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终章2
作品:《宿主总是找错老婆[快穿]》 这个荒谬的想法在南鹤脑子里一闪而过,南鹤挑眉却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瞬间心里是真的有点遗憾的……
遗憾从何处而来?
南鹤暗自思考:也许他是个隐藏的声控,前十八年没碰到自己心动的声音所以这个属性没有被发觉现在陡然遇见了,就念念不忘了。
不过他现在确实很缺钱,要不然也不会去接单帮人遛狗。更何况施让寒实在是大方他需要、喜欢这种单主。
【好的,明天下午两点我过来。】
方心凡打开包装盒子,看到是自己平常最爱吃的几个菜立马感动得眼泪汪汪,“义父!你真是我亲义父!不像他们两个,谈了恋爱就天天夜不归宿!呸!”
南鹤:“……滚远点不吃拿出去喂狗。”
方心凡拆开一次性筷子大快朵颐,想起什么又含糊不清道:“系里有个三个月交换生活动,是去Y国。有交换生的经历未来移民或者找工作都有帮助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南鹤面无表情看着他:“你看我有条件去做交换生吗?”
“你这只是暂时的啊。”方心凡知道南鹤的家庭情况,可是在他心里南鹤优秀自律
南鹤顿了一下,走过去伸手搁在方心凡的脑袋上,迫使他转过头继续吃饭:“我不考虑这些,谢谢你。”
他明白方心凡的好意,但是人有什么能力就去做什么事超过能力范围而去贷未来款对于他而言有点远。
洗了澡上床正看见手机上家里微信群里有信息。
妈:【开始织今年的第一件毛衣谁喜欢粉色?】
妈:【图片】
南鹤看了眼娇嫩的粉色毛线球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妈:【怎么没有人回我?】
他爸爸悄悄私聊他:【你看见信息了吧?快去回你妈妈别让她不开心。】
南鹤:“……”
【我爸肯定喜欢。】
爸爸发来私聊信息:【背刺我?】
妈:【你爸不适合啦!他老了(偷笑)穿粉色就太骚了我用你的尺码给你织。】
南鹤叹气地捂住眼睛他已经想象到了粉色的毛衣寄到学校里被人看见的情景了。
他初中穿一穿这种就算了那时候还小粉的蓝的他都接受穿起来不违和。高中起他就开始长个头发育了现在从后背到腹部都是肌肉再穿粉粉的毛衣叫什么样子……
母爱难辞算了。
爸:【转账】
爸:【你
林叔给我介绍了个保安的工作,每个月坐着就有三千块呢。哎小县城没什么口福咯,快收着替爸爸在大城市里吃顿好的。】
南鹤直接拒绝,【你先自己存着吧,多存点过年一次性包红包给我。】
爸:【你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你就我一个儿子,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以后有闲钱都存着后来拿给我用。】
爸:【……大孝子。】
【承让。】
又闲聊了一会儿,大致晚上九点钟,南鹤就闭眼睡觉了。
方心凡打着游戏,没过一会儿试探地小声叫了一声:“南鹤?义父?”
无人应答。
“嘿嘿嘿。”方心凡熟练地挂机,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书,认真细致地看起来。
对不起,在这个卷生卷死的时代,他要偷偷努力。
第二天只有一上午的课,早八的课堂又碰见睡眼惺忪的另外两名室友,他们不约而同地伸手打招呼,叫南鹤和方心凡到旁边来坐。
陈铭打了个哈欠,将校外带来的早餐丢给南鹤和方心凡,用手撑着下巴打盹:“我睡一会儿,帮我看着点。”
“我也睡。”张湾湾也趴下。
方心凡咬着饼子,无语道:“你们晚上做贼去了?”
陈铭含糊道:“哼,你长大就懂了。”
张湾湾嗤笑:“这也看条件的,长大了也不一定懂哦。南鹤应该会懂吧,南鹤?”
