微微发抖,“这可能是......第一轮,因为我们没有人动手,凶手亲自下场了。”
埃米莉尖锐地问:“谁收到了死者的卡片?”
约翰:“阿姆斯特朗,他曾酒后驾车,撞死了一个渔夫。”
奥德尔:“莉迪亚害死了一个孩子。”
“别胡说!”莉迪亚站在一旁偷听许久,听到他们说出这番话,忍不住站出来反驳,“那是一个意外!”
奥德尔嚷嚷道:“卡片上是这么写的,你激动什么?小婊子。”
“够了,别吵了,被当成傻子一样戏耍很好玩吗?”约翰环视这群人,“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过来杀死那个凶手。”
莉迪亚再次强调:“我不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杀人。”
约翰问:“那你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露西是我最好的朋友,”莉迪亚伤心地哭了起来,“我们在福利院相依为命,她就如同我的亲姐姐一样,是唯一对我好的人,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她逃离沼泽,但是她还是离开了,她陷进沼泽里,不断的挣扎,我和老师没能把她救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黑泥淹没,那是一个意外......”
埃米莉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你已经很坚强了。”
莉迪亚兀自哭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罗西,“你杀死了二十个人。”
大家都感到不寒而栗,罗西微微一笑,很欣赏他们此刻脸上的表情:“雇佣兵手里每个人都是数不尽人命。”
埃米莉尖厉地说:“丧心病狂的东西。”
罗西抽了一口烟,反问:“同性恋很高贵吗?”
埃米莉抬手砸了一下桌子,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奥德尔一愣,开始大笑起来,“搞了半天是个同性恋,真够恶心的,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高高在上的指责别人?”
“别再生事了,”约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现在该说说你的事。”
“没什么可说的,”奥德尔耸耸肩膀,“我老婆有抑郁症,跳楼自杀了。”
大家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钟,约翰松了一口气,低声说:“还有一个人,她的信息应该在刚才那个死人身上。”
莉迪亚咬着下唇说:“我们要不要找船员帮忙?”
约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你觉得合适吗?”
“我们应该把她叫过来问问。”埃米莉十分厌恶地瞥了罗西一眼,不耐烦地抖了抖身子。
约翰摸了摸下巴,“现在她的嫌疑最大,谁去比较合适?”
“我去吧。”房间的气氛很沉重,莉迪亚主动站出来,想要离开房间出去透口气。
不过,她刚出门下楼,就碰到了昨天那个服务生,“先生,请问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黑泽时蓝礼貌地说:“有位先生死了。”
“这个消息实在太沉重了,”莉迪亚慢慢地摇着头,继续问道,“是突发恶疾?”
黑泽时蓝:“保安已经封锁了现场,暂时还没办法确定。”
莉迪亚低声说:“我是实习医生,或许,我可以帮忙。”
黑泽时蓝:“那真是太好了,我带你过去吧。”
莉迪亚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跟在他身后,刻意拉近了一些距离,“先生,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里昂,莉迪亚小姐,你可以称呼我里昂。”黑泽时蓝抿出一个微笑,慢慢走下楼梯。
莉迪亚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打眼一看就知道她一个刚成年的年轻人,“我们是同龄人?”
她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脚底下的地毯,踩着高跟鞋,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出于礼节,黑泽时蓝伸出手臂,但是莉迪亚藏着自己的小心思,仓皇动作间,忽然凑到他的面前,两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非常暧昧的距离。
她把手搭在了对方的手上,而不是手臂。
黑泽时蓝不动声色地将对方推开,审视她两秒钟,嘴角微微上挑,依旧礼貌:“莉迪亚小姐,注意安全。”
此时,璃奈裹着一条粉白相间的格子披肩,穿着一件高腰水洗牛仔裤,腰部束得极为纤细,搭配珍珠白色的衬衫,她靠在柳条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