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未修

作品:《靠修仙在魔法星际称王称霸

    因为是官方行动,薄槐这次没有抄猎刀集团的近路,规规矩矩走了近五天。


    吃了睡睡了吃,狗狗怂怂躲过周边星际海盗的围堵,绕着星球飞了大半圈,终于在下午四点成功降落安全区。


    门刚打开,早早等在外面的接应人便匆匆冲上来。


    “终于等到你们了!比原定抵达时间早,辛苦各位——”接引人话音一顿,在看清只有孤零零五人时瞪大了眼。


    他不可置信地走进飞艇看了又看,才终于接受自己没有出现幻觉的事实。


    “别找了,就我们五个,都在这了。”易颛乾拦下他还想往里走的动作,提醒道,“这是私人飞艇,不开放参观。”


    “这,不是说前锋队两千余人吗?其他人呢?”接应人被迫停下脚步,抓着头发焦躁不安地问。


    “随后就到。”戎逢笙牵着薄槐的手站在一边,认真道,“联邦不会言而无信。”


    薄槐的杠精代码自动触发,在“不信”两个字脱口而出前及时想起自己眼下的立场,默默咽了回去。


    男人面色冷淡气质沉稳,整个人从内而外透着清正威严的气息,不自觉地让人信服。接引人不知不觉被他简单一句话安抚下来,焦躁的情绪稍缓。


    他这时才注意到那位被严密护在中间的人,装扮......有些特殊。


    接应人犹豫片刻,试探地问:“这位——”话开头卡了壳,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几人。


    “我们是元州军事大学派来支援的学生。”易颛乾主动道。


    “这位同学是受伤了吗?我们的治疗技术比不上联邦,但需要的话请不用客气尽管提。”接应人从头到尾将女生扫视了一圈,只见她面色红润身姿挺拔,除了眼睛蒙着,没发现其他任何不对的地方。


    “不用。”薄槐语气淡漠,一反常态地端起冷酷大佬的架势,“联邦治不好的东西,换哪都一样。”


    接应人还想说什么,青桑别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做出请的姿势打断他:“我们需要了解目前的战况,请带路。”


    接引人被他高壮的身型震慑,不得不暂时放弃探究,上前带路:“我现在带你们去驻扎地,请跟我来。”


    借着青桑别挡住他视线的机会,易颛乾往飞艇门上贴了张符,用鬼气将其激活并隐形,然后若无其事跟上。


    一直藏在后面默不作声的森凃关掉光脑,对戎逢笙摇了摇头,打个手势。


    「扫描失败,未发现异常信号。」


    戎逢笙将消息转告给装瞎的薄槐,被她捏了捏手指作为回应。


    走过某一处,薄槐突然被绊到,往前扑的同时将戎逢笙也扯歪了身子。


    两人头靠得极近,薄槐嘴唇擦过戎逢笙耳垂,后者身体一僵。


    “往右看。”薄槐用气音小声说,带着浅浅笑意,“有花。”


    戎逢笙下意识抬眸。


    阴云蔽日,风卷挟着黄沙吹得人面颊生疼,满地碎石与残留的战火痕迹,放眼望去寸草不生,荒芜贫瘠的土地上独那一处,生着枝娇艳欲滴的艳红野花。


    花枝随风摇荡,像拂过他唇边那缕垂落的长发。


    薄槐直起身,目光隔着发带自他通红的耳朵滑至脖颈,在那颗不显眼的小痣上停顿片刻。


    眼睛被蒙住,凝实般的视线却丝毫不受影响,直白又强烈。


    直至绯色一路蔓延到衣领之下,她才偏开头,低低笑了声。


    戎逢笙抿唇,直起身稍稍与她拉开些距离,相牵的手却握得更紧。


    “好好走路,不要跑神。”声音轻而沉,带着微微恼意和不满,像在闹情绪。


    他知道薄槐是在提醒自己注意异常,但还是故意这么说,算是小小的反抗。


    谁让她总是突然做这种......过分亲密的行为。


    薄槐顺着应道:“好好好我错了,下次还敢。”


    森凃虽然背对两人面色如常,但其实刚才恰好回头看到最关键的一幕,现在整个人憋得快要爆炸,在心里疯狂尖叫。


    啊啊啊啊啊磕死我了!他俩绝对是真的!


