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作品:《替嫁进死对头家中后

    客栈大厅的客人一走而空,四人坐在客栈大厅正中央。


    四人坐定,江千里率先开口吩咐:“店小二,上一盘胭脂鹅脯,一锅胭脂烫,来一壶胭脂醉,再上几个你们店里最好的下酒菜。”


    店小二没有搭话,扭头去看立在柜台里面的掌柜。


    江千里瞥见店小二的动作轻笑一声:“怎么,还怕我们不给钱?今日你们店子我们包了。”说罢他便从怀中掏出个钱袋,冲着店小二招了招手。


    店小二见掌柜点头默许,苦着的脸也有了些喜色,点头哈腰的跑过来,双手接过江千里抛过来的一袋子钱,掂了掂:“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言语神态甚是殷勤。


    江千里:“尽快把菜给我们上上来。”


    “诶。”店小二声音洪亮的应允,将钱袋递给柜台后面的掌柜后,一溜烟儿就跑到后厨。


    掌柜打开钱袋,脸上的苦涩一扫而尽,立即拿上客满的牌子挂在了客栈门口。


    他前脚刚踏进来,后脚就跟着进来一伙拿着武器的人。


    “客官,今日……”一瞧是漕帮的人后半句话被他咽下。


    漕帮的人嫌他碍眼,一手推开他,目光一直盯着邹燕临那一桌。


    掌柜顺势往旁边一闪,佝着身子,走到柜台后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四个大汉坐在大厅西侧,目光一直盯着中间那伙人,片刻后陆陆续续又进来三波人,分别围坐在邹燕临他们的周围。


    小二端着做好的菜,刚踏入前厅,便察觉出异样,无声的上完菜,悄无声息的离开氛围诡异的前厅。


    “吃啊,愣着做什么。”江千里举起筷子夹了一块胭脂鹅脯送入嘴中。


    一个茶杯冲着他飞了过来,坐在他身侧的邹燕临抽刀砍碎,碎片飞溅,脏了一桌子的好菜。


    江千里盯着掉在地上的胭脂鹅脯,目光沉沉,来了两次,至今不知道阮珏惦念的胭脂鹅脯是个什么味道。


    摔杯的人率先开口:“殷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几个被曾从龙安排在城外埋伏诛杀马车上的三人,马车是到了城外,车上却只有一个无关紧要的马夫,几人察觉不对,立即进了城门,按照城中漕帮兄弟的线报,几伙人齐聚到这个客栈。


    出城的三人不仅没有出城,不知为何悄悄地回到城中,还和殷蔓霓坐在一起。


    城中人多眼杂,下手虽多有不便,三人齐聚一起,也省的他们去找。


    此人一摔杯,其余的人都拾起身侧的武器,纷纷站起身,蓄势待发。


    季云致将手放在佩剑上,时刻准备应战,邹燕临一手持剑,逡巡一圈,冷不丁的说道:“你们帮主已经死了。”


    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心中一震。


    曾从龙是和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一道出城,还带上了武功高强的林三海。


    这怎么可能呢?


    众人先是震惊,继而又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对面的人为了拖延时间,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


    邹燕临见人群中出现议论的声音,又补充道:“就在城外的五柳坡,你们此刻过去收尸,兴许他的尸体还未凉透。”


    此话一出,消息就有了七八成真,就连殷蔓霓的眼里都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站着的人群里往外走了两个人,似乎是为了证实邹燕临的消息。


    见包围圈开始变得涣散,人都开始动摇,邹燕临便知目的已经达到,只要出城的两人证实曾从龙已死的消息,鹬蚌相争,按捺不住的人便会蠢蠢欲动。


    比如眼前坐着的殷蔓霓。


    面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邹燕临短短两句话,却传递了好几个消息。


    她苦苦寻找这么久的另外半块徽派,竟然被殷成武藏在了墓地,还藏在埋有杨盛武老娘的墓地。


    曾从龙这个奸诈狡猾的人竟然死在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手里。


    还有。


    季云致不仅骗了她,还要陷害她。


    只要曾从龙已死的消息传开,他们漕帮将面临一波权力的重新分配。


    而她没了曾从龙这一靠山,起码少了五成的胜率。如今她又和杀了曾从龙的人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


