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激活副本boss

作品:《兄弟,你的龙没过审

    “你要知道,进去就是送死了。”


    寒淮之脚步微顿,回头看他。


    “什么眼神?”晁煜行嗤笑,“睡出感情了不行吗?”


    “那真是恶俗。”“呵呵,等你能活着出来,我再找你算账。”


    寒淮之不想再和他废话,径直走进那缺口。他的身影凭空消失,晁煜行知道他是走进了死域里。


    真不愧是个合格的监视器。


    晁煜行啧啧赞叹,听见背后狂奔而来的脚步。


    “晁煜行!你干了什么!”


    他的哥哥——那个善良到正义感爆棚的家伙,果然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你把寒淮之骗去哪里了?”


    “战场。”晁煜行为他哥哥让出半步,“我送他去当烈士。”


    晁熠初果然挥舞着双拳就要替天行道,晁煜行没躲,因为他突然有点皮痒。


    他吃下哥哥的怒火,想起火灾里哥哥追不上自己的懊恼,脸上的痛感也变得更加美妙了。


    “那你也去不就行了?反正,他们都在里面。”


    ……


    【“有时候我也在想、接下来这些该如何去书写。”


    篝火之后,寒淮之抬起那双眯眯眼,缓缓向四面众人开口。


    “我们该重视的到底是过程中的激烈,还是结局的反思?”


    “这就是你喊我们来的原因。”司铭砚反问。


    “是的。我觉得这个问题值得深思,所以……”


    一串金针菇被烤得喷香,毫不客气地塞进寒淮之嘴里堵上了他的嘴巴。


    “孜然!”枫云暮抓着调料盒想把那道不完美的料理从寒淮之口中掏出来。


    “哎呀甭管。”晁熠初捏住寒淮之的嘴让他咬好撸下串串,又一块生菜塞进去堵住。


    “没有孜然是不完美的!”枫云暮尖叫起来,企图用这种方式讨伐不敬美味的家伙。


    “有什么区别嘛!矫情。”“你自己试试看啊没品的家伙!肯定是加了孜然更有层次!”


    寒淮之刚刚嚼完上一口,下一口肉又来了。


    “那是蔬菜,加不加味道都一样。”“不一样。”“你真死死板板的!什么顽固分子。”


    司铭砚平静地看着两个一左一右给寒淮之投喂,喂得寒淮之满嘴的油。


    寒淮之打着手势想要阻止这两个不干正事的家伙,但两根大肉串加三根火腿,噎得他眼睛都睁开了。


    “你没品!”“你矫情!”“你没品!”“你矫情!”


    司铭砚喝了口凉茶,拨动面前的篝火,无奈地苦笑着说:“两个小学生。”


    “停下!”寒淮之终于嚼完了,他咳嗽一声险些把没能咀嚼干净的半块肥肉从嗓子里吐出来。他一把推开两人,站起身严厉警告:“不要再给我投喂了!”


    司铭砚默默地补充上烤串,又往火上架了两根玉米。


    “为什么?”晁熠初手里还捏着半根没能投喂成功的花菜,“你不喜欢?”


    “……不是,那很好吃。”


    这句话是真心话:这里的所有食物都是司铭砚亲自采购的。


    “那为什么?你从小就这么被我投喂大的,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因为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寒淮之夺过他手里的签子一口咬下,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独立自主,“懂吗?”


    “不懂,嘻嘻。”


    真的没办法,真的。


    “那先进入正题,你再来。”寒淮之妥协了,“我希望征求你们的遇见。”


    枫云暮正经起来,沉下气息十指相抵撑在面前:“依照你的口气,想必是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吧?否则,你也不会提出这个问题。”


    “你是督导,是提议的主导者,我们来配合你,也理应听你指挥。”


    “可我不是暴君,不喜欢揽权。”寒淮之用树枝将一只不长眼的毛毛虫挑进火堆,“我已经不想惹麻烦了。”


    “民心?”司铭砚反问。


    “不,和你在官职权位上的看法不同。”寒淮之指正,“我们是平等的。甚至在某些方面来看,你们是我的兄长。”


    晁熠初啧啧,感慨这个少见的称谓。


    “提出你的意见吧。”寒淮之抱膝,一副乖乖的模样,“少数服从多数。”


    “那我就来谈谈我的看法。”枫云暮用一根吃剩的签子作为指挥棒,“首先,那场战争是非常激烈而重要的,这一点没人反驳吧?”


