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作品:《确定反派就是我吗?》 不用回头光听声音我都知道是谁。
徐之言穿着一身玉色衣袍,拄着一把超大长柄扫帚,站在坑边上冲我招手。
这小子家里还真有几个小钱,衣服都天天不重样。
徐之言提着扫把落在我面前,兴冲冲地说:“师姐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
在这里遇见也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吧。
“你也被扣德育点了?你扣了多少?”我打量了一番这把看起来就很适合做清洁工作的扫把,可惜了,这么好的扫把在穆岭西区派不上用场。
徐之言有些懵,反问道:“什么德育点?”
“你不是因为被扣了德育点所以来打扫穆岭西区的吗?”不然还能是看了最新上市的《我的宗门,我的故土》后感动地涕泪横流立志要为门派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主动前来打扫?
徐之言一手叉腰一手环着扫帚杆,眼睛里散发着骄傲而坚定的光:“不是呀,我是因为打架被罚来的。”
又打架?上一次见他挨罚也是打架,他师尊到底是哪位,如此尚武,门中还有体修吗?
我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他:“这次……又跟谁?”
没等我问完,我就已经看见了答案。在徐之言站过的坑边,张添裕拄着另一把同样大同样长的扫帚,冲我展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真好啊,我派弟子,持之以恒。
张添裕落入坑中,规规矩矩向我行礼:“弟子张添裕见过师姐。请问师姐我需要打扫哪片区域?”
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打扫所有区域。我强忍下欺负老实人的冲动,问他俩:“怎么罚的?全扫吗?”如果全扫的话,还能不能算我的德育点?这俩该不会是被派来破坏我的拯救肉干大计的吧?
徐之言一点没有挨罚的觉悟,很是轻松:“我扫两亩,他扫一亩。”
“你俩打架怎么还罚的不一样?”
“哦,这次是我主动打他。”徐之言一指垂手立在一旁的张添裕。
真好啊,我派弟子,锐意进取。
我告诉他们把扫帚收起来,穆岭西区用不到扫帚,又给他们演示了一遍如何用灵力清除灵性残骸,就从介子空间里搬出把椅子,稳稳当当放在摆着“路遇”二字的王八壳子上,居高临下指挥两个小苦力打扫。
“上次郁木洞天那位中毒的,如今怎么样了?”我想起回来后好像还没问过那个在落星涧收获“颇丰”的弟子现状,在高高的王八壳子上冲着徐之言喊。
徐之言是单一火灵根,他放出几个火球想试试能否将灵性残骸直接烧掉,一边操纵着火球一边回答:“师姐是说袁师弟吗?我经常去看他。长青道长果然在药理上大有研究,只用了一颗药,袁师弟脸上身上的水泡就全消了。不过不知为何袁师弟吃完药后全身都变成蓝色。”
现在的筑基期弟子还是太年轻啊,长清道人的药也敢吃。想当年长清道人研制出一种能够提升灵力吐纳效率的丹药,全门派无人敢试,还是长清道人信誓旦旦说他吃过两颗都无异样,掌门这才勉为其难帮他试药。
灵气吐纳确实是变快了,新陈代谢也变快了。一颗丹药的有效时间是两天,掌门在茅厕里待了整整两天。再见掌门时他就像被水泡了又晒干的纸一样皱巴。当时我还好奇去问掌门有没有记得在茅厕吐纳灵气、感受药力,被掌门一招从太和金顶直接轰到和光殿。由此看来,身体的健康并不会影响灵力的运转,这是我经过实践后总结出来的宝贵修炼经验,并记录在《法一门新生指引:从零开始了解灵气》之中,只是具体实践案例被明令禁止录入《新生指引》,而且此条还被批注[存疑]。
长清道人的丹药与师父炼制的无阶法宝和我本人被封为法一门三大阴人利器,效果有目共睹,对门派名声造成了不可挽回的负面影响。
“长清道人说袁师弟变成蓝色是因为丹药中有一味什么什么子的影响。”徐之言搓抹布一样按着火球在岩壁上搓,“之后长青道人又给袁师弟吃了一枚药,那蓝色只用了两天便退下去了,只是袁师弟似乎躺在床上不会动了。”
什么药这么狠,直接给人治死了?你看把一直在旁边默默干活的张师弟都吓得灵气直拐弯。
“但是没关系,我今天刚刚去看过袁师弟。”徐之言停下来仰头看我,语气很是欢快,“袁师弟已经能拄着拐走路了,想来再多吃几颗药便能全好了。”
你真的这么想吗?没发现你旁边那位听到你的陈述后脸色都变了,腿也开始抖了,冷汗都冒出来了吗?这哪是治病救人啊,这不是在鬼门关反复横跳吗?
我赶紧结束这个话题,真怕再聊下去就能听见“袁师弟长出尾巴了”“袁师弟笑个不停”“袁师弟左眼向上翻,右眼藏在太阳穴里”等惊悚发言,毕竟这都是有前车之鉴的。
“你俩怎么又打起来了?”
