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说：“其实关于这个人和这些事我也有些想法……”


    迪克眼疾手快捂你嘴：“还说？！”


    你扒拉他：“没事！死不……呃我是说这次我有分寸！绝对不会像刚才那样！蝙蝠侠先生，拜托您了！这真的很重要！”


    蝙蝠侠微微一点头，算是允许了。


    你深吸一口气，快速道：“我大学四年各项成绩几乎都是第一名，布朗常常排第二。只有一次我因为生病缺考一门，排名掉了下去，虽然后来补上，但是那次的第二名依旧是布朗。哦还有，我记得他在大学还挺爱写诗的？其他的我毫无印象，我跟他接触的实在不多，难道他嫉妒我？”


    蝙蝠侠安静地听完了你杂七杂八的讲述，肯定你的猜测：“不排除这种可能。”


    你本来还准备隐瞒清理工契约相关的事的呢……现在看来还是说出来的好。


    “然后关于死亡的清理工。”你继续道：“从我今天救下的清理工口中得知，布朗想了解清理工的秘密，但是你们都知道，秘密说出来就会死……但是死了这么多人之后，我们说出秘密的惩罚不会像以前那么严重了。”


    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射来：“你又在流血。你确实不应该再说了。”


    你抬手摸摸鼻子下面，一手湿润。


    但是这次的流速倒是不快了，不像刚才那样汹涌。


    你随便擦了擦：“小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迪克幽幽道：“过一会儿你就失血过多晕了。”


    你不满：“别诅咒我！”


    迪克长叹一声：“一番好心却被你这样解读，你的邻居真的很伤心。”


    你迅速改口：“对不起。”


    等等，你为什么要道歉啊！


    *


    你捧着阿弗给你泡的益气补血茶喝。


    “好喝，”你对这位年长的管家真诚道谢：“谢谢您先生，我感觉身上暖和起来了……今晚真的非常打扰您了，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通过这个来联系我。”


    阿尔弗雷德接过名片，看完上面的字，依旧是一副镇静的表情。


    “不必如此，艾伦小姐，”他递还名片，说：“巴里先生是我们的朋友，您也我们的朋友，韦恩庄园欢迎他，也同样欢迎您。”


    你：“哦哦，好，不用这个名片也行，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事……韦恩庄园？！”


    迪克：“哦对，我带你抄近路来的，后门那确实看不出来这是哪里……”


    你一个向日葵猛回头：“理查德先生！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你们义警在韦恩庄园底下……啊。”


    迪克，布鲁斯韦恩的第一个养子，夜翼，第一任罗宾。


    杰森，布鲁斯韦恩的第二个养子，红头罩，疑似第二任罗宾。


    “反应过来了吗？”迪克上下抛接着自己的多米诺面具，投来含笑的一瞥：“有点迟钝啊，清理工小姐。”


    今晚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他们想向你展示他们的世界。


    和哥哥有关的，世界的另一面。


    你立刻争辩：“我只是不愿意深思！对你们这些蒙面义警来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我不如一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迪克擦擦眼睛：“感动。”


    "这是我和闪电侠的决定。"蝙蝠侠说：“尤莱尔。”


    “您……？”


    你仰头看向这位令人尊敬的哥谭骑士，他朝你颔首，而后在你面前摘下了面具。


    是你意料之中的，在日报头条里见过好多回，属于哥谭首富的一张帅脸。


    “布鲁斯·韦恩，”卸下面具的蝙蝠侠朝你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感谢你对我的孩子们的一切帮助。我们明白虽然这不是个合适的时机，但是没有比今晚更好的时候了。你的哥哥一直想向你阐明身份，却碍于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一直拖到了几个月前，他让我转告你他很抱歉。我也跟他讨论过这件事，我们都认为比起某一天让你被迫面对一些……不好的事，不如主动让你知道，这样也能让你多点准备，多点预防。因为我们的身份就摆在那里，世上也没有不通风的墙。无知绝不是错误的事，但是更多的了解，会让你有更充足的准备，能让你更从容地应对可能发生的各种事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尤莱尔？”


    “……”


    你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了。”你说：“谢谢您先生，我理解了，非常感谢……还有，我从来没有生过他的气，您能帮我转告他吗？”


    蝙蝠侠微笑了一下：“我不是你们的传声筒。”


    *


    “事情都解决了，别玩手机了，我们现在回去？”迪克说：“还是说你想在这里睡一觉？”


    你呆滞地抬头：“我刚刚接到了小丑的一单。”


    迪克：“……什么？！”


