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川醒醒！醒醒！”


    秦川睡的朦胧间，睁开了眼睛。


    就见到万蕾穿着睡裙，蹲坐在身边，有些紧张的小声说道：“院子里来人了，好像在盘问什么。”


    秦川坐起了身来．．


    撩起窗帘的一小角往外瞄了一眼。


    两个人．．


    一个五十多岁模样。


    另外一个他昨天见过，就是到厂里，伸手要抓他的那个‘大头兵’。


    不过今天，穿的都是便衣。


    真是没完了啊？


    秦川朝着万蕾问道：“饿没饿？”


    万蕾眨了眨眼：“不是咱们的事吗？”


    “是但不用紧张，一点事没有。”秦川说道。


    铛铛


    敲门声响起。


    秦川轻吐一口气：“先进空间！”


    该收入空间的，一并都收入了进去。


    “来了．．”


    回应一声，这才揉着头发，打着哈欠的去开了门。


    开门的一刻，秦川才看清这个人长相


    不得不说，赵庆阳长的还跟他挺像的，不用鉴定就知道是亲生的那种，眉宇之间带着一种肃然的杀伐之气，这种气质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属于不怒自威那种，很明显这是在战场上打出来的。


    不过此刻这张脸上，带着一种憔悴，脸色也不是很好。


    因为什么，那就不用说了。


    秦川瞄了一眼他身后的人，让身到了一旁：“请进吧”


    来人沉默着走进了屋


    目光四处打量，在屋中间的桌子前坐了下来，看着秦川道：“你知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什么。”


    秦川轻点点头：“您应该是赵团长，昨天的时候，我把跟您儿子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跟这位说了。”


    “我叫赵山岗，今天我来，只是做为一个父亲！”


    赵山岗目光如炬，盯着秦川：“你们厂有个叫何昌的，忽然出现了异状，进入医院之后也是行为异常，而这些不正常，都是跟你有过接触．．”


    “我儿子赵庆阳，也是在你去到文工团的时候，忽然发了疯，说跟你有过节，是你搞的鬼，从医院跑出来之后，当天人就是不见了，同时还有五个人一同失踪，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吧？”


    秦川看着他：“所以呢你想如何？”


    赵山岗说道：“我只想把人找到，告诉我人在哪？”


    “不知道”秦川淡淡道。


    赵山岗腾的一下站起来，双手薅住了秦川衣领：“说人在哪，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秦川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随之看着他：“赵团长你觉得你说的事情，合情合理吗？把我说成什么？神棍？我能把你儿子变成狗？在文工团乱咬人？”


    “身为干部，你能不能冷静点！”


    “我根本都不认识你儿子，当天怎么回事，你问我，我还想问呢，你觉得不是巧合，强往我身上赖，我半点办法都没有，非得管我要人，我是能凭空给你变出来，还是怎么样？”


    “之前你这位下属说，跟我有什么过节，那么是要把我怎么样？他发了疯，我阻止他，踹了他两脚，这都记仇了？要把我弄死？若是这样的话，赵团长你儿子未免太霸道了吧？”


    赵山岗轻咬着牙关，松开了秦川：“在这之前，你跟赵庆阳不认识？”


    这个问题


    秦川内心都是笑了。


    一方面内心是动摇了，一方面方才的话就是诈自己。


    试想也是


    把赵庆阳变成狗，让何昌在病房库库喷，变成人间‘屎’狱，这可能吗？


    要是有所怀疑，赵庆阳被送进医院，直接就得是找上门来了。


    强加硬套的，不过就是想看自己的反应。


    秦川看着他淡淡的说道：“我这种普通的老百姓，你儿子能瞧的上眼吗？貌似连个接触的层面，有过节的资格，都没有吧？”


    知子莫若父！


    赵庆阳什么样，赵山岗自然清楚。


    秦川朝着门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已经很配合了，请你不要再胡搅蛮缠，心情我能理解，该说的我也全都说了，你们这么来我院子，去我单位，对我的生活，工作，都是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


