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首相

作品:《你一个猎户,逐鹿中原合理吗

    就在陈秋心烦意乱,不知该听谁的时,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小厮,脸色煞白。


    “大人!不好了!内给事沈爷爷派人来,让您立刻去他的私宅,说是有急事!”


    “干爹找我?”


    陈秋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慌了。


    沈青是他的靠山,平日里对他多有庇护,可这次突然急着叫他过去,多半是为了方宁的事。


    他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就跟着小厮往外跑,一路上心跳得像擂鼓,满脑子都是“千万别出事”。


    沈青的私宅坐落在京都西市的僻静处,朱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面色冷峻的护卫,倒是看不出有多么的豪华气派,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这里可是皇帝的红人内给事的私宅。


    陈秋进了私宅之后,刚给干爹沈青行礼,却听到沈青一声冷哼。


    “给我打!”


    几名家丁立刻上前,不等陈秋反应,就将他按在地上。


    有人抄起旁边的皮鞭,狠狠抽在陈秋的背上。


    皮鞭上的铁刺划破了他的官服,渗出血珠,疼得陈秋惨叫一声,浑身发抖。


    “啪!啪!啪!”


    皮鞭一下接一下地落下,陈秋的背上、腿上很快布满了血痕,官服被血浸透,粘在皮肤上,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


    直到沈青喊了声“停”,家丁才住手。


    陈秋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后背火辣辣地疼,连动一下都不敢。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沈青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陈秋忍着疼,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挂着血沫:“干……干爹,一定是……是因为方宁的事……”


    “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沈青冷哼一声,走到陈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杂家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竟蠢得无可救药!方宁是什么人?那是陛下钦点的,是要给皇家办大事的。你倒好,鼠肚鸡肠,三番五次派人杀他,现在把事情闹大,连内阁首相、次相都知道了,你说你该不该打?”


    陈秋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趴在地上磕头,额头磕在青砖上。


    “干爹饶命!儿子知道错了!求干爹救救儿子!”


    “救你?你先告诉杂家,你为什么要对方宁动手?别跟杂家扯那些没用的,说实话!”


    陈秋脸色惨白,知道瞒不过去,只能哭着说道:“干爹……儿子听说您很青睐方宁,说不定……说不定会收他做干儿子,儿子心里嫉妒,一时糊涂,就……就想派人吓唬吓唬他,让他不敢跟您亲近,真的没有想杀他啊!”


    沈青盯着陈秋的眼睛看了半晌,见他神色慌张,不似作伪,脸色才略微缓和了些。


    他松开手,站起身,背对着陈秋道:“你对杂家忠心,我知道。我也不想失去你这条臂膀,可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必须给方宁一个交代。”


    “现在**全在他那边,连一些门阀士族都在议论,说你恃宠而骄,打压贤才。再过几日,皇上说不定也会知道,到时候别说你的官帽保不住,连我都要被你牵连!”


    陈秋浑身一颤,连忙爬起来,不顾身上的伤痛,跪在沈青面前,咬牙道:“干爹!只要能平息这件事,儿子愿意倾家荡产,去给方宁赔礼道歉!就算……就算去舔他的鞋底,儿子也认了!求干爹再给儿子一次机会!”


    沈青看着陈秋狼狈的模样,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


    “罢了。你先起来,回去收拾一下,准备好厚礼。要在方宁进入京都之前,你亲自去他面前赔罪,态度一定要诚恳,无论他提什么要求,只要不太过火,都答应他。”


    陈秋连忙磕头:“谢谢干爹!谢谢干爹!儿子一定照办!”


    沈青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行了,你赶紧滚吧,别在我这儿碍眼。记住,要是这事办不好,你就自己去领罪,别连累我!”


    陈秋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走出沈青的私宅,冷风一吹,背上的伤口更疼了,可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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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了口气,至少,他的命保住了。


    只是一想到要去给方宁赔礼道歉,甚至可能要舔对方的鞋底,他的心里就充满了**和恨意,可现在,他却别无选择。


    在陈秋从沈青私宅出来的那一刻,大周内阁首相张朝栋就已经知道了消息。


    张朝栋,出身顶级门阀士族,入阁拜相三十载,朝堂风浪里早把人心、权术勘透得分明,宦海沉浮的他自然对京都内的各位大佬们的行踪多有关注,陈秋进出沈宅的一幕,自然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恰在此时,他的三儿子张学琪前来请安。


    父子两人随口对话,不知不觉谈及到了近来声名鹊起的方宁。


    张学琪轻蔑一笑,道:“那方宁不过军户出身,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闹得满城皆知,简直是个笑话。”


    张朝栋抬眼,声音不高却带着压人的深沉。


    “你只看见他是军户,却没看见他身后的势。这三十年里,倒在‘出身低微’四个字上的官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可方宁能让京中大小官员都谈论他,你以为是凭运气?”


    张学琪一愣,收敛了轻慢,问道:“父亲是说,他背后有人?”


    “不是有人,是有看不到的手在推着他。王婆娑北疆一战,草原骑兵远遁,第一战功的是谁,老三你可知道?”


    张学琪一愣,道:“难道不是宁勿缺吗?那胖子是真的很能打。”


    “不。兵部的那些位是这么统一口径了,但实际上,第一战功,就是这个方宁。”


    作为内阁首相,张朝栋自然知道其中的细节,此时说出来,把张学琪惊得目瞪口呆。


    “父亲,您说什么?那方宁不是个军户穷小子吗?怎么可能在北疆一战中立下赫赫战功?”


    “初时,老夫也是不信,后经核实,发现果然如此。也因此,这个叫方宁的小子,被陛下知道,特意派了沈青过去宣旨。你也应该知道,沈青轻易不会出京办差,每次办的差,可都是陛下深思熟虑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