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入局
作品:《算命师也爱养企鹅》 淮妄生麻木的看着自己面前那一盘,刚被那个人煮好,名为他的晚餐。
白花花的露着肚皮以及有些因为是在底下,那人光煮不翻,直接给煮烂煮糊了的鱼。
他真的是惊呆了,竟然有人……
转头看着在厨房里面皱着眉刷着因为沾上了那些糊掉鱼身体的锅子的那个人。
微微叹了一口气,淮妄生又重新看向自己面前这一盘什么调料都没有的水煮鱼,顿时有些绝望了。
也不能再跟这人示意他要放什么调料,肯定会暴露。为了不起疑心,只能吃了。
用那些被煮烂的鱼刺歪歪扭扭的在桌上拼出个“难吃”二字,看着厨房那人未察觉之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拂掉。
那人是不是对于自己现在这个小身躯的食量有点误差。
企鹅抽搐着眼睛看着眼前如高山一般高过他这小小的身躯的一摞鱼。
但是因为许久没吃东西,肚子还是不争气的饿了。
管他呢,先吃吧,吃饱了再说。
祁槿洗完碗出来之后看到那只小企鹅很是卖力的在吃着面前的那一盘鱼。
让他欣慰的认可了自己的厨艺。
虽然只是煮了一下。
但是这把握的火候对于他这种只会煮开水泡泡面的人来说,还是很不容易了。
尽管还是有点糊底了,但是…嗯,看着那小团子吃的很起劲的样子。
他难得对自己的厨艺生出了几分信心。
祁槿走出厨房,回到客厅。
打开了面前的电视,坐到那小家伙的旁边。
其实他不是很喜欢看电视。
只是他刚下山的那会儿,第一个会用的,来获取外界信息的一个东西。
当时就天天看着里面的新闻,大概也了解了现在外面发生的一些东西。总归让他不跟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所以每次回家,他总是会习惯性的打开电视。
因为他只看新闻,也不经常看别的,一直就停留在新闻的频道。
这次打开还是原来的那个频道。
电视黑色的屏幕开启弹出的就是一个他熟悉的地方——
那背景不就是那女主人跟男主人都死了,只剩一个儿子的在他摆摊的那条街尽头的房子吗。
旁边传来啪嗒一声。
转过头一看,是一条鱼掉在了盘子外面,那只小企鹅呆呆的看着前面的电视。
他还没仔细想,电视里又传来了主持人惊讶的声音。说的是要低价拍卖出那一套房子。
祁槿的视线又不免回到电视背景的那套房子。
刚想移开视线,猛的睁大眼睛,像是怕看错了一般,死死的盯着电视上的某一处地方。
他没看错。
电视里面那些打完封条的工作人员正从房子里面有序出来,他看到那些人脸上的灰暗之气。
有个人他还挺面熟,恰好是上午他看到的一个人。
这个人身上的灰暗之气稍微淡一些,不应该按理来说,这些不住在这里的人应该不会粘上才对怎么会这样?
而且这些人才进去多久从他回家到现在也才不过四五个小时。祁槿表情变得严肃,低声喃喃道。
在他没注意的旁边。那只企鹅一直呆愣愣的看着电视,而在听到他说出的那些话的瞬间猛的转过头,用那双小小的黑黝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好像被他刚刚说出的那一番话给吸引住。
实在是不对劲,太不对劲,现在仔细一看这座房子灰败如死人棺材。
他肯定是那屋里的人出了事之后才这样的。
不应该,按理来说如果人都死了的话,那个邪气应该会慢慢散掉才是,如果有下一任人来继承的话才会重新积攒。
现在这样……有点像一直积攒的邪气爆发了,为什么会这样?
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以前从来没感觉那房子给他这么强烈的不安与心悸。
现在看来这猛然溢出的邪气是另有蹊跷,但从外面看的房子实在是看不出些什么……
啧。
祁槿抄起桌上的钥匙,想了一下还是拿起桌上那块布,重新包好里面的罗盘跟铜钱。关了电视,拔腿就打算出门。
快要迈出门的时候,屋内啪叽一声。他往外的脚步一顿,转过头。
在桌上吃东西的那个小家伙,正朝着他一歪一歪的跑过来,到他的跟前然后直接抱住他的小腿。
虽然祁槿有点疑惑,但还是蹲下身准备把这家伙巴拉开,留在家里。
毕竟那个地方太不对劲,他一个人去就够了,平常有什么小事,他倒是还能带着这小家伙。
这次他保不准。
他隐隐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后面会有大事要发生。他的直觉很准,这一种不安的感觉,就跟他小时候下山之前的那次不安一样。
祁槿使劲扒拉了一下,淮妄生还是紧紧抱着他的腿。
从他醒来到现在,淮妄生还是很茫然。
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看到电视上播的新闻,他才忽然意识到原来那场车祸就他活了下来。
但是面前这人看到他家房子被拍卖又在那自言自语说什么灰暗之气。
察觉到他们一家近些日子的遭遇似乎并不是偶然,这一切不幸来的太突然,跟之前的正常生活相差甚远。
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现在还在做梦,怎么还不醒过来。
总之无论如何要跟着这个人,他看出这个人应该是要去他家。说不定还能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能的直觉告诉他这人绝对不是普通的算命师。