    “因为我进入哥谭的时间太长了，”你解释道：“这个是网站分派的……”


    你也不知道小丑会刚好挑这个阴间时候发布任务啊！现在只有你一个清理工在哥谭，状态空闲，任务不直接安到你头上还能安到谁身上！


    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似有千钧重：“尤莱尔，他很危险，我的建议是你放弃这一单。”


    迪克表现出了十成十的反对：“拒接的惩罚是什么？扣信誉分？这个分没了还能赚回来吧，如果很难赚的话我能帮忙吗？”


    内线里也炸开了锅，迪克干脆直接用蝙蝠电脑把声音外放。


    你叹了口气：“好吧，我对小丑的了解确实没你们充分，我想问几个问题。”


    迪克：“随便问。”


    你：“他吃人吗？”


    杰森：“不！红罗宾！这个死……杀手鳄往你那边跑了！”


    你：“他会挑起经济危机吗？”


    红罗宾：“他没那个脑子。收到，把他往东边赶。”


    你：“那他想统治世界吗？”


    罗宾冷笑一声：“他做不到。我这里解决了。”


    你激动地总结：“那他就是个普通神经病啊！”


    迪克：“你到底在拿什么跟他比啊？！”


    你：“拿我遇到过的人！！！”


    斯蒂芬妮大惊：“你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啊？！”


    你：“别管这个！那样的日子我都活下来了，不足以证明我——”


    “——小丑不一样，”蝙蝠侠打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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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个疯子，不计后果，不在乎任何人，可能做出任何事，他极度危险，远超乎你的想象，尤莱尔。”


    “……”


    “我能躲避一次，”对上蝙蝠侠依旧不赞成的目光，你别开视线：“但是不能躲避很多次，小丑对清理工的兴趣因我而起，大家都不能确定疯子的兴趣什么时候才能消退，现在这段时间我能确保哥谭没有清理工，那么以后呢？”


    你顿了顿，接着说，“问题是我带来的，我不能搁置不管，无论是作为管理员还是我本人，我都应该对这件事负起责任。”


    你庆幸今晚接了这一单的是你，信誉分是消耗品，扣十次就耗尽了，耗尽后再也无法接单。


    你看了眼一旁饭黑发青年，继续说：“信誉分赚不回来。我明白你们的担忧，也感谢你们的关心。可是如果我不解决这家伙该死的好奇心，那他对于清理工来说就永远是一个威胁，清理工可以一时离开哥谭，但清理工不可能永远避开哥谭，如果其他的清理工被他选中，然后伤害……那简直是灾难。”


    虽然契约明令禁止雇主伤害清理工，也不准清理工主动攻击雇主，但是未曾对雇佣方讲述后果，你不敢赌小丑发疯的可能性，或者他会不会绕开契约对清理工下毒手。


    这种可能性由你来承担最为妥当。


    你长舒一口气：“所以，我必须去，相信我，我还是有点保命的小手段的。”


    没有人再出言阻拦你，你就当他们是默认了。


    “地址是哪里？”


    一个陌生的女声出现在频道内线里：“你好，我是神谕，我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你查看地点：“呃……郊区的一个化工厂……那么大一个化工厂我一个人怎么清理？他有病啊？！”


    杰森：“他确实有。解决了，我们现在怎么把这个大家伙送回他该待的地方？”


    你：“他病得不轻。”


    神谕：“确实。麻醉够吗？直接送去路口，有接应。”


    *


    听到你报出的详细地址后，蝙蝠侠皱了皱眉，神情更加严肃。


    于是你听见蝙蝠侠低沉的声音：“我跟你去。”


    好有安全感的声音！


    迪克：“我也去。等我换个制服。”


    你在让人极为安心的蝙蝠侠的注视下推开了化工厂的门。


    “咳咳，”你被灰尘呛了一下：“真会挑地方，人呢……哦。”


    荧光绿无论在哪里都很显眼。


    “又见面了，”小丑扬起笑容，朝你伸手：“清理工。”


    很好，他没发现藏起来的蝙蝠侠等人。


    很坏，他认得出戴着口罩的你。


    神谕在微型耳麦里警告：“不要跟他握手，他手里藏了东西。”


    你没有动作：“我的清理范围包括你吗？”


    “当然不，”你不回握，小丑也只是从容地收回手，笑容扩大了些：“你要做的，只有把这里打扫干净，仅此而已。”


    他夸张地张开双臂，向你展示身后占地面积巨大的工厂：“我只是想找个打扫这里，亲爱的，你不觉得这里很时候叙旧吗？还适合缅怀过去……”


    你：“那很有情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