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作品:《恶婆婆改正后开饭馆暴富

    平安镇县衙的鼓声刚响过三下,秦嘉言和顾毅就带着胡氏踏进了那扇红色的大门。顾毅还在跟秦嘉言生气,抿着嘴唇不说话。胡氏的手撰的很紧,微微颤抖,秦嘉言的汗水也打湿了她的衣襟。


    公堂上方挂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秦嘉言瞅着那四个字,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她和顾毅带着胡氏,并没有走进内门,而是先站在了人群的最前端处探着头往里看。


    正前方的桌子上坐着的就是那个县丞刘舫,秦嘉言抬头一看,正撞见他正用小拇指抠着耳朵眼,抠完又往靴底上蹭了蹭。


    这刘舫生得非常不周正,脑袋和下巴尖得像个纺锤,两颊往里凹着,鼻子下头那撮胡子还泛着油光。身上的官袍非常崭新,可胸口处仔细看的话,就发现那不是花纹,而是不知道从哪蹭到的一大块油渍。


    “带犯人李闻生!”刘县丞的声音十分尖细,他把惊堂木往案上用力一撂,声音振的周围昏昏欲睡的衙役们一个激灵。


    没一会,李闻生就被几个衙役带了出来了。三天不见,他整个人就好像老了好几岁,身上脸上虽然没有伤痕,但他就像被人抽去一根骨头一样,精神气全散了。


    他原本挺直的脊背如今微微佝偻着,头也抬不起来,额前的乱发黏成几柳遮住了眼睛,下巴上冒出了的青色胡茬,显得又憔悴又狼狈。


    为首的衙役把他用力的一按,“咚”的一声,李闻生的膝盖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胡氏死死攥着手里的布帕,指节都泛了白。她不敢走上前,也不敢出声,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李闻生。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胀,眼泪在眼眶不停的打转。


    胡氏的大哥胡中大站在一旁,身上穿着缝着两块蓝色大补丁的短褂,两个手攒在一起,谄媚的看着上面坐着的刘县丞。


    刘舫拿起案上的卷宗,慢悠悠地翻着,手指头在纸上划来划去,半天不说话。公堂里静得能听见头发掉落的声音,李闻生把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发颤。


    “李闻生!”刘舫终于开了口,把卷宗往桌上一扔,用手指着他,“你可知本官今日为何要审你?!”


    “回大人,是……是因为草民先前对发妻不好的事。”李闻生的声音有点发飘,偷偷抬眼看着上面的人。


    “不好?呵呵,什么叫不好?”刘舫冷笑一声,身子往前探了探,“本官问你,你是不是曾对胡氏动过手?而且不止一次吧?”


    李闻生猛地抬起头看向刘舫,脸涨得通红:“大人,大人明鉴,我……我以前是浑,是做的不对,可我现在改了!我真改了!不信你问问我媳妇,我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真的大人!”


    刘舫“嗤”的笑了一声:“你改了?改了以前的罪就不算了?咱们大梁律法摆在这儿,家暴妻女,轻则坐牢三月,重则流放三千里。你说改了就改了?那律法岂不成了摆设?”


    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堂下,“难道说,杀了人之后,一句改了,就能既往不咎?真是痴人说梦!李闻生!你到底认不认罪!再这样死鸭子嘴硬,小心本官大刑伺候!”


    李闻生吓的肩膀一哆嗦,刚想说我认,就被秦嘉言的话抢了过去,“慢着!”


    秦嘉言从人群前面慢慢的走出来,走之前还在胡氏耳边轻声的交代了一句:“不管一会发生什么,你都要配合我说,千万不能和我的意思相背,不然我们都会有杀身之祸!”


    胡氏紧张的点点头,目送着秦嘉言走上前去。顾毅刚想拉住她的衣角,再劝说一句,他张了张口,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放开手,转身快速离开了人群。


    “堂下是何人捣乱?”刘舫把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那眼神直往秦嘉言身上瞟,带着股子不怀好意的黏糊劲儿。


    “回大人话,民妇是李闻生的母亲秦嘉言。”她不紧不慢的跪在地上,还顺手整理了一下衣角。“不知大人说我儿虐待他媳妇,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你自己看,这是胡氏娘家人找人写的状子,上面轻轻楚楚的写着,胡氏自从成婚以来,就三番五次的遭到她丈夫李闻生的毒打。有一次还跑到她大哥家求助。这上面还有他家邻居的证实,说亲眼看见胡氏一身是伤的跑回娘家,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他抬手指了指胡中大,“你看她娘家人就在这下面作证,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秦嘉言抬眼直勾勾的看着看着胡中大,吓的胡中大连忙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大人误会了,民妇不是想狡辩,此次出来是有两件事要说明。”她把头垂下,重重的磕在石板上,“请大人允许民妇将事实说明,也省得冤枉了无辜之人。”