这俩小子背对对方各干各的,看起来就是很标准的势不两立。
这次还是徐之言先回答:“我不是去看袁师弟嘛,正好瞧见他在,就顺手打一架。”
那确实很顺手了,不过张师弟你为什么也在郁木洞天,该不会你也是长青道人的弟子吧。
张添裕拱手说道:“我奉师父之名去藏经阁录丹方,还未走出山门便被徐道友拦住。至于徐道友为何拦我,我并不知晓。”
原来他竟真是长青道人座下弟子,难怪对袁岭的遭遇感同身受。我同情地看向他,可怜的孩子还是个木灵根呢,能活着真不容易啊。
“诶,没什么大事。”徐之言抬手示意,“上次打架我痛定思痛,认为师姐说得很对,三打一实在是不体面。所以我私下找民间武师学习一番,今日恰好遇上,正好试试我新学的招式。这次可是一对一,不算我欺负人。”
真好啊,我派弟子,知错就改。
知错就改不应该是不打架吗?连我这种门派毒瘤都觉得很离谱啊!我的目光在二人间转来转去,灵光一动:“你俩,该不会是因为某位修士打架吧?”比如某位漂亮的女修?
“对!”徐之言答得干脆。
张添裕思考了一下,也承认是如此。
难怪又锐意进取又持之以恒,原来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谁呀,谁呀?”我兴奋问道。
“程宇。”二人异口同声。
如果我没记错,程宇好像就是在肃戒楼时站在徐之言侧后方的……男修!
真好啊,我派弟子,迎男而上。
“他欺负程宇,害的程宇受伤,所以我才与他打架。”徐之言解释道。
张添裕显然不太赞同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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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的说法,大概怕我误会,他急忙分辨道:“并非我有意伤到程道友,那日实在是意外,我已向程道友赔礼道歉,也愿意承担程道友医伤的费用。”
“哼,说得轻巧,你明知自己身上沾染了丹药残渣,也不多加防范。程宇伤口沾上丹毒,总不见好,连落星涧也错过了。”
“可我并非有意,也已经道歉。”
“当时是不知程宇沾染丹毒,如今他都未痊愈,怎能轻轻揭过。”
有时候我觉得那些杂志上说的话也颇有道理,比如“男修至死是少年”这句,如今我眼前这二位,一个筑基期,一个马上要筑基,放在凡人界都能被当做半个神仙,却在互相肉搏并且不断职责对方“你有错”“你才有错”。
“打住!”我一个禁言术将他二人强行消音,“要打架出去打,赶紧把活给我干完。”
这二人修为低灵力少,一处残骸需要吭哧吭哧刮半天,一直干到我该回家睡觉的时辰,俩人才勉勉强强把自己的处罚面积清完。
我打着哈欠从王八上跳下来,背着手验收成果。张添裕把最后一点清出的灵性残骸搬到大王八脚下,有些惊羡地摸着大王八的前爪感慨:“这是掌门立在此处的雕像吗?不知有什么寓意?我见雕像上还有掌门的提名,想来是很重要的雕像吧。”
“嗤—”徐之言捂住嘴背过身去,肩膀不停耸动。
我瞪一眼徐之言,招呼张添裕:“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都回去吧。”主要是我该回去了。哪怕门中无日夜,该睡觉还是要睡觉的,熬夜久了影响认知,既不吃饭又不睡觉,自然就忘记自己曾经是个人了。在当人这方面,我这个不是人的做的可比那些原来是人的更像人。
回到我黑漆漆的小山头,日升月落的自然规律令人亲切又舒适。我刚要迈步回房间,就见一道黄光闪过,随后传来一声“砰”。
我好奇看去,院落里一个结界阵法被启动,阻挡法术外泄。小师妹在结界内反复练习着同一套招数。只见她先以一招幻术起手,同时扔出一张爆闪符悬于空中。随后她凝力为刀,使出一招破刃。刃光挥出之时,在小师妹前方地面上突然出现一处灵力漩涡,随后小师妹口中发出一声“砰”。
小师妹在练习法术组合,她似乎打算用幻术遮掩,将爆闪符藏在敌人身后,之后用破刃这种攻击速度快的招数吸引敌人注意力。当敌人把大部分灵力和神识用来抵御破刃,她便引导敌人进入灵力漩涡将敌人短暂控制,趁机引爆爆闪符。那声“砰”就是小师妹模拟爆闪符引爆时的声音。爆闪符昂贵,小师妹显然不想浪费在练习中。
不知是练习太久灵力不济,还是小师妹对其中几个法术不太熟悉,这套招数始终不够连贯,小师妹便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练习。
现在的勤学堂都考核这种东西吗?还好我已经金丹期了,不然万一我真的去参加勤学堂考核,岂不是要成为勤学堂教习口中的“某些修士”“极个别人”以及代代相传的“想当年有位修士……”
我打个寒颤,太恐怖了,学霸路径果然不适合我。爬进舒适的被窝,那种被学霸支配的惊悚感才渐渐消退,我上下眼皮相亲相爱难分难舍,朦胧间想起穆岭西区快要清洁完毕,下一个德育点该去哪里赚呢?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先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