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清除,除族流放

作品:《让开,本小姐要继承山门做老祖

    武安伯府的老太君竟然是冒充货。


    杀妹取代鸠占鹊巢三十几年今日才被发现,判了斩立决。


    还是武安伯亲自动手砍下她脑袋。


    这些事无论哪一样都足够吓人,连在一起那就是叠加的震惊,下巴都要用手扶。


    郑离惊出了宫门,看到善若和冬葵半夏都在等着她。


    其他人已经回府。


    还是皇后娘娘派人护送回府。


    善若告诉师姐:“皇后娘娘派了太医跟随,伯爷才放心回去。”


    郑离惊暗嗤了一下,要是以前这么关心她母亲,母亲就不会郁结到身体垮掉了。


    醒悟得太迟,不值钱。


    上了马车,善若才问师姐:“那王爷没事吧?”


    “没事。”郑离惊拍拍大宽袖:“抓了只被挖眼割舌的恶鬼。”


    冬葵和半夏听到都脸色一白,缩了缩身子。


    她们都知道曾经发生在郭家的事,但再次面对这等鬼怪之事还是害怕得很。


    善若看到她们害怕的样子,笑了起来:“怕什么,再恶的鬼我师姐既然收了就再也跑不出来。”


    就算跑出来普通人又看不见,当不存在就好了。


    冬葵和半夏都不失尴尬的赔笑。


    话是这么说,但谁听了不怵。


    空棺材见着都得汗毛起。


    真的鬼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虽然看不见,但真的没法不生惧。


    郑离惊看了她们一眼,没安慰她们。


    而是给了她们选择:“日后这种事只多不少,若是你们害怕不敢跟随我,就说出来,不用勉强。”


    冬葵连忙摇头,怕归怕,也许怕着怕着就习惯了。


    “奴婢就跟着小姐,怕着也跟。”


    半夏看看自己小姐,又看看小姐的师姐,尽管心头发毛,但还是点头:“奴婢也是。”


    “很好。”郑离惊赞赏点头,“惧不避,尚勇!”


    “回头我给你们画张符戴着,辟邪定惊。”


    “奴婢谢过小姐!”冬葵和半夏都一喜,连忙道谢。


    善若不需要。


    她从小就跟在师姐身边,师姐有时候会让她开开眼,见多了就习惯了。


    虽然她试着学些本事,但一张最基本的符她画了几个月都没成,实在没了法子。


    看着师姐一学就通,她死活学不会,这样的挫折太多她就认命了。


    反正有师姐在,她会不会都无所谓。


    懂点皮毛,但没法深入贯通的她,自然比普通人要淡定些。


    回到府中,郑离惊一下马车就先观察府门门头。


    门头牌匾上字清字朗,曾经萦绕的不祥之气已荡然无存。


    她笑了。


    历时一个月零九天,虽然累点,但值得。


    门房把人迎进了府,就连忙把门关上。


    就差没在门口挂块“谢绝打扰”的牌子上去。


    府里出了大事,周围邻居和路人几乎隔半刻钟就来打听,真是让人应接不暇。


    郑离惊先去看了母亲,母亲身体本来就虚,今日是吃了强力药丸才撑住这许久。


    探了脉象,跟太医说的一样,虚不受惊,紧张加疲累,一松弛昏睡过去了。


    “母亲晚点会醒,外祖母您不用担心。”


    今日同样悬挂了半日心的郭老太太,这会儿放了一半心,还有一半在挂着。


    那老毒妇被斩立决,二房被流放,武安伯府现在是一支力承。


    女儿却已是强弩之末,享不了多久的福,让她心痛可惜。


    郑离惊安慰外祖母:“ 跨过这一坎,上头再无让母亲心头生郁之人,母亲的身体也许会有转机也不定。”


    “真的?”郭老太太谁也不信,现在只信这外孙女。


    “真的,刚才我看了,母亲脉象是虚弱,但气运生聚力,只要母亲不再自伤过去,就会比之前的情况要好。”


    今日除去祸害武安伯府三十几年的老毒妇,藏在武安伯府的危机得以解除,府里不再是日侵夜袭的污浊地。


    虽有命数天定之说,但人之气运会随机缘和心境有变。


    归家一个来月,母亲的气运已不是她刚到家那会稀薄飘散,在灵符作用下有了凝聚。


    加上心境一再向好变化,以及压制她二十年的孽力顿消,有望出现转机。


    择日做个法,聚福祈愿,定能让母亲活久些。


    不会年过即生哀。


    听到外孙女此话,郭老太太这才喜极而泣。


    府里一片忙碌喧闹,几个舅舅舅母都来帮忙整顿府里内外。


    戚芮溪担起一府主妇之职,先配合官兵处理二房的人。


    郑二爷的欺君和结党之罪,没有牵连王家,只在他这一脉。


    大难来临,王氏请求和离,想要断尾自保,王家也来人保自家女儿。


    然而,武安伯听说了这些年府里的情况,二房监守自盗,贪权霸财。特别是知道二女儿的寄养银是被这王氏扣下后,跟来执行关押的官员直接道明,谁敢徇私放他们和离,他必将追究到底。


    王氏痛悔,哭着跪求原谅。


    二房的子嗣也哭声一片,郑唯玥更是试图寻死。


    她一直自认自己要比谁都清醒聪明,一朝出事,却被牵连成这样。


    不再是武安伯府的贵女,甚至不再是勋贵郑家的血脉。


    他们被除了族,成了贱民罪民,还要被流放去几千里外是西南。


    一切都完了,一切都没有了。


    身为长子的郑绍弘,吃喝玩乐练出来的康健体魄,这会儿耸肩垂头的萎顿。


    一个多月前他还是京都有名的蹴鞠之王,是人人给脸的勋贵子弟,是最有可能继承武安伯府的少年。


    现在,却成了阶下囚,成了什么也不是的贱民。


    他恨,狠狠瞪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若不是这贱人回来,就不会有事发生。


    随即又低头藏起自己的怨恨,但他紧绷的拳头泄露了他的内心。


    郑绍君带着弟弟来看欺负过他们的人。


    “安哥儿,这也是坏人。”对这个大堂弟,郑绍君也有恨在心。


    他们相差三岁,郑绍弘长得身康体健,早早就通了人事,并以此在他面前炫耀他的体能体力。


    甚至在他成亲前日,还当面笑他洞房花烛夜不顶事。


    对安哥儿明里暗里的羞辱,更是从未间断过。


    安哥儿一听堂哥也是坏人,立马叫着:“坏人要砍头,喷血高高。”


    郑绍君:“......”


    先前的刑杀一幕,弟弟这是记牢了。


    他心思一动,立马点头附和弟弟:“这人再坏下去自然要被砍头,就像他的坏祖母一样,人头落地,血喷老高。”


    跪着的郑绍弘听了这话脸色倏然发了白。


    不但他,所有二房的人都脸白成一片。


    知道祖母会死是一回事,真正听到人头已落地,且血喷得老高,众人都吓瘫了。


    受此惊吓的郑绍弘颓了身子,开始颤抖。


    站在不远处的郑离惊,瞟了他一眼,无声的嗤了一下。


    还想报复她,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