    “好我现在过去。”接应人挂断通讯,歉意对他们说,“抱歉突然有急事需要处理。驻扎地就在前面不远,直走右拐就能看到,我晚点再过去。”


    说完不等几人回应便匆匆离开。


    森凃再次关闭光脑,依旧摇头。


    还是没发现异常信号。目前未得到允许,他不能随意入侵这里的内部网络,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法得知。


    薄槐和戎逢笙几乎同时偏了下头。


    薄槐没说话,戎逢笙队长身份上线,开口道:“先去驻扎地了解情况。”


    三人当然注意到他们的动作,什么都没问,只管陪着演。


    还没走两步,一旁不知从哪突然冲出个人来,直挺挺跪在地上。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他们也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开场方式,前面三人吓得一哆嗦,纷纷退后避开这个大礼。


    女孩抓裤腿的手落了空,于是便拖着磨出血的膝盖继续往前爬。就在三人准备再往后退的时候,她毫无预兆地停下,开始磕头。


    三人想退又顾忌薄槐在后面,于是只能战战兢兢地尽量避开。


    薄槐伸手把他们推开,自己大大方方站在女孩前面,面不改色任她对着自己磕。


    活了几千岁,别说磕头,就是上香她都受得起。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家人吧!求求你们了!”女孩撕心裂肺地哭喊着,额头一下一下砸在地上,渐渐渗出血来。


    众人脸上皆露出不忍的神色,只有薄槐依旧淡漠,冷声道:“听不清,好好说。”


    女孩愣了下,被易颛乾眼疾手快扯着衣服拉起来。


    她有些无措地咬着开裂的嘴唇,忐忑重复道:“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家人,他们、他们被绑架了!”


    “前面就是驻扎地,你不找警卫帮忙,反倒找不清楚底细的陌生人?”薄槐淡淡问,“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女孩手指绞紧破烂的衣角,嗫嚅着说不出话。


    额上的血混着汗淌下,在她被灰尘覆满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更显狼狈与可怜。


    “我、我只是……”女孩半晌想不出该说什么,最后咬紧牙,含着泪转身便要跑走。


    “算了,相逢即是缘。”薄槐在她抬脚前突然开口,易颛乾也不着痕迹地及时拦下女孩的动作。


    女孩愣愣抬头,看着面前身姿高挑宛如神明的人微微垂头,目光透过发带,恍若实质般落在她身上。


    俯视的姿态,却没有高高在上的可怜意味,语气冰冷又稀松平常:“说吧,怎么了。”


    女孩愣着没说话。


    易颛乾以为她被吓到,于是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温声安抚:“你别害怕,她只是比较警惕,不是故意吓唬你。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救援受星际海盗迫害的人,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我、我是……”女孩过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一家好不容易逃难到这里,没想到快到难民营时遇见了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海盗,父母和妹妹都被绑架了,只有我逃了出来,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家人吧!”


    “什么?在安全区里绑人!胆子也太大了!”易颛乾惊呼一声。


    森凃皱眉:“安全区被入侵都不知道,安防是摆设吗?”


    薄槐冷嗤了声:“这还能叫安全区,不如改叫——”手被戎逢笙捏了下,她默默咽下后面的话。


    “破防区。”青桑别神色平静地接上。


    薄槐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看向女孩,开口:“带路。”


    女孩茫然看着她。


    “不是要我们救人?带路。”薄槐难得耐心地重复一遍。


    “哦、哦好,跟我来。”女孩反应过来,忙不迭带着他们往驻扎地反方向走。


    女孩的脚步忽快忽慢,走出十几米,突然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易颛乾没听清:“什么?”


    “没,没什么。”女孩低着头,本就褴褛的衣角快要被她彻底撕烂,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说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天大的好人……”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女孩闻言头压得更低。


    戎逢笙搀着薄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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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后,时不时被她拽得东倒西歪,余光瞥见零零散散的几枝艳红野花,在寸草不生破败不堪的荒地上开得正盛。


    又一次被拽歪了身子,戎逢笙熟练扶住薄槐肩膀,顺势看到新的花后准备直起身,就听见耳边传来含笑的气音,温热呼吸贴着他耳垂划过:“喜欢的话我摘了送你?”


