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正文完
作品:《拐个太傅来压寨》 年宴邀请了王公贵族、皇亲国戚,除此之外还邀请了狄府和宋府以及阿史那小王子。
李梦令远远看着小王子,沉郁内敛,跟初见时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文启帝今日很高兴,一连赐了三桩婚事,狄云与朝安长公主,狄君棠和阿史那小王子,李梦令和江殊晔,日子都定在明年三月。
有人欢喜有人愁,狄君棠倒是没什么,表情依旧淡淡的,阿史那小王子谢恩之后也一直端坐着。朝安悄悄瞅了一眼狄云,脸红红地低下了头,狄云朝着恭贺的人道谢。江殊晔今日不在,李梦令对这种宴会并不感兴趣,只是这道圣旨让她安了心,文启帝应当不会拿江殊晔出气了!
全场最难过的人应当是站在文启帝身边的林砚了!当他知道圣上有赐婚的心思之后,便连夜去了狄府,想要带狄君棠离开,却被她拒绝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一句话让林砚彻底心死,最后被狄云拖走喝了一夜的酒。
朝安原本并不愿意她的婚事,最后还是文启帝将狄云叫到御花园说话,让朝安公主远远瞧了瞧,她才不再哭闹。
看着众宾欢颜的除夕宴,李梦令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帝王心术,什么是权力制衡!此刻才明白江殊晔为何要辞官,或许他正是因为猜透文启帝心中所想。
除夕夜的宴会结束,李梦令便悄悄溜进江殊晔的院子,院子里挂了大红灯笼,十分喜庆,江殊晔还没有回来。
“将军,你今日不是在宫里吗?这么早就回来了?”明心提着灯笼推开院门,正对上李梦令。
“嗯。”李梦令微笑着冲她点头,明心察觉到她并不开心。
“要不要去前厅,公子和老夫人他们前厅,今夜守岁要等凌晨才回来。”明心试探问道。
“我去不太合适吧?既然他不回来,我就先走了!”李梦令一听老夫人在,果断拒绝,江殊晔为她辞官,老夫人这会儿看见她不得气晕过去。
“去吧!真的,相信我,没事儿的。”明心强烈建议,他明白过去两年的时间江殊晔做了许多努力,就是为了让老夫人打消对李梦令的偏见。
说着明心就拉着李梦令去前厅,刚到地方就大声说:“公子,你看谁来了?”
被一屋子人盯着,李梦令有些尴尬,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嫂嫂来了!”江殊辞认出来人,高兴地叫了一声,眼睛都亮晶晶的。一句“嫂嫂”,叫得李梦令脸都红到脖子根儿了!
“别乱叫。”姨娘点了点他的脑袋。
江殊晔过来,将她拉到老夫人身边,跟老夫人说:“祖母,这是梦儿,您未来孙媳妇儿。”
老夫人点头笑了笑,让身边人拿来一个红封过来,递给她:“不知道你过来,没准备东西,先给一个红封压祟。”
李梦令看了看江殊晔,江殊晔示意她接下,她才乖乖接下。
“谢老夫人,祝您新春大吉、福寿绵延。”
老夫人笑着点头说:“难怪晔儿喜欢你,性子单纯又洒脱。晔儿,你也不必守在这儿了,往年我们几个没你陪着一样好好的。”
李梦令看向江殊晔说:“你往年不在家里过除夕吗?”
“哥哥往年都要去宫里,除夕晚上去了初一一大早还要去!不过今年就不用了,以后也不用了!”江殊辞在一旁高兴开口,然后又想到江殊晔以后要离开京城便十分沮丧地说:“但是以后哥哥要跟着嫂嫂去北地,也没办法跟我一起过年了!”
“你要跟我去北地吗?”李梦令有些惊讶。
江殊晔点头,又问她:“不欢迎吗?”
“没有没有,可是......”
江殊晔将她拉到一边坐下,递给她一盘点心,说:“这个以后再说,宫宴上吃饱了吗?”
李梦令摇摇头,拿了一个点心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抱怨说:“宫宴好无聊,看着也没胃口。”
“哥哥也说,他每年回来都要让人端了点心来吃。嫂嫂还要不要,我这里的花生酥。”江殊辞端着身边的点心就要送过来。
李梦令赶紧摇头:“这些就够了!”
想到什么,又跟江殊晔说:“圣上在宫宴上赐了婚,估计很快圣旨就到你家了!”
“真的?”姨娘听了十分高兴,江殊晔的婚事总算落定,她比谁都高兴。
李梦令点头:“定在明年三月二十三,圣上还给狄云和朝安公主、君棠姐姐和阿史那小王子赐了婚。”
老夫人:“三月啊,那要抓紧时间准备了!”
