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替嫁进死对头家中后

    其余两人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过去,毫无防备,多少也被吓到,杨盛武此时的形象过于骇人,尤其那双被人戳瞎的双眼,空洞洞的早就没有看人的眼球。


    此刻的杨盛武一言不发,只是“看”向他们这处,平静不疯的时候,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骇人感。


    “杨盛武,你清醒了?”邹燕临试探性一问。


    半晌过后,对面仍然毫无动静,黑洞洞的眼眶平静地凝视着三人,像是什么地底的鬼魅。


    三人面面相觑,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邹燕临拾起放在地上的佩剑,悄悄移步,站到阮珏身前。


    杨盛武听见动静,终于开口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声音早不复往日的浑厚有力,像是从胸腔中挤压出来的一般,甚至有些吃力。


    见他这般羸弱,不至于构成威胁,邹燕临将剑退回剑鞘。


    事到如今邹燕临也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开口回答他:“邹家邹燕临,旁边是我的发妻,另外一个是我发妻的兄长。”


    见对面坦诚地报上家门,杨盛武疑惑道:“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难道邹家人找到他们的下落,寻过来剿灭他们这些无极教余孽的?


    “路过吞河镇,被曾从龙设计关到此处。”邹燕临如实回答。


    杨盛武蹙眉,他换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坐姿,锁链跟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响:“曾从龙?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三人震惊对望,要不是知晓此刻的杨盛武已经清醒,便要觉得他是不是又在说什么疯言疯语。


    邹燕临问:“你为何这么说?”


    杨盛武道:“因为我亲眼看着他下葬。”


    江千里嘲笑道:“他看着可比你健全多了。”


    要不是三人见过曾从龙,怕是要被杨盛武错误的消息误导。


    杨盛武难以置信地摇头,道“怎么可能?我明明亲眼看着他下葬。”


    邹燕临怕他又一次发疯,立即换了一个话题,此次不敢提殷蔓霓的名字,换了一个问法:“你又是怎么被人关到这里。”


    “我……?”杨盛武停顿,似是有些恍惚。


    他还是不能接受曾从龙还活着消息,明明已经将人毒得七窍流血,怎么又活了呢?


    半年前,他和曾从龙背叛无极教,为了躲避其他世家门派的追杀,他们二人乔装打扮,回到吞河镇,找到一直暗中帮他们打理吞河镇漕运产业的殷蔓霓,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两人藏身在此处宅院之中,不敢出门半步。


    一日深夜,他辗转难眠,起床到院中,行至宅子正中央的院子边时,听见院中传来声响,他好奇进入院子,发现响声来自于一个厢房。


    他犹豫一阵,还是走到厢房门口,推开一点门缝。


    便见到令他此生难忘的场景。


    房子的地板地板下沉,房屋立即出现一个巨大豁口,很快豁口四周立即有石板合拢,眨眼功夫地洞就被填平。


    地板被填平的那一刻,东侧墙忽然移动,墙面逐渐逼近,像是被什么机关推过来,他就眼见着一个房间消失,另外一内部结构完好的房间,将此处填满。


    片刻功夫,房间一如最初的模样,诡异得可怕。


    他不敢进门,连退几步,震惊到都忘记后面的台阶,一个后仰,翻滚倒地。


    他躺在地上望着漆黑一片的夜幕,心跳如雷。


    院中怎么会有如此精巧的机关密室,刚刚又是谁在操控此处机关?


    恍惚片刻后,他立即起身,环顾四周,走到院中的假山之后,找了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的双目盯着此处房间,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的猜想。


    地下的密室中又藏着什么呢?


    这个宅院之中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半个时辰后,另一处房间传来声响,他立即屏住呼吸,凝神观望,很快,房门便被人从里打开,曾从龙和殷蔓霓一前一后从里面走了出来。


    瞧见他二人身影,杨盛武心中毫无意外。


    他眸色一暗,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两人背着他弄了这么大一个机关密室,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不能让他知晓的秘密。


    他恨不得此刻就走到二人面前问个清楚,但理智拉住了他。


    眼前的两人可都不是什么善类,毕竟这两人都是善于伪装背叛的人。


    一个背叛了父亲,一个背叛了好友。


    如今他毫无分量地位,随时有可能被二人背叛,被他们二人背叛的下场都很惨。


    这一晚他怎么回到院中的已经记不清,只是一夜睁眼到天明,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出去是死,躲在里面好像也是死,就这样惴惴不安的过了一天一天又一天。


    第三日的时候,殷蔓霓突然找上他。


    也是那一日,他才知晓院中藏着和《天元录》有关的秘密。


    “哥哥,”殷蔓霓叫他:“这些年我真是受够了曾从龙,手里捏着我的把柄,便一直利用我,不如我们把他杀了吧。”


    杨盛武震惊的看她,胸腔雷动,有一瞬间他甚至忘了呼吸。


    三天的思考,那个他不敢宣之于口的念头,就这样被殷蔓霓道出。


    “杀他?要如何杀他?”