    “它是天陰给我们留下的一个难题、或说试炼。他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对当时我们的能力有一个更加全貌清晰的认识。”


    “但他把我们打个半死。”司铭砚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他真的很过分。”


    “额……暂时不讨伐他。”枫云暮抱着司铭砚撸撸毛,“总之,我们也确实因为那场战斗成长了不少,也看清了当时的格局。”


    “我也彻底明白,武力以暴制暴的复仇,并不是当时的最优解。这样的重要意义,其过程不该被一笔带过。”


    晁熠初还在烧烤——他真的很能吃,他含着肉含糊不清:“打趴下才知道是自己不自量力,你真是个硬骨头。”


    “还说我?”枫云暮拿着签子作势要戳死他,“最后是谁愣头青一样的偏要送死?”


    “那你呢?看着天陰抖得像个筛糠,你厉害?”“混蛋,老子当时那么有骨气得上去面对死亡,你在那哭哭啼啼像个老太婆!”


    司铭砚慢条斯理地把苞谷挑出,掰断,啃起来。


    “我也要。”寒淮之摊手,“那一半给我吧。”


    “那是留给枫云暮的,”司铭砚挑出另一个,“让晁熠初给你掰。”


    寒淮之扯扯晁熠初的袖子,阻止了两个小学生打起来。晁熠初伸手直接从火里拿出玉米,一掌敲断,送给寒淮之。


    枫云暮用风吹凉那玉米:“我觉得,在条件可许的情况下,还是尽量还原真实情况吧。”


    “那司铭砚呢?怎么看?”


    司铭砚的垂下银色的眼睛让篝火印入眼帘:“我觉得我提不出意见。”


    枫云暮一拍脑袋:“我忘了!你当时什么都看不见!”


    司铭砚捂住耳朵,闭上眼睛,重温当时的感受,最后沧桑地叹气一声。


    “结果,不就是我们输了吗?反思……一定要在激烈的战斗中体现吗?”


    可怜的司铭砚。


    “中尸毒后,每个人的幻觉和反应都是不一样的。”寒淮之捏着烫手的玉米无从下口,“但总结起来,也就是人们所最害怕的东西。”


    “司铭砚的就是虚无的黑暗,晁熠初的就是他的另一面,我就是……”


    打码,打码。


    “熠初,你怎么看?”


    晁熠初戳戳眼睛:“用眼睛看啊。”


    寒淮之翻了个难以察觉的白眼。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晁熠初解释,“实事求是。”


    “虽然我也明白,战斗中的一呼一吸一刀一箭都是难以被完全还原复刻的,我们的心里也不可能被三言两语概括。”


    “但……打在身上的痛是真的。”


    晁熠初立刻叠甲:“我的意思不是谴责司铭砚啊,他当时那个状态还能提供帮助抗伤,已经是功不可没了。可惜,天陰太强了。”


    “若跳过战争,直接谈到结果反思,那我们的血和不堪、那些牺牲和兄弟情谊,是不是就被忽略了?”


    寒淮之捧着脸,有些意外地稍稍点头。


    “很特别的出发点。”


    枫云暮不乐意了:“你怎么不夸我?我讲得不如晁熠初吗?”