杨姨娘:“母亲,等过了年我们就可以去宋府提亲了!”
老夫人:“是啊!二十多年了,总算盼到这一天了!”
“祖母、姨娘,我先带她四处逛逛。”老夫人一点头,江殊晔就拉着李梦令走了!李梦令都没来得及告别。
“晔儿是不是不好意思了?”杨姨娘看向老夫人问道。
老夫人一语道破:“天天缠着人家的时候没说不好意思,我们说起婚事他是不好意思了,还不如人家姑娘大大方方的。”
江殊晔揣着她的手,引到一处僻静地方说话。
“还有三个多月!”江殊晔突然开口。
“嗯。”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李梦令没有说话。
江殊晔问:“因为我辞官的事情吗?”
“我不该冲动的。”
江殊晔笑了,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小声说:“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除夕夜江府到处挂了许多灯笼,唯有此处偏僻,没什么光影。江殊晔的声音很小,像是一只小小的萤火虫钻进了李梦令的心里,亮亮的驱除她心里的阴霾。
“为什么?”
“那可是手刃铁木托的大英雄用自己的军功给我换来的婚事,谁会不高兴呢?”
李梦令看着他,原来他都知道!
“还有什么不高兴的,都可以告诉我!”
“你,以后就不能做官了,会怪我吗?”李梦令问道。宋邺说,一个男人,就算能为一个女人牺牲自己的前途,终有一天会在失意的时候把一切都归咎于这个女人头上,别管当初爱得多么死去活来!
江殊晔揉了揉她的头:“你也知道,我以前有多忙,天天有一堆的公务等着我处理,日日早起晚睡,稍有不如圣上心意,就要胆战心惊,好可怜呐!”
李梦令有种错觉,江殊晔似乎在撒娇?
“以后就不用了,除了在官场,我想人生还有许多种可能,我也想去试试!”
李梦令轻笑一声,相信他说得是真的,文启帝那个主上,心思深沉、怀疑这个担心那个,伺候起来麻烦得很!
“那以后你跟我回宋家寨,逢年过节就回京城,平日里还可以游遍名山大川!你记得邱爷爷吗?他过得可潇洒了,卖草药只是他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他说游遍天地间,交遍天下英雄才是他的心愿!”
“我还可以在晋州建一个藏书楼,以文会友!”
“那我要做什么?除了打架好像什么也不会!”
“能做到一样厉害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以后的路还很长,你可以慢慢想!”
“好!”
“下雪了?”不远处小丫鬟的声音传过来,李梦令伸手,果然接到一点冰凉的触感,想起他当初给她的信里说起京城的大雪。
李梦令盯着他的眼,仿佛明白了许多事,问他:“江殊晔,你是不是计划着这一天了?”
“是啊,从我出发去北地找你之前就想好了!”江殊晔如实回答。
李梦令又问:“那我要是那时候不理你,不上你的当怎么办?”
江殊晔毫不羞愧:“不知道,反正你还是上当了!”
“嘶,你好坦荡啊!”
“一向如此!”
三月里京城有三桩婚事,文启帝或许是故意的,将狄云的婚事跟江殊晔的婚事安排在同一天,京城的王公贵族都去了公主府。
稀奇的是,林砚来了江府,刘三醒也来了江府!江殊晔大婚这日,满堂宾客中,武将竟比文官还要多!
宋府里面除了皇后派人过来帮忙,江贵妃也亲自过来送她出嫁,小羽陪她梳妆,宋勋宁背着她出门。宋邺自从知道江殊晔会跟着他们去北地之后,便看他越来越顺眼了,每每江殊晔来府上,还会拉着他一起下棋。
街上的百姓看见迎亲队伍都赶过来凑热闹:“李将军成亲啊!”
“是啊,听说狄大将军和朝安公主也是今日成亲!”
“怎么安排在同一天了?”
“不知道啊,听说是圣上定的!”
“走走走,我们去热闹热闹,圣上这么安排人都跑去狄大将军那边了!可不能让李将军这边冷清了!”有人开始起头,就有人跟,还有人犹犹豫豫跟在后面,觉得江府根本不会接待他们。
李梦令的送亲队伍浩浩荡荡,许多都是季州军的人,后面还跟了许多百姓。除了江殊晔给的十八抬聘礼和宋家给的大大小小的陪嫁之外,江贵妃和皇后都替她添了妆。远在南边的宋玉蓉回不来,也给她送了新婚贺礼。
江府的小厮在门口等候的时候,被迎面走来的接亲队伍吓了一跳。
“今日宴席是不是安排少了?”小厮问管家。
“不知道,我先报去给老夫人。”
管家正准备转身往正厅走,被明心叫住:“公子说,江府安排不下的客人都安排到云记酒楼,云记酒楼安排不下就挨个包下别的酒楼,但凡今日来贺喜的都有一杯喜酒。”
“好嘞!”管家一听高兴得很,原以为今日来喝喜酒的人不多,还有些发愁。如今这一看,哪用得着他们操心这个?
