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
作品:《穿进异世界后我成为了救世主》 祁墨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一局过后,他关闭电脑,走去了客厅。
天色已暗,自己身为鬼,也应该出动了。
他穿上鞋子,缓缓走出门,原本像雕塑一般洁白的双手慢慢变化成了兽爪。他缓缓垂下头,一步一步迈向大门。
一出门,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淡灰色的头发和灰色的卫衣,还有一条纯白色的阔腿裤,熟悉的搭配,是言风。
此刻,言风正风一般地向前冲着,身后一大群鬼挥舞着双手朝他扑来。
“大晚上的,发什么疯。”祁墨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随后恶狠狠地盯着那一大群鬼。
他绕小道跑向言风,然后一把抱住言风,侧身绕进漆黑的小巷里。那群鬼从小巷入口前呼啸而过,没几秒后就没了声音。
祁墨感觉手里一沉,言风整个身子软了下来,神情十分紧张,双眼紧闭,他认为自己死到临头了。
祁墨无奈地抱起言风,快步跑回了家。
到家后,言风才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人是祁墨,连忙挣扎着从祁墨怀里下来,双手合十放在额头前做出很夸张的动作,嘴里连连道着谢。
祁墨眉头微蹙,问道:“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结果大晚上看见你跟疯狗一样在街上乱窜,溜鬼呢是吧?好玩吗?”说完,祁墨忽然愣住了,自己明明没想说后面那些话的,只是想关心一下言风。
“呃,我,呃……”言风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明明有很多可以解释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感觉眼前的人压迫感突然增强了好几倍,和之前完全不同。
“你是想我了,所以主动引起我的注意?”祁墨冷哼一声,露出一种极具讽刺的表情。
“没有……”言风小声嘟囔着。
“所以?”
“……”言风低下头,双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过了几秒,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还带着一丝哭腔:“祁墨……我,我没家了。”
“呵,没家?没家你就去死是吗?!”愤怒伴随着一股强烈的破坏欲出现在祁墨脑中。“啧,原来我这么暴躁是因为易感期?”祁墨小声说道。
“我……我……”言风不知道祁墨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内心十分委屈,鼻头一酸,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你什么你?没家了不知道回来吗?”祁墨忍住想要打言风一拳的冲动,只好把怒气全用语言表达出来。
“可是……可是我怕……”言风的声音越来越小,紧接着传出了极小的哭声。
“怕什么?我要杀你第一天就可以杀了,难道我是想把你养肥了再杀吗?那我为什么拼了命地想保护你?”祁墨不耐烦地抛下几句话,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呜啊……”言风号啕大哭起来,内心委屈的情绪一下子释放出来,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却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
“哭什么哭!吵死了!”祁墨气愤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还有瓷器碎掉的声音。
言风只好努力憋住不哭,他吸了吸鼻子,随后爬向床头柜抽了一张纸把鼻子擦干净。
过了一会儿,房间渐渐安静了下来。
窗外的雨声显得格外的突出,回荡在寂静的房间中。
床上的一团被子已经完全没了动静,忙活了一个上午的言风也在平静下来后昏昏沉沉地睡去。
半夜,言风房间的门忽然被轻轻地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房间,随后轻手轻脚地走到言风旁边。
他轻轻拉开言风的被子。由于在被子里闷了太久,又或是发情期又一次发作的原因,言风整个脸红扑扑的,两腿蜷缩在身前,此时正静静地睡着。
祁墨见言风已经睡了,只好靠着床盘腿坐到地上,双手叠在床上,慢慢地趴下,没过一会儿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阳光从窗帘缝隙中照进来。
言风迷迷糊糊地醒了,朦胧的视线中又出现了同第一天一样的身影。
他轻轻戳了戳祁墨,然后退到靠墙的角落。
刚醒的祁墨看着远处瑟瑟发抖的言风,伸手上前想要碰他,可是言风灵巧地挪到了另一边。
“你干什么?”祁墨刚想训斥一番,却看见了言风脸上委屈和担忧的表情。
“你还在生气吗?”言风默默又往后退了一点,小心翼翼地问道。
“生气?”祁墨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于是连忙开口:“不生气,昨晚易感期来的太突然了,我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那,那就好……”言风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祁墨为了听清,只能将身子伸过去,凑近言风。
“你说什么?”
“没!”言风解释,随后又问:“那个,如果不麻烦你的话,我以后能不能住在这里。”
“你还知道我麻烦?”
“抱歉……”言风说完,祁墨使劲揉了一下他的头。
平静了一会儿,言风又准备出门了,他觉得有必要继续调查。
他刚穿好鞋准备走出门,就被祁墨叫住了:“你要去哪?”
“呃。去……去调查。”言风眼神下意识躲避,支支吾吾地说道。
“呵,调查?又想送死?”祁墨问。停顿了一下,他又说:“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原住民摆在你面前吗?不问问?”
言风停在了门口,仿佛在沉思。几秒后,他仿佛做了什么重要决定,转过头笑盈盈地对祁墨说:“我就去一小会儿,一小会儿,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转身就跑,一下子没了影子。
言风又一次来到了花钟前的天台上,这次,他发现电子屏上变成了一朵小雏菊的样子。奇怪的是,本来空荡的右侧屏幕出现了一朵已经凋谢的罂粟花。
“这是什么意思?”言风自言自语道。
“就是罂粟花的生花者的主能力失效了的意思。”言风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随后那人将手搭在了言风肩膀上。
言风转头一看:“祁墨!你怎么来了?”
