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太妃之疾

作品:《我在大夏当权臣

    淑太妃突如其来的“不适”与邀约,像一颗投入本就暗流汹涌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猜疑的涟漪。


    养心殿内,厉欣怡首先冷笑出声:“心悸头晕?想找陛下说话?这病得可真是时候!前脚我们刚查到承恩公府与江南的巨额资金往来和邪异物资采购,后脚这位深居简出的太妃就病了。陛下,此乃鸿门宴,不可不防!”


    唐若雪相对沉稳,但秀眉亦微微蹙起:“欣怡妹妹所言不无道理。淑太妃多年来潜心礼佛,不问世事,即便先帝在时也极少主动邀见。此时出面,动机可疑。只是,她毕竟位份尊崇,又以病情相邀,陛下若断然拒绝,恐惹非议,予人口实。”


    陈芝儿眨着大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看向朕:“陛下,要不……我陪您去?我最近弄出了几个小玩意儿,能测毒、防身,要是他们敢使坏,我就……我就用新做的‘**’吓唬他们!”她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小拳头。


    朕看着眼前风格迥异却同样关切的三女,心中暖流涌动,但头脑却异常冷静。她们的分析各有道理,淑太妃此邀,九成九是试探,甚至可能是精心布置的陷阱。


    “芝儿的心意朕领了,但你这‘**’还是先留着。”朕笑了笑,安抚住跃跃欲试的陈芝儿,随即正色道,“不过,你们说得对,不去,显得朕心虚,也给了他们借题发挥的空间;去,则必然步步惊心。”


    朕沉吟片刻,目光扫过案头那盛放“无生令”的玉盒,一个将计就计的想法逐渐清晰。


    “朕要去。”朕沉声道,“不仅要正大光明地去,还要带着‘关切’与‘孝心’去。他们想试探朕,朕又何尝不想近距离看看,这位淑太妃,以及她背后的人,究竟想演一出什么戏!”


    “陛下!”三女几乎同时出声,面露担忧。


    “放心,朕自有分寸。”朕抬手制止她们,“欣怡,你立刻安排‘暗蜂’中最擅长潜伏与应变的好手,提前混入寿康宫外围,监控一切异常动静,特别是注意是否有身怀异术之人出入。若雪,你以协理六宫之名,随朕一同前往,带上太医院最信得过的院判,名为诊视,实为观察。芝儿,你那些测毒防身的小玩意儿,挑几件不显眼的给朕和若雪备上。”


    “是!”三女见朕决心已定,且安排周详,立刻领命,分头准备。


    一个时辰后,朕携唐若雪,带着太医和一众捧着珍贵药材、补品的宫人,摆驾寿康宫。


    寿康宫内一如既往地萦绕着淡淡的檀香,陈设古朴清雅,仿佛与外界的纷扰彻底隔绝。淑太妃半倚在暖榻上,身着素色宫装,未施粉黛,脸色确实有些苍白,眼角带着些许倦意,看上去倒真像是抱恙在身。


    “皇帝来了……”她见到朕,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虚弱。


    “太妃娘娘快免礼。”朕快步上前,虚扶一下,语气温和,“听闻凤体违和,朕心甚忧。特带唐妃与太医前来探望。”


    唐若雪亦上前盈盈一礼:“臣妾参见太妃娘娘。陛下听闻娘娘不适,焦急万分,立刻吩咐太医院精选药材,定要确保娘娘凤体安康。”


    随行的张院判上前请脉。淑太妃配合地伸出手腕,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朕的脸庞,那眼神深处,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


    殿内一时寂静,只余檀香袅袅。


    张院判诊脉片刻,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随即松开手,恭敬回禀:“启禀陛下、太妃娘娘,娘娘乃忧思过度,心脉略有耗损,加之近日天气反复,偶感风寒,以致玉体欠安。待微臣开几副宁心安神、驱散风寒的方子,好生调养几日便无大碍。”


    忧思过度?朕心中冷笑,她在这深宫礼佛,有何可忧?所思何事?