    殷蔓霓道:“下毒。”


    他毒死了曾从龙。


    曾从龙七窍流血而死,他以为自己会良心不安,会后悔。


    看见棺木被埋在地下,他的内心生却出一股宁静感,这么多天的惶恐不安消失了。


    这么多年一直伴随他的那种憋屈感也没了。


    年少时被人戳着脊梁骂杂种,样样比不上殷成武的嫡子。后来他跟着曾从龙闯荡,在无极教中被人称做是曾从龙的影子,样样也比不上曾从龙。


    如今影子把所有人都杀掉了,他就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了。


    原来杀掉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独揽大权是这种感觉吗?仿佛再也不会担心利益分配问题,仿佛再也不用担忧他人的背叛,仿佛自己牢牢把控了人生。


    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你的了。


    可殷蔓霓呢?


    她会不会想要除掉自己?


    但殷蔓霓如今还不能死,他得知道地下机关的秘密,他得得到地下所有关于《天元录》的线索。


    岂料这一切都是殷蔓霓为他设计好的囚笼。


    “她杀掉你就好了,为何要将你囚禁在这里。”听完杨盛武的讲述,邹燕临突然发问。


    杨盛武突然不说话了,仿佛在衡量着什么。


    以阮珏对他的了解,杨盛武一想隐瞒什么的时候,就会沉默不语。如今却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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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他沉默。


    阮珏轻咳一声呵斥道:“杨盛武,如今可不是犹豫的时候了,你还想不想出去?尽管把你知晓的都说出来吧。”


    经阮珏这么一斥,杨盛武微微愣神,总有一种熟悉感,天下难道真有这么相似的人?邹燕临的发妻和教主阮珏着实有些相似。


    不过此时也不是追究相似不相似的问题,而是想死还是不想死的问题。


    犹豫片刻杨盛武说到:“因为她在找半块徽牌。”


    阮珏问:“什么徽牌?”


    “他们很早就发现了此处密室,殷蔓霓勾联曾从龙,杀了殷成武全家上下六十九口,才得到殷家的半块徽牌。”


    “嚯,这小丫头,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一旁的江千里听的入神,纵观全江湖,他江千里已经够离经叛道,没想到小小吞河镇还有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人。


    做了他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邹燕临大致能猜测到殷蔓霓和曾从龙的动机。


    殷蔓霓先是假意投靠杨盛武,看似兄妹二人连心,杀死外人,霸占地下关于《天元录》的线索。


    实则是跟曾从龙合作,设计让曾从龙假死,骗取杨盛武的信任,因为他们觉得,另外半块徽牌可能在杨盛武的手中。


    将人囚禁这么久,一直留他一命,是认定了杨盛武一定有另外半块徽牌的线索。


    邹燕临忽然发问:“你真的毫无线索吗?”


    杨盛武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阮珏轻笑一声,就他一有什么秘密就沉默的性子,如何教人相信他毫无线索?


    杨盛武道:“我当时确实没有线索。”


    阮珏道:“你如今又有线索了?”


    杨盛武长叹一口气道:“我清醒时,时常回想,小时候殷成武时常偷偷来见我和我娘,几年前我娘死的时候,他埋了一个东西在我娘坟前石碑下面。”


    从殷成武的怪异行为来看,这确实是一个线索。


    杨盛武长叹一口气,愤恨道:“这个线索我如何能告诉殷蔓霓,这不是让人撅我娘的坟墓。”


    三人看着眼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杨盛武,想不到他还是个大孝子。


    邹燕临又问:“他们要这半块徽牌有何用?”


    杨盛武道:“因为《天元录》,这处院子其实是一个道人留下的,后来被殷成武买下,这才发现此处机关,还有机关密室里和《天元录》相关的线索。”


    “等一下,”阮珏急切打断,问了一个不起眼的问题:“殷成武是几年前买下的这处院子?”


    杨盛武思索一番道:“大概六七年前吧。”


    杨盛武的这番话,彻底应证了阮珏的猜想,她的师父确实来过这里。


    他不仅在这里逗留过许久,还在此处研究过《天元录》的线索,可后来为什么离开了呢?


    回答完阮珏的问题,杨盛武又继续说到:“殷成武怕别人发现,抹去一些他知晓的线索藏了起来,被藏起来的线索,需要殷家的家族徽牌才能得到。”


    江千里摇头唏嘘:“这还只是个《天元录》的线索,就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要是《天元录》不知道还要夺取多少人的性命,这种东西就不该存在于世上,若是哪一天我得到《天元录》,我必定毁了去。”


    一时间,整个氛围都变得沉寂,四人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