    “另外．．我领导也说清楚了，再找我问话，是需要打报告！”


    “这件事我不会汇报，也希望是最后一次，请吧！”


    赵山岗凝视着秦川


    那副样子，好似想从秦川眼中看出一些什么。


    但．．什么都没看出来。


    “秦川．．在家吗？”


    门外，传来徐蓉蓉的声音。


    赵山岗眉宇微微一皱，深深又是看了秦川一眼，轻点了一下头，也不知道是回应，还是认同，还是什么意思，迈步朝着屋外走去。


    门开之后


    徐蓉蓉见到赵山岗，神色一怔：“赵叔？你怎么在这？”


    赵山岗说道：“蓉蓉啊这两天，你见到庆阳了吗？”


    “他不是在医院吗？”徐蓉蓉诧异道。


    赵山岗轻叹一口气：“几天都不见人了，还有几个，都是没了踪影。”


    “不知道他那天发了疯似的咬人，被送到医院去之后就一直没见过！”


    徐蓉蓉微皱着眉宇说道：“赵叔，你来这，是找赵庆阳的？”


    赵山岗轻点一下头


    徐蓉蓉说道：“那你可找错地方了，秦川压根也不认识赵庆阳啊，该不会接受不了自己有病，出点什么事了吧？”


    没心没肺的又是嘟囔道：“那也该留下个信什么的，太不负责了！”


    赵山岗嘴角抽抽两下．．


    偏偏


    面前这姑娘，他啥也不能说，也不敢说。


    岔开话题道：“你来这是？”


    徐蓉蓉说道：“哦秦川厂庆的时候节目弄的不错，我们团相中了，过来聊聊这事，想要他编排的节目！”


    “你也在？”赵山岗问道。


    “在啊．．借的我留声机，我去帮忙了，一直跟着忙活来着。”徐蓉蓉说道。


    这话，算是又打消了几分顾虑。


    厂庆当天，赵庆阳不见的，那么就算有什么事情，那么也就是发生在当天。


    秦川是当着全厂的面张罗着厂庆，这点他核实了，但不排除有帮忙打掩护的可能，可徐蓉蓉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还跟着一起忙活，那足以说明秦川一直都在厂里，至于厂庆结束之后，按照时间节点，也是正常的回到了四合院。


    期间要发生了什么，基本上不太可能。


    赵山岗轻点一下头：“那你忙吧．．”


    带着人便是离开了。


    徐蓉蓉看向秦川：“什么情况？”


    秦川说道：“还不是你惹出来的？”


    “我？”


    徐蓉蓉指着自己鼻子，道：“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川说道：“不是你，我能碰见赵庆阳？他变成疯狗，然后人就不见了，这一个劲的往我头上赖，上我厂询问，这又跑到我家来质问，说吧．．怎么补偿我？”


    “这么严重呢？”徐蓉蓉说道。


    秦川：“可不．．给我带来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这太严重了，简单的补偿肯定不行了，要不”


    徐蓉蓉看着秦川：“我以身相许吧？”


    “我是让你补偿，不是让你占我便宜，想的倒是挺美，听你方才的意思，还想要我的节目，八成又是管我要唱片吧，怎么竟划拉，不往外掏呢，你是貔貅啊？”秦川说道。


    徐蓉蓉一眯眼：“你耍流氓！”


    秦川往后退了一步：“别诬陷啊．．”


    “你说我是貔貅，只进不出，那就是说我少个眼儿，你跟一个女孩子说这个，就是耍流氓，我要举报你！”徐蓉蓉说道。


    秦川轻笑一下：“少跟我来这套．．节目给你了，爱怎么弄，怎么弄去，唱片没有！”


    “唱片呢？”徐蓉蓉质问道。


    秦川说道：“丢了．．”


    徐蓉蓉看着秦川：“你行．．抠是吧？”


    轻吸一口气：“耍．流．”


