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作品:《替嫁进死对头家中后》 事到如今,江千里觉得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加上刚刚阮珏跟他分享了那么大一个秘密,两人之间的信任似乎更近了一步,他撤了阮珏身上的银针开口道:“幽灵阁。”
阮珏双眼微微睁大,继而眼神看向别处,这个答案似乎让她很意外。
江千里:“怎么?没想到是他们救了你?”
阮珏点头:“无极教和幽灵阁似乎并无什么交情,只是偶尔买买江湖消息罢了。”
江千里想起幽灵阁司徒空将阮珏抬来的时候,可是下了不少血本求他医治:“你和他们阁主是否是旧识?”
阮珏又茫然摇头:“幽灵阁阁主一直很神秘,从未见过。”
阮珏想起望天涯上那个黑衣人,一掌化解邹清河攻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救下,不仅如此,那个黑衣人似乎对他们无极教的密道也有所了解。
阮珏回想过,想要从那处逃脱,必然是知晓望天涯密道的,据她所知,知道望天涯下面密道的只有三个人。
阮珏又看向江千里:“你见过幽灵阁阁主吗?”
江千里:“未曾。”
阮珏:“那你为何问我和幽灵阁阁主是否有交情?”
江千里:“我救人,除了看心情以外,还看诊金。”
阮珏:“他们给的诊金很丰厚?”
江千里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这边两人抽丝薄茧的分析,陷入一阵沉默,那边邹燕临和鲸鲨帮、停云山庄的合作,似乎也不那么顺利。
室内一片安静,三方短暂的陷入沉默。
邹燕临率先打破沉默:“我们岩峡谷可以积极配合一切行动,只是那四人出了光州后,去向何方我们无法知晓,若是来溪州,估计也就这几日可到,即使来溪州也未必会在此处村庄停歇吧。”
曹久看向他,岩峡谷虽然没有听闻过,相较于停云山庄的傲慢,岩峡谷的这二人倒是好相处一些,见他虚心求问,曹久向他们透露出一个消息。
“我收到的消息是,他们出了光州吞河镇后,一路策马直奔溪州而来,邹家的季云致和邹燕临我们都见过,江千里虽我们没见过,但他身着标志性红衣也是很好认。”
季云致和邹燕临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不免一阵心惊,要不是江千里会徒手易容术,改变了他们的容貌,这一路到西南,不知道还会遇上什么样的麻烦事。
林佳落在一旁抬杠:“若是他们乔装打扮了呢?”
曹久眼神一凛,看着停云山庄的三人,稍微缓和了一点的面色又变得凝重。
邹燕临似是和稀泥一般:“佳落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曹兄有消息渠道,确定那四人会去溪州,不如我们在此处等上一两天,若是没等到,我们到溪州的镇上继续寻找,他们不可能一路上不住店吧。”
三伙人按照之前的商量的方案,撤掉村口的人,改为暗哨,一经发现可疑的人员,立即上报。
“对了,燕洲兄还没有告诉我们岩峡谷的看家本领是什么呢。”林佳落打量着邹燕临和季云致二人看似不经意的一问,直到此刻林佳落还在试探他们几个。
邹燕临不好意思一笑:“我们岩峡谷看家本领是凿山,从祖师爷到我们这边学的都是凿山的本领,至于武功这一块,只是些拳脚功夫,并不精深。这次到光州是接了一个大户人家凿山建房的活,已近年关,我正准备带领师弟师妹回师门,半路接到师命寻找《天元录》线索。”
林佳落瞧他们二人,穿着灰色短袄,衣着打扮,确实像凿山的,心中的怀疑减了几分,轻笑一声:“如今消息一出,什么大小门派都在找线索。”
邹燕临迎着他审视的目光,脸上挂着笑:“就是不知这《天元录》究竟是何宝物,为何引导江湖上下都要去找,就连我们这种挖山的都要去找。”
林佳落吃惊看他:“你不知道你找什么?”
邹燕临:“师命难为嘛。”
林佳落不屑细说:“江湖宝物就是江湖宝物。”
本质上他也不清楚《天元录》究竟是什么。
邹燕临装作了然的姿态。
三伙人没有更多需要商量事要讲,彼此之间又不熟稔,林佳落带着停云山庄的人离开,邹燕临也带着季云致出了小院。
两人一路无话,推开阮珏安顿的农舍大门,阮珏裹着被子靠在炕头,江千里坐在桌前,两人皱着眉头拿着路上带的干粮硬啃。
瞧见他们二人,脸上才恢复了一些人气儿。
邹燕临走到炕边,瞧着阮珏的脸色恢复了些血色,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即使裹着被子,手指仍然冷如冰块。
“你们没烧炕?”邹燕临问得自然。
江千里咬着硬得掉渣的馒头扭头看他:“你看我俩是会烧炕的人吗?”