“看不起谁?懂什么啊?”方心凡恨恨地咬饼子,“谈恋爱了不起啊?你们真是cue错人了,你们应该cue的是南鹤。搞兼职人家都是跟人在一起,他天天遛狗,我看大学四年都不可能谈恋爱了。”
“你怎么比?”张湾湾狠狠刺方心凡,“南鹤每个学期最起码有七个学弟学妹表白追求,你呢?”
方心凡:“......南鹤,你谈吗?”
南鹤吸了口豆浆:“没兴趣。”
方心凡开心了。
上午只有一节课,一节大课上了一上午,到了下课的时候整个大班的气氛都活跃起来了,纷纷拿起书本离开教室。
南鹤去食堂吃了午饭,在寝室里浅浅休息了一会儿,一点半的时候就出发。
骑单车到达小区,在保安室里做了登记。
保安大爷团一共五个人,保安室里挂满了刀枪剑戟,这个老年男团看起来还是有点实力的。撸完铁的大爷正好休息,拿着保温杯凑到南鹤身边来:“哎?又去A栋1107啊。看你昨天溜元宝,今天也来?”
南鹤放下笔,“嗯。”
“哦。虽然不认识你,但是狗眼识人,元宝喜欢的人都不差。”大爷说,“元宝之前帮我们抓小偷,一抓一个准。”
南鹤:
“大爷放心我不是偷鸡摸狗的人。”
“哈哈哈看起来也不像快去吧。”
到了1107摁了一下门铃南鹤就在门外等候。
“咔哒——”门缝里伸出一只湿漉漉的狗鼻子。南鹤拉开门就见元宝扑出来热情地对他又蹭又舔吗嘤嘤嘤直撒娇。
南鹤走进去顺带关上门。
“元宝?”南鹤蹲下身刚要摸元宝就被元宝睁开血盆大口咬住了手。不过它不是重重地咬而是轻轻地用牙齿带住南鹤的手掌虎口压低身体将他往后拖拽。
“嘤嘤嘤——”元宝焦急地甩头松开口又扯住南鹤的运动衫再次用力将他往里拖拉。
南鹤皱眉不明所以却也看懂了元宝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情况它急切地要带南鹤去那扇紧闭的房门希望他去看看。
“别急别急。”
这里毕竟是别人家他又没看见约他的单主贸然地闯入他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行为。拿出手机南鹤在施让寒的聊天框里打了个语音通话。
几乎下一秒就听见了手机的响铃。
南鹤回头却发现手机在客厅的沙发上。
元宝急得直转圈圈竟直接冲向了那间紧闭的房门站起来用前爪拉开了门对着南鹤小小的声量地叫了一声。
南鹤迟疑却也真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跟着元宝走进了房间。
房间光线昏暗模模糊糊只看得见房间内事物的大致轮廓——窗帘拉得紧紧的丝毫不透光。
“喵呜!”
黑暗里一直硕大的黑白相间的奶牛猫腾空而起对着南鹤拱起了背部龇牙咧嘴。
南鹤:“......”
5544目光不善地盯着南鹤一边哈气一边喵呜乱叫:“元宝!你这只疯狗你把谁带进来了?你想做孤儿吗?”
元宝才不理会5544走到床边伸出爪子打开了床头灯室内的光线瞬间明亮起来。这一瞬间南鹤才看清宽大的堆积着柔软被子的床上陷着一只龙虾......不不是龙虾是眉头紧皱、满脸通红、可能熟透的施让寒。
5544威胁着南鹤不让他靠近看它的样子南鹤要是贸然上来动施让寒一下它就会抓得南鹤满脸桃花开。
南鹤仔细观察施让寒的状况大致判断出来他应该是正在发烧而且发烧得很厉害。他从脸上到脖子都呈现皮肤高温之下的淡红色整个人嘴唇都干得发裂双眼紧闭全无意识。
“乖你爸爸发烧了
元宝对着5544低吼。
5544担忧地看了眼施让寒又看了眼南鹤才迟疑地收回**的小尖
牙。只是仍然守在施让寒的身边,看样子是要对南鹤全面戒备。
南鹤道:“稍等,别急。”
出去找到卫生间将手洗干净才重新回到房间,他没碰床,只是弯腰将手探到施让寒的额头上。手心刚刚触碰到施让寒的额头,就感受到了惊人的温度。
很烫很烫,真的要被烧熟的温度。
“施先生?”