    司铭砚安慰:“我夸你,你说的真好。”


    对于这两人,晁熠初我靠一声,学着寒淮之翻白眼。


    “我懂了。”寒淮之闭眼——虽然和张开没什么区别,“我心中有了答案了。”


    “这其中的任何一方,都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我想太绝对了,十分抱歉。”


    “没事。”晁熠初拍拍他肩,“还是喜欢你坦诚的样子。”


    “我尊重所有人的意见,”寒淮之拿出小本本,“那就这样吧,这一切,我都写下来。”


    “只可惜,鄙人不才,笔力浅薄。”


    【以下为激烈的打戏】


    枫云暮不在身边。


    司铭砚猛然惊起。他翻身而起环顾四周,却认不出这是何方。


    天色昏沉血暗,山林的色调诡异得像是加了恐怖滤镜。司铭砚将手搭在地面上闭眼感知,震惊地飞出方圆几十公里之内没有其他活物的结论。


    “别测量了,这里可没有线性的空间结构。”


    背后袭来的阴影刹那转现,司铭砚翻身一滚,躲过那直逼自己后脑的利爪。他顺势抓住对方的胳膊,扭动上半身将对方狠狠扔了出去。


    天陰像个皮球一样在地上弹了两下,伸手抓地稳住身形。他抬头,看见锐化的屏障碎片如子弹那般飞来。


    烟尘腾起,天陰的身影隐藏在了其中。但司铭砚很清楚,这样的水平还伤不到他。


    “没见过的新招式?有点意思。”


    果不其然,天陰伸手挥开尘土,毫发无伤地站起身茶要看他。


    “这是哪里?”司铭砚并不想撕破脸皮,他清楚知道双方的实力差距,所以他只是拉起防御。


    “你们的父辈应该提到过的——生死交界,将死之域。”


    天陰抬手指向天空:“出去,就是生;留下,就是迷失;向着深处走,就是地府。”


    这些定义,司铭砚并非不知。只是这里的环境与凡间似乎也并无太多差异,司铭砚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父亲当年血溅的战场。


    “枫云暮在哪?”但他现在只关心这个。


    “你没了他会死吗?”天陰嘲笑他,“连体婴?”


    “当然,我也能理解。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哪,这个位置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他可能近在咫尺,也可能在很远很远很远……”


    司铭砚抿着唇再次观察四处,焦急寻找着那个祸远或近的身影。


    屏障被暴力冲破的声音炸开在耳边,天陰这个不讲武德的家伙再次扑来,目光里满是对猎物血肉的渴求。他张大嘴,向着司铭砚的脖子迫不及待地咬下去。


    碎裂的边缘迅速软化,附着上了天陰的体表。司铭砚后撤一步用力收紧,天陰的身体便被固定在了空中。


    “枫云暮到底在哪?”司铭砚脸上挂上了少见的怒色,“你都把我们吸引到这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质问着天陰,难以理解面前这个混蛋的所有行事规则。他就像一个随机函数,克制着只会用常规思路循规蹈矩的司铭砚。


    周围的气压骤冷,天色又似乎暗了三分。


    天陰,笑了。他裂开的嘴角扯得更大,目中的贪婪嗜血癫狂狠厉。


    “猎人驱赶猎物,为得是什么?你猜啊?”


    在面前的镜像彻底碎裂之前,司铭砚立刻跃到天空。地面猛然隆起,山谷顷刻而起。如海啸般的岩层砸向天陰,四面包夹将其裹挟其中。


    司铭砚抬手落下,银色的箭雨倾盆而下,如细密的针扎穿盒中的困兽,接着是两面如绸缎般的光幕将所有捆在了一起。


    他很清楚所谓悬殊,便不打算浪费,直接用上了全力。


    鏖战不是优解,他打不过,也拖不了,当务之急是找到枫云暮,带着他离开这里。


    也不管天陰那边如何,他转身便要离开。


    “别想逃!”


    地面上,一枚巨石如炮弹被举起投掷而来。司铭砚抬手将其一分为二,却见巨石之后是一片骇人的深渊。


    是犼的巨口竟躲在视线之后!


