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同志，放心，牛胜利那人有问题，思想上的要改正，不然谁以后还愿意办正经事。”


    秦富贵没说的太详细，但也向苏青山透露出来的一个意思。


    他不会放过那混蛋的。


    肯定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的，起码别想那么好过。


    “有这个心思其实也正常的，毕竟有能耐的人谁不羡慕。”


    秦富贵大笑。


    苏金发跑了出来了，以为发生了什么，看到是秦主任吓了一跳。


    “秦主任，你来了，快屋里坐，我给你去倒水。”


    秦富贵摆手，“不用了，我是来找小苏的，你自己忙自己的吧。”


    苏金发回到屋里，留给两人的空间。


    “外面走走？这附近有个地方早饭还挺好吃的，你应该还没吃过吧，我请你。”


    秦富贵随意邀说着。


    苏青山也知道这是有事情谈，两人就出来。


    一直躲在外头的牛胜利看到这一幕，眼睛都黑了。


    可惜啊！


    他不知不觉的就把秦主任给得罪了。


    他到现在也想不通，难道昨天还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还是说小弟对他隐瞒了什么，早知道昨天他就自己盯着了。


    就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差错了。


    他陆陆续续提供了那么多东西，也没见秦主任对他上心，结果一个小苏，却让他主动的找上门来。


    琢磨着是不是真的不应该针对苏青山呢？


    不就是青砖吗。


    可惜到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他估摸着肯定是秦主任听到了什么啥，才会过来找，应该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他只能尽量这样的安慰自己可心里还是没底。


    得回去再了解了解，是什么情况。


    “小苏，你昨天那个好货确实是好，我身子骨脆，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老毛病，就昨天一整晚特舒服，我厚着脸皮想问问你那个人参还有野兔哪里弄的，要不再帮我整一点，你也知道我那边时不时的又招待一些客人，他们一个个不吃好就不谈工作，你说闹不闹心，我也是为了大家。”


    苏青山听得哭笑不得。


    这是给立了个不小的人设。


    也懒得去揭穿。


    “都是山里的好货，不多，小范围还是能弄得到的，比如你请几个客人，人参这个就难了很多了，不过谁让我跟秦主任一见如故，费些时间整那么一两棵出来是没啥问题的个，昨天烧菜我还剩下一些，你可以先拿回去试试，我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都能有。”


    秦富贵立马就笑了。


    “好好，这样也好，我也知道好货难得，不急不急，老祖宗有句话说的挺好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不是。”


    秦富贵真带了苏青山去吃了一个比较特色的早饭。


    其实就是苗条。


    有来头那种。


    味道还挺不错的。


    中间的时候也来了几个其他厂的人。


    “你听说了没，昨天咱们那边的孵化厂倒霉了，电闸坏了，修了一整天都没修好。”


    “啊！多长时间了，怎么出问题了？”


    “都停一天。”


    “那还得了，要完蛋了！”


    “谁说不是，我一早就见到许多人修那个机器，到现在也没有修好，估摸着里面的设备出问题。”


    “早就说过了，就别去整好了，好不容易收起来的鸡蛋就这样的出了差错了。”


    苏青山正低着头，不由自主的就抬头看了过去。


    秦富贵也同样的听到了，他今天胃口也好，也点了一份，吃的津津有味。


    “小王孵化厂出问题了！这可是大事呢，没了这些鸡蛋，哪来的小鸡。”


    那两个都是干部，回头立马就回头看，认出秦主任。


    “秦主任，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呢，昨天修到很晚了，早上那会儿也是修，应该挺难的了，就是可怜了那么多的鸡蛋，这会儿吃也没法吃，用也没法用，就算是送到市里面去那也难。”


    苏青山就默默的听着也不吭声。


    直到说的差不多了。


    好奇问道。


    “咱们县里不是说没有孵化厂吗？怎么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苏青山之前就听罗爱民说过的，也说他们这边还真的没有这玩意。