江殊晔带着人,下了花轿,迈过门槛,走进正厅,在众人的注视下,依照礼仪官的唱词:一拜天地、二拜父母高堂、夫妻对拜。
礼成,从此二人结为夫妻。
辛苦一日的李梦令在新房里休息,江殊晔的屋里已经摆放了许多她常用的东西。
头上的冠子压得她脖子疼,身边的丫鬟是江贵妃安排的。宋家这边没有年长的女眷帮忙操持,江贵妃早早就帮她安排好了一切。
“将军,不能摘,还要等新郎来掀盖头、喝合卺酒!”小丫头提醒道。
李梦令叹了口气,算了都忍了一天了!
没过一会儿,明心过来传话,说前院宾客太多,让李梦令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李梦令看看身边的小丫头说:“我先歇会儿,等他来了我再盖上,应该不算坏了规矩吧?”
“这?”两个小丫头相视看了看,有些拿不准。
“就这样,快给我拿点吃的,饿死了!”说着开始自己拆头冠。
刚吃一半,江殊晔就回来了!李梦令咬着嘴里的点心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扔下糕点,自己盖上盖头。
江殊晔轻笑一声,走过去!
“你们都下去吧!”
“是!”
李梦令嘴里还在嚼吧嚼吧,使劲儿往下咽。江殊晔感觉到不对劲,赶紧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没有掀开盖头,李梦令就着他手里的茶杯将点心顺了下去。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梦令问他,明心刚还说江殊晔忙着应酬,回不来呢!
“林砚既然来了,当然就不能闲着。”江殊晔将林砚留在那替他招呼起来,反正武将眼里江殊晔这种读书人不胜酒力也是正常。
“哦!”
“梦儿,我今日真高兴!”江殊晔已经把盖头掀开,光线映到李梦令脸上,也让她终于看清了江殊晔的脸。
一身红衣穿在他身上,竟然这么好看!比他平日里穿的月白、淡青都要好看!比他穿紫色的官服也好看,比他在晋州穿珠光宝气的锦服更要好看!
李梦令愣了神,没注意到江殊晔灼灼的目光。
“梦儿?”
“嗯?”
“新娘子好美!”江殊晔收住了脱口而出的诗句,换成了更直白的话。
李梦令愣了一下,皱眉问:“你不觉得脸上的胭脂太红了吗?”
她从来没涂过这么厚的胭脂,江贵妃和小羽说新娘子就是要这么红才好看!她才忍住擦了重来的冲动。
“没有,很好看!你好看,浓妆还是淡妆都好看!”江殊晔诚恳回答。
李梦令被他说得脸更红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殊晔就将合卺酒端到她眼前:“喝了这杯合卺酒,我们就是夫妻了!”
江殊晔看着她,神色不明,带着李梦令从没见过的情绪。
李梦令接过,与他一同饮下。
江殊晔放下酒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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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旁边,喉咙有些发紧,缓了片刻说:“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件事。”
“嗯?还有吗?”李梦令回忆了下,大婚所有的流程应该都走完了,还有什么?
只见江殊晔转头看她,比刚刚更灼热的目光,轻声对她说:“洞房。”
李梦令感觉此刻已经不能用脸热形容自己了!她浑身都有些热,回想起成亲前江贵妃交代的许多事,越想越不敢直视江殊晔。
“我,我摘掉头冠,先摘头冠。”李梦令慌乱地摸索着头上的簪子,被江殊晔握住手。
“我帮你拆。”
他一下一下摘掉固定头冠的簪子,然后轻轻将头冠从发顶取下来,然后取下最后一个固定她发髻的簪子,如墨般的长发披散下来。
李梦令盯着他的脸,凑得那样近,喉结偶尔滚动,就在她眼前。
江殊晔放好发冠和簪子后,坐回她身边,然后将脸慢慢凑近。
“等,等一下!”李梦令按住他的脸,有些紧张。
但这次江殊晔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话,直接将人抱起放在怀里,问:“夫人有何吩咐?”
“轻一点。”李梦令声音很小。那书上说第一次会痛,可她明明不是矫情的人,却不知为何这么紧张。
江殊晔轻笑一声,说了句好,就将唇挨了上来,缱绻缠绵,余韵悠长。
大红色的婚服散落在拔步床的边上。
脚踏上是红色的腰带和男子的发冠。
红帐中人影浮动,帐内是气息交叠的声音。
初始有些难捱,后来只觉畅快!