施让寒皱眉,却不由自主地在南鹤的手上蹭了蹭,不省人事。
南鹤心道:再烧下去保不齐要烧出毛病来,还是要赶紧去医院。掀开被子,却发现施让寒只穿了一件宽宽松松的真丝浴袍,修长笔直的腿露在外面,脚趾紧紧蜷缩着。
“元宝,你爸爸的衣柜在哪里?”
这房间面积大却很空旷,除了床和沙发还有小茶几外几乎没有其他的东西,更别说衣柜。
元宝立马冲向房间的角落,用嘴拉开一片窗帘,露出窗帘后的门。南鹤走进去,随意找了一间衬衫和裤子,外加一件柔软的外套。回到床边,解开施让寒的浴袍,南鹤麦色的手臂搭在他的身上,衬得他肌肤简直白皙得晃眼。
刚将他扶起来,意识不清的施让寒就偏开脑袋,下意识用手去推拒南鹤的手。
“别怕,我给你换套衣服去医院。”
施让寒动了动干涸的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推拒的动作却更加明显。
这时候不是讲究你情我愿的时候,南鹤直接忽略他的动作,脱掉他浴袍放在一边,给他套上衬衫和裤子,柔软的针织外套套在衬衫外,将他整个抱着坐起来。
施让寒身形高挑清瘦,抱起来的重量也是轻飘飘的。
元宝适时叼来一双白袜子和一双布拖鞋,南鹤给他穿好,搀扶着人出门。
“元宝,待在家里。”
元宝挖了歪脑袋,与5544坐在门口目送着南鹤带着施让寒坐电梯下去。
5544冷不丁道:“傻狗,你是不是认识他啊?我看他有种熟悉的感觉,还越看越好看啊......”
元宝不理它的碎碎念,转身去阳台扒着落地窗往外看。
“真的,我刚刚越看越觉得......一见钟情啊。”5544纠结,“为什么啊?我可是清醒理智又无情的任务机器5544啊,怎么会觉得一个世界NPC长得好看,这不合理。”
走到门口保安室门口,南鹤还没等大爷团冲出来质问,他就主动求救:“大爷!大爷!有没有车借我去一趟医院。”
撸铁大爷冲过来,穿着白背心的他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一拳头能打死一个歹徒,他上下打量施让寒,见他真的在发烧,人都不清醒了,也减少了怀疑,连忙挥手让其他的大爷开车
过来:“快!小施发烧了!开车送去医院!哎呀这孩子品尝一个人住就是可怜啊,生病了都没人知道,得亏有人帮忙遛狗......快快快,扶上车!
保安大爷团的专用车开来了,白色的车身上印着巨大的logo:清晏公馆。
南鹤抱着施让寒上车,将他放在座椅上。施让寒呼出一口热气,人柔弱地歪歪倒进南鹤的怀里,不安分地在他怀里寻找冰凉的地方蹭。
这不妥啊......他们素不相识,怎么能这样亲近呢,秉持着“仁义礼智信的南鹤很快将他扶正。每三秒,施让寒又倒下,南鹤再次扶正。
“哎呀,小施都要烧熟透了,你让他靠一会儿怎么了?开车的黑衣大爷不耐烦地看后视镜,“小施长得又瘦又弱,一会儿晃吐了怎么办?吐你身上。
南鹤的手顿了顿,在被靠和被吐两样选择中选择了被靠,在施让寒靠过来的时候叹气一声敞开胸怀,任他倒在怀里将他圈住。
黑衣大爷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样就对了,年轻人就要互帮互助。
南鹤:“大爷,开你的车吧。
黑衣大爷:“好嘞。
最近的医院是市三院,车停在医院外,南鹤将怀里的施让寒一整个抱起来,往医院里走去。有黑衣大爷在一旁,挂号到就诊也不算多困难。
由于施让寒烧得实在严重,去拍了几个片子做了一些其他的检查,接过拿给医生看,医生皱眉:“怎么现在才来?这都烧成肺炎了。
南鹤:“肺炎?