    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她出卖漕帮,和外人联手杀了曾从龙。


    以前她作为一个女子,尚不能去争夺漕帮的权力,自从她投靠了曾从龙,才有如今的地位。


    如今季云致将她骗回客栈,邹燕临又故意在漕帮众人面前宣布曾从龙已死的消息。


    她又相安无事的和这伙人待在一起,很难让人不去怀疑,曾从龙的死和她没有关系。


    她一人被困在客栈,又未提前得知曾从龙已死的消息,早就没了夺取漕帮掌控权的先机。


    如今又背负上助力外人杀死漕帮帮主的嫌疑。


    再想要在漕帮立威,争夺漕帮的掌权人的位置,怕是没有几个人干支持她了。


    而此刻对面曾从龙的心腹已经派出了两个人,除了证实消息,恐怕已经在为夺权做准备。


    季云致将她骗来此处,并不是为了帮她,而是为了陷害她。


    这男人,瞧着人畜无害,奸诈狡猾和曾从龙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其心可诛。


    殷蔓霓咬着后槽牙,盯着季云致,面色不善。


    出城的人回来还要一点时间,无论如何,她得尽快脱身才行。


    思及此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却被坐在她身侧的季云致拦下:“殷姑娘别着急走啊,吃点东西吧。”


    “小二,打扫一下,再给我们重新上菜。”邹燕临瞧着已经按捺不住的殷蔓霓,按下江千里准备撒毒的手,冲着小二吩咐道。


    小二躲在后厨,听见传唤,十分不愿意的走了出来,撤了桌上被糟蹋的菜肴,马不停蹄的又去了后厨。


    殷蔓霓站着,环顾一周,冲着季云致摇头:“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眼见拦不住,季云致索性不打算再拦,“为了感激你的恩情,日后若是有困难还是可以来找我。”


    最后还有说一句暧昧不清的话,殷蔓霓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殷蔓霓狠狠瞪了他一样,头也不回的出了客栈。


    殷蔓霓一走,剩下的人也蠢蠢欲动,眨眼的功夫,就走掉一大半,只留下零星三个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对他们来说,比起执行已死了的帮主的命令,尽快排兵布阵,开始争权夺利,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人一走,整个大厅都变得清净不少。


    季云致压低声音问道:“宫玉婉把曾从龙杀了?”


    邹燕临点头。


    季云致:“她一个人?”


    邹燕临再次点头,他将阮珏如何用江千里给的麻骨散,利用曾从龙的轻敌,将人麻倒后杀死的过程简单提了几句。


    看似寥寥几句,其中惊险可想而知。


    三人心思各异地等着店小二上菜。


    直到第三次,江千里终于吃上阮珏惦念的胭脂鹅脯,味道还行,算不得很惊艳,在经历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风波之后,难得喘息片刻,这鹅肉即使一般,如此境地也能让人回味。


    江千里:“她人呢?”


    吃过胭脂鹅脯,江千里总算是想起什么。


    邹燕临:“用了一点麻骨散,正在楼上休息。”


    江千里猛然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她用了麻骨散?”


    邹燕临见他神情,心中一紧,很快便意识到:“麻骨散她用不得?”


