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迎夜客

作品:《失忆后,反派王爷求我怜

    蓦地,烛火被点燃,悠悠的火光将眼前人的星眸映照的闪闪发光。


    “嘘。”沈星亦端着烛台快步向前捂住她惊呼的双唇,他俯视着她。


    安池儿觉得自己被他戏弄,于是狠狠地咬上他的手掌,即便是被她咬得痛极他也未曾丢开手,面具下俊秀的面容轻微褶皱了一下。


    “痛!”


    安池儿见他吃痛也不松手,便抬起双手拔下他的胳膊,将他的手扯得离远了一些,她恼怒地低声说着,“你又来做什么!?”


    “为何压低声音?”他缓缓俯下身子凑近她薄怒的面颊,“怕我被抓到吗?”


    她别过脸,密集的睫毛遮掩着眸中酝酿的细碎情绪,“为何来?避雨吗?”


    “不是。”他温柔地笑了一声,面颊逼近,贴上她因为酒气而泛着绯色的侧颜,暖暖的热气聚集在她耳边,“想见你。”


    他另一只手拿着方才她抛出的匕首,塞回她手,“刀剑无眼,安小姐应当多怜惜我些。”


    她紧握手中匕首猛然发力,俯冲刺向他的心口。


    沈星亦这才明白她果真生气了,他急速向后撤退,一直退到窗前再无处可去,他手中握着烛台,火光在他银质的面具上闪动,他勾起唇角,带着暖融融的笑意看着她,蓦地抽了一口冷气。


    “呲——”


    从他胸口上方溢出的血液将黑色锦衣染的更深了些。


    安池儿在散开的血腥味儿的刺激下清醒了一些,她望着沈星亦依然一脸笑意地注视着她。


    “为何不躲?”


    “你都不停,我为何要躲?若是躲开,那岂不是……很不给你……面子……”


    沈星亦讲话开始断断续续的,间或还带着两声喘息和咳嗽,他突然如此把安池儿吓到了,她着急地在屋内跑来跑去寻找药箱,一边又低声说着。


    “我方才偏移方向又控制力道,没有伤到要害,你何时如此虚弱了。”


    “嘶,我方才,在屋外,淋了雨……现在又受了伤,很……脆弱的!”


    “找到了!”她从药箱中取出酒水和纱布快速朝他走来,她瞥了一眼他干爽的衣服和头发,又望了望他滴水未沾的鞋面,恨恨地说着。


    “你若是再骗我,我就再捅你一刀!”


    “池儿,我不敢了,伤口真的好痛。”他一脸期待地望着他,漂亮的眼睛闪闪发光。


    她将药物放在他的手中,霎时间语气冷淡道,“男女避险,你还是自己处理伤口吧。”


    “你把她怎样了。”安池儿担忧地蹲下望着陷入昏迷的乐晴。


    沈星亦失落地瞅着被她塞在手中的药物,“只是轻轻地敲昏了,莫要担心。”


    安池儿将乐晴小心地托上床榻又给她盖好衾被,做完这些,她静静地回到桌边坐下,这才喘息了片刻。


    他简单包扎好伤口,走到她身边坐下,“你为什么对我有气?”


    “想必你对夜半房中的梁上君会有宽广的胸怀。”


    微弱的烛火映照着她的侧颜,他看着她微微地阖上了眼睛似是困倦,“我今日来本是有事想与你讲,谁知你与沁珠聊的酣畅,叫我在外面好等!”


    等等,他很早就来了?安池儿清醒了不过片刻,“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时辰前。”


    一个时辰前,那岂不是……,算了……记不清了,她晃了晃脑袋试图更加清醒些。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藏身?我对自己的隐藏之术还是颇为自信的!”


    “叶子、水滴、鞋。”安池儿指了指他穿的云履,又合上了眼睛。


    他了然地笑道,“安小姐的观察果然非凡。”


    雨声愈来愈急,密集且有节奏地捶打着她意识昏沉的脑海,沈星亦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了过来。


    “我若是问你五年前你与安夫人为何离开。”沈星亦转身,他锐利的目光将她钉在原地,“你可会如实告诉我?”