“右肺感染了,转急诊吧。医生扶了扶眼镜,“先输液,留院观察,继续做系统检查。
“住院?南鹤愣怔,施让寒一个人住,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他,家里还有猫狗需要喂养......
黑衣大爷语重心长:“年轻人互帮互助。
南鹤看他。
黑衣大爷很光棍:“我今年63了,不能让**劳吧?我这把年纪要是在医院染了什么病,就走了。
南鹤:“......
于是,南鹤借了一把轮椅,推着施让寒去拿药,给他铺病床,挂水,在一旁守着看水。
时间一点点过去,南鹤看着窗外天,从下小雨到转阴,又慢慢下起下雨,天色一点点变暗。看手机,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六点。
秋天的天色总是要暗得早一点的,气温也一点点下降,医院里似乎比一般地方气温更要低一些,只穿着运动短袖的南鹤都感觉到一丝凉意。
三大瓶药水吊完,护士过来拔针。
“生冷油腻的东西不要吃。护士道,“吃点清淡的,适当补充一点维生素。这些药注意服用时间
,按时吃。”
“好的,谢谢你。”南鹤起身将施让寒的手放进被子里。就在这时,施让寒颤颤巍巍睁开了双眸。他的双眸空洞,黯淡无光地看着天花板,缓缓地眨了一下。
“你醒了?”
施让寒浑身陡然一惊,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起身往后撤去。
“你......你是?”鼻翼间充斥着消**水的气味,胸口的泛疼,一切都让施让寒不安起来。
“我是来遛狗的南鹤。”南鹤终于发现了施让寒身上的违和感来自于哪里了,他伸手在施让寒的眼前晃了晃,施让寒连睫毛都没颤一下。南鹤心脏骤然紧缩,这位施先生竟然......看不见?
难怪......他昨天看他的时候似乎眼神也没有聚焦,只是也许家是他很熟悉的地方,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半分不适,没有让人轻易看出来。
“我......”
“你别怕。”南鹤的嗓音有着不符合年纪的低沉,带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我去你家是元宝开的门,你发烧昏迷了,是元宝带着我进去你的卧室,然后我和小区保安大爷一起把你送来医院的。保安大爷回去了,我在这里给你看水。”
施让寒攥紧被子的手慢慢放松,大致是相信了南鹤的话。他很敏感,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清淡的眉头皱起来。
“衣服是我帮你换的,你的睡衣来医院不方便。”
施让寒胸口疼、喉咙疼、头也疼,浑身都难受极了。他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唇,低声道:“谢谢你。我想出院,我要回去。”
他说着就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南鹤眼疾手快将他按住。
“施先生,你的情况我还没有告诉你。你是严重感冒发烧,已经烧到了右肺感染,肺炎了。你现在的情况最好是留在医院打针吊水,明天还要去做其他检查。”南鹤说,“你的身体禁不住再受伤害了。”
施让寒语气很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南先生,我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我很清楚,我要出院回家。”
“回什么家?”进来帮其他病床换水的护士没好气地回头,“你下午的情况再烧两个小时脑子都要烧出毛病了,才吊了三瓶水就要回去?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了?”
