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儒圣被泼泔水,真凶是谁?
作品:《废土三国,我,曹操“鬼”军师》 朝会终于散了。
那股沉闷压抑的气氛,潮水般从那座金属与兽骨堆砌的堡垒大殿中缓缓退去。
官员们三三两两地向外走,不少人依旧在低声议论着方才殿上孔融与曹操的激烈交锋。自然,也少不了林风那番“神来之笔”的解读。
他们看向林风的眼神,此刻更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林风混在人群之中,深深低着头。
他恨不得将自己蜷缩成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只想着赶紧溜回自己的狗窝,享受片刻久违的安宁。
这个“军师”当得,真是比他在现代当一名社畜还要心力交瘁。
不仅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脑袋是否还安稳地长在脖子上,更要提防着那些突如其来的“捧杀”。
“林祭酒,请留步!”
一声苍老却依旧夹杂着明显火气的呼喊,从他身后猛地传来。
这声音不高,却如同一道惊雷在平地炸响,震得林风头皮一阵发麻,脚步也随之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后脖颈子正冒着丝丝凉气,好似被一头潜伏已久的猛兽死死盯住了一般。
林风僵硬地转过身。
只见孔融铁青着一张老脸,几根花白的胡须因为难以抑制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正迈开大步,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
那身洗得有些发白的陈旧儒袍,此刻穿在他身上,却好似燃烧着无形的熊熊怒火。
他每踏出一步,都带着一股“今日必定要讨个说法”的决绝气势。
完犊子!
林风心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这老古板,果然是来找自己算后账的。
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林祭酒!”
孔融几步便已冲至林风面前。
即便隔着三尺的距离,林风依然能清晰感受到他口中喷薄而出的怒气,那唾沫星子几乎要直接喷溅到他的脸上。
“你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本应思忠君报国,匡扶汉室,拨乱反正!”
老者声色俱厉。
“岂能、岂能颠倒黑白,曲意逢迎那曹贼,与那等只知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辈同流合污!”
“你!你这样做,对得起孔孟先贤的谆谆教诲吗?对得起天下万民的殷切期盼吗?啊?”
老头子越说越是激动,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大,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爆突出来。
周围尚未走远的官员们纷纷惊诧侧目。
有几个素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事者,甚至悄悄地停下了脚步,竖起了耳朵,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与期待。
那些投来的目光,有的充满了好奇,有的带着幸灾乐祸,还有的则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同情。
林风被喷了一脸的口水,心中郁闷得几乎要当场吐血。
我就是条只想安安静静躺平的咸鱼,究竟招谁惹谁了?
天天被你们这些高深莫测的大佬们过度解读,现在还要被当众进行道德绑架,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
他心里那个苦啊,简直比黄连还要苦上三分。
就在这时,他脑中一道灵光倏然闪过。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猛地想起了自己刚刚到手、还没来得及捂热乎的“初级霉运转移符”。
这玩意儿,不就是为眼下这种棘手的状况量身定做的吗?
虽然这样做,似乎有点对不住眼前的孔老夫子,但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系统,系统!快快出来!”林风在心中焦急地狂喊,“立刻对孔融,使用【初级霉运转移符】!急急如律令!”
【叮!霉运转移符使用成功,目标人物孔融将遭遇一次微小霉运。】
系统那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提示音刚刚落下,一切便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
孔融此刻正义愤填膺,慷慨陈词,唾沫横飞:
“……你这般助纣为虐,将来史书之上,必将为你留下千古的骂名!老夫今日便要……便要让你清楚知晓,何为读书人的铮铮风骨!”
“哎哟!”
孔融的话音未落,脚下突然猛地一崴。
他像是踩到了一块早已松动的地砖,又像是被什么无形无影的东西狠狠绊了一下。
整个人顿时一个踉跄,重心完全失控,眼看着就要摔一个结结实实的嘴啃泥。
他手中紧紧抱着的几卷竹简,也随之“哗啦啦”一声巨响,好似断了线的珠串,尽数脱手飞出,散落了一地,骨碌碌滚得到处都是。
其中一卷,还非常不给面子地径直滚到了林风的脚边。
“我的书简!”孔融惊呼一声,也顾不得再声色俱厉地教训林风了。
他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慌忙弯下腰去捡拾。
这几卷竹简,可是他精心准备,打算明日上奏的肺腑谏言,宝贝得紧。
就在此时,旁边一条专供杂役行走的狭窄小道上,一辆吱吱呀呀作响的独轮马车正缓缓驶过。
车上装着几个散发着刺鼻馊臭气味的大木桶。
桶沿处还胡乱挂着些许烂菜叶和一些不明的秽物,甚至还有几根细小的鱼骨头若隐若现。
看样子,这显然是刚从御膳房那边清运出来的泔水,正准备拉出宫外去处理。
赶车的是一个衣衫褴褛、面容麻木的中年汉子。
他低垂着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动静,也或许,他根本就懒得在意这些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
那马车的车轮不偏不倚,恰好碾过了孔融脚边一滩不知何时积留下来的浑浊污水。
那污水坑并不算大,但颜色却异常深沉,显然已经积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噗滋——”
一声令人闻之欲呕的沉闷声响,伴随着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恶臭,猛地向四周扩散开来。
混合着污泥、馊水、以及各种不可名状的秽物的脏水,被车轮猛地激起。
那飞溅的势头,既像是仙女散花般漫无目的,又带着一种精确制导般的精准,劈头盖脸地朝着正弯腰撅着屁股、专心致志捡拾竹简的孔融狠狠溅射而去。
“啊——!”