    江千里放下筷子,站起身就往楼上走:“哪间房快带路,这麻骨散我们都用得,唯独她用不得。”


    邹燕临跟着起身,连忙将人往楼上引:“她为了近身给曾从龙下麻骨散,肩骨被曾从龙拍断了,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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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受,用了一点麻骨散才勉强睡下。”


    江千里跟在他身后快速上楼:“简直要命,麻骨散里有苏麻,会引得她体内寒症加重,麻骨散又能麻痹神经,冷死了她可能都没有知觉。”


    两人推开房门,阮珏躺在床上,隔着几步远,都能瞧见她灰白的面庞,江千里走到床边,将手探在她的鼻下,气息微弱到几乎感受不到。


    江千里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药瓶递给身侧的邹燕临,“倒水,让她服下一粒。”


    吩咐完,他从怀中掏出银针,毫不犹豫扎向她的几处大穴。


    邹燕临将阮珏扶起靠在怀中,身体冰冷的犹如怀中抱了一块冰,他眉头微蹙,来不及悔恨,迅速捏开她的嘴,塞入药丸,强制让她服下。


    半盏茶的功夫,阮珏双眉微动,似有清醒之意。


    她双眼未睁,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邹燕临将人扶着,靠在自己胸口,手臂微微颤抖:“她这是怎么了。”


    “这血吐出来也好,给她输一点内力。”


    邹燕临提掌贴在阮珏后背,源源不断的往阮珏的体内输入内力。


    江千里撤下几处大穴的银针,又扎到其他几处穴位,一炷香后,阮珏眼皮翕动,醒了过来,只觉体内寒冷,浑身疼痛,片刻后就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后背游走在身体经脉。


    丹田中的寒气似有缓解。


    她回过神来,便见自己靠在邹燕临怀中,他正源源不断的朝她体内输入内力。


    江千里坐在床边,见她醒来,撤了几处穴位银针:“你真是不要命了,什么药都敢用。”


    阮珏张嘴,才察觉口中腥甜,似有血味。


    江千里瞧着邹燕临额头渗出细汗,好心提醒:“人醒了就可以不用输内力了。”


    邹燕临低头见阮珏脸上仍无血色,并未收手,又多输了半盏茶的功夫,见阮珏神色稍微好一些了才收手。


    邹燕临心有余悸的看着阮珏,深觉要刻不容缓的赶往西南,尽快找到可以救命的药材。


    邹燕临:“我们此刻就出城吧,快一点,天黑之前就能到下一个镇子。”


    江千里察觉邹燕临的心思,阮珏去西南找药是假,但她的身体确实迫切的需要解药,巧合的是,他们一出发就在光州吞河镇遇到曾从龙。


    阮珏最后杀了曾从龙,想必是探得了一些天蚕蛊毒的线索:“也不着急这半日,她肩骨断了,有没有处理,若是不及时处理,日后怕是会留下后遗症。”


    邹燕临妥协,刚刚的觉得确实仓促了一些。


    江千里看了一下床上的阮珏,“我给你说个方子,你去药房抓药,我给她看一下伤口。”


    邹燕临记下后,就离开,季云致到旁边的客房休息,此处房间就只有阮珏和江千里两人。


    江千里走到床边,压低声音:“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计划单独和曾从龙相处,想要知道谁给你下毒?”


    阮珏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了一个问题:“天蚕蛊毒并不常见吧。”


    江千里:“当然不常见。”


    阮珏:“曾从龙知道我中了天蚕蛊毒。”


    江千里:“是他给你下的毒?”


    阮珏轻轻摇头:“别说中毒前四十九天,从认识他的那刻起,我就一直防着他,他没有机会给我下毒。从他的反应来看,给我下毒的□□成和邹清河脱不了干系。”


    江千里:“你去西南是为了找邹清河,但你却打着找药的幌子。这次你意外用麻骨散,加重了体内天蚕蛊毒的寒症,邹燕临是急坏了,到了西南,你找不到解毒的方法,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


    阮珏回想起刚刚邹燕临执意要多给她输一些内力,双眼出神:“找药嘛,不是和我找线索一样,可能找得到,也可能找不到。”


    江千里轻笑一声,望着她意味深长道:“你的身体,可没给你多久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