施让寒被护士小姐劈头盖脸一顿教训,也没说话。
南鹤看着他低垂着眉眼,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安和无助,看不见又重病没人照顾,莫名觉得他有点可怜,也不忍心说他什么,只轻声说:“护士说得对,先听医生的话,情况好点再回去也不迟。你要是担心元宝和家里的猫,我让保安大爷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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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去喂它们。”
施让寒抿唇:“我们素不相识,不
好意思麻烦你。”
“没什么。你在明山市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施让寒语气淡淡:“我没有亲人了家里只有我一个。”
啊......南鹤看着他单单薄薄的身形寂静的样子与这个略微吵闹的医院格格不入。再看其他病床旁边都有一两个人陪护他只有一个人在这个角落里孤立无援。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南鹤道:“其他的事情你先别管我在这里照顾你。你安心治病别怕。”
“谢谢你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你。我这就联系人请个护工你先回去吧?”
经过这三言两语南鹤是摸清楚了一点施让寒的性格表面温和内里客气疏离再加上一点很喜欢拒绝别人。
他看不见却不强求别人的照顾
这不是做生意强买强卖但是施让寒的情况明显不一样。他病的重且自己都是个残疾人。若是其他还好他是盲人缺少了一双发现事的眼睛。
自己都行动困难着急请来的护工靠不靠谱又怎么知道?遇到厉害的看他身娇体弱、不便行动拿捏他、欺负他怎么办?
南鹤不知不觉考虑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自己留下来照顾。他没有其他的意思他只是觉得他都已经把人送到医院来了干脆就送佛送到西。
“施先生请护工也要家人出面请个知根知底、手脚干净的。”南鹤换了套说辞“你请别人不如请我。”
“你?”
“是的啊我不仅可以照顾你还能给你照顾猫狗。”南鹤说“你考虑一下。”
施让寒迟疑。
南鹤却不给他机会:“好了就这样决定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晚餐回来你想吃什么?”
“我不挑食什么都可以。”施让寒下意识在身上找了找没找到手机“我现在身上没有带钱。”
南鹤道:“我知道你的手机在你家客厅里。先用我的钱我去给你买饭。我倒杯水在这里你慢慢喝。”
施让寒点头不自在地扯了扯被子。
南鹤看着他的动作心里记下。用一次性杯子接了半杯水放在床头柜上起身出去了。
路过护士站正巧碰到刚才呵斥施让寒的护士小姐南鹤立马道:“你好我是刚才那位不听话的三瓶水先生的家属我现在要出去一下麻烦你帮忙我注意一下他别着急出去找我可以吗?麻烦你了。”
“可以的。”护士说“你快去吧正好晚上人不多我帮你注意点。”
“谢谢你。”
南鹤找了家饭店订了几道清淡的小菜和一盅滋补的乌鸡汤叫了辆车
去其他地方。
六点后天就黑得格外快,不出一会儿,天就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医院的病房里早早就亮起了灯,灯火通明,位于角落病床的施让寒却什么也看不见,不仅是现在,后半生他都会处于这一片黑暗里。
眼睛看不见后,他的听力就变得尤为敏锐。病房里还有其他两个病床的人,家里或者陪护的人已经拿来的香喷喷的饭菜。
保温桶和勺子碰撞的声音叮叮当当,剩下就是他们哄着病人吃饭的声音。
“吃一口,特意给你炖的排骨呢!
“这不是你最好的那口,猪蹄我烧的软烂,你今天可要多吃一碗饭。
“再张嘴啊......
施让寒没有躺下去,僵直着身体也没有往床靠背上靠,他就那样捧着装着热水的纸杯子坐在床上。
半杯水冷得很快,他小口小口地抿着,没一会儿杯子就见底了,一滴水也没有了。
温水没有了,唯一的温暖也消失了,施让寒开始觉得浑身发冷,不是普通的冷,而是那种从皮肤毛孔往骨子里渗进去的冷,他不禁打了个哆嗦,在黑暗里久违地感到慌张。
“咳咳咳!喉咙发痒,施让寒捂着唇小声咳嗽起来。
病房里的墙上的时钟指针转一圈,病房里的饭菜香味也慢慢没有了——他们都吃完了,剩余的饭菜被收起来了。他们开始说话了,从家长里短到忆往昔艰苦岁月。
施让寒无心地听着,忍不住抓了抓犯痒手背和脖子。
时钟的分针再次转了半圈,身上发冷地施让寒再也坐不住了。
他在等什么?
