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作品:《恶婆婆改正后开饭馆暴富

    “什么人在下面捣乱!扰乱公堂?你是不想活了么!”刘舫正要再拍惊堂木,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刘舫!你这个无耻之徒!我不在你就是这么断案的?!竟敢在公堂之上颠倒黑白!你还要不要脸了!”


    众人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月牙白色长袍的男子从人缝里挤出来,他个子不算高,但腰板挺得笔直,连日赶路,脸上晒的微微发黑,眼神里充满了怒火,正死死盯着堂上的刘舫。


    那男子撩着长袍衣服的下摆,一步两级台阶往堂上走,脚下的皂靴踩得滋滋作响。


    “呀!那不是贾大人吗?他回来了?”有人低喊了一声。


    “贾大人回来了!贾大人回来了!他述职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可要出大事了!”


    “太好了!贾大人在,就能给我们做主了!太好了!”百姓们瞬间就沸腾起来,两边的人纷纷往后退,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刘舫一看到贾胥回来,脸色“唰”地就青了,手里的惊堂木差点掉在地上,连忙端着自己的茶杯,勉强挤出个笑迎上前去:“贾......贾大人?您......您不是应该还在京里述职吗?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下官......下官好出去接您啊。”


    贾胥走到堂前,也不看刘舫递过来的茶,径直站在堂前,指着刘舫的鼻子骂:“接我?我若提前说,还看不着你这龌龊事!我不过去了京里三个月,你就把平安县衙搅得乌烟瘴气!还不分黑白,说打人就打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百姓,有没有王法了!”


    刘舫慌了,手在袖子里攥得紧紧的,赶紧上前一步,还想狡辩:“贾大人何出此言?下官......下官不过是按律审案,秦嘉言他们诬告忠良,还藐视官府,下官......下官只是依法处置罢了。”


    “你按律审案?按得哪门子律法?”贾胥冷笑一声,指着他的鼻子问到:“方才我一直躲在人群里,从头到尾看得可是清清楚楚!你一上来就指责他们,连问都不问缘由,连被告人都不叫到堂前来,就说人诬告?这叫按律?”


    他抬脚就踹了刘舫的小腿,继续,骂到:“我再问你,大家都知道郭宜是刘总兵的小舅子,你收了他多少银子,就如此偏袒他?”


    刘舫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神躲躲闪闪:“贾大人,您可不能血口喷人!下官与郭公子只是寻常相识,哪有偏袒,更没有什么收银子的事?您要是不信,可查下官的库房!下官要是说谎,天打雷劈!”


    “查就查!你当我不敢么!”贾胥用力的敲了一下惊堂木,镇得刘舫浑身一颤,差点腿软倒在地上。


    贾胥转身对着院里的百姓一抱拳,语气温和的说:“各位乡亲父老,各位兄弟姐妹,大家伙别害怕。今儿当着我的面,有谁受过刘舫的欺负,有谁知道他贪赃枉法的事,都尽管说出来!本官能为你们做主,绝不让他再祸害我们百姓,祸害我们平安镇!”


    这话一落,百姓们先是静了一瞬,接着就有人往前挤。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莆田村的张老汉,他扛着锄头,黝黑的脸上充满了怒气。


    他走到堂前“扑咚”地一声跪下:“贾大人!俺是莆田村的刘汤,俺要告县丞刘舫!今年春天,他说刘总兵要修别院,就让俺们加赋说,俺家一共就两亩多的地,去年天旱收成不好,实在交不起那多余的钱,他就派衙役来打俺,还抢了俺家的两袋救命的粮食!”


    “大人您看,俺这腿上的疤,就是当时被打的!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张老汉说着,掀起裤腿,露出小腿上一道长长的褐色疤痕,看着就吓人。


    周围的人看到都唏嘘不已,刘舫急得跳脚:“那是你抗税在先,衙役只是依法行事,怎么就成了抢粮?难道你欠税不用交么!在说衙役哪就打你了?你胡说!”


    “俺胡说?”张老汉气得发抖,“俺家老婆子被你们推了一个跟头,到现在还没起来炕呢!你们衙役拿着棍子把我撵到了村路上,那周围一圈人都看见了!要不是村里几个富户帮求的情,俺怕不是要被你们当场打死了!”


    “对!俺也看见了!”人群里一个年轻汉子举手,“不只是张老汉,当时村里好多家都被那些衙役给揍了,他们不只抢粮,还对俺娘子动手动脚的,俺看不过上去理论,被他们抽了十多个大嘴巴!”


    刘舫还想辩解,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挤了上来,她怀里的孩子吓得直哭。


    那妇人抹着眼泪说:“贾大人,我也有话说!我就是这镇上的人,就在青泥洼那里面住。上个月,我在镇上卖鸡蛋,刘舫的手下拦住我,说要收‘管理费’,我不给,他们就抢了我的篮子,还把我推到在地,还好我抱住了孩子,要不孩子就被摔坏了!”


    “大人您看看,我这胳膊上的淤青还没消呢!”她撸起袖子,胳膊上一块青紫色的印子格外显眼。“我那一篮子的鸡蛋全被他们抢去,一个铜板都没有给我!可怜我攒了一个多月呢!”


