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作品:《恶婆婆改正后开饭馆暴富》 傍晚的平安镇逐渐安静下来,不像白天那样喧闹,天色还没黑,街头李家的怀安堂就亮起了一盏盏橘色的小灯。
李定馨手里拿着扫帚,胳膊肘还夹着块湿布,刚把床底下的碎布、干草扫进簸箕,又按照婆婆的吩咐蹲下来擦床沿,她擦得十分仔细,连一点灰渍都没有留下。最后和陈玉桂一起,给整张床铺上了一层干净整洁的床单。
秦嘉言站在床边,和李大夫核对一下最终细节。
“秦娘子,我懂你的意思......”他松了一口气,“我这也是第一次尝试!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治疗方法。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真没缝过,要是缝得不好,你可别怨我。”
“我感谢你还来不急呢,哪能怨你!”秦嘉言连忙点头,转身冲门口喊,“其他人都出去,不要留在这里,闻生,你把玉生背过来吧!”
她看着大儿子李闻生小心翼翼地背着四弟李玉生。李水生则在一旁护着他受伤的左胳膊,慢慢的挪动脚步,生怕一使劲再让他的伤口流血。
“你们轻点儿,再轻点儿!千万别再碰着伤口。”秦嘉言忍不住叮嘱,手伸在半空,跟着李闻生的动作悬着,“床沿别碰着他胳膊,新床单刚铺好,别沾了血。”
李闻生小声的“嗯”了一声,额头上渗着汗,直到把李玉生轻轻放在床单上,才松了口气,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娘,我把他放下了,放心吧,没碰着伤口。”
秦嘉言凑过去,帮李玉生把没受伤的右手掖进被子里,回头刚想喊刘菇一声。就见陈玉桂从屋外端过来一个洗手盆,里面是准备给李大夫洗手用的温水。
秦嘉言又看向二儿媳妇连忙说:“你去厨房把盐罐拿过来。在这水里多放两勺盐,搅和匀了,再端过来给李大夫洗手。”陈玉桂应了声,把盆端好,飞快的走了出去。
帘子声轻轻响起,刘菇端着个小黑铁锅进来,锅里的水还冒着热气,里面泡着新拆的粗棉线和几根缝衣服的钢针。
“娘,您看,这些针线煮了快一刻钟了,您看行不?”刘菇把小黑铁锅端到秦嘉言面前,让她检查。她用干净的木筷戳了戳针线,“我一直盯着火,没敢离人,保证煮透了。”
“还是再煮一刻钟吧。”秦嘉言走过去,低头看了眼锅里,指尖碰了碰锅沿,烫得赶紧缩回来,“这针线要缝进肉里,差一刻都不行,万一有脏东西,伤口化脓了更麻烦。”
刘菇连忙应着,又往灶房跑,刚到门口就撞见端着盐水盆的陈玉桂,她刚把盐加到温水里,准备端着水盆回屋子,见了刘菇还不忘叮嘱:“灶上的火别灭了,等会儿娘说不定还要用热水。”
李大夫已经坐在桌边,见玉桂把盐水盆递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双手泡了进去,连指甲缝都反复搓了搓。
他抬眼瞅着秦嘉言,手里的水哗啦响:“秦娘子,你这法子怪是怪,可这盐水洗手、煮针线,倒像是个讲究卫生的路数?是怕手上的‘脏气’进了伤口,让伤口烂了?”
“我也是听顾秀才说的!但这样处理完,应该就会很干净的。”秦嘉言正帮李玉生调整胳膊的角度,让伤口露得更清楚,闻言回头应道,“李大夫您行医多年该知道,有些伤口不是伤得重,是后来沾了脏东西才烂的。咱们把能弄干净的都弄干净,好歹能少让人遭点罪。”
说话间,刘菇端着煮好的针线回来了,用一块干净的白布裹着。
李大夫点点头,把手从盐水里捞出来,用陈玉桂递来的干净粗布擦干,又接过刘菇刚递过来针线。
刘菇用布裹着针线,只露个线头,生怕手碰着。李大夫捏着针,穿线的时候手指微微顿了一下,眼底闪过点紧张,却还是沉声道:“秦娘子,你说这针线缝伤口,得从哪开始缝?是从一头往另一头,还是......”
“从伤口中间往两边缝!”秦嘉言蹲在床边,帮李玉生把胳膊轻轻抬了抬,让伤口露得更清楚,“您先把两边的肉对齐,别错开了,针脚别太密,也别太疏,太密了肉长不开,太疏了容易裂。”
李大夫拿出针,穿上线,手微微顿了顿,毕竟是第一次缝肉,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秦嘉言看出他的紧张,轻声说:“李大夫,您手稳,我知道您行。李玉生年轻,皮实,恢复得快,您放心缝。”
李大夫深吸一口气,拿着针慢慢凑近伤口。刚把针扎进肉里,原本昏昏沉沉的李玉生突然“唔”了一声,眼睫猛地颤了颤,紧接着就睁开了眼。疼得额头上瞬间冒了层冷汗,嘴唇哆嗦着,受伤的胳膊下意识想往回缩。
秦嘉言赶紧按住他的胳膊,急声道:“玉生!别乱动!等这伤口缝合上,你的胳膊才能好!”
李玉生疼得额头青筋都爆起来了,牙齿咬得咯咯响,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都泛白了:“娘......疼......太疼了......我......我受不了了......”
