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系统你是不是玩我?

作品:《废土三国,我,曹操“鬼”军师

    脑海中“叮叮”几声清脆的提示音,突如其来。


    林风扶着歪脖子老槐树,好不容易才喘匀了的气,险些又是一口没提上来,憋得他脸皮发紫。


    他死死盯着虚空中那个闪烁不定、前所未见的新图样,一双手都有些控制不住地发颤。


    “系统商城?”


    这三个字,如同天籁!


    林风心中狂喜,这是走了什么八辈子的好运!


    这破系统,总算是知道升级了!终于干了件人事!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指,朝着那图样凌空一点。


    霎时间,一个界面弹了出来。


    只是这界面……也忒简陋了些。


    边框甚至还带着粗糙的毛边,透着一股子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的废品堆里扒拉出来的、勉强能用的寒酸劲儿。


    货架之上,更是稀稀拉拉、七零八落地摆着那么几样东西,看得林风眼角直抽。


    【初级隐匿斗篷(破损)】:以变异兽之皮革与废弃光学材料缝合而成,能略微降低自身存在感。


    兑换所需:炮灰光环五十点。当前状态:灰色,不可兑换。


    【劣质营养膏(三支装)】:可提供基础能量,然口感奇差,入口即为满嘴沙土与变质油脂混合之恶心味道。


    兑换所需:谋士光环十点。当前状态:灰色,不可兑换。


    【二手废土生存指南(残页)】:记录了部分基础废土生存技巧,或许有用,亦或许毫无用处。


    兑换所需:炮灰光环五点。当前状态:灰色,不可兑换。


    ……


    林风按捺着性子,或者说,是强忍着骂娘的冲动,将这些所谓的“商品”一件件看将过去。


    方才因那“系统商城”四个字而猛然提起来的一点精神气,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地瘪了下去。


    到最后,整个人都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彻底蔫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全是些破烂玩意儿!”


    林风气得牙痒痒。


    好不容易有个瞧着似乎还算过得去的,不是所需光环点数高得离谱,便是些残破不堪的废品。


    最最关键的是——它们全都是灰色的,根本无法点选兑换!


    他又不死心地瞥了一眼自己那“天道酬勤(咸鱼版)”的进度。


    只见那根比头发丝儿还要细上几分的进度条,依旧纹丝不动地卡在百分之十三的位置,仿佛焊死了一般。


    而在那些灰色商品的正下方,一行细小的字迹清晰无比地显示着。


    【购买条件:“天道酬勤(咸鱼版)”系统当前进度需达到百分之二十以上。】


    “我靠!坑爹呢这是!”


    林风气得手一扬,险些把刚揣进兜里、还没捂热乎的“一刻钟神行符”给丢了出去。


    他咬牙切齿地低骂:“画饼充饥也不是这么个画法吧!纯心吊着人胃口玩儿呢?”


    林风正对着那片空荡荡的界面一筹莫展,心里盘算着自己那点可怜巴巴的点数,怕是连个水花都砸不出来。


    就在这时,他身后冷不丁地响起一个声音。


    那声音尖细,却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沉劲儿,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林祭酒,陛下有请。”


    林风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脖子像是生了锈一般,“咯吱咯吱”地转了过去,每动一下都感觉骨头在呻吟。


    几步开外,站着一个中年宦官。


    他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绸袍,身形枯瘦,两边颧骨高高支棱着,像两座小山包。


    一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林风,幽幽暗暗,看得他心里发毛,后背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汉献帝?”


    这三个字像道惊雷在他脑门上炸开,嗡嗡作响。


    那傀儡皇帝老儿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平日里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今日怎会突然宣召?


    林风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莫不是曹老板那边又有什么新示下,借皇帝的口传出来?


    还是……贾诩那老狐狸又在暗地里捣什么鬼,想给自己使绊子?


