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绝嗣药

作品:《误嫁残王,夺皇权!重生医妃赢麻了

    云知鸢放下药丸之后赶紧拿帕子擦了擦手,这种东西,她是碰一下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皇后怎么会对你如此防备?”云知鸢皱着眉问道,“你都成这个样子了,她居然还担心你会有孩子,这不是……”


    这不是想赶尽杀绝吗?


    然而这句话云知鸢终究没有问出口。


    她拿起另一只手镯,也照葫芦画瓢,打开了机关,将镯子里里东西取了出来。


    而后将金手镯推到燕归尘面前,“你也看看。”


    燕归尘泛白的指尖划过镯身细密的掐丝纹路,眉头微蹙,“这东西你别带。”


    “为何不带?”云知鸢挑眉,指尖敲了敲桌面,“皇后送这份‘大礼’,无非是想让我离‘生儿育女’远些。我若大大方方戴着,她瞧着我一副被金银晃花眼的蠢样,岂不是更安心?”


    虽然云知鸢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会对燕归尘这般,但是有一点很肯定。


    那就是,皇后并不想让燕归尘有孩子。


    燕归尘抬眸看她,眸光深沉:“麝香与寒药入体,积年累月便难以根治。你明知道这些,何必冒险?”


    “原来你担心这个。”云知鸢勾起唇角,指尖捻起一颗从镯中滚出的药丸,“放心吧,这点药性,我还不放在眼里。况且皇后就是明知道我喜欢金银之物,所以才投其所好送了这一对我无法拒绝的金手镯。若我反常地不戴这镯子,皇后必定起疑。”


    听这些话,燕归尘微微瞥了云知鸢一眼,看来她对她自己的确很了解。


    “再说了,我既能解开这金手镯的秘密,若我选择不呆,皇后说不定会起疑心。而且她能送一次带毒的金镯,就能送第二次、第三次,而她下次再送,可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与其处处防备,不如将计就计。”


    她顿了顿,语气带了几分戏谑,“再说了,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戴着这玩意儿,也好让某些人知道,我云知鸢不过是个贪图富贵的乡野村妇,掀不起什么风浪。”


    燕归尘沉默片刻,忽而若有深意地说道:“你倒是学聪明了。”


    “那是自然,”云知鸢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看看我是谁……”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含糊道,“总之,这点小计俩,我还应付得来。”


    燕归尘见她惯会顺杆子往上爬,语气沉了几分,他伸手拿起金手镯把玩,“东西留下,我让人再彻查一番。”


    云知鸢本想反驳,却见燕归尘的眼神不容置疑。


    她撇了撇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看着他将手镯收入袖中。


    “行吧,你查完之后记得还给我,这东西好歹是真金的,值钱的很。”云知鸢嘟哝着。


    见她一副财迷心窍的模样,燕归尘并未说话。


    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天色已近黄昏。


    云知鸢顾不上用晚膳,便让采莲捧来药箱,继续研究金银针上的毒。


    经过这几天的钻研,云知鸢对这些剧毒已经了然于心了。


    而且她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在金银针之下,果真还藏着什么东西!


    只需要再努努力……


    “王妃,您先歇会儿吧,”采莲端来一碗参汤,“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


    云知鸢摇头,将银针放入瓷盘,“我想要的东西就近在眼前,要是不拿到手,我可睡不安稳。”


    话未说完,院外忽然传来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


    燕归尘被青锋推着过来了。


    云知鸢注意到他的手里正拿着那一对金手镯。


    “手镯已经处理好了。”燕归尘道,“不会有任何问题。”


    云知鸢结果手镯,她抬眼看向燕归尘,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溜溜,“我早就说了,这点药对我而言不在话下,王爷你还要找人看,分明就是不相信我的本事。”


    燕归尘没否认,“你知道就好。”


    云知鸢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她哼道:“你这也太实话实说了。”


    她知道燕归尘从来就不相信自己,所以她才更需要得到金银针。


    日后燕归尘指不定还要求着她诊治呢!


    没理会云知鸢酸溜溜的话语,燕归尘继续说道:“太子今日也派人送了东西来。都是金银之物,说是弥补你被损坏的金簪。”


    “真的?”云知鸢眼睛一亮。


    燕归尘微微抬手,青锋便将一个盒子交给了云知鸢。


    云知鸢接过后打开一看,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流光溢彩,金贵非常,比她之前损坏的那支贵重十倍不止。


    “不愧是太子,出手就是大方。”她拿起步摇端详。


    太子先前送的那八宝金簪原本是一套,损坏了一支也没什么要紧的。


    可偏偏就因为是一整套的,所以损坏即使了一支,那一整套就都戴不出去了。


    所以太子其实可以送这步摇弥补一二,也可以选择不送,毕竟云知鸢的面子还没有那么大。


    但是因为有皇后的前车之鉴,云知鸢还是仔仔细细地将步摇检查了一番。


    最后她说道:“这东西没有问题,看来太子还算是正人君子。”


    听闻此言,燕归尘不置一词,但是淡色的唇角似乎勾了勾,颇有一些讽刺意味。


    那位表面上明明如月的太子究竟是什么人,燕归尘不会比别人更清楚。


    但是他并未点评,目光在云知鸢乱糟糟的桌子上扫了一眼。


    他道:“待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或许,本王可以考虑与你做交易。”


    听闻此言,云知鸢眼睛一亮,她生怕燕归尘反悔,连忙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反悔是小狗!”


    燕归尘眸光平静,“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没有多待,让青锋推着他走了。


    而云知鸢则因为燕归尘的话而动力十足。


    于是云知鸢趁热打铁,又熬了一整夜。


    与此同时,凤仪宫中。


    “启禀皇后娘娘,老奴试探过庸王妃,发现庸王妃并不像云大人所说的那般心机叵测。”谭嬷嬷低着头,两手交叠垂落在身前。


    “庸王妃今日甚至在为云大人等人开脱,看着竟有些憨傻。”谭嬷嬷说道,“莫不是云大人想推脱罪责,所以才向皇后娘娘您告了庸王妃?”


    原来皇后之所以会突然让谭嬷嬷送去金手镯,正是因为在尚书府里发生的事情还是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皇后目下无尘,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云远山便告了云知鸢的状,将一切罪责都往云知鸢头上推。


    如果云知鸢在面对谭嬷嬷的时候为自己辩解,亦或者是趁机告状,那么谭嬷嬷自然会怀疑云知鸢心里有鬼。


    可偏偏云知鸢非但没有帮自己狡辩,还处处维护云远山,这可和云远山对皇后所说的不同。


    皇后此时已经卸下了钗环,满头乌黑的青丝垂落,宫女正为她梳头。可不巧发现了一根白头发,于是宫女默默地将白头发藏了起来,不敢言说。


    “云尚书治家不严,一家子闹得鸡飞狗跳。”皇后语气淡漠,眼底里却藏着几分嫌弃,“他损坏了本宫与太子赐给庸王妃的东西,居然还敢倒打一耙,实在是荒唐。”


    皇后冷冷一哼,吩咐道:“你去告诉胡夫人,虽然云大小姐跑了,可尚书府还在京城,本宫可容不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本宫当成傻子作弄。”


    “是,老奴明白了。”谭嬷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