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丑掏了掏耳朵 。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赖在他身上的青年此刻终于放开了他。


    他语气亲密：“母亲，昨天父亲跟我说了您去世的消息，让我赶回来寻找您去世的缘由。”


    杰森的表情变得凝重，他神情愤怒：“他居然用这种恶劣的借口让我回来，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承受了不属于他怒火的蝙蝠侠打出问号。


    小丑举起一只手，“等等等等，他瞳孔盯着杰森，一眨不眨。“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母亲。”


    “杰森”理所当然说道。


    小丑思考片刻。在很久很久以后，蝙蝠家众人想起这件事情时，依旧不知道小丑当时在想什么。


    只听小丑说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母亲？”“杰森”语气震惊。蝙蝠侠可以看出杰森脸上心痛的表情不是作伪。


    这个杰森的状态很不对劲。这点蝙蝠侠不用思考都判断出来，毕竟没有正常人会叫一个男人、还是叫小丑“母亲”这么亲昵的称呼。


    虽然哥谭人算不上正常人，潜在的斯德哥尔摩患者和**爱好者也不算正常人，但如此小众的概率（也许？）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蝙蝠侠再次张嘴试图掌控场面的主导权，但是旁边小丑和“杰森”的交流似乎把四周的空气围成了一个无形但是坚固的屏障，把他和杰森完美的堵在了外面。


    “杰森”心痛的看向小丑，“您不要说气话，您看看您的头发，再看看我的头发都是红色的！您再怎么生气，我们血缘上的关系也是无法改变的。您千万不要说这种气话！您明明知道我会为此难过，是因为我在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吗？”


    “是因为父亲吗？他这么对你，你居然还在为他找借口？”


    此时玩家的破防真心实意。《锈湖：天堂岛》是玩家入手的第一部解密游戏。作为主视角的长子，在即将遭受被家庭献祭阴影时，是母亲因为对长子的爱，向家人提议代替长子，自己在烈火中走向死亡，为了让家族获得永生这个虚无缥缈的理想。讽刺的是，即使这样，长子终究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玩家嘲讽的笑了笑。


    “哦，看来这只小鸟发疯的不仅是大脑，还有眼睛。”小丑不高兴的嘟囔。


    “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头罩的头罩上惊悚的表情十分清晰。


    2


    华稽敲敲AI客服：“你怎么不说话了？是因为生性不爱说话吗？”


    AI客服拒绝回答，并开始反思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抽象。


    半个小时前，玩家正要开启游戏，TA突然发现锈湖与哥谭的游戏存在些许bug，一些角色在在锈湖中作用巨大，但是在哥谭中出现频率极小，游戏运行频频闪退。


    “你是在逗我吗？”滑稽指着自己的手机。


    “缺少母亲，你认真的？你仔细看看布鲁斯·韦恩的小孩，这上面的小孩都能凑七个葫芦娃了，你说他们缺少母亲？”


    屏幕上，蝙蝠侠的孩子们并排站着，有男有女，站成一堵宽广的墙。其中大的已经跻身公务员，小的甚至还在上学。其中还有一个跟玩家自己的建模十分相似。


    AI客服选择忍气吞声。这事TA也没有想到，谁知道蝙蝠家族虽然有这么多孩子但都是领养的，亲生的寥寥无几。


    “这样子吧，你在哥谭的人群中随便找一个作为母亲，把游戏剧本圆上。”好心的玩家提议。


    AI客服刚想赞美玩家人美心善，不料玩家邪恶一笑。  “你也不想让自己被投诉吧。”AI客服感觉自己不存在的背上寒毛耸立的感觉。


    “当然可以。”TA努力压下心中逐渐腾升的不妙感觉热情回答道，同时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玩家按下了随机按钮。屏幕上，一个一个颜色各异的人相继出现又闪退，然后频率变慢，最后定格在了一个穿着紫色西装的人身上。


    “哇，他在对我笑哦。”华稽戳了戳屏幕上的绿毛人影。


    AI客服感觉自己放松的过于早了，这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手气吗？


    不是，这真的对吗？


    3


    华稽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红头罩身上。他在心里吹了声口哨。他敲了敲客服：“你快看啊，我的身材真辣！”


    客服不语，只是默默开始搜索“客服的定义”，TA依稀记得客服没有与玩家互动给玩家提供情绪价值的工作内容。


    ……问题解决、技术支持、投诉处理、信息反馈……客服暗自点点数据脑袋：这很合理。到最后一条了，客服满怀期待的看了下去。


    ……**关系维护**：通过主动沟通（如回访、关怀）增强客户黏性。


    AI客服：“。”


    原来还真有啊。刚刚入职，尚未经历职场竞争的新手AI员工第一次清晰认识到，没有一份工作是真正的天上掉馅饼。


    AI眼一睁一闭，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业绩随风而去的情景。


    4


    事实证明，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玩家已经忘记了在解密游戏中解密的本职工作，开始高高兴兴和NPC互动起来。


    “你为什么要拿枪指着母亲？”红头罩第一次知道原来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嘴里居然可以吐出如此令人崩溃的话语，他恨不得欺身上前把那个大概率是自己异世界同位体浆糊般的大脑摇摇清醒。


    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好像是想和自己的老父亲battle一下那个天杀的原则问题。红头罩原本静止的CPU开始继续缓缓运行。


    红头罩终于想起了正途，奈何之前同位体的虎狼之词留下的印象太深，他真心想挽救一下同位体那颗神奇的大脑。


    “我？”红头罩用手指自己，发出疑问：“你管小丑叫什么？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他是你妈吗，他是吗？”


    红头罩看着同位体原本凌厉的表情变得柔和，“当然，这一点毋庸置疑。”


    ……哇哦。红头罩原本犹如万马奔腾般波澜起伏的情绪戛然而止。在那刹那，他的脑袋突然放空了，连小丑在旁边这一危险因子都没能对他做出有效刺激。


    这种情况该怎么带的动啊。红头罩绝望地想道。


    一只想要摇醒玩家，结果被玩家的抽象硬控的杰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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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