    秦川一捂她的嘴，就是给拽进了屋子里。


    门一关．．


    “你是不是脑袋有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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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瞪眼道。


    徐蓉蓉：“哎哟．．拽我进屋，哎哟哟胆子太肥了，太明目张胆了，太肆无忌惮了．．”


    说着


    手抓住身上的衣扣：“给不给？”


    “我今天拽下两个扣子，明天我就能抬着花轿接你入门，你信不信？”


    秦川怔了怔．．


    这是个什么既视感。


    被女流氓给威胁了？


    紧忙重新拽开门：“耍．”


    目光瞟着徐蓉蓉．．


    无语了．．


    这妮子，一点不害怕，还．．幸灾乐祸。


    “喊啊．．快点我都迫不及待了！”


    “耍流氓咯耍．．”


    秦川一捂她嘴：“给我给！你牛，你狠，流氓不过你！”


    徐蓉蓉任由秦川捂着嘴，抬起手在秦川身上拍了拍。


    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说．．


    你还嫩，小老弟！


    秦川大写一个无语．．


    松开了她


    门肯定是不关了，连着窗户直接打开


    徐蓉蓉在屋里转了一圈，在桌前桌下，打开挎包，拿出一沓纸：“喏签了吧！”


    “**契啊？”秦川问道。


    徐蓉蓉：“是啊，是啊”


    秦川拿起来一看，都是笑了：“你们挺严谨啊，把我编排的节目收了，还得签个声明，还划分了归属，就这么直不楞登的要，什么也不给？过分了吧！”


    “你编排的节目，能够通过我们文工团，表现给广大人民群众看，这是荣幸，这是光荣！”


    徐蓉蓉说道：“当然了，出于我个人，是可以给秦川同志一些表彰和奖励的．．”


    说着


    一条华烟，从包里抽出，拍在了桌上：“我好吧？”


    秦川是不知道，刘老师要是知道这歌，就值一条烟，该作何感想。


    看了看那声明


    将名字一签，随之说道：“唱片你就别想了，那天原本想逗你玩，让我扔在了脚下，然后被人不小心给踩断了，让我给扔了！”


    扔了？


    徐蓉蓉看着秦川：“那你再给我弄！”


    秦川说道：“你们文工团自己配吧，那么多弄乐器的，不比我弄方便的多，我也没那个时间，最近要研究点东西．．”


    徐蓉蓉是知道秦川加入了五十六所的。


    这研究东西，可就是大事了。


    “那行吧！”


    徐蓉蓉站起身来，背着手在秦川身边绕圈圈说道：“今天的天气不错，本姑娘心情也不错，赏你陪我去北河公园划船，我坐你划！”


    “你应该是有好吃的，带点哦！”


    什么毛病？


    怎么都喜欢绕着自己转圈圈？


    些许


    公交站点。


    “这位奶奶．．您坐这！”


    秦川让了座，随之就是下了车，朝着车上气鼓鼓，指着自己，瞪着自己，逐渐远去的徐蓉蓉挥了挥手：“突然想起有事，下次哈！”


    去划船？


    开什么玩笑！


    军长的闺女，这要是掉水里，自己不废了？


    自己抱枕还饿着肚子呢．．


    跟你划毛线船，又当苦力，又得哄着，吃还没个吃，动不动还威胁。


    要划也跟自己抱枕啊。


    榴莲配雪糕，光看万蕾吃都觉得有意思。


    跟自己小抱枕一起，不香吗？


    才不受那个罪！


    些许


    徐蓉蓉杀了回来，可哪还能找到秦川的影子。


    “婶子．．秦川去哪了？”


    刘桂英还莫名呢，话说不是跟姑娘你出去的吗？


    随之反应过来


    “蓉蓉啊大川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有啥你多担待点吧”


    “怎么了婶子？”


    “他父亲”


    徐蓉蓉明白过来．．


    都是自己不好，还拉着要去划船


    自己怎么这么笨啊。


    心里不舒服也不说，面上还笑呵呵的


    他一定很难过的．．


    都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