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替嫁进死对头家中后

    季云致和凌飞结伴走入九冥山深处,迷雾随着时间逐渐浓了起来,身上也开始变得湿漉漉。


    凌飞跟在季云致身后,心中纳闷:“云致师兄你为何断定,燕临师兄会到九冥山深处,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季云致仔细辨别方向,时不时注意脚下痕迹,就怕错过一点蛛丝马迹,听见凌飞询问,开口解释:“山洞里的痕迹不多,说明他们待得时间并不长,如今山中寒冷,又有迷雾遮挡视线,藏匿在山洞中才是上策,但他们冒险走出山洞,估计是遇到危险,冒险进了九冥山深处。”


    “我们带上了干粮才敢进入,他们什么也没有,看见那处血迹,他们二人还受了伤,这要如何活下来。”凌飞心中担忧,说着最坏的情形。


    季云致沉默一瞬,淡淡说着:“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他们埋头走了半个时辰,并未发现什么线索,若是方向不对,即使他们怎么埋头苦找,也是徒劳,在没人经过的地方,如何找到痕迹。


    季云致果断的换了方法,设法将自己想成邹燕临,若是为了活命,进入九冥山后,他会往什么方向走呢?


    他停下脚步,让身后的凌飞掏出地图,仔细查看,九冥山被陵水、敕川、琴川、平乐四地包围,四地往来均需要围着九冥山绕行,若是强行翻山,他们最可能去往何处呢?


    他盯着地图看了半晌,似是下赌注一般,选择北上。


    凌飞背着口粮跟上,发现季云致似是发现了什么,方向明确,脚步也加快不少,开口询问:“云致师兄,你知道他们往哪里走了?”


    “只是猜测罢了。”季云致也不敢肯定,他们是不是北上去了敕州,权当赌一把了。


    那日,从山匪处找到张天龙这个重要线索人物后,邹清立在路人的指引下,在纵横交错的街道里寻找到万花苑。


    红纱灯笼高悬,映照着万花苑三个大字,门外立着个老鸨,瞧见提刀侠客穿着华丽的白袍立在大街上,盯着她们的招牌,迎了过来:“大侠,进来玩啊,里面有好酒好菜好姑娘。”


    “独眼张天龙在何处?”邹清立直截了当询问。


    老鸨面上笑容一凝,怕是寻仇的,尴尬一笑:“我们这里的姑娘都貌美如花,怎么会有独眼的。”


    看他不是好惹的硬茬儿,扭着腰身攀上另外一个过路的男人:“大爷,进来玩啊。”


    “你若不说,我就进去一间一间的找。”


    老鸨冷笑,倒也不怕,插着腰大喊:“王大川,你人死哪里去了。”眨眼工夫,从里面窜出六个手拿长棍的大汉,各个面目狰狞,摩拳擦掌,将邹清立团团包围,若说寻常百姓,必定被吓得仓皇逃窜。


    可偏偏他们面对的是邹清立,六个地痞流氓而已,他剑未出鞘,挡住扑面而来的长棍,一脚踹翻王大川,几劈几坎,六个大汉眨眼工夫倒地不起,痛苦哀嚎。


    老鸨见形势不妙,躲在立柱之后,转身溜入大厅,邹清立一个飞身,伸手钳制住老鸨胳膊,轻轻一抖,长剑出鞘,贴在她脖颈旁一寸的地方冷冷道:“张天龙在何处,带路。”


    虽然独眼张天龙她惹不起,看着身旁泛着寒光的长剑,身侧的白衣大侠更是忍不起。


    为了保住小命,她连连求饶:“大小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您带路,我给您带路,求您把剑收一收,别吓到我里面的姑娘,惊扰了客人。”


    邹清立右手一提,长剑入鞘,跟在老鸨身后,走入万花苑,此处风月场所和他去过的其他场所并无别致,充满胭脂俗粉的味道,老鸨将人带上二楼,走到右侧最里面的一处厢房。


    “就……就是这里了。”老鸨胆战心惊,不知张天龙惹了何方高人,只求两人不要打起来,坏了她今日的生意。


    “敲门。”邹清立吩咐。


    老鸨手里捏着熏香的帕子,轻轻拍在门上:“香菱啊。”


    里面没有动静,老鸨扭头看邹清立,眼里都是为难。


    邹清立示意老鸨靠边站,抬脚踹开大门,里面的女人惊声尖叫,扯起被子遮挡住衣果露的身体,男人被打扰好事,睁圆独目,大声呵斥。


    “是那个找死的坏我好事。”


    老鸨受不了暗含一点内力的低吼,伸手捂住双耳,邹清立岿然不动,甚至往前走了几步:“你就是独眼张天龙?”


