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入宫,皇帝震怒

作品:《让开,本小姐要继承山门做老祖

    “你谋害伯府主母,残害伯府嫡系子嗣,为外室子谋利,郑家岂能要你们此等罪大恶极之人为族人,必须除族!”


    装晕的王氏面如灰色,她堂堂王氏世家女,竟然嫁的是外室子?


    这让她王家人以后还怎么见人,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袁氏疯了,“不可以,你们谁敢这么做,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们。”


    为了给自己子孙谋取爵位她费了多少心思,怎能承受自己子孙被弃。


    郑离惊冷道:“你死了,我祖父祖母也不会放过你,你等着吧!”


    这话让袁氏瞬间发寒,她终于意识到,狠话不管用。


    “不。”她仍然挣扎,“我是贞妃娘娘的亲生母亲,她会为我做主,她一定会为我做主。”


    她又升起了希望。


    武安伯恨得咬牙,“你想死得更难看,我成全你就是!”


    半辈子没有过的强硬,这会儿都被锥心的悲愤怒恨撑起了脊梁。


    皇帝刚下早朝,就听到说武安伯求见。


    儿子成亲不回来,现在跑回来做什么,皇帝皱了眉头。


    “传他进来。”


    内侍连忙出去通传:“传武安伯觐见!”


    武安伯抬脚就要入宫,郑离惊跟了上去。


    “你在外等着,等陛下召见你们再进去。”


    没有皇帝口谕,他不能随意带人进去。


    “父亲走父亲的,我走我的。”郑离惊掏出她那块玄铁令牌。


    她当然要第一时间进去面圣。


    没人比她更能清楚明白的跟皇帝禀明此事。


    父亲这人,还是算了,别让天家火上加火就不错了。


    看到她有可以随时进出皇宫的帝后令,武安伯再次被这个女儿震惊到。


    没等他问什么,郑离惊已经往宫门走去。


    与嫂子扶着母亲的郑唯真也震惊不已,“她,她怎么会有进宫令牌?”


    郭氏淡然的看她一眼,告诉她:“你妹妹不但有随时可以入宫见帝后的令牌,还有随时能见仙尊的资格,她从不跟人炫耀而已。”


    “......”郑唯真的脸瞬间烫了起来。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如今统统都成了巨大笑话。


    一件件一桩桩,都证明她比这个妹妹差得好远。


    无地自容的难堪,再次爬上她的脸,让她脸色红白交错。


    “趁早收起你那嫉恨之心,你妹妹可不是你亲祖母那样能被人算计之人。”


    郭氏警告大女儿:“但凡你动什么歪念头,她必会不留情面的拆穿你,我生你一扬,你别让我死得不安宁。”


    事不到终不回头, 三番四次的提醒,都当耳边风。


    一双眼睛明明看得见他们大房被人欺负成什么样,还依然去做狗腿子。


    她不得不防她跟那毒妇一样心性。


    郑唯真面红耳赤的垂下头,“女儿知错了,女儿会谨记母亲所言。”


    同胎姐妹怨恨成仇的例子就在眼前,家人会把她对入哪个角色她心知肚明。


    她羞愧难当又多少有些埋怨。


    埋怨母亲当年没有努力护着她,把她带在身边教养。


    若是没有被那假祖母带走,她就不会有今日这般尴尬处境。


    郭氏撑着身子准备入宫见驾,不再理会大女儿有什么心思。


    戚芮溪看了眼咬着嘴唇一脸难堪的大妹妹,没有安慰她什么。


    只小心看护着身体虚弱的婆母。


    郑绍君忧心忡忡的站在另一辆马车边,马车里头是被收拾过仪容却被绑着的袁氏和被踢伤的郑二爷。


    弟弟有善若妹妹帮忙看顾倒不用他分心。


    武安伯府在经受着重大打击,还要面临天家之怒。


    一府人的命运因着那毒妇, 如到悬崖之边,怎不让人悬心。


    郑离惊与父亲一同来觐见皇帝,皇帝有些诧异。


    “你怎么也来了,可是担心朕要拿你父亲回京先归家之事来罚他?”皇帝笑呵呵的问。


    早朝有人弹劾武安伯,皇帝已经知道武安伯匆匆回京先跑回家的事。


    这家伙该回的时候不回,不该回时倒回来了。


    脑子依然是那么不灵光。


    看到皇帝与自己女儿说话如此亲和,武安伯心头更为惊讶 。


    郑离惊没有笑,而是跪着禀告皇帝:“陛下,臣女进宫不是为父亲归京先回家之事请罪,而是为府里出的事来跟陛下请罪。”


    皇帝一愣,连忙问:“你府里出了何事?”


    能如此郑重入宫来请罪,想必不是前些日宫妃们议论的那等后宅管理不明之事。


    郑离惊干脆利落的道出:“陛下,我祖母在三十七年前已经被人谋害,在府里的老太君是冒充了我祖母的身份,鸠占鹊巢三十几年。臣女已经查明她身份,她是与我祖母长得十分相似的同胎亲姐,亦是贞妃娘娘的生母袁氏。”


    “袁氏自小被家人送回老家养大,对能在家人身边长大的同胎妹妹心怀嫉恨,嫁人守寡后装病让我祖母去探望,然后谋害了我祖母,冒充她成为勋贵夫人三十几年。”


    “直到臣女归家发现不对劲,一查之下才得知这惊天大案。”


    在皇帝的一脸震惊下,她叩头请罪:“陛下,武安伯府受人欺瞒蒙蔽几十年,酿成一府大祸,还让天家蒙污,还望陛下饶恕武安伯府的不察之罪!”


    武安伯也跪叩:“臣受其蒙蔽三十几年,深受重创,臣的儿女皆被袁氏蓄意谋害,一房人病的病伤的伤,分离的分离。臣愚钝,今日才知真相,望陛下怜悯一二!”


    身为一国之君,哪怕见多了各种荒唐事,也被武安伯府出的这档子事惊到。


    杀妹取代?


    鸠占鹊巢三十几年?


    前一代老伯爷是干什么吃的,枕边换了人居然不知?


    震惊过后就是生怒,“若你说的事为真,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臣女知道,但臣女满门受害,亲祖母尸骨错埋吴家祖坟,这三十几年必定魂魄难安,臣女无法私下处理这事。”


    皇帝恼怒的脸色一滞,前武安伯夫人以吴家妻落葬,郑家要拨乱反正确实捂不了这事。


    没想到会有这等荒唐事的皇帝,甚为气怒。


    他与贞妃生有皇儿,爆出这事贞妃没脸,她生的皇儿也得跟着丢人。


    他这个做皇帝的,同样面上无光。


    皇室损颜面是其一,这荒唐事后有无更阴谋之事,皇帝很快起了疑。


    父女俩跪在地上绷了弦,武安伯府的罪轻或重,皆在皇帝一念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