    毫无征兆的就冒出来了，要不是刚才听他们说，苏青山都怀疑自己听岔了。


    能有这样的事。


    秦富贵把这个解释了一下了。


    “你这个就不知道了，这个孵化场其实也是小作坊，有几个懂这方面的，想琢磨试一试，第一批成功了，连着成功了几批，于是就想再创辉煌。”


    “就是可惜了这些鸡蛋，没了孵化设备哪能弄得出来呢？”


    苏青山也瞬间听明白了，原来就是躺着石头过河。


    都是一些淘汰下来的设备，修修整整的还孵出了一些小鸡蛋。


    奈何这一次量有些大，一时半会儿的就出了问题了，更何况现在才六几年了，电力这方面也是个巨大的问题呢。


    说给你断就给你断，至于修好不太可能。


    若有所思的。


    “小苏，你也懂这个。”


    秦富贵是个有心思的人了，就这一会的时间就听出了一些问题来了。


    人家好像对这有兴趣。


    真的是不多见。


    “怎么说呢，你也知道我整了一个山坳，就想整些鸡鸭什么东西，要不等会你带我去看看？”


    秦富贵今天也推掉了事情，也不介意去看看。


    这也不算是什么。


    苏青山付了饭钱！


    哪会让秦富贵出。


    又回来一趟苏金发的家。


    苏金发挺紧张的，趁着机会就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苏青山没提。


    秦主任会帮他给解决好的，要是连这个都解决不好了，那像什么样子。


    “我出去一趟，你忙啥就忙啥。”


    就把那人参包好交给了秦富贵。


    像是做梦一样。


    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竟然闻到了空气里面那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药香。


    秦富贵觉得太不真实。


    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是一阵的清爽。


    小心翼翼的就贴在怀里了，他还是小看小苏，差点真的看走眼。


    这真的是好货。


    这东西得要自己收着。


    绝不给外头的任何人，就他们没资格享用。


    也不看看这是啥好货。


    不枉费自己亲自的过来，果然是物有所值。


    杨主任啊，杨主任，这回你后悔的大发，不过这口气他还是要替苏青山出的。


    这杨主任也是……


    徒步二十来分钟的时间终于来到了这边。


    所谓的孵化场的其实就是一个农家小院是一个小作坊，面积也挺不小的。


    围了许多的人。


    空气里面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


    秦富贵一看这就明白了，一时半会的就修不好了。


    也有人看到了秦富贵这位后勤主任，还是轧钢厂。


    “秦主任你怎么来了？”


    “可惜了里面的那些鸡蛋呢，电力完全就修不回来了，刚刚问了，估摸着还得要三四天的时间，没了那个温度里面的鸡蛋必死无疑啊，都什么天。”


    秦富贵没去问，大家就把情况都说得一清二楚了。


    还有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沮丧的挤了进来了。


    “秦主任你认识的人多，看看能不能帮我弄点配件过来，里面的鸡蛋真不能出问题啊，这个是好不容易攒过来的。”


    秦富贵一脸的无奈了。


    “老王，你这个我还真没辙，别的事我还说能帮你一下，但是这个你想都不用想了，真没办法。”


    老王一拍大腿，“唉，我就知道会这样子，只是没想到来的那么快，我都想过了，趁着这段时间把这个给整出来，我想还看上了这个，真的是没有想到啊。”


    “辛辛苦苦我攒了这么多的鸡蛋，这回真的是彻底的完了没救了。”


    老王那也是格外的难受了！


    “早知道开始的时候就不这么狠心了，结果闹到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王是彻底的没办法了。


    他也是想搏一下，结果摊上了这个事了！


    “冒昧的问一下，这个鸡蛋目前还是好的吧？”


    苏青山突然的一问。


    引起了老王的注意。


    看是秦主任身边的人。又客气了几分了。


    “目前应该还好的，再过一天电力不恢复，鸡蛋就容易坏死，得要保持一定的温度，这大冷天的就算是烧起火来也没用啊。”