    戎逢笙动作顿住,神色如常地拂去她肩头沾上的细沙,有些无语又无奈:“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薄槐循着他的声音侧过头,面上故作认真,实际上发带下的顽劣神情已经溢了出来,“你想要咱就摘,一朵两朵不会被发现的。”


    “我不要。”戎逢笙推开她故意往自己耳尖凑的脑袋,点点心口戴着的水晶花和琉璃瓶,“我有。”


    逗人不成反被撩,薄槐愣了下。过了两秒勾起唇角,语气轻快:“行吧,那下次再送你。”


    几人跟着女孩走到第一个岔路口,薄槐自顾自转向另一边。


    其他人自然跟着她走,女孩被易颛乾拉着不得不一起改道,先是茫然,而后便开始着急:“不是这边,走错了!”


    薄槐:“直觉告诉我这边有东西。”


    易颛乾边控制住人边安抚:“我们是专业的,你要相信我们!”


    青桑别紧跟着补充:“周边探查很重要,盲目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女孩想反驳又不知该说什么,急得直抓脑袋。最后拗不过他们,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薄槐走着走着突然被绊了下,身子一歪好巧不巧踢飞一块石头,露出下面湿润的土壤。


    森凃紧张地扑过来,蹲下检查时光脑磕在地面,沾上一点泥灰:“怎么样?你脚没事吧?之前的伤还没好,可不能再添新的了!”


    薄槐一边说着没事一边把人拎起来,用很小的声音吐槽:“演得太假了啊。”


    森凃捂着脸:“我真的尽力了。”


    好在目的顺利达成,这点小事无伤大雅。


    易颛乾一秒开演:“你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吗,她又不是瓷娃娃随便碰一下就碎了。奶妈都没说啥,别瞎担心了。”


    青桑别“嗯”一声:“你关心过度了。”


    说完上前把人拉走,顺手擦掉他光脑上沾着的泥,路过易颛乾时随手抹在他衣服上。


    易颛乾骂骂咧咧拍干净衣服,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微不可察的黑气随风飘散,落进泥坑中,又卷着泥土碎屑朝各处飞远。


    薄槐就这么带头到处乱窜,每次都最后才前往女孩所说的方向,兜兜转转绕了好大的圈子。


    最后给人逼急了,女孩狠狠咬了口易颛乾抓着自己的手,趁他吃痛松劲的时候迅速挣脱,不管不顾地闷头往前冲。


    薄槐略有些遗憾地咂咂嘴,不得不收回准备故技重施踏往反方向那条小路的脚。


    啧,还差一片儿地方没查完,等莫顾秋到了得继续加班。


    “这孩子,真没耐心。”她嘟囔了句,被戎逢笙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手心。


    薄槐咳一声,正色道:“人跑了?等什么呢,追啊!”


    随她一声令下,早有准备的三人拔腿就冲。薄槐刚抬起脚,就听见身侧戎逢笙低头贴在她耳边说了句:“抱歉。”


    嗯?好好的,莫名其妙道什么歉?


    紧扣在手上的热度抽离,指尖猝然接触到凉风时条件反射蜷了下。


    还没等薄槐反应过来,腰间便传来熟悉的热度,而后骤然一紧。


    天旋地转。


    脸颊时不时擦过柔软的衣料,鼻尖若隐若现传来他的气息。


    薄槐努力仰起头,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戎逢、笙!你这是、是报复!”


    话音刚落又是一颠,薄槐脖子发酸,泄气垂下脑袋时,两只手先锤一下他后背,然后愤愤抓紧了他的裤腰带。


    戎逢笙一手搂住薄槐的腰,一手拉住自己的裤腰,扛着人默不作声地往前跑,嘴角悄悄抿起一抹压不下去的弧度。


    颠着颠着,薄槐突然松手,就着倒仰的姿势反手环住他的腰。


    戎逢笙奔逐的动作一顿,毫无预兆地急刹侧转,猛然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