“你一下就跑了,我赌你会来这儿而已。”祁墨收回手,然后将双手叠在胸前。“所以一会儿是多久?该回去了吧?或者吃个饭再回去?”
“确实有点饿了。”言风突然想起自己连早饭都还没吃,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想吃饭了。
简单的用餐过后,他们两个提前赶回家了,马上就十二点了。
家里,言风和祁墨面对面地坐在床上,言风率先开口问道:“你不是说可以问你吗?和我说说呗。”
“你给个范围。”
“花沐吧,上次有人和我说了‘生花者’之类的东西,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咳咳,花沐就是每个生花者所代表的花,而只有有花沐的人才被称为生花者。”祁墨先用常识开了个头,然后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生花者数量很少,与普通人的比例是1:20,也就是说21个人中只有一个,可见生花者是极其稀有的。不过有些能力出众的人会选择去尝试觉醒花沐,假如他本来就有隐藏的花沐,那么觉醒会更容易。
“接下来我说一下什么事伴随花沐的能力。能力分为两种,主能力和副能力,主能力只有一个,而副能力有二到四个,不过有些人可能只有一个或者没有。主能力只在晚上属于自己花沐的花钟敲响后使用,副能力无时无刻都可以使用。因此,每个生花者的主能力的强度会远超于副能力,而副能力偏向于实用性。
“每个人所代表的花,也就是花沐,都有自己的寓意。寓意类似于花语,决定了每个人的能力范围,也将生花者分为了三个阵营,分别是:戴泽瑞尔阵营,也就是普遍认为的‘好人’;安比那斯阵营,也就是所谓的‘坏人’;还有正常生花者阵营,也就是‘中立’。
“目前存在的生花者有十个最为出名,能力也最出众,被称为‘十大生花者’,分别是:安比那斯,【狼风】,花溪娜·艾兰蒂斯,戴泽瑞尔,【光明使者】,久灯灯,苜桑,杰离迪尔,夜明,宋晚元。”
“夜明?久灯灯?还有那个臭脾气的宋晚元?”言风在祁墨的话语中听见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你认识?”祁墨问。
“久灯灯就是之前告诉我关于花沐的人,夜明是上次找宋明和孟梓雨时遇见的住在他们对面的捉鬼办成员,而宋晚元就是‘花圃’里一个脾气不好的前台。”言风说。
祁墨微微点点头,随即言风问他:“那你呢?你有花沐吗?”
“我?”祁墨愣了一下,“可能有?”
“我听说鬼都是安比那斯变出来的,那你是怎么变成鬼的?”言风问。他觉得要想知道鬼的事,问一个鬼才最靠谱。
“我就是被咬了,然后没意识地倒在地上,结果第二天我依旧好端端地躺在我家,脑袋里被强塞进一句话:‘安比那斯给予我们生命,永远信仰安比那斯,永远封印戴泽瑞尔。’到了晚上我就变成了鬼的样子。”祁墨如实回答道。
这很奇怪。倘若一个人被咬了导致失血过多,他还能回到家跟没事一样继续生活吗?就算那时没死,那送他回家的人怎么知道他家在哪,又是怎么送他回去的呢?假如再往坏一点想,如果晚上没人救他,那他难道不应该死了吗?他又怎么回到家恢复如初,还莫名其妙变成了鬼呢?言风做出了许多假设,最终什么也推断不出来,只能得出一个含糊的结论:一切都与安比那斯有关,得赶紧找到他才行。
良久,言风问祁墨:“你知道怎么见安比那斯吗?”
“什么?”祁墨有些震惊,“见安比那斯?”
“对。”
“我身为一个鬼都不敢,你一个普通人还想见他?你不怕死吗?”祁墨说。
“有什么好怕的?我都敢一个人溜着一群鬼在街上跑了,我就没有怕过死。”言风说,“我只是想找到一个答案,想好好活下去,就算我死了,我相信我的下一世,再下一世也会继续赴死的。”
“为什么呢?明明知道会死却依然要去送吗?”祁墨理解不了这种做法。
“我只是想让世界变正常而已。呃,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很中二……”言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祁墨忽然皱起眉头:“这话怎么感觉在哪儿听过……”
“?”
“哦,你之前和我说过。”祁墨恍然大悟。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准确来说是你的上一世。那时的我们还是战友,那时的你说出了和现在一模一样的话,果然你说得对,你的下一世会继续你的使命。”祁墨有些遗憾地轻笑一声,“可惜你最后为了大家死了。”
言风歪着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哎,没什么了。”
“那个,我之前有花沐吗?”言风问道。
“有啊,好像是康乃馨?很没用的花沐。”祁墨回忆着。
“那就对了,我要先想办法激发我的花沐,顺便打听一下见安比那斯的办法。”言风伸出一只手,在床上假装画着一张计划表。
“嗯……我和你一起吧,毕竟曾经是战友,而且我知道可能可以见安比那斯的办法。”祁墨拉起言风的手。
“什么?你知道?快说,是什么!”言风反握住祁墨的手腕,两眼直放光,十分激动。
“就是在癫狂期时安比那斯会现真身挨家挨户地敲打窗户,如果看见里面的人就会把触手伸进去,没被看见就没事。”祁墨的手被言风掐的有点疼,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
言风才注意到自己太用力了,尴尬地笑了一下。
“那什么时候是癫狂期?”言风问。
“听钟声,我也不知道。”祁墨转头透过窗户看向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