    司铭砚用力撑起屏障,屏障却如以蛋壳那般轻易被咬碎。天陰变作原身后的力量几乎翻了数倍,他直至此刻才明白为什么父辈们要用命去作城建防了。


    他直接被压迫到跪地,眼看就要被彻底吞下。司铭砚便直接放弃防御拉长前线,如核酸检测那般用力捅在了天陰的咽喉上。


    天陰成功地将他吐了出来,但还未等他稳住,那巨型的利爪便砸在了身上。


    荒原之上,巨兽撼天震地。【司铭砚与枫云暮走失,实力悬殊不想与天陰交锋,想要逃离却未遂】


    冲击吹起沙尘暴席卷而来,在极远之处,枫云暮终于从峡谷深处的裂隙里爬了出来。


    “妈蛋……”他啐了口嘴里的土,恼怒地抬起头想要观察四周,便又被一阵颤动震起。


    远处,一只银色的长龙腾空而起,躲开那半鹰半虎的怪物,盘旋着试图逃离战场。


    “孬种!别他妈不敢打架!”


    天陰的怒吼中,阴火喷涌而出。银龙躲闪不及,被一口咬住了后半身。


    是司铭砚!


    枫云暮卷起迷乱的风,狂奔追去。但游走的身子却只能在地面上剐蹭,怎么都不肯离开地面。


    背脊上什么都没有。


    可明明什么都没有也是可以飞的啊?!


    他越是着急,身体越是沉重。眼看远处的战事逐渐白热,他却只能像个蛆虫一样蠕动。


    “枫云暮,冷静,好好想想。”他抱住自己的脑袋,拼命闭眼,“我是龙,是应龙,我是能飞的……我能飞的……”


    “枫云暮!”


    随着一声嘶吼,犼也一口咬在了银龙的颈部,碎裂的声音如同轰鸣。天陰撕扯着如鬣狗般扯下龙的鳞片,将司铭砚扔了过来。


    银龙掷地,呻吟声扎进他的心里。


    “司铭砚!”


    枫云暮也不管了,直接扑了上去。他卷起对方颤抖的身体,看见那撕裂的伤口血淋淋得深可露骨。


    “枫云暮,你来得正好,我正准备给他做个开颅手术呢!”天陰的奸笑回荡原野,“奇怪了,你的翅膀呢?”


    天陰!你这个畜生!


    他扬起狂风,刀一般的风面卷起飞沙走石,摧枯拉朽,天陰只能收回追击的念头张开羽翼挡下。但风无孔不入。


    枫云暮抓起司铭砚就要逃走,但一道白光猛得喷来,若非山岩升起迅速挡下,枫云暮最好也要烤给七分熟。


    身下银白色的尾巴无力地搭下,枫云暮急得又喊了声司铭砚,得到了一声有气无力地回忆。


    “无所谓,我不喜欢吃翅尖。”


    犼张开嘴,烈如蓝炎的阴火又向着两只龙喷出。但随着震动平息,焦土之上却什么都没有。【枫云暮因为无法飞行而帮不上忙,带着司铭砚躲了起来】


    在巨兽难以察觉的角落,重又变回人形的枫云暮扛着司铭砚,迅速跳回了峡谷的裂缝深处。


    借着岩壁的掩护,天陰没能看见这两个小东西。


    “不许临阵脱逃!回来!你们出不去的!回来!”


    傻子才出去!枫云暮捂住司铭砚的嘴巴,紧张地缩起身子。


    气急败坏的一阵轰炸过后,天陰的影子从头顶离开了。


    “走了?”


    枫云暮摊开手,看见了掌心里的血。


    司铭砚的状态并不好,多处的撕裂伤和出血口。他垂着头急促地呼吸着,左手捂着被打断的肋骨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枫……”


    枫云暮的手刚碰上他的伤口,他倒抽一口气,全身一颤,痛到哑然。


    “这,这里是,死域……”


    枫云暮手忙脚乱地为他止血,一个字也没听见。


    司铭砚扯住他的手腕,再次重申当务之急:”这里,是……”


    “死域,我已经知道了。我们要出去,对吧?”