    秦富贵当然知道这位有点心思了。


    不由的问了一句。


    “小苏，你难道有办法解决这事。”


    老王一听瞬间两眼就冒了光了。


    就好像抓到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确实是有办法的，不过这办法是老办法了，算是一直传下来的秘密，毕竟我也是个打猎的，知道的方子多！”


    老王立马就抓住了苏青山的手了。


    “小伙子既然有办法，能不能告诉我，只要能把这一批给救活了，你就是功臣，我一定会向县里表扬你的。”


    秦富贵微微的皱眉。


    “老王，你可不能强人所难呀，人家都说了，他是老办法，算是老祖宗传下来，哪能轻易的说出来呢？人家都说了不是那么容易，你那么多的鸡蛋，人家哪帮的过来呢？”


    老王先入为主。


    一听，才意识过来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分。


    似乎就想要小伙子交出来。


    没看到秦主任也在这里吗？难道这小伙子是秦主任的亲戚还是？


    “我这个办法没法大范围用，但是呢，我有一定的概率能让这些鸡蛋都给孵出来，不说别的吧，七八成应该总没什么问题的。”


    老王再次的吸了口气了，竟然能达到七八成。


    这是什么手段呢？


    就连他自己琢磨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过是六七成左右，这还得看运气。


    难道这人就是民间的高手？架不住有秦富贵这位后勤主任在不敢乱说。


    “小苏，我看你有这个能耐，不如把这些鸡蛋弄回去，也省得浪费，老王，你觉得怎么样？”


    老王真急了。


    秦主任，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怎么办？小伙子留在这里好歹能帮了大忙。


    想不出来，手里两三千个蛋，到底怎么才能孵化出来。


    “目前唯一的一个办法，再下去这些鸡蛋可都废了，他们来找你，你可不好交代了。”


    老王张了张嘴。


    还真的没法反驳。


    向供电的人问了，他们说想修好挺难的了配件也少。


    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把这些鸡蛋给乡下送去，让他们带着孵。


    这得需要多少的母鸡呢？何况这天气更是拖延不得了。


    “这些鸡蛋是你收过来的，我也不占你什么便宜，我愿意拿野猪过来帮你换，算起来你们也不会有损失。”


    苏青山当然不会白拿鸡蛋了，后面不好说，难得碰上有这么一次的机会。


    再加上有秦富贵在，十拿九稳的事。


    “小苏多厚道？人家那是山里打猎的高手，不妨好好的考虑一下，时间不多了。”


    “鸡蛋也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起码八头野猪，我对其他人也好有个交代。”


    秦富贵立马就打断了。


    “总共也就这么点鸡蛋就要八头野猪，你当你那鸡蛋是宝贝呢，我做主了，三头野猪怎么样？”


    苏青山就想拿到这一批蛋。


    几个野猪其实不算是什么，倒是没想秦富贵挺狠的，直接就砍了一半多。


    “三头野猪也可以，不过事后真要是孵出小鸡来了，我要去看。”


    老王抱着最后的一个想法了！


    “好，就这样一言为定。”


    苏青山没思考直接就答应了下来了。


    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


    万一人家又有点心思。


    老王带着进屋，掀起帘子，确实是一个个的屋子，做了一些改装，只不过现在没电了，温度降了下来了，蛋壳明显能看得到里面有了一些的胚胎的影子。


    也就是已经受精成功了，只需要孵化出来，这就够了。


    苏青山的眼神好看得格外的清楚，也彻底的放心了，鸡蛋确实都可以孵得出来，他说七八成只是往小的去说。


    “要不是店里出了问题，这些鸡蛋都能孵出来的，可惜了。”


    老王挺难受的。


    “当初就跟你说过了，咱们县里面三天两头的停电，你搞这个就是白费劲，也幸亏碰上了小苏，不然你鸡蛋没了，领导那边你还得挨说，还得写检讨。”


    老王再次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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