    林风越想心越沉,只觉得这趟浑水深不可测,自己这小身板怕是刚伸进一只脚趾头就要被淹死。


    他后背的汗毛瞬间根根倒竖,赶紧收敛心神,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躬身应道:“有劳公公,还请稍待片刻,林风更衣后即刻随公公前往。”


    皇帝召见,他一个小小的参谋祭酒,哪里有说“不”的资格和胆量。


    不多时,林风换上了一身相对干净些的常服,在那宦官的引领下,于丞相府中七拐八绕。


    这丞相府内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氛肃杀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


    最后,他们来到一处瞧着颇为僻静的院落。


    院门虽小,守卫却是一点也不比别处少,甚至更显严密。


    院墙竟是用扭曲的金属条加固过的,粗糙的墙面上还残留着不少烟熏火燎的黑印,以及一些像是巨大利爪挠过的狰狞痕迹,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凶险。


    比起曹操日常处理公务那边的轩敞开阔、气势恢宏,此地则显得局促而细致,只是那细致之中,却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压抑。


    连空气里都仿佛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儿,让人闻之欲呕。


    “陛下就在里头,林祭酒请自行进入便可。”


    那宦官将林风引到一间看似宽敞的殿宇之外,微微躬了躬身,便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退开了。


    林风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股混杂着铁锈、尘土以及淡淡药草的古怪气味瞬间灌满了他的肺腑,让他头皮一阵发麻。


    他定了定神,心中默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硬着头皮迈步走了进去。


    殿内光线极为昏暗。


    仅在角落里燃着几盏跳动不休的兽油灯,灯火如豆,将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歪歪扭扭,如同张牙舞爪的鬼怪。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草味,还夹杂着一种金属器物长久失修后生了锈的独特腥涩气味。


    正堂主位之上,端坐着的正是当今天子,汉献帝刘协。


    他看起来比史书画册上所描绘的要年轻一些。


    只是那身形,却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乎连龙袍都撑不起来。身上那件龙纹常服,料子尚可,却也掩不住陈旧之态,边角处甚至已经起了毛边。


    他孤零零地坐在一张破旧不堪的大椅子上。椅子的扶手早已被磨得露出了木头本色,油光锃亮。


    而他整个人,也显得有几分局促不安,与这衰败的环境倒是融为了一体。


    林风一进去,刘协便已开口,声音放得极轻,像羽毛拂过水面:“林祭酒,不必多礼,赐座。”


    “谢陛下。”


    林风依言,在殿中扫视一圈,寻了个下首的矮凳坐下。


    那凳子乃是废弃装甲板与兽骨拼凑而成,上面铺着一块磨秃了毛的兽皮。


    他只敢浅浅坐了半个边儿,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这古董给坐塌了。


    “林祭酒,”刘协再次开口,声音有些发飘,却又透着一股刻意营造的热络,“朕听闻你才思敏捷,屡献奇策,曹丞相……嗯,对你很是器重。”


    他每个字都咬得极慢,仿佛在仔细掂量一般,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莫名的压力。


    林风只觉后颈陡然一寒。


    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窜了上来,直冲脑门。


    刘协那单薄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


    他声音压得更低,几乎细不可闻,却像一条毒蛇般钻进林风的耳朵:“曹丞相他……待你究竟如何?朕瞧着,他对你,似乎与旁人不大一样……”


    说到这里,刘协顿了顿,那双黯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看得林风心惊肉跳。


    “莫不是……十分‘喜欢’你?”


    那“喜欢”二字甫一出口,林风后背的衣衫瞬间便被冷汗浸透。


    一股寒气径直从脚底板蹿到了天灵盖,让他整个人都快冻僵了。


    “陛…陛下!此…此话从何说起!”


    林风的声音都在发颤,舌头也打了结。


    “丞相…丞相待下官,不过是寻常的上下之属,器重…器重也委实谈不上,万万谈不上啊!”


    这皇帝莫不是疯了!


    还是说,这皇帝在故意试探什么?


    曹老板的口味……应该……也不至于如此独特吧!


    这鬼地方,连皇帝都这般会玩弄人心!


    林风手脚僵硬,几乎不知该往何处安放,整个人都快凝固成了一尊雕像。


    刘协凝视着他这副魂不守舍、惊恐万状的模样,声音里竟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一切皆在其股掌之间。


    “爱卿不必如此惊惶。”


    “朕,亦是为你好。”


    他幽幽地说道:“若你能与丞相……嗯,关系更进一步,于国,于朕,皆是好事一桩。”


    林风额角的汗珠子终于承受不住,一颗颗滚落下来,有几滴恰好掉进眼眶,涩得他眼泪直流,连呼吸都觉滞涩不畅。


    他现在只想找块豆腐撞死。


    刘协的声音倏忽又低沉下去,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如同魔鬼的低语:“朕希望你能……多加留意丞相平日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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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若有紧要之事,可寻机密奏于朕。爱卿放心,朕,绝不会亏待于你。”


    林风屁股底下那张破旧的凳子不堪重负般“吱呀”一声怪响。


    他险些控制不住,直接滑落到地上去。


    这哪里是什么牵线搭桥?!