    “有劳张院判了。”朕面色不变,关切地对淑太妃道,“太妃需静心养病,勿要过多思虑。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下去,或告知朕与唐妃。”


    淑太妃轻轻咳了两声,叹道:“多谢皇帝挂心。许是人老了,总容易想起些旧事……先帝在时,常赞皇帝仁孝聪慧,如今见皇帝将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哀家心下亦是欣慰。只是……”她话锋微微一转,看似随意,“偶尔听闻朝中似有风波,北疆亦不太平,不免有些挂怀,这才一时郁结于心。”


    来了!正题开始了!


    朕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话道:“太妃深居宫中,仍心系社稷,实乃万民之福。朝中些许琐事,自有朕与诸位大臣处置,北疆战事亦已初步稳定,太妃尽可宽心。”


    “是吗?”淑太妃抬起眼,目光似乎清明了一些,“那哀家便放心了。只是……前几日恍惚听宫人议论,说什么宫中得了前朝不祥之物,恐于国运有碍……想来是些无知下人胡言乱语,皇帝切莫放在心上。”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朕脸上,这一次,那探究的意味更加明显。


    “无生令”!她果然是为了这个!


    朕心中了然,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恍然与一丝轻蔑:“太妃所言,是指那枚偶然所得的前朝令牌吧?不过是一顽铁,样式古怪些罢了。朕已命钦天监查看过,无非是些江湖术士装神弄鬼的把戏,不堪大用。朕打算择个吉日,将其熔了铸成农具,也算物尽其用,免得留在宫中,惹这些无端是非。”


    朕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那“无生令”真的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件。


    淑太妃闻言,眼神几不可察地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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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烁了一下,那苍白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失望,随即又被更深的忧虑覆盖:“皇帝能如此想,自是最好。只是……哀家礼佛多年,也听闻过一些前朝旧事。那白莲教诡秘异常,其圣物据说沾染邪祟,恐非熔炼便能化解其戾气。皇帝乃万金之躯,身系天下,还是……谨慎为上,莫要轻慢才是。”


    她这话,听起来是关心,实则是在强调“无生令”的特殊性与危险性,试图引导朕重视它,或者……试探朕是否已经知晓了它的秘密。


    “太妃娘娘佛心慈悲,虑事周详。”唐若雪适时开口,声音温婉,“陛下亦知此物不祥,故而才欲尽快处置。钦天监玄诚子监正已在做法事净化,待戾气消散,再行熔铸,必不会留下后患。娘娘凤体欠安,还需静养,这些琐事,就不必劳神挂心了。”


    唐若雪的话滴水不漏,既回应了淑太妃的“关心”,又堵住了她继续追问的可能,更点出已由专业人士(玄诚子)处理,让其无法再借题发挥。


    淑太妃深深地看了唐若雪一眼,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唐妃思虑周全,是哀家多虑了……人老了,难免啰嗦些。”


    又闲话了几句家常,朕见目的已达到,便起身告辞:“太妃好生休养,朕改日再来看望。”


    离开寿康宫,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朕与唐若雪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她在试探‘无生令’的下落和陛下的态度。”唐若雪低声道。


    “嗯。”朕微微颔首,“她背后的人坐不住了。我们放出的‘销毁’风声,看来已经奏效,逼得他们不得不让淑太妃亲自出面,冒险试探。”


    回到养心殿,厉欣怡早已等候在此。


    “如何?”她急切地问。


    朕将寿康宫内的对话简要复述了一遍。


    厉欣怡听完,冷哼一声:“果然是为了那令牌!她越是强调其邪异,越是证明此物关键!陛下,我们下一步……”


    就在这时,殿外再次传来密报。


    “陛下!监视西郊义庄的‘暗蜂’急报!今日午后,有一行形迹可疑之人进入义庄,其中一人,虽做商人打扮,但观其步伐气度,极似军中高手!他们携带数个密封严实的木箱进入,至今未出!”


    军中高手?密封木箱?


    朕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


    承恩公府、淑太妃、白莲教、现在可能还有军中之人卷入……这潭水,是越来越浑了!


    “继续监视!查清那些箱子里是什么,以及那军中高手的来历!”朕沉声下令,心中那股风暴将至的预感愈发强烈。


    朔望之期将近,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这看似平静的京城之下,恐怕即将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