眼看这小东西实在是抱的紧,祁槿认为这小东西是把自己当成家人了。所以离开他会感觉很不安。
没办法了。
只好提起它,揣在怀里,猛拉上门。那惯性带的门一声巨响。
依旧是穿过那一条熟悉的小巷,由于外面下着雨,中午聊天的那些大爷大妈早已回了家,现在街边空无一人。
只剩一个孤零零的推车立在墙边,倒是显得格外突兀了。
祁槿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街尾的那一所豪宅,而在他怀里的那个小东西却好奇的很。
从他抱它出来的时候,这小家伙就一直在他怀里转头,挠的他胸口那一处有点痒。
刚刚在这边直播的记者也走了,大概是那些人收拾完了里边该收拾的东西,播报也就结束。
一人一企鹅到豪宅的门口站定。
外面是一个耸立着的铁栅栏,高耸的黑栏杆给人一种从头而下沉沉的压迫感。
环视了一圈,祁槿发现只有个电子锁,而且那上面也被人贴了封条。
祁槿扭头就走,边走还边用手摸索着在他口袋里的那几枚铜钱。
在他怀里的那个小东西,又不乐意开始闹腾了。
实在是分不开心再来管它。安抚似的抬手摸了摸这小家伙的头。
继续朝前走,绕了一大半圈,绕到了这房子的后面。
他抬眸一看,虽然说也是同前边相同的铁栅栏。但这后边有一棵树,高度恰恰与那栅栏平齐了,正巧可以借着这棵树的枝桠跳进去。
伸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揣在兜里的手,另一只手抱紧了怀中的小家伙以及捏紧那块罗盘。
一个跃身直接抓着树上最低的一根树枝,翻上去。接着跃到离栅栏高度相近的那一根树枝上。最后一个灵活翻紧院子。
进了院子里,安抚似的摸了摸他怀中似乎被吓到的小企鹅的头。
祁槿抬头警惕的环视四周。
尽管这是后院,还没进到房子的里面。离得这么近,他也感受到了那种强烈的邪气。
手中罗盘上面的指针猛的一跳,祁槿低头看着罗盘,神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怀中的那这小东西却是已经挣脱他的怀抱,跑了进去。
“别乱跑,这里很不对劲。”
他一个健步把那小家伙重新捞回怀里,认真道。不知道这小家伙是不是听懂,总之是乖乖待在他的怀里了。
低头重新看向手中的罗盘,在刚刚跳了一下之后,指针又回到了初始,现在进了房子倒是又没了变化。仿佛刚刚那一瞬只是他的错觉。
怎么会又跳回去了?祁槿心生疑惑,这么强的邪气,也不能说是由于不稳定。
但是等到进入这里面的时候,又觉得对那股不知的邪气不似刚刚那一番强烈。
敛了心神,收起罗盘。悄悄的向屋内走去,尽管现在没有人,但是还是近一些的为好,免得惊扰了屋内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从后门走进这房子。
还没等祁槿感受那邪气到底是从哪儿传来,一看眼前这屋内的布局他一下子就不平静了。
“正南凹入离卦受损,不利事业声望及家中儿女和人际关系。正北凹入坎卦受损不利财运与子嗣”
“坎离双陷,断子绝孙……”祁槿的眉头越来越紧,“这分明是朝着他们家的那个儿子去的,为什么要对一个人下这样的邪术……”
他说完怀中又是一阵挣扎,扯的他上边的扣子都崩出去。按了按怀中的企鹅,此时眼前的谜底已经让他顾及不暇,自然是也没有注意到怀中那小家伙露出跟人类一样的悲愤之色。
祁槿心中的疑虑越积越高,这真是他下山迄今为止见过最摸不清的一次事。
就算正常人不懂风水门道,这样式的房型建出来单纯看也很丑了。
加之这还是颇有钱的富人家。
内心也更加的肯定了,这一户人肯定是受人迫害。
想起这个全家人死亡,运气猛然逆转的邪术……现在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些?
祁槿狠狠的皱起了眉头,思索不得解。
这种极阴之术按理来说早应该被人清除了才是。
但今天现在,他见到的这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很纯正的极阴之术。
有人在背后做局。
心中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猛的一惊。
他师父从前跟他说过,这种邪术极为霸道阴险。不仅能改变人的运势,更为甚者能直接换命。
但那些被换命的人下场都是极惨的,通常都不会活下来。所以这也是这种术法,在之前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的原因。
那些原本运势的人都死了,加之知道此术的人又少,平常人肯定会认为这些只是天灾**,便不去在意。
但是这些东西不是早已经被清除掉了。察觉这背后的真相绝不是很简单,祁槿敛了心神,抱紧怀中的那一团。
先搞清楚这里的状况再说吧。
他察觉罗盘在这边好像受一种不明的磁场干扰。
尝试无果后,掏出了兜里的那几枚铜钱在掌中拨弄一番,心下大概有些明了,朝着楼上走去。
其实算命占卜只能引导人一个大致方向,并不能给予明确的指示。
最重要是靠算命师的悟性。以及顺势而为的发展,换个说法就是靠运气。
他也隐隐能感觉到那股邪气最重的地方在二楼,那股气息似乎呈发散式的影响周边。
越过二楼其他的房间直着走向走廊尽头,那间房间。
撕掉门上的封条,拧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