    “还有俺!还有俺!”又一个中年汉子推着人群挤进来,他穿着短打,手上全是老茧,看着贾胥认真的说:“刘舫让俺去给他修房子,说好了一天给五十文工钱,结果俺干了一个月,他一分钱都不给,还说俺要是敢要,就抓俺爹去坐牢!俺爹年纪大了,俺不敢跟他硬来,只能认了!”


    “对对对!”他旁边一个穿着棕色绸缎的商人从旁边连忙接话:“他建房子那些木料、沙子、什么的都是从我店里拿的,说是先记上,房子修好了我去管他要,他直接让人给我轰出来了......”


    百姓们越说越激动,你一言我一语,把刘舫的恶行全抖了出来。有的说刘舫占了自家的地,有的说刘舫收了钱才给人办户籍,还有的说刘舫包庇地痞,让地痞抢了自家的东西……院里的声音越来越大,连房梁上的麻雀都被惊得飞了起来。


    刘舫站在堂上,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们……你们这些刁民!都是胡说!贾大人,他们是串通好的,想谋害下官!”


    “他们平白无故谋害你干什么?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周闲,你说!”贾胥回头,指向站在一旁的周闲。


    周闲穿着青色官服,手里拿着一个账本,一直没说话,此刻听到贾胥叫他,便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大人明鉴,您交代我的事,已经彻查清除了,刘县丞再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做下的恶事,下官也已经一一记录。”


    贾胥点点头:“周主簿,你来跟大伙说说。”


    原来贾胥早就知道刘舫是什么样的货色,他知道此次去京里述职,很可能会挪一挪自己的位置,但他不想走后把平安县交给刘舫这样的蛀虫。


    他在平安县干了将近二十年,对这边陲小镇早就有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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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的感情。果然,进京后,工部侍郎念在他之前送上的水车和水渠的功劳,在圣上面前说尽了好话,把他直接留在了京中,连升三级。


    他犹豫再三,和侍郎告假,说这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好。待他准假后,趁着升职文书还没有下达地方,贾胥就马不停蹄的奔跑回来。


    他在进京之前特意交代了周闲暗中收集刘舫的罪证,无论他以后还能不能留在平安县,他都会回来将这个蛀虫清理掉!


    周闲直起身,看向贾胥,他知道刘舫今天肯定是逃不过了,也不急一时,还是想先把县里官田丰收的事告诉他:“回大人,刘县丞自您去京后,确有诸多不妥之处。不过,下官先禀一件喜事,今年咱们县的官田,用了李家村传过来的堆肥法子,收成比去年多了足足两倍,不止如此,那庄稼颗粒又大又饱满,煮出来还带着甜味,比往年的粮好吃多了。”


    这话一出,院里的百姓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人声鼎沸起来。一个高个子汉子跳起来,是黄陂村的村长张大嗓,说话嗓门贼大,一喊全院都能听见:“两倍?真的假的?周主簿!那是啥法子啊?你赶紧说说,咱们村今年用了贾大人发的水车,地全都浇透了,收成才比去年提高了四层,两倍?不愧是官田啊,有啥好方法教教咱们吧!”


    “就是啊!周主簿!俺们村也是,水车今年没安装到我们村,这地干得厉害,今年收成比往年还不好!”


    “李家村?那不是秦娘子他们村吗?俺知道,他们村今年的庄稼大丰收!比官田还要多,那村长李长贵看见我,头抬得老高了,怪不得那么得意!”


    周闲等百姓们安静了些,才继续说:“那就是李家村的有个人研究出来的法子,把粪水,垃圾什么的沤在一起,用水稀释后浇到地里,说难并不难,但产量真是强啊!”他还记得顾毅特意交代不要透露施肥是他们研究出来的方法,说的时候还是悄悄的看了他们的方向一眼。


    见顾毅没有说话,他又转身站直腰身了,看向贾胥铿锵有力的说:“大人!您交代了,如果施肥成功的话,就让县里上上下下赶紧推广出去,莫要耽搁了农事,下官九月初的时候就跟刘县丞说过,让他召集个村村长,把这法子推广出去,让大伙儿都能多收粮,可刘县丞说‘农事不急’,还把下官的呈文压了下来,说‘以后再说’。”


    周围的百姓一下子就炸了锅,对着刘舫指指点点,还有大胆的几个朝着他吐口水,平日里他欺负人就算了!耽搁农事那就是要了庄稼人的命!


    刘舫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急得大喊:“我没说!你污蔑我!周闲,我看你就是在这颠倒黑白!你是不是想把我整倒了,你就能上位?我告诉你,你做梦!”


    “下官不敢污蔑刘县丞。”周闲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贾胥面前,“大人,这是下官当时的呈文,上面有刘县丞签的‘暂缓’二字,您可以看看。”


    贾胥接过呈文,展开一看,上面果然有刘舫的签字,字迹歪歪扭扭,“暂缓”两个字也写得格外潦草。贾胥气得手都抖了,把呈文扔在刘舫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么好的法子,能让百姓多收粮,你不推广,还鱼肉百姓,欺凌乡镇!你配当这个县丞吗?”


    刘舫看着呈文,没了底气,声音小了下去:“我......我没有,农事……晚点推广也一样。不是早晚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