孔融猝不及防,只觉得一股浓烈至极的恶臭直扑面门而来。
紧接着,便是满头满脸冰凉而黏腻的触感,还有一些许湿滑的东西顺着他的脖颈,悄无声息地流进了他的衣领深处。
等他下意识地直起身子,已是狼狈到了极点。
他整个人,仿佛是刚从某个不可描述的污秽深坑里被费力打捞出来的一般。
原本一丝不苟、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此刻湿哒哒地紧贴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甚至还挂着几片翠绿的烂菜叶和一小截不知名的惨白鱼骨。
那身洗得有些发白的儒袍,更是首当其冲遭了殃。
胸前背后,尽是一片片深色的污渍,其形态宛如抽象派的诡异画作,同时还散发着令人闻之掩鼻的酸腐臭气。
他整个人,就如同刚从某个臭不可闻的水沟里被捞出来,身上还带着点“新鲜出炉”的“佐料”。
周围的官员们先是齐齐一愣。
随即,有人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很快,那人又强行将笑意憋了回去,只是那剧烈耸动的肩膀和憋得通红的脸庞,却彻底暴露了他们内心无法抑制的欢乐。
更有几个平日里与孔融政见不合、素有嫌隙的官员,更是差点当场就笑出了猪叫声,看向林风的眼神中,敬畏之色更浓。
心道此子手段当真神鬼莫测,竟能不动声色间令孔融这老顽固当众出此大丑。
孔融何曾受过这等惊天动地的奇耻大辱?
他一张老脸先是涨得通红如血,然后迅速转为铁青,最后竟变成了难看的猪肝之色。
他气得浑身剧烈发抖,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不远处,正努力摆出一副“茫然无辜”表情的林风,用尽全身力气怒吼道:
“竖子!定然是你!定然是你暗中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妖法邪术!老夫与你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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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两立!”
林风连忙摊开双手,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无辜笑容:
“孔大人,您这话可就真是冤枉晚生了。所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我可当真是什么都没有做,从始至终就一直老老实实站在这儿呢。您看,我这手都没动一下,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
他夸张地眨了眨眼睛,还装模作样地用袖子在鼻子前轻轻扇了扇,用一种带着十分“关切”的语气说道:
“孔大人,您……您还是先赶紧整理一下仪容吧,这……这味儿实在是有点儿上头,晚生怕是会污了您的圣贤之气啊。”
说完,林风也不等孔融再次发作。
他对着孔融胡乱拱了拱手,急急道了声:“孔大人息怒,晚生告退,晚生这就去给您寻些清水过来!”
然后,他立刻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跑了个无影无踪。
那逃窜的速度,比受了惊吓的兔子还要快上几分,生怕孔融一旦缓过神来,会立刻抄起地上散落的竹简朝他狠狠砸过来。
孔融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林风仓皇逃窜而去的背影。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污秽狼藉的装扮,闻着那股直冲脑门的强烈恶臭,气得浑身不住地哆嗦,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就要当场背过气去。
他想追上前去理论,可这副尊容又如何能够见人?
他想破口大骂,可林风早已跑得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急促脚步声。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啊!天亡我也!天亡我也啊!”
孔融气得连连跺脚,指天骂地,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难以抑制的哭腔。
然而,他也只能无可奈何,最终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悲愤交加,只觉得自己今日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几个与孔融平日里还算相熟的官员,强忍着笑意和那扑鼻的臭味,上前假意安慰了几句。
他们还纷纷递上了自己的手帕,但孔融此刻哪里还听得进任何劝慰之言。
他只觉得颜面尽失,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再不出来见人。
而成功脱身的林风,则一路小跑。
直到拐过一个弯,再也看不到孔融那凄惨的身影,也听不见他那悲愤欲绝的怒吼,才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疲惫地靠在墙角,轻轻拍了拍自己那颗依旧砰砰直跳的小心肝。
回想起孔融方才那狼狈不堪、五彩斑斓的悲惨模样,林风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细微弧度。
“嘿,这【初级霉运转移符】……效果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赖!简直是立竿见影啊!”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使用系统道具来坑人。
虽然,这仅仅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但这种将霉运成功转移给别人的感觉……嗯,该怎么说呢,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通体舒畅,还带着点小小的、令人兴奋的刺激。
“看来以后得多多积攒一些这种好东西才行。”林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暗自盘算道。
“在这混乱的末世废土之中,多一个保命或是用来恶心人的手段,总归是件好事。下次再遇到这种不讲道理的家伙,直接就给他来上一个豪华套餐。”
至于孔老夫子会不会因此而深深记恨上他,林风暂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反正他现在是债多不压身,虱子多了也不觉得痒。
他头上顶着的“锅”已经够多了,从最初的“神算军师”,到后来的“曹操知己”,再到现在的“疑似妖人”。
似乎,也不差再多添上这一顶“睚眦必报的小人”的帽子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回去,好好享受片刻真正属于“咸鱼”的宁静时光吧。
只是不知道,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又能持续多久呢?
林风轻轻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的躺平之路,似乎变得越发崎岖坎坷,前途未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