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黎惊妩回相府
作品:《夺我凤命?重生脚踩渣男杀穿相府!》 之后他才知道,那个跟在黎棠身边的“丫鬟”竟是黎府的嫡女。
心疼她遭遇的不只是他,还有墨如渊。
墨如渊跟他合作,以去云雾山学艺的名义离开尚书府,大展拳脚,前提是要将黎惊妩一同带走。
而黎惊妩在这些阴谋里,一直都是被蒙骗的受害者。
沉默了一会,陆清昀才道:“若王爷真的心仪黎小姐,可求皇上赐婚,而不是如此不明不白,让她卷入流言的漩涡中,女子的名节向来重要。”
墨如渊目光如炬的盯着他,“本王做事,还需要你来教么?你只管和谢婉成亲,至于我跟她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
“我不想娶谢婉。”
陆清昀的话让墨如渊微愣,毕竟他们合作多年,各处培养可靠势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风云突变时,能够保全自身,甚至夺取皇位。
他娶对自己毫无助力的谢家大小姐,便能不被人盯上,更好行事。
“那你想娶谁?这是陆家与谢家自小就定下的婚约,你毁诺,不是正好坐实了那些流言蜚语?”
墨如渊的语气已经很差了,他心知肚明,陆清昀所慕之人是黎惊妩。
但绝不允许从他口中说出来。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
正在这时,江一进来禀报,“殿下,黎姑娘求见。”
陆清昀倏地抬眸,正好瞧见墨如渊幽暗的瞳孔,他移开视线,当作没有听到。
“让她进来。”
黎惊妩是来跟墨如渊告别的,她来王府也有些时日了,眼看着墨钦州和黎棠的婚期越来越近,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特别是黎棠现在四处造谣她和陆清昀有过一段。
黎棠对她下手就罢了,还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她万万不能忍。
熟料刚进内室便瞧见陆清昀。
他今日一袭白衣,依旧是玉树临风,气质出尘。
明明看起来那么好接近的一个人,却总是带着疏离之感。
她不动声色的收敛眉目,“见过王爷,见过陆公子。”
墨如渊见黎惊妩从进门开始,目光就落在陆清昀身上,眸底划过一丝寒芒。
看来在云雾山的八年里,她的心早就扑到了陆清昀身上。
“真是凑巧,陆公子前脚到,你后脚便来求见,难怪外头传得人云亦云,说你二人早就私相授受。”
黎惊妩皱起眉头,为何每次有陆清昀在,墨如渊说话都如此难听。
他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说这些不会破坏感情?
心里这么想,但面上并未表现出来,“臣女并不知道陆公子在此,此番来是向王爷告别的,家妹快要成婚,我这个做姐姐的,必然得送她出嫁。”
“还请王爷应允。”
墨如渊微抿薄唇,有一种玩脱了的尴尬之感。
不过既然她都提了,他自然不会拒绝,“我让江一送你回去。”
黎惊妩福了福身,“多谢王爷,那臣女这便告辞了。”
说罢,没有再看他们二人,转身就走。
她走后,墨如渊心情阴郁,不想跟陆清昀再多说什么。
“你娶不娶谢婉那是你的事,你需要搞定的是你爹娘。”
说罢,也大步流星的离开的正厅。
陆清昀正好借机让马夫跟着黎惊妩的马车,看她去何处。
结果她真没有直接回相府,而是去了登阙楼。
从登阙楼带了一个食盒,又上了马车,直接回相府。
身边的侍从不由出声道:“公子,您就这么跟着,怎么不上前去打个招呼。”
他看得出来冷心冷情的自家公子对黎姑娘是不一样的。
陆清昀收回视线,将帘子放下,“走吧,回府。”
侍从也不敢多言,只能吩咐马夫调转方向。
这边黎惊妩回府便去了郑云箐的清和院。
病来如山倒,这都好几日了,她都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身边就沁竹在尽心伺候,毕竟她的嬷嬷都被黎德打杀了。
郑云箐看到黎惊妩那一刻,这些日子积攒的所有怨气顷刻间爆发,“你这个逆女,也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攀上了高枝,早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黎惊妩眯起美眸,真是对这个女人可怜不起来一丝一毫。
她淡定坐在床前,拿起一颗苹果削起了皮,“母亲何故如此激动,我不在府上,没来看你,倒说得过去,大哥和二妹总没有离府吧,他们怎么也没来瞧你一眼。”
这话更让郑云箐破防。
想她辛苦十月怀胎,哪个不是从鬼门关去走一遭才生下这几个孩子。
本以为他们长大了,不管是娶妻生子还是嫁人,都是她享清福的时候,熟料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甚至她卧病在床,都无一人守在身边伺候。
可她还是理所当然将这一切责任归咎到黎惊妩身上,“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离府多日,又怎知他们没来看过我,更何况棠儿婚期将至,我生病没帮到她的忙,你这个做姐姐的不故意捣乱都烧高香,她哪来的时间伺候我。”
“母亲这么应激作甚,你把黎棠捧在手心里,将一切好东西送到她面前,十年如一日的宠爱她,纵容她,她再忙又能忙到哪去?忙着和墨钦州在登阙楼私会,被逮了个正着?”
“还是忙着跟乞丐一样,四处去求添妆,你教出这么一个丝毫不知廉耻的女儿,就没有半点羞愧吗?”
郑云箐自倒下卧床不起开始,就对外界的信息一无所知,或许是黎德特意安排,怕刺激到她,或许是故意瞒着她。
可婚前私自见面,有违祖宗规矩,会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
更何况还是当众被抓包。
她相信这是黎棠能做出来的事。
不过为了身体着想,她还是极力忍耐着怒气,“这些子虚乌有的事,你不用在我跟前说,不知廉耻的人是你,我没有你这种孽女,滚出去!”
可黎惊妩却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母亲的病我能治,母亲想站起来,亲自送黎棠出嫁吗?”
郑云箐瞳孔微缩,有点搞不懂黎惊妩想做什么了。
但她眼下确实没有力气从床上起来,更别说有精力去处理黎棠出嫁的事宜。
可如果她连送最爱的女儿出嫁都做不到,必定是一辈子的遗憾。
思及此,她的表情缓和了不少,态度比起方才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惊妩,你是我的女儿,更是棠儿的姐姐,我们都是最亲的人,何苦要恶语相对,视彼此为仇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