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来信病危

作品:《侯府主母要寿终正寝

    隅之归宁结束了,清皎也家去了。


    安之还是没有动静。


    陈玉壶已经开始疑心,她是不是跟方千南吵了架回来的。


    隅之带着廖领川归宁的时候,陈玉壶看着廖领川,喜的不行。


    这人能看出来高傲。


    但是隅之也不甘示弱,她就是奔着,一定要把他摆弄明白去的。


    陈玉壶看着他们俩笑,这俩人的日子,还有的好磨。


    好在,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坏结果。


    这是嫁女嫁的陈玉壶最满意的一次了。


    林骥说她笑的像花一样,还说都是女婿,怎么方千南那时候,好像方家欠了她钱一样呢?


    陈玉壶瞪了林骥一眼,差点让他滚。


    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最近家里的孩子多,他其实表现不错。


    干了不少的活儿。


    结果林骥很快又来悄咪咪的找她,意思就是让她催一催。


    催一催萧薿和崔氏。


    催她们赶紧生个嫡子。


    郡主身体那样,也就算了,怎么这两个身强体壮的也不生?


    陈玉壶咬牙:“咱们家身体最健壮的,就是你了,不如你生一个好了!”


    林骥说陈玉壶抬杠。


    陈玉壶试探着说:“既然你着急,不如家中纳两个妾室。”


    结果林骥反倒不同意了。


    “不不不,那不行。”


    “我要的是嫡长孙,不是孙子。”


    陈玉壶没好气的说:“你自己知道就行。”


    “既然知道,你就别催了,这种事儿,难道是我说了算的?我是送子娘娘啊?”


    “我要是送子娘娘,我第一个让你怀一个。”


    林骥又被赶出了漪澜院。


    嘀咕着:“这脾气是越来越坏了。”


    赶走了林骥,又过了几天。


    陈玉壶叫来了林安之,“清皎都带着孩子归家了,你还不回去?”


    安之笑着说:“还没定下,原本女儿也要回去了。”


    “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委屈还谈不上,只是我有一件事儿,想求母亲。”


    “你说就是。”


    陈玉壶十分认真的看着安之。


    “我希望拂平启蒙能在京城,母亲替我养一阵子孩子吧!”


    陈玉壶眉头一蹙,又很快放松,“说说原因。”


    “母亲,我又有孕了。”


    “我婆母大概想要把小陶抱过去抚养。”


    方拂平有个小名,因为春天里所以叫小桃,后因为这名字太女性化了,所以改为了陶。


    因为不中听,孩子大了,就少有人喊。


    陈玉壶站起了身,“你又有孕了?”


    “那你还来回颠簸?”


    林安之很疲惫的样子,“是路上才发现的。”


    “我本来,只是想回来拜托母亲抚养拂平。”


    “现下,我根本不想回去了。”


    陈玉壶的眉心不可避免的带出褶皱,“出了什么事儿?”


    “方千南来信,宣府似乎要起战事,我说了我有孕的消息,他叫我和拂平,暂时不要回去。”


    “避一避风头,借着养胎的名头。”


    “那也好,那你就在家里踏实的住着好了,家里总不会亏了你的。”


    林安之点了点头。


    安之正式的在家里住下,她婆母多次来信,都被陈玉壶给挡了。


    她婆母啰里吧嗦的,大致意思就是她年纪大了,家中需要有人照顾。


    说还要方拂夕回家料理家事。


    这老太太原来也多精明的,现在却轴了起来。


    林安之觉得是糊涂了,但是府医每次把脉都说好着呢!


    陈玉壶觉得,这人是上了年纪,左了性子。


    开始胡闹了。


    不是什么好兆头。


    原本最看重子嗣的人,在明知道儿媳有孕的情况下,还强求她路上奔波。


    从前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儿?


    到底安之的这胎也没有养安生。


    眼看着安之六个月了,萧薿和崔氏她们相处融洽。


    萧薿和崔氏商量着,要给安之肚子里的娃娃做几套小衣服出来。


    原本已经做了一些了。


    她们俩和安之坐在一起打赌,赌安之到时候生的是男是女……


    陈玉壶带着孩子们玩,笑着看着她们。


    闲谈之际,安之的侍女进来,拿来了宣府的信件。


    安之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信件,当即变了脸色。


    不用陈玉壶问,她自己就说了。


    “母亲,宣府来信,说我婆母病危了。”


    陈玉壶眉毛拧在了一起,她就说之前方母行为反常,就是在作死。


    现在还真的要死了。


    这是大事儿 ,安之一定要回去的,而且对于安之来说也是好事儿。


    她婆母死了,方拂夕已经出嫁,再想和她别苗头也不能了。


    以后方府她一人独大了。


    陈玉壶看了一眼萧薿,萧薿立刻明白。


    “儿媳陪着妹妹走一遭去。”


    陈玉壶欣慰的点了点头。


    “那府中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丹绮,你先专心陪着安之走了这一遭。”


    “你是长媳,出去代表的是咱家的脸面,不要软弱了。”


    萧薿腰板挺的笔直,她的人生里,从来没有软弱这两个字。


    陈玉壶也很放心,大族出来的女孩儿,办事可靠,行事大气。


    但是她也没忘了交代:“你跟着去要做心理准备,恐怕是个辛苦的活计。”


    “而且安之之前在宣府举步维艰,一些人……恐怕看不得她顺利。”


    萧薿看了一眼安之,又看向了陈玉壶,“母亲放心就是,儿媳不是那等子软弱的。”


    “什么人都想踩上一脚,也得问儿媳答不答应。”


    陈玉壶满意的点头。


    如果是崔氏说这话,她可能还要存疑,但是萧薿,陈玉壶是百分百信任的。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崔氏就帮着料理了她们出行的事情。


    崔氏同样挂心,但是她知道,如果是她去,她不会比长嫂做的好的。


    不是家世问题,是她们个人性格的差异。


    晚上林清浊回来,崔氏和林清浊提了几句。


    林清浊随口安慰:“我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儿,长嫂去办,不会出错。”


    “倒是管家一事……我怕你心里不高兴。”


    崔氏奇怪,“我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掌家习惯了,等到长嫂回来,管家权还不是得交上去?”


    崔丹绮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林清浊。


    “你少试探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长兄的关系好着呢!”


    “母亲素来宠爱你们,府中家底也厚,你们才不管这府中是谁管家呢!”


    “你们只需要一个有能力的,能管的明白的人。”


    “是我还是长嫂,对你们俩来说,区别不大,当然宗妇管家说出去名声更好听一点。”


    崔丹绮盯着林清浊,她什么都看的明白。


    萧薿明不明白她不知道,但是长嫂有长嫂的气度,何况还有母亲当定海神针。


    “我和长嫂感情挺好,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我管家,侯府最终还是要交到长房的手里,我花了心血,不一定乐意这么干。”


    “但是要我帮忙长嫂,我没有二话。”


    “不说长嫂对我如何,母亲拉着姨娘入股商队,还有成亲时你给我的私房,还不都是母亲给的。”


    “母亲是在为我们以后做打算了,我明白的。”


    “就算是看母亲,我也希望家中和睦,不要起了龃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