他会在她哭泣时温柔,也会在她喘息时变得凶猛,李梦令在今夜见识了另一个江殊晔。
春风摇曳花枝动,玉露琼浆落草青。绵绵细雨柔情意,虫鸣鸟啼诉心声。
三月底,正是春风得意,万物复苏的好时节。
五年后,宋家寨
李梦令躺在摇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车院中教孩子们念书的俊雅先生。成亲之后,每次看到这样子的他,对比起晚上的某人,真真是两副面孔。
“两个小鬼,爹爹娘亲要下山,你们要不要一起啊?”李梦令冲着自己的一儿一女问道。
“要。”“要下山。”
“清儿要跟爹爹娘亲一起下山。”“睿儿也要!”似乎怕自己说得不明白,两人又重复了一遍。
当天下午,宋寨主就发现李梦令两个人拐着自己的重外孙下了山,手上逗自己怀里的重孙,竟有些羡慕这两人:“年轻就是好啊!”
山下的茶棚,今日来了个走江湖说书的。
“要说着西北一带最出名的大英雄,咱们就不得不提这女将军李梦令!今日,就给大家伙说一段‘女将军手刃北狄大将铁木托’!”
“好!”
“爹爹,他们是在说娘亲吗?”睿儿早慧一些,一听就知道说的是自己娘亲的名字。
江殊晔点点头,冲儿子比划着说:“嘘,别让人听见。”
那李梦令抱着女儿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听着,那人从她小时候在宋家寨的事儿说到她从军,最后高潮定格在她手刃铁木托的地方。
“只见李将军手持长枪,直指铁木托,大喊一声‘拿命来’!”
“铁木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将军,饶命’!”说书先生带着他独有的腔调,让茶棚的喝茶的客人们听得津津有味。
“好!”清儿也跟着大叫鼓掌,逗得李梦哭笑不得。
最后有人问:“先生,这李将军还在西北领兵吗?怎么这两年没听说过呀!”
那位先生捋了捋胡须,颇为神秘的样子,旁边的人耐不住性子追问:“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就是,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啊?”“就是,快说!”清儿在一旁附和。
那先生不再卖关子,慢条斯理地说着:“这李将军如今在晋州城开了个武术馆,她的夫君在晋州建了修远阁,如今两人正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啊,就在晋州,这不是很近!”“是啊是啊,回头路过的时候可以去瞧瞧啊!”“对啊对啊,听说她那位夫君也不是个寻常人物。”
“啊,娘亲他们说的是.......”李梦令赶紧捂住自己闺女的嘴。
江殊晔和李梦令带着两个孩子离开此处,没走几步,却被一个人叫住:“李将军,好久不见!”
“你是?”李梦令思索一番,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嗯和。”
李梦令想起来了,是月娘的儿子战争结束之后,狄云就放走了他,李梦令把月娘让她保管的东西给了他。
“你不是去南疆找朵兰了吗?”李梦令问他。
江殊晔接过她怀里的女儿,领着儿子去一旁玩耍,清儿问:“娘亲在跟谁说话?”
“娘亲的朋友,我们在这儿玩一会儿,让娘亲跟她的朋友说话好嘛?”
“好!”两个孩子齐声说。
李梦令收回目光,看向恩和。
“朵兰死了!”恩和回答,笑着解释:“我娘只是为了让我活下去。”
李梦令点头,看他精神不错:“看来你娘的愿望实现了!”
恩和看向北边,笑着回答:“是,我娘为了她自己,为了我,做了很多错事,许多大启人沦为铁木托的奴隶,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如今,大启和北狄交好,两国贸易往来繁荣,那些人如今都过得很好。我现在有了新的使命,就是赎罪!”
战争结束后,祖父将铁木托帐下的奴隶都放了,没地方去的也都暂时简单安置。后来,两国贸易开通,北地的百姓受益颇深,不必再担惊受怕。这是晋季两州驻军用血和命换来的,也是阿史那小王子和君棠姐姐换来的。
恩和如今能想清楚,月娘的苦心没有白费,她说得不对,人只要活着,就有机会赎罪!
“恩和,你娘和你叔叔的坟墓,你想去看看吗?”李梦令问他。
恩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他们?”
“我当时没找到尸首,为他们立了衣冠冢,你想去看看吗?”
恩和点头,李梦令叫上江殊晔和孩子们,一齐前往晋州边境,月娘和侯先生的坟墓就在那里。
那里绿草如茵,官道繁忙!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