    张天龙也算是跑江湖的,明眼一瞧,眼前的男人气宇轩昂,手握长剑,剑鞘用的是上好的红木,瞧这衣着打扮应是来自江湖名门大派,怒气有所收敛:“我是。”


    “三日前,你们在九冥山劫掠了一群过路人,是何人策划,何人指使。”邹清立直奔主题,毫无迂回。


    见是仇人寻上门来,张天龙苦笑一声:“无人指使,都是我一人策划。”


    “那个持弓箭的人是谁?”邹清立道出关键人物特征,摆明是有备而来,张天龙自知是不用遮掩,眼角看了一眼身侧的老相好:“香菱,你先出去。”


    吓得魂都出窍的香菱,随意裹了件衣服,就朝门边老鸨的怀里扑去,见他们有要事要谈,老鸨拥着香菱出门,还顺手掩上房门。


    张天龙见人出去,开口询问:“你是什么人,找人找的还挺快。”


    “邹清立。”


    张天龙恍然大悟:“陵水邹家的?想起来了,那辆马车确实挂了家族徽牌。”


    邹清立:“你既然认得,还敢打劫?”


    张天龙面如死灰,知道他的报应来了:“鬼迷心窍了,可惜我张天龙大老粗一个,不认识字,要是知道那是邹家徽牌,给我再多钱,我也不敢。”


    邹清立懒得理会他的自白,继续发问:“持弓箭的是何人?”


    张天龙摇头:“干我们这行的从不打听别人名号,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跟踪过,他是从平乐那边来的。”


    通过张天龙,邹清立大致确定自己心中猜想,平乐王家喜欢佩香,又爱效仿古人,尤爱佩戴药香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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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囊,当初那个山匪说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时,他的心中便有了猜想。


    自己的猜想得到验证后,邹清立抽出长剑,冲着张天龙的脖子一挥,热血喷溅,他向后倒在床上,鲜血晕开,染红了这张床,算是给惨死的家丁师弟们报仇。


    接下来就是要找到策划此事的王家人了。


    他将此处探得的消息传回陵水,过了一天,江湖上就传出王、宫两家交恶,王家收买山匪,劫杀邹燕临和宫玉婉归宁的马车,如今两人下落不明的消息。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赤刃谷,邹燕临心中虽然清楚这是谁的手笔,在听见这个消息时,还是装作以外的模样。


    虽是受了点苦,但挑拨离间的计划得以实现,邹燕临还算满意。


    为了他俩平安的消息慢一点传回陵水和琴川,他甚至冠冕堂皇的建议,要和宫玉婉驾车回陵水,直言道,只有见到他们二人,邹家或许才会相信他们二人安然无恙。


    这可坏了阮珏的计划。


    她装病躺在床,迟迟不愿意跟着邹燕临回陵水,一心想要即刻赶往西南铜陵。


    阮珏将邹燕临支去厨房,留下江千里商量对策:“再不抓紧去铜陵,宫玉婉被邹清河找到,就危险了。”


    “我说给他下毒,让他昏睡,你又舍不得,我可想不出来别的办法。”江千里无奈抱怨。


    “人是在你赤刃谷中毒,你还多日解不了,这未免太离谱了一些。”阮珏扶额,开始思念卢重和涂婳,要是他们在会想什么计谋呢?


    没有等来灵光一闪的计谋,很快就等来了提着食盒的邹燕临,在赤刃谷的这几日,他有种莫名的殷情,令阮珏及其不适应。


    “江神医,明日可否帮我们套一辆马车,我们准备回陵水了。”因他知道眼前的宫玉婉是阮珏,自然不会跟着阮珏叫这个假二哥,平白给他涨了身份。


    阮珏在他的背后冲着江千里疯狂摇头做表情,希望江千里能拒绝,江千里却像是睁眼瞎,故意不理会,冲着邹燕临点头:“借马车可以,记得付钱。”


    阮珏见江千里不配合,豁出去一般开口说:“我不回陵水。”


    邹燕临转身诧异望着她,默不作声,脸色一瞬间的变黑,知道她是阮珏后,便见不得她和毫无血缘关系的江千里这般熟稔,本来他应该在赤刃谷多待几天,让宫、王两家矛盾更大一点。


    但为了让两人分开,不得已着急回陵水,只能在路上刻意拖延时间,如今阮珏连陵水也不愿回,他愣愣地望着她,摆明要一个解释。


    阮珏缓缓开口:“我的寒症加重,二哥准备带我去西南找药。”


    “找什么药?”他眉头蹙着,关切地盯着她瞧。


    起初邹燕临是真的关心阮珏中毒之事,怕是要找什么罕见的药物,他也好安排幽灵阁的人暗中寻找,却见阮珏眼神闪躲,求助般看着江千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心中便知,去西南找药估计是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