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作品:《被四爷豪夺》 胤禛不语,他回头看着帷幔之内,魏梦琳的曼妙身姿和傲人身材正投影在那薄纱之上。
“朕考虑考虑,皇后退下吧。”他轻轻地搭在乌拉那拉氏的肩膀上,慢慢的拍了一下。然后转身回屋,关上了房门。
这样迷人的身材和面容,没有哪个男人不动心,四爷自然也不例外。
他慢慢的走过去,抓住帷幔,手臂稍一用力,将整个帷幔都撕扯下来。
此时,魏梦琳已经脱去自己的朝服和内衬,只剩下红色的鸳鸯肚兜。她双眼禁闭,默默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她的眼睛一片漆黑,但却很清晰的感受到胤禛变得稍微急促的呼吸。随后,胤禛来到她的面前,将她按在自己的身下。
“朕说过,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胤禛抚摸着魏梦琳的脸,轻轻地在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突然,魏梦琳猛地睁开眼睛。她迅速的从被褥下抽出那把剪刀,然后对准胤禛的肚子刺过去。
这个想法是魏梦琳突然想出的。既然历史注定要让自己的丈夫八爷死在四爷的手上,那么杀死四爷,这一切或许就会改变。
剪刀突然停在了半空中,胤禛已经死死的抓住了魏梦琳的手臂。魏梦琳见自己的计划失败,气的失声尖叫,夹杂着哭声,挣扎着要继续刺向他。
但胤禛的大手始终将她的手臂死死的按住,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就这么想杀死朕吗?为了老八?”胤禛突然一把将魏梦琳从床上拉起来,一只手将她勾过来,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步步的挪到自己的腹部。
“你不是想杀死朕吗?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胤禛松开他的手,眼神阴鸷的捏住她的下颌,“杀吧,杀了朕,来啊!”
魏梦琳的双手颤抖,她很想刺进去,但胆怯和虚弱已经让她的手臂无力拉扯。
胤禛趁势将她勾在怀里,一只手捏住她的脸庞,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现在你毫无怨言了吧?”
“不要。”魏梦琳习惯性的往后逃,却被胤禛一把抱起,丢到床上。
哐当一声,剪刀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乌拉那拉氏似乎一直在门外,几乎没有多长时间,她就推开门冲了进来。
胤禛的动作戛然而止,诧异的看着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看着地上的剪刀,立刻对门外喊道,“有刺客,赶紧进来护驾!”
几个大内侍卫冲了进来,胤禛一把扯过自己的袍子,替魏梦琳盖上。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胤禛从床上起来,对着侍卫摆摆手,“出去。”
“不行,明目张胆的刺杀皇上,必须绳之以法!”乌拉那拉氏显得十分执着。
胤禛明白,乌拉那拉氏这是存心想阻止他的**。于是,他看了眼身后楚楚可怜的魏梦琳,说道,“今天这里的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
随后,他走到乌拉那拉氏面前,神情严肃,“看来朕今天打扰了皇后,以后朕也不再来了,以免扰的你睡不着!”
胤禛果断离去,没有回头。乌拉那拉氏回味着胤禛的话,后悔莫及,急忙追了出去。
魏梦琳回到胤禩身边时,宴会已经散了。王公大臣大部分已经离开,太监宫女们已经开始打扫桌子上的残羹冷炙。
胤禩看到魏梦琳,着急的什么似的,小跑着过去,捧住她的手,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四嫂和你说了很多话吗?”
魏梦琳下意识地用食指触摸了一下被胤禛强吻过的唇,连忙摇摇头,“没有,说了些话,四嫂就拉着我逛园子。说是我没进来过,带我多转转。”
回到廉亲王府已经凌晨,胤禛特许今天免朝一天。夫妻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躺在床上同床异梦。
魏梦琳转辗反侧,脑子里全是胤禛的模样。她尽力的让自己不去想,但身体却不受她的控制。
她坐了起来,想要喝些安神的茶。一扭头却发现,胤禩同样没有睡着,探究的眼神正看着她。
“怎么还没睡?”魏梦琳问道。
胤禩抚摸着她的脸,问了同样的问题。
“没有,只是突然醒了。”魏梦琳从床尾扯过衣服想披在身上,却被胤禩揽过去,躺在了他的怀里。
“我也睡不着。几乎每一天,我都没有睡踏实过。总觉得什么大事会发生。”
魏梦琳搂住他的脖子,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听我的,下定决心,我们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胤禩道,“现在不是时候,眼下西北用兵,户部得担起钱粮的开销。否则准噶尔打来,大清就危险了。”
魏梦琳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又不是皇上,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胤禩道,“可我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我虽然跟皇上四哥有芥蒂,但却不能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魏梦琳又急又气,冷笑道,“你这么说,皇上会感激你吗?他只会觉得你对大位仍然有想法。”
胤禩叹道,“随他怎么去想,我只做好我应该做的事,不落他口实就是。”
魏梦琳道,“那你就等着后悔吧!”