邹燕临无奈一笑,才发觉自己问了一个多么可笑的问题。
半盏茶的功夫,邹燕临和季云致两人便将房中的炕烧热,阮珏的四肢也终于恢复了一些知觉。
江千里坐在桌前一动未动,瞧着二人将炕烧热,面上露出一抹惊讶:“没想到你们二人竟然会烧炕。”
季云致想起邹燕临给他们胡诌的身份,跟着打趣道:“我们不仅会烧炕,我们还会挖山。”
江千里:“什么意思?”
就连躺在炕上的阮珏也心生好奇,房间变暖,她掀了被子下床,围坐的桌边:“什么挖山?”
邹燕临和季云致也刚好忙完,带上房门,围坐到一起,季云致关门时瞧见不远处鲸鲨帮的人,刻意压低声音解释:“他胡诌我们是岩峡谷的,岩峡谷的看家本领是挖山。”
江千里无语扶额:“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就不能说些响亮点儿的本领。”
邹燕临摇头:“还真不能,不过帮派本领也算不上是胡诌,封州确实有个岩峡谷,看家本领也确实是挖山,不过是他们挖山不是为了建房,而是为了探宝。”
季云致反应过来:“盗墓的?”
邹燕临点头,“他们帮派很少和外人打交道,装作他们帮派的人不容易露馅,半真半假才不容易被人发现端倪。”
阮珏倒是不在意这些身份的问题,漕帮放出这样的消息,相当于在全江湖发布了一道追踪他们的通缉令,她如今比较关心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邹燕临:“混入其中。”
其余三人疑惑看他。
他刚要继续解释,听见有人突然靠近他们的房子,将食指放在唇上,扭头看向大门。
季云致也发现了端倪,两人相视一眼,季云致起身,推开大门,抱了些柴薪丢到炕中。
外面的人怕被发现,转身离开。
季云致又看了一眼鲸鲨帮的人远远站在暗处,关上门。
邹燕临:“人走了?”
季云致回到桌前坐下:“走了,停云山庄的人。”
邹燕临无奈一笑:“他们的合作,也只会停留在嘴上而已。”
阮珏不甚在意,若真是撕破脸针锋相对起来,这些人也不一定是他们四个的对手。
阮珏:“你刚刚说的混在其中是什么意思?”
邹燕临继续解释道:“全江湖都在找我们,我们继续装作岩峡谷的人,混入找人的队伍之中,那我们就不用一遍遍自证我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而且我们还不能跟鲸鲨帮他们分开,让他们来给我们做身份作证明。”
阮珏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我们若是跟着鲸鲨帮,要如何去西南?”
邹燕临:“他们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曹久透露,有人告诉他我们从光州出发,向溪州而来,我们只需要引导他们的消息来源带我们去西南便可。”
江千里发现了问题的关键:“那么我请问,你知道他们的消息来源是哪里?又怎么将我们的想法告诉他们的消息来源呢?”
邹燕临沉默片刻:“找幽灵阁买。”
江千里和阮珏相视一眼,很快又自然错开,今日也不知怎么的,频频提到幽灵阁。
邹燕临继续说:“我们需要在此处村庄守上两日,两日过后,我我们跟着鲸鲨帮去溪州的镇上继续打探消息,到镇上后,就可以找幽灵阁买消息,这两日,我们正好休整一番。”
季云致补充道:“鲸鲨帮姑且相信了我们的身份,至于停云山庄,恐怕对我们还是有诸多怀疑,和他们在一起待久了,恐有露馅的风险。”
邹燕临叹了一口气:“他们处处想和人合作,又总是带着一股傲慢无礼,到了镇上,若是遇到大的帮派,估计会离开我们,攀附高门大派,鲸鲨帮虽然落魄了,到底是漠北的一大帮派,我们跟着他们,不至于招摇,也不至于默默无闻,刚刚好。但若是一直没有我们四人的消息,我也怕他们来怀疑我们。”
阮珏:“所以呢?”
邹燕临看向江千里:“我们偶尔得恢复面容在外面晃悠晃悠,好让他们能捕风捉影,至于停云山庄。”
邹燕临少见的陷入沉思。
江千里冷哼一声:“不就是个停云山庄嘛,交给我就是了,等到了镇上,我去补充一些药材,不是说能和江千里较量一二吗?到时候,我会让他们涨涨见识。”
三人看他咬牙切齿,黄啸林的惨样还历历在目,季云致已经开始在替林佳落默默后悔,招惹谁不行,偏偏招惹他。
阮珏却是心情畅快,还得是江千里,这股睚眦必报的劲儿,可真让人通身舒畅。
这边四人商量对策,鲸鲨帮和停云山庄也没有休息。
曹久坐在房中,一炷香后,他派去监视两个人回到此处。
“大哥,岩峡谷的人进了屋子就没再出来。”
曹久:“他们在做什么?”
小弟回忆一番:“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们烧了个炕,就在屋中休整,很安分。”
曹久:“另一边呢?”
小弟:“停云山庄的人很警觉,一进屋子就吹灭了灯,我在外面等了有半柱香,就见其中一人从窗户翻出,我远远的跟着,他先是去我们关人的地方看了一眼,后来又去了岩峡谷那边,正好碰到岩峡谷的人出来给炕添柴,不敢靠近,转身便走了,后来又去村口看了看才回去。”
曹久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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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发问:“只有一个人出来,其他两个在屋中没有出来?”