等真的会有人回来?
他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没用的人,这点他不早就清楚吗?他又在期待什么?就算是护工,也不愿意接收一个麻烦的盲人吧?
施让寒颤了一下,放下手里已经被他捏变形的纸杯子,掀开被子往床边挪。双腿一点点放下床,他扶着床,伸出一只脚慢慢探索他的鞋子在哪里。
一片黑暗里,他四处也没摸索到鞋子,不由得继续往前探出身体。就在这时,身体重心陡然不稳,他直接摔下床去——
然而,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他跌进一个温暖带着热气的怀抱里。
“干什么?要去哪里?南鹤背着塞得满满的双肩包,一只手提着打包的饭盒,另一只手揽住施让寒的腰,将他带到床上去。
“怎么了?要去卫生间吗?南鹤放下饭盒,将他稳稳地放置好,“手怎么这么冰凉?还冷吗?
施让寒感受着从他手心传递过来的暖意,喉咙发痒咳了一声:“你怎么......
**该怎么说,“你怎么回来了和
“你怎么才回来”他都不愿意说只好停顿在此处。
南鹤说:“我看你不太适应医院里的床单和被罩?嗯?你的手和脖子过敏了?”红红的上面都是抓痕。
施让寒抽回手:“嗯。”
他只是觉得不卫生很多人都睡过消毒和卫生不一定到位他天生带点洁癖反应过来了就不适应。
“我知道我看出来了。”南鹤放下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套床单和被单以及一个小枕头“我刚才回了趟学校。医院的床尺寸小去买会买不到这种小尺寸的用品就算买到了也不能立刻用我就回学校寝室拿了一套我的。洗过但是没用过是干净的。”
这是他妈关心他给他网购的纯棉三件套舒服倒是舒服就是颜色......淡粉色。他们一寝室都是坏心眼的促狭鬼他这套床单从开学带过来后就没好意思拿出来现在看来还派上了用场。
施让寒捏了捏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单被罩能感受到柔软的棉质和干净清香的味道。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怪异却又酥麻......他没想到南鹤竟然还注意到了这些甚至去跑了趟学校去拿。
“谢谢你。”
南鹤也不仗着他看不见就欺负他坦白道:“这是我妈给我买的是淡粉色我就没用你介意颜色吗?”
施让寒:“我看不见。”
南鹤笑了一声:“看不见我也要告诉你一声。看不见和不知道是两回事不然不就是欺负你吗?”
“我不介意。”施让寒说“我喜欢粉色。”
“是吗?”南鹤挑眉想起了他妈正在给他织的粉色毛衣心道:他们俩是投错胎了适合他妈妈一切淡色粉色的儿子也许是这个“我还买了一包消毒湿巾我把凳子擦了你坐在凳子上我换一下被套。我还有一套不用的被芯明天也带过来。”
施让寒的手搭在南鹤的胳膊上慢慢站起身。
他们离得实在很近近到以施让寒的听力足以听见南鹤的有规律的心跳声。他的体温也传到他的身边刚才的冰凉和寒意霎时间消散了。
坐在凳子上听着窸窸窣窣的换被套声音施让寒不自觉攥紧了袖子。
还是在医院还是在病房里这一刻他却觉得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好了坐床上吧。”南鹤说“先吃饭。”
两菜一汤都是清淡的口味。
南鹤介绍说:“乌鸡黄芪汤油都撇掉了很清爽。素炒油麦菜还有一个虾仁黄瓜炒鸡蛋。都吃吗?”
施让寒点头。
南鹤用干净筷子给他的碗里夹了菜“汤冷一点再喝吃点鸡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