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作品:《将军,这断袖是错付了

    “从伏山寨那时起,宋兄屡屡能在我危难之时救我出险境。”陆韵含羞地侧着脑袋说:“我早就对宋兄倾心了。”


    宋易后背生起一层薄汗,喉头颤动道:“宋某只是一介平民,何德何能得到小姐的爱。况且三皇子他。”


    “我与三皇子绝无可能,就算是我们情投意合,皇后也不会让他娶陆氏女为正妻。更何况,我并不心悦于三殿下。”陆韵显然失落了许多,头垂得更低。


    宋易攥紧拳头说:“我只是粗人一个,不堪为配。陆小姐一定能遇见一个两情相悦之人。”


    陆韵忽然抬眼,盯着宋易的眼睛里噙满泪水,“宋兄不必在乎门第之见,我会让哥哥给你在军中谋个官职,以你的能力不足三年定能高升。就算不行,我也愿为你抛弃侯女身份。”


    宋易见局势不妙,慌忙摆手道:“万万使不得。”


    “宋某其实一直将宋小姐视作自家亲妹,对您绝没有非分之想。”宋易怕陆韵仍然执迷不悟,扯谎道:“其实宋某已有心悦之人了。”


    陆韵颤抖着拭去脸颊的热泪问道:“是哪家的姑娘。”


    “还请陆小姐不要追问。”宋易俯身作揖,迟迟不起身。


    “好。”陆韵忽然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宋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默默叹气,回头看见回廊处立着一个身影。


    正是陆昭。


    宋易也连忙向其俯身作揖,半天未听到动静,再一抬头已不见其踪影。


    这陆家兄妹太过于危险,宋易觉得自己像羊入虎穴一般坐立难安,事到如今只有一招了。


    那就是能躲则躲,能避就避!


    自从之前陆昭袒露心声之后,他们默契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而陆昭也不把宋易留在身边做贴身侍卫,提拔她为禁卫军二十四指挥之一,与其他二十三个指挥使一起,每日负责皇宫的宫禁宿卫。


    一日,宋易如往常般在宫中各处巡视,警惕的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突然,皇宫内传来一阵尖锐的大喊:“有刺客!”


    宋易神色一凛,瞬间拔出腰间佩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奔而去。


    还没走几步,一个可疑的影子从她眼前一闪而过,宋易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那影子身形矫健,在宫外的城楼和商铺间穿梭自如,宋易紧紧跟随,不敢有丝毫懈怠。


    追至一个死胡同,那影子终于停了下来。


    宋易大喝一声:“站住!你究竟是何人,竟敢闯入皇宫行刺!”


    话音未落,随行的几个小兵,朝着黑影扑来,那人手中佩剑挥舞如风,与小兵们展开激烈交锋。


    几番交手过后,那些小兵纷纷被击中后背,晕了过去。


    此时,死胡同里便只剩宋易和那神秘刺客。


    那人却忽然站在原地不动了,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宋易,喊道:


    “宋清音,多年不见,你竟成了禁卫军指挥使。”


    宋易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心中一惊,手中的剑也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她死死地盯着刺客,大声说道:


    “你究竟是谁?怎会知道我的原名!”


    说罢,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要掀开刺客的面具,却没想到被其一掌拍开,随后怀中多了一张纸条。


    “再会。”那人留下这一句后,轻轻一踏旁边的草垛便腾空而起,直接翻越过这条死胡同。


    宋易揣着那张纸条有种惴惴不安之感,她拍醒了倒地的各位小兵,看着其迷茫的眼神告知他们刺客已经逃走,在小兵哀怨的抱怨声中,她感觉贴着靠着那纸条的心脏都跳得更快。


    她恍恍惚惚地回到耳房,点燃烛火,正要借光看纸条时,墙的那边又传来了咳嗽声。


    宋易连忙收起纸条,将其藏在桌底的夹缝之间。


    “陆将军有何事。”她熟练地走进陆昭屋内。


    陆昭并没有抬眼看她,将手头上的食盒推出,道:“本将军没有胃口,这食盒赏你了。”


    宋易还想推脱,没想到肚子先闹出了动静,拍了拍自己咕咕作响的肚子,她含笑接下了食盒。


    “谢将军。”


    宋易走出几步,背后又传来陆昭的声音。


    “不管你是否有心悦之人,都请你不要招惹陆韵。”


    宋易震惊地扭头看他,果然那日陆韵与她的对话都被陆昭听到了。


    “我我我自然知道与陆小姐绝无可能,自不必将军提醒。”