    刘舫本不想节外生枝,但看外面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在那里指指点点,无奈只能点点头,“那你快点说,本官还有其他案子要审理,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闹。”


    秦嘉言连忙又磕了一下头,直起上身,依旧跪在地上:“求大人明鉴,民妇第一件事是要状告胡中大,他在镇上公然抢夺我儿媳胡氏的银手镯,还当街殴打她,打的她嘴角都流血了!”


    “你说什么?”刘舫立刻坐直了身子,胡中大这次可是他手底下的人忽悠过来的,要是一个弄不好,这个孬货把他们之间的交易说出来了怎么办!


    刘舫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猛地一拍桌子,“秦氏!你竟敢在公堂上转移话题?信不信本官先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而且人证物证俱在!大人要是不审,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秦嘉言朝门外喊了声,“顾毅,帮我把人请上来。”


    堂外立刻就传来一阵嗡嗡的议论声,顾毅和秦嘉言一早就在衙门外转悠,不知怎么就聚拢了好些看热闹的百姓,这会儿都现在外面往里瞧,指指点点的。


    顾毅领着香料铺的张老板、金银斋的马老板和两个挑货郎一前一后进了大堂。几个人向刘舫行了个大礼,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便跪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大人,小的在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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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眼看见胡中大抢了他妹子的镯子,还骂骂咧咧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娘家要点东西天经地义。”张老板磕了个头,“他还扇了胡氏好几个大耳光,打的她都流鼻血了,不仅如此那镯子掉在地上都磕出了挺大的凹陷,周围许多人都看见了!”


    “没错,小的也看见了,胡氏哭喊着要抢回来,说是这是婆婆送的,不能给他。他没管,还用力踹了胡氏好几脚,当时围了好些人呢。要不是她婆婆后来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被她哥揍成什么样呢!”挑货郎补充道。


    “大人,前日胡中大拿来我家当银手镯,就是这个。”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雕花银镯子,上面分明有一个很大的凹陷,周围一圈的花样都瘪了,侧面还坑坑洼洼的,一看就是摔了好几次的样子。


    “大人明鉴,这确实是胡中大亲手拿来换钱的,一共换了30两银子。不只是我,当天的不少伙计都看到了,大伙还可惜这雕花白瞎了,这么大的凹痕没法补救,只能把镯子融了重新再做。


    胡氏站在人群前面,听见这话,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像是还在疼。


    刘舫听得脸色发青,眼角瞥见大堂外黑压压站着一片百姓,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瞧,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他脸上。


    “我知道了,本官不会放任不管。”他看向秦嘉言,还想在找找借口:“你就算真的想告他,也得按正常程序来。改日你把诉状送到府衙,本官自会受理此案。”


    “诉状在此!”顾毅还没等他说完,就从怀里掏出状子,请身边的衙役递了上去。“还请大人能够当庭审判,也好能让大家都心服口服,也不会辱没了大人的威名。”


    刘舫看着顾毅,又看了看围在外面窃窃私语的百姓,他只能咬牙切齿的狠狠一拍惊堂木:“大胆胡中大,光天化日竟敢抢夺殴打亲妹,来人,将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再让他把银镯子的钱还给胡氏!”


    胡中大被衙役押走时,嚎的像杀猪似的:“大人,是我妹子自愿给我的!这老虔婆血口喷人!大人,大人你是知道的!”刘舫哪里肯听,只催着衙役赶紧动手,生怕晚了一步,他在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秦嘉言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胡中大被拖走,眼皮都没抬一下。刘舫看着她那模样,心里更窝火,刚想转头继续审李闻生的事,却见秦嘉言又往前站了站。


    “大人,”她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些,“方才大人问我儿家暴的事,民妇还有话说。“、”


    刘舫不耐烦地吼道:“又有什么事?你当公堂是你家后院不成?难不成你还能说你儿子没打人不成!”


    “民妇要向大人认个罪。”秦嘉言向刘舫又磕了一个头,缓缓的说,声音不大,却让旁边的儿子李闻生和儿媳胡氏都惊得抬起头。


    她看向刘舫,缓缓的说:“先前并非小儿家暴儿媳,而是民妇这做婆婆的不好。”秦嘉言特意看了一眼胡氏,一字一句的说到:“殴打胡氏的人是民妇,与其他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