小弟抬手扣了扣脑袋:“这个……我,我只顾着跟踪那个人了,屋中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
曹久抬手挥了挥:“算了,你休息去吧。”
小弟没动,看来一眼曹久身边的陈实,见他点头,才敢退出。
“你如何看?”曹久转头看向身侧的陈实。
陈实:“停云山庄要大防,岩峡谷也得防,这个林佳落,口口声声说着合作,猴精猴精的,保不齐会利用我们,对这种喜欢用毒的人,我们暂时也不要招惹,至于岩峡谷,暂时看不出什么来,但之前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帮派,对外自称是挖山,其实是盗墓的。”
曹久:“盗墓的还收女人?”
陈实摇头:“这个帮派不怎么跟活人打交道,江湖上的人对他们了解的也很少,至于盗墓收不收女人,还真不知道。”
曹久没再说什么:“你去休息会儿,我守上半夜,下半夜你来守。”
陈实点头,到里屋休息。
整个村子变得安静下来,像沉睡过去一般。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九冥山却不复往日的宁静,被一群不速之客吵醒。
凌飞举着火把,按照之前留下的印记,带着邹清立一行人在九冥山山中穿梭。
夜深露重,迷雾重重,在能见度只有两三步远的山雾立,他们一行人已经穿行一个时辰。
邹清立有些怀疑的问:“你确定没有走错吗?”
凌飞也有些茫然,但看着自己留下的标记,又很有底气:“我一直顺着我留下的标记在走,不会错的,九冥山是这样,等过来这一段迷雾区,视线就会变好。”
邹清立又问:“你之前走的时候有走一个时辰这么久吗?”
凌飞知道他在质疑自己,心里有些憋闷:“当时我和云致师兄只顾着找燕临师兄的踪迹,完全不知道当时走了多久,我刚刚也劝过你,不必着急跟着我翻山。”
邹清立:“我只是记下每段路程所用的时间,日后好做参考,你着急去见云致他们,光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邹家怎么能坐视不管。”
邹清立想起临走前邹云岳对他说的话,若是能接手了吞河镇漕帮的生意,那便是最好的。
若不尽快赶过去,若是别人捷足先登,要如何跟邹云岳交代。
当然其中缘由,邹清立不便与凌飞细说。
凌飞见邹清立并未质疑他,像是被扎破的皮球,瞬间泄气,此去山高路远,带着沉重的使命,他脸上挂着愁容,心里全是对前途的未知和茫然。
凌飞:“清立师兄,你说燕临师兄还有云致师兄为何要带走曾从龙手里关于《天元录》的线索呢?”
这样他们就不会被江湖各路人马追踪了。
邹清立默默记路:“全江湖又有谁能拒绝《天元录》的诱惑。”
凌飞在前面回答:“我就能。”
邹清立:“那是因为你没长大。”
凌飞不吭声,心里不赞同邹清立对他的评价,全天下的宝物、秘籍、宝藏不计其数,这些不都是身外之物,一旦某一个人获得,或者某个门派获得,就会吸引江湖各种人去争抢,打打杀杀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此丧命。
又走了半个时辰,一行人终于是从迷雾中走了出来,爬到了九冥山的山坡上,上坡之上月朗星稀,又是另外一番光景,邹清立和他身后的人被此番景观震撼。
谁能想到,在常年被迷雾包裹的九冥山,竟然还有这番景色。
一行人没有过久停留,跟在凌飞的身后又匆匆下山,不一会儿又进入被迷雾包裹的路段。
凌飞一直在想邹清立的话,师兄们总觉得他没有长大,但他心里一直清楚,江湖其他帮派的人是因为邹家强大,所以不敢觊觎邹家夺得的宝物。
既然如此,那为何燕临师兄和云致师兄会有危险呢?他们背后倚靠的不是邹家吗?
这样想着,凌飞也就问了出来。
邹清立半晌没有说话,片刻后回答道:“等你长大了,你自然会明白的。”
邹燕临不过是寄养在他们邹家的一个旁系,季云致也不过是邹云岳的一个徒弟,身份摆在那里。
若从曾从龙手中夺得《天元录》线索的是他邹清立,全江湖自然是没人敢动他的了。
再加上邹燕临和季云致本就是隐藏身份,轻车简行,更是为其他人准备了一个天然的借口,日后邹家真的为他们二人较真起来,他们也只会说,没认出来,不小心而已罢了。
这些凌飞不懂,他也没办法跟凌飞细说。
他们半夜出发,天快亮时,才从九冥山出来,听见鸡鸣,便知到了敕州的青岗村。
而远在溪州的阮珏一行,前几日不是在地下解密脱困,便是和漕帮人的斗智斗勇,这一晚才算是好好休息了一夜,被村中的鸡鸣声吵醒。
四人还未醒透,屋外便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不好了,死人了。”
四人清醒,翻身坐在炕上,面面相觑。
死人了?
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