    看见陆昭并没抬眼瞧她,宋易揣着食盒,速速逃离。


    等回到自己屋内,宋易悬着的心才暂且放下,她掀开食盒的盖子,里面的菜品却出乎意料。


    这可不像是夜宵吧。


    宋易顾不得那么多,端起饭碗一顿狂风卷落叶般逐一扫空随后拿出了桌底的纸条。


    “五月初九,济水茶楼见。”


    借着烛火,她眯起眼睛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心中有了定论。


    在五月初九的前几日起,宋易就开始铺垫起来,时不时咳嗽那么两下。看着陆昭并无反应,她眼睛一斜咳得更加厉害,直到真的被口水呛到,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怎么突然开始咳嗽了。”陆昭出声道。


    “许是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没事的陆将军,我不要紧。”


    宋易虚弱地说,就在她还为自己充满灵气的演戏天赋而自鸣得意,没想到陆昭真就不再说话。


    宋易心一横又演了好几出戏,宣示着她带病也要完成使命,昏迷也必须在工作岗位的决心,终于陆昭被她逗得嘴角微扬。


    “行了行了,休息几日吧。”


    得了逞的宋易还知道演戏要演全套,在几番推脱之下,她如愿以偿告了假。


    五月初九那日一清早,她就谎称要去医馆看病,多方打听之下,终于来到了济水茶楼。


    一进茶楼,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一个满脸堆笑的小二迎面而来。


    “客官可是姓宋?”


    宋易点点头,左右环视了一圈四周。


    “有一位贵客已在楼上等你了,请吧。”小二侧身为其指路,随后领着她来到一间雅间。


    小二走后,宋易推门而进,进门是一个蒲团以及一张小方桌,上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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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着一壶茶,面前有一帘纱帐,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对面坐了个人。


    宋易的目光落在那壶茶上,茶汤澄澈,茶香清冽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韵味,那是家乡特有的碧螺春,且泡茶的水是清晨取的露水,这手法和习惯,只有儿时家中那位常伴父亲左右的门客知晓。


    “孟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宋易对着纱帐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笃定。


    纱帐后的人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一声,缓缓掀开纱帐,露出一张成熟稳重却又带着几分沧桑的脸,正是孟润。


    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宋易面前,双手紧紧握住宋易的肩膀,道:


    “阿音,我没想到真的是你。”孟润的声音颤抖道:“那日我一见你,就觉得此人熟悉无比,但不敢相认。直到你出手救下陆家小姐,那身形我方敢笃定就是你。”


    “看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孟润喉头轻颤,半天说出这么一句。


    “孟兄我没事,只是你那日为何出现在皇宫。”宋易舔了舔嘴唇道:“你可是也在查宋府当年灭门一事。”


    孟润点点头,“恩师对我恩重如山,自从出事后,我便一直暗中调查此事。”


    “可有眉目?”宋易迫切地说。


    孟润犹豫着不愿说出口,“我本不愿你牵扯进来,没想到你也一路追来京城了。”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宋易强忍着痛说:“我要知道真相。”


    “当年宋恩师身处钦天监监正一职,当时正值立储之时,有日圣上宣其进宫,想让恩师预言后一位君主的人选。”


    “那是所有人都认为未来的君主非太子莫属,没想到恩师却算出了不一样的结果。”


    孟润瞧宋易强忍悲伤,虽不忍心但也继续说着:“此言本只有圣上知晓,没想到却被下人听了墙角,薛氏一族便视恩师为眼中钉、肉中刺,认为他故意扰乱立储大计,妄图动摇国本。”


    “薛氏一族。”宋易的脸颊有泪划过,她将悲痛转化为恨意道:“我定要让薛氏一族上下都付出代价,为宋家满门报仇。”


    孟润见宋易满目恨意,心中一紧,忙伸手按住她肩膀,沉声道:“阿音,我知你此刻悲愤难平,可薛氏一族权势滔天,如今朝中半数官员皆依附于他们,稍有不慎,我们便会重蹈宋府覆辙。”


    宋易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咬牙道:“孟兄,我宋家满门被灭,此仇不共戴天,哪怕前路荆棘满布,我也定要讨个公道。”


    孟润轻叹一声,目光望向远处,似陷入回忆:“自恩师出事后,我四处奔走,暗中收集薛氏一族的罪证,终于被我查到了蛛丝马迹。”


    宋易望向孟润,心中燃起希望。


    孟润向窗外看去,外头一片阳光明媚,他道:“你切记要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我亦会继续在朝中周旋,寻找机会将薛氏一族的恶行公之于众。”


    宋易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这样晴朗的日子,她和孟润曾在宋府度过无数个,而在宋府灭门之后,她再也没留意过。


    迟早会为宋府满门报仇雪恨的,她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