    司铭砚点头,口鼻里的血嘀嗒落了满身。


    “我,没事……”“去你妈。”


    又是一整猛烈地撞击声,震得枫云暮险些飞起。岩壁大有倒塌的趋势,枫云暮抓起司铭砚的手臂用力将他拉到自己背上,攀着爬了上去。


    “怎么回事?他发现我们了吗?”他背着司铭砚,挂在空中不上不下。


    又是一声,龙焰和阴火对轰的声音让枫云暮明白过来。


    “为什么他也在?”【晁熠初出现,枫云暮心知必须去帮忙】


    他背着司铭砚跃到地面上,果然看见那条莽撞的家伙怔在和天陰火拼。两团火焰交织在一起,燎尽所到之处。


    “他……”司铭砚贴着他的耳边,声音戛然而止。


    “他当然打不过,我必须去帮忙。”


    枫云暮感觉司铭砚的身体猛得僵住,扶着肩的手掐住自己的肉用力捏紧。


    “嘶,你怎么回事。”


    司铭砚的眼睛仍盯着远处,浅色的瞳孔却逐渐浑浊失焦。他张张嘴,却只发出一个游丝般的气音。


    “喂?喂!你怎么了?”


    枫云暮想将他放了下,司铭砚却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他的脸转向枫云暮,伸手用力捧住了枫云暮的脸。


    枫云暮看见那双灰色的眼睛逐渐模糊,最后彻底变成了死一般的黑色。


    “你是不是看不见了?!”


    司铭砚张着嘴,开合着唇却寂静无声。


    在他的视角里,眼前最后的画面停留在枫云暮着急的那张脸上,接着一切光亮色彩都被拉远浓缩成为远方的一点。


    枫云暮好像在说话,司铭砚摸到他的脸,知道他的唇瓣一开一合。可他的声音和远处的打斗声一起,被虚空吞噬殆尽。


    在其他的感官皆消失之时,剩下的唯一触感便变得格外敏锐。司铭砚的一呼一吸都牵动他的全身,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说话!”


    最坏的预感袭来,枫云暮揪着司铭砚的耳朵试着,终于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司铭砚现在看不见、听不见、还是个彻底的哑巴。


    与外界的接触在顷刻被截断,这是一种无法想象的恐怖。


    枫云暮抱紧司铭砚,感受到他烫到可怕的体温和愈发急促的呼吸和心率。他又抬头看向晁熠初,陷入了这样两难境地。【司铭砚因尸毒而致盲聋哑,枫云暮陷入两难境地】


    “枫云暮!接住!”


    长空中,墨色的巨蟒飞过,投下一点辉光。枫云暮赶紧伸手接住那支药剂。


    “你怎么也……”“他好点了就来帮忙,快点!”


    巨蟒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缠上了犼的身体。伸向晁熠初的利爪被锁住,天陰怒吼着开始撕咬身上的束缚。


    枫云暮只能抓紧时间,将解药扎进司铭砚体内。


    他用外套将双刀中的一把裹住塞进司铭砚的怀里。


    司铭砚抱紧那依靠,由他将手心翻开,写下几个字。


    “懂吗?”


    司铭砚听不见,却也木木地点了头。


    枫云暮在他的额前落下一吻,用风化为连接扣上两人的手腕。【寒淮之出现帮忙】


    与此同时,天陰也挣脱开了蝰蛇的枷锁,寒淮之拉起晁熠初利用障眼法躲过一击,也变作人形拉着挂彩的晁熠初躲起来。


    “你怎么也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晁熠初擦了把额上的血汗,“我知道你来,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你送死吗?”