    这分明是想让他在曹老板身边充当眼线,做那万劫不复的二五仔勾当。


    一边是杀伐果决、手段狠辣的曹老板。


    另一边则是这位瞧着随时都可能驾崩、心思却比海还深的皇帝。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能轻易得罪得起的。


    “陛下!这…这万万不可!”


    林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


    “臣…臣才疏学浅,愚钝不堪,实难堪此重任啊!况且…况且丞相何等人物,明察秋毫,臣若是稍有异动……”


    林风的舌头彻底打了结,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真想给自己一记狠的,就此昏死过去才好!


    就在林风感觉自己快要当场分崩离析,精神即将分裂之际,殿外忽有一人高声通禀,声音洪亮,穿透了这压抑的殿宇:


    “启禀陛下,丞相府来人,言有紧急军情,请林祭酒速速前往议事!”


    林风闻言,几乎要喜极而泣。


    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给殿外那通传之人磕上几个响头,高呼恩人再造。


    他“噌”地一下从那破凳子上弹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数了。


    声音都变了强调,急切万分地道:“陛下,军情如火,万分紧急,臣……臣不敢有片刻耽搁!”


    “臣先行告退!告退了!”


    说完,对着刘协胡乱拱了拱手,扭头就往外冲,逃命似的离开了这间让他几欲窒息的殿宇。


    刘协凝视着他慌不择路的背影,许久,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自语般低声道:“看来,曹丞相还真是……离不开他。”


    “此人……”


    他后面的话语声渐低,消散在昏暗的空气里,再也听不真切。


    林风一口气跑出那阴沉的院子,只觉腿肚子都在发软,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他左右张望,确认无人跟随,这才敢稍稍放慢脚步,靠在一旁的廊柱上大口喘息,抬手抹了把额头,竟是满手冰凉的汗水。


    他心念一动,赶紧关了那恼人的系统界面,嘴里忍不住小声嘟囔:“真是没完没了了!这才消停几天,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


    林风腿脚尚未完全站稳,便有传令兵寻来,称曹丞相召见议事,让他即刻前往主帐。


    他不敢耽搁,匆匆赶到。


    一脚踏入帐中,立时便感到一股沉甸甸的压力扑面而来。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主位之上,曹操端然而坐,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眼神锐利如鹰。


    其下,荀殊、贾诩、夏侯惇、程昱等一众心腹谋臣武将皆已到齐,一个个神色肃然,正襟危坐。


    贾诩那老家伙依旧慢悠悠地摇着他那柄破旧的蒲扇,眼角余光瞥见林风进来,扇子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便又恢复了那不紧不慢的节奏。


    林风被他这似有若无的一瞥,看得后颈无端又是一紧,暗道这老狐狸莫不是又在打什么机锋?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林祭酒。”


    曹操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字字句句都像小锤般砸在人心上。


    “坐。”


    林风不敢怠慢,连忙在最末尾寻了个不起眼的兽皮墩子,尽量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减少存在感。


    心中祈祷着千万别注意到我,千万别注意到我。


    曹操目光如电,缓缓扫过帐内众人,沉声道:“诸位,北方虽已暂定,然天下未平。”


    “荆州刘表,江东孙权,皆乃心腹之患。”


    “孤意已决,即刻筹备南征之事,毕其功于一役,扫平江南,一统天下!”


    林风那好不容易才松弛了些许的肩膀,听闻此言,不由自主地又垮塌了下去。


    完了,又来!


    他下意识地抬眼望了望帐外那片铅灰色的天空,只觉得胸口发闷,堵得慌。


    一想到南征,那烟波浩渺的南方水域、潮湿溽热的丛林瘴气,便在他眼前化作一张无形无影、却择人而噬的巨口。


    林风的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只盼着曹老板千万别注意到自己这个小透明。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曹操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是径直冲着他而来,如同精准制导的箭矢:


    “林祭酒,关于南征方略,你可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