“忍忍!你再忍忍!”秦嘉言赶紧从旁边拿起一块干净的粗布,塞到李玉生嘴里,“咬住!别咬舌头!你想想,要是现在停了,用烙铁烫,你这胳膊就废了,以后你还想跟顾毅学功夫,还想娶媳妇儿!”
李玉生嘴里含着布,眼泪都疼出来了,却还是点了点头,任由李闻生按住他的胳膊。李大夫见他不动了,也定了定神,手里的针快了些,一针一针地缝着,线在伤口上留下一道细细的痕迹。
李玉生含着布,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另一只没受伤的手紧紧攥着床单,指节都泛白了。李闻生看着弟弟疼心疼的不行,声音发紧:“玉生,哥能按住你,李大夫缝的快一会就好,你在咬咬牙坚持一下就好......”
好不容易缝完最后一针,李大夫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好了......终于缝完了......这活还挺累!”他还特意回头问秦嘉言:“秦娘子,你看这缝得行不行?要不要再补两针?”
“不用,这样就好。”秦嘉言看着缝好的伤口,心里松了半截,又想起消毒的事,转身从柜子里摸出那瓶酒,“李大夫,您歇会儿,我在给伤口消消毒。”
酒刚淋到伤口上,李玉生突然浑身一抽,含着布的嘴发出一声闷哼,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秦嘉言吓得手都抖了,赶紧扔了酒瓶子,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气息还匀,又摸了摸脉搏,跳得不算快但稳,这才顺着床沿坐下来,后背的汗把里衣都浸湿了。
“没事,疼晕过去的,比醒着遭罪强。”李大夫也凑过来把了把脉,捋着胡子点头,“我看这缝合法子看着还真行,等他醒了,好好养着,胳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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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真能保住。”
秦嘉言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见外屋传来轻微的响动,李闻生赶紧出去看了眼,回来低声说:“娘,顾先生醒了,正想坐起来呢。”
秦嘉言心里一紧,连忙站起来:“李大夫,,麻烦您跟我去瞅瞅外面的人,他是被花瓶砸破了头,刚才还一直昏迷着呢!”
两人走到外屋,就见顾毅靠在床上,脸色煞白,脸上的血已经都被刘菇拿水擦掉了,现在看起来没有那么吓人。他伸手想撑着桌子站起来,见秦嘉言进来,又躺了回去:“嘉言我没事了,伤口也不疼,就是头有些晕,李玉生怎么样了?我看那些军汉砍的那一刀挺狠的!”
“他没事了,刚把他的伤口缝完,疼晕过去了,还没醒。”秦嘉言有些心虚,刚才她告诉李大夫那些缝合的法子,可是都打着顾毅的旗号,此刻看见他,不由的有点担心。她走到顾毅的旁边,按住他的胳膊,眼睛一眨一眨的想要他帮着圆谎,可一屋子的人,她只能说:“你别乱动!刚敷了金疮药,伤口才合住,扯着了又得流血。”
李大夫已经走过去,掀开顾先生额头上的布,那道被花瓶砸出来的口子不算深,但边缘有些泛红,他用指腹轻轻碰了碰伤口周围的皮肤,问:“头晕不晕?疼得厉害不?这里疼不疼”
“不晕,就是有点沉,疼也能忍。”顾毅摇摇头,目光还往内屋瞟,像是想看看李玉生的情况,“我是被李玉生的喊叫声吵醒的,他没事就好。”
“没事,就是缝伤口的时候,会疼得厉害。还是多亏了之前你读的异域医书,提到那什么缝合办法,不然那人胳膊肯定废了。”李大夫有些崇拜的看着他,得亏顾秀才什么书都看,这方法太好了,以后他就能用这种方法治病救人,就不会再有那么多残废了!
顾毅有些疑惑,又看了一眼在旁边跟着他使眼色的秦嘉言,明白了肯定是秦嘉言用她的奇怪办法治疗了李玉生,怕别人看出来,又打着他的旗号。
他笑着应了声:“不过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书罢了,以前觉得有趣,就和表姐说了一嘴,没想到她竟记住了,还好帮得上忙”
秦嘉言这才松了口气,嘴角微微翘了翘:“可不是么,之前你说的仔细的,我就听了进去,这不,这就用上了。”
李大夫把布重新敷好,又叮嘱,“你这伤口浅,金疮药一天换两次,过个五六天就能长好,也不会留疤,你不是要准备科考吗?一点不耽误。”
顾毅点点头,双手合十向李大夫拜了一下,“谢谢大夫!不耽误科考就好,真是太感谢您了”
秦嘉言看在眼里,心里轻轻叹口气,她哪能不知道,他在意科考,多半是向取得功名之后,再来找自己,可是......唉!罢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等把顾毅和李玉生都安置妥当,秦嘉言让李闻生、李水生带着陈玉桂和刘菇先回“聚鲜馆”,自己带着李定馨在这里照顾伤患。
秦嘉言有些不放心,又仔细的交代了他们几个:“你们把门关严实了,砸坏的桌椅先挪到墙角,碗碟碎片扫干净,别扎着人。”她特意拉过陈玉桂的嘱咐道:“你一会把店里的损失都记上,大到桌椅,小到一个碗,都别漏,郭宜那厮,这次让咱们家遭这么大罪,我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