她说完,离开胤禩的怀抱,钻进自己的被子里。
胤禩一头雾水,坐起来拍拍她的后背,小声问道,“你怎么了?我感觉你最近好像对去南方很有执念。”
魏梦琳腾的一下坐起来,气冲冲的嘟着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四哥今天晚上…”
话说了一半,最终理智还是压制了冲动。魏梦琳到嘴边的话,还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四哥,今天晚上怎么了?”胤禩皱着眉问。
魏梦琳顿了顿,回道,“没什么。就是四嫂喝多了,跟我说皇上很防备你。想给你使绊子。”
胤禩道,“我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尽力办事,不留下把柄给他就是。”
“好好好,你就当好你的廉亲王吧!”魏梦琳说了半天,胤禩油盐不进。她气的瞪他一眼,翻转身去背对着他。
胤禩发觉魏梦琳真的生气了,于是赶紧从后面搂住她,在她耳边说道,“我错了好不好?既然你那么想去江南,那等开了春,我们就去,好不好?”
魏梦琳道,“过几天就去!”
胤禩摇摇头,“不行,冰天雪地的,路途崎岖不说,南方这个季节想来也没有什么美景。不如开春去,踏春游玩。”
“那就下个月出发。”魏梦琳却异常的固执,她感觉自己在京城,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而胤禛就是贪婪的猎人。
谁知胤禩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坐起来,穿上衣服,点燃了一支红蜡烛。昏暗的屋子顿时明亮起来。
“有件事我本不想告诉你,怕你伤心。如今只能告诉你了。”
魏梦琳迷蒙的眼睛缓缓地睁开,她坐起来看着胤禩,胤禩的脸上写满了叹息痛恨。
“怎…么了?”魏梦琳隐隐从胤禩的表情里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
“最近,京西圈地杀人案闹得沸沸扬扬,你知道吧?”
“知道啊。”魏梦琳对这事略有耳闻。起因是京北的旗人看上了京西几十亩良田,想占为已有,于是想以极其低的价格强行征收。但这良田的八户原主却坚决反对。
最终,旗人们联合官兵私自对良田强征,动乱之中,官兵们杀害了八户原主共三十二口人。
胤禩接着说道,“有人把这事儿的折子上达天聪,皇上四哥最近在严查。据说查到了你父亲魏进献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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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胤禛下了朝,吃了半碗小米粥,就让张起麟搬了折子到自己的养心殿书房。
张起麟躬身行礼,便从外面将奏折报了进来。就在他即将把奏折送到胤禛跟前时,脚底却滑了一下。
一份奏折从最上面掉下来,径直摔到胤禛的脚底下。
张起麟放下奏折连忙跪下请罪,胤禛却没有理会他,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奏折,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臣等也同时举报旗鼓牛录章京魏进献等六人。”
胤禛翻看另一页,举报之人却是年羹尧。他思忖一番,便让张起麟把年羹尧叫了过来。
不多时,年羹尧着一身新制的一品大员官府走了进来。他一眼看见胤禛手上的奏折,便知道自己做对了。
胤禛摆摆手让年羹尧起身,然后把奏折放到他的面前道,“这京西圈地案不是都在参拜伦萨吗?你怎么把魏进献也给牵扯进来了?”
年羹尧回道,“魏进献是拜伦萨手下牛录章京,管着京西的一牛录人马,自然脱不了干系。”
胤禛问道,“那你调查过没有,他是主犯还是从犯,犯的事儿大不大?”
年羹尧道,“魏进献作为下属,自然是从犯。若说是罪过,臣认为应当是可大可小。”
胤禛问道,“为什么是可大可小?”
年羹尧微微一笑,“魏进献为人老实,当牛录章京这么多年,大多数时候是随大流。任何大事他都随便派人糊弄。所以,就看皇上您的意思了。”
胤禛道,“朕记得这个人,好像是…”
年羹尧悄悄抬头看了胤禛一眼,大着胆子说道,“皇上好记性,这个人正是廉亲王侧福晋魏氏的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