    寒淮之无奈地甩开晁熠初,后者又立刻抓上来。


    “寒淮之,这就是你说的解决方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你们要当遗言也可以啊!”天陰的利爪劈开两人藏身的石头,他已经意识到这些小孩子,是在和自己玩捉迷藏了。


    晁熠初持剑弹开,但天陰的速度更快令他难以招架。他一把推开寒淮之,全力去应对。【寒淮之和晁熠初会面,躲起来却被发现】


    风卷残叶,单刀勾住天陰的弯爪借身体惯性将攻击方向带偏,擦着晁熠初的咽喉而过。枫云暮稳稳落地,抬头愤恨地看向那天陰。


    “来了?”刚刚的打斗中天陰居然只是擦了点皮,他指着枫云暮傲慢地嘲笑,“主人公要等大家都死光了才能压轴出场是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枫云暮仍是不信天陰只是想要猎食,他没有必要憋屈这么久、蛰伏这么久。


    “为什么你们都不信?”天陰摊手,“我看着这么面善?”


    “好吧,实话告诉你,老子我,是来验收结果的。”


    “我看你就是个杀人取乐的神经病!”晁熠初撑起身子,气到破口大骂,“你和那些雇佣兵有什么差别?!”


    “冷静点小屁孩,我真是……”天陰话锋一转,“不过,反正狼来了的孩子没人信,我也无需多言了。”


    “枫云暮,你没有翅膀,所以我让一让你。咱们几个就公平打一场,如果你们赢了,我就把龙丹还给你。”


    如果输了,就作为我的盘中餐。【天陰下战令】


    还未等几人答应,天陰就已经在次近身。但面前的枫云暮身影一晃,突然消失不见。


    晁熠初扑过去抱起寒淮之,两人就地一滚,也消失了。


    “出来!”


    颈后一凉,是冷风凌烈扑来。天陰回身想要回击枫云暮,后者却以一种不可思议地角度在空中转弯而后消失。


    这配合?天陰瞥了眼远处躲着的司铭砚,知道不能飞的枫云暮是踩着司铭砚的支点迅速移动的。


    背下又一阵热浪,晁熠初投掷出的长枪擦着腰留下一片灼热。


    “你们两个轮流来是吧?”


    天陰余光一瞥,一把抓住了那隐藏的手腕,将枫云暮从幻象里用力扯出。


    他张大嘴巴想要咬下去,可牙却扎穿空气透了过去,枫云暮的幻影一晃,化为骨鞭勒住天陰的口锁住他的嘴。


    骨鞭顺势向下将天陰整个捆住,寒淮之用上全身力气勒紧,眼中闪过寒光,空中瞬间跃出无数逼来的刀剑。枫云暮和晁熠初从各个方面扑来,风火相生殃及一切。


    这是势必要将我拿下?


    天陰冷笑起来。


    阴火收紧压迫化为能量球,在被切开的那一刻瞬间爆燃。


    所有人都飞了出去。【四人合作,却被天陰轻易化解】


    “一群渣碎!”


    ……


    【总之打得很激烈,都拼尽全力。


    枫云暮:?不是,词呢?


    寒淮之:字数有限,而且我记不住了。


    可惜了,有氧运动的时候脑子好像有点……有点不在线。】


    眼前猩红一片。


    天陰故意避开了对枫云暮的伤害,只是频频将其击飞出去。他一次次爬起,直到筋疲力尽。


    他奋力用刀撑起身子,抬头看见寒淮之摔在石头上狠狠一磕,趴在地上生死未卜。


    晁熠初咳出一口血跪在地上,握刀的手难以克制的发抖。


    “枫云暮!”


    天陰的怒吼让他心脏抽痛,他想有骨气地直视敌人的眼睛,躯体的恐惧却迫使他垂头不语。


    “来啊,继续啊!”


    嘴硬的晁熠初仍不肯服输:“去你的…再来就再来……”


    他又想要冲上去。


    “别!”枫云暮努力拽住他,将他压在身下,“不要……”


    “那怎么办!”晁熠初想要推开他,却已经无力,“临阵脱逃吗!你这个懦夫!”


    “我们打不赢!”“那也只能背水一战!我们……”


    晁熠初捂住小腹,痛苦地咳嗽起来。


    那不紧不慢地脚步停在了面前,那只手伸出搭住了枫云暮的头上。


    利爪划过皮肤,冰冷的触感之后,是又一次濒死的痛苦。


    枫云暮已经快习惯了。


    “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