    她不为所动婉言推辞,“我那时年幼,家中长辈怎样讲,我便怎样听。”


    “沁珠说这是你的东西,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我这里?”她猛地睁开双眸,将锦囊中的玉佩轻放在桌上,又朝他推了过去,“不过既然是你的,今日物归原主。”


    安池儿说完不经意地借着烛火瞥了他一眼,他晶亮的眼眸顿时暗淡了,她心中一紧。倘若是在往日人多眼杂,他的问题、他的殷勤,她大可以听而不答、视而不见,只需要快速抛开,可是今日房内只有她们两人,她退无可退只能迎面而上。


    更何况,他如今是皇上的肱骨之子,五年不见他变化得比她大多了!眼看沈星亦睫毛抖动,她立马移开目光,一边又端起桌上的茶盏,然而到了嘴边她才发现是空盏,沈星亦凝了她一眼缓缓说道。


    “这确实是我的东西,不过送了你哪里还有拿回来的道理,你收下吧。”沈星亦将玉令又推了回来。


    安池儿指尖并拢点上他的手背迫使他停下,“那你要说清楚为何送我,若是你说不清楚便请带回!”


    “你……”,沈星亦正要询问,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安小姐,公主见您灯还亮着,特叫我来问问小姐是否饮酒头痛了,我给小姐带了些醒酒茶,有酸枣仁、菊花、百合等,小姐可要喝些再安眠?”向榆说完便立在门口静静等待她的答复。


    安池儿走到门口轻拉开门望着向榆说道,“我没事!有劳向榆,请您叫公主早些休息,莫要挂怀。”


    “安小姐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向榆令身后的侍从将托盘递到她手中。


    安池儿望着向榆撑伞转身,直到看着她走了很远,她才将醒酒茶放在桌上,然后又去关了门。


    再回来时,沈星亦已经在她杯中将茶斟满,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再次坐下,继而将蜡烛熄灭,屋内漆黑一片,只剩窗外骤雨转缓的“滴答”声连绵不绝,乐晴的呼声也逐渐大了些,两人在墨色中静坐。


    安池儿能够感受到他的目光,即使在静谧的黑暗中也很难摆脱,她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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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摸索着茶盏,却不小心碰上他放在桌案上的指尖


    ——“咚!”地一声。


    什么东西裂开了!


    她急忙想要撤回手却被他一把握住,慌乱之中,杯盏倾倒,茶水汇成涓涓细流沿着桌案滴了下去。


    “滴——嗒嗒嗒……”


    她放弃挣扎,任由他这么握着,半晌听见他沉声问道,“你当真都不记得了吗?我从开始都以为失忆只是你掩人耳目的手段,你不要骗我!”


    安池儿叹了口气,却絮絮叨叨地陈述起他的恶行,“你自我回城之日起就百般殷勤,可是我与你并不熟识,记忆中也没有你的身影!尽管清承园一事你确实是帮了我,可是你贸然来我房中,又三番五次戏弄于我,此举当真是君子所为?”


    沈星亦的脸色眼看着一寸一寸地苍白了,“我以为这月余,我们之间只是生疏了,没想到你真的不记得了……你忘记别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忘记我……”


    “你在说什么?我受伤失忆已经很惨了,你还在无理取闹!”尽管她于心不忍,但是此事不是靠心软就行,她始终要将自己的计划践行到底。


    沈星亦注视着她动情道,“我们从小就熟识,你怎么会忘记……你可不可以快点记起来!有没有什么办法……”


    安池儿将玉令推回到他桌前,“我不认识你,你还是带上你的东西快点离开吧,我累了。”


    她是真的累了,若是沈星亦再追问下去,她这微弱的酒意也掩盖不住她因撒谎而红得发烫的脸颊。


    而沈星亦这边却如坠冰窟


    ——凄冷、困惑。


    他今日来,不仅想问的问题得不到答案,就连他一直以来的满腔热情也瞬间消散了,倘若安池儿什么都不记得,那他这些日子所做的努力岂不是一场笑话!


    ——何苦来!


    他苦笑着低声自喃:“我这些年何苦隐忍蛰伏……”


    安池儿只见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起身,她故作害怕和疏远地向后挪动,沈星亦察觉到她的动静闷声低笑,然后向身后的窗户退去。


    “呵呵……,你不仅忘记了我,如今还怕我!多么荒诞。”


    “噗通”一声,他被圆凳绊住重重地摔在地上,安池儿又闻到一股撕裂的血腥味,他的伤口裂开了,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扶起他,转念一想,最终止住动作反而满是疏离地补上一句,“你的玉牌……”


    沈星亦苦笑一声从地上爬起来,“送你的就是送你了,没有拿回来的道理。”


    他说完旋身打开窗户越窗而去,屋外的雨渐渐地停了,他在屋顶之间快速跳跃,却有好几次都因为失神而脚下打滑,险些踉跄着从屋顶摔下去,眼看着前面就是德王府了,他从屋顶一跃而下,却因为腿脚虚浮蓦地跌落在屋前由雨水汇集的小潭里。


    敖梁自沈星亦离开德王府后就焦急地在无尽阁中等待,此时他听到门外传来声响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出,然而一打开门,他就望见沈星亦窝在小潭中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