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作品:《限制文反派他不按剧本走》 厚重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
方才还喧嚣鼎沸的金銮殿,顷刻间死寂下来。
斜阳投下一道狭长光斑,不偏不倚地,落在两人之间。
永昭帝坐在九龙宝座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宋迎。
接着,他起身走下高阶。
脚步落地很缓,身形却有刹那的踉跄,这点虚弱霎时酿满了眸底骇人戾气。
永昭帝走到宋迎面前,停下。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宋迎,是朝堂上的宋迎。
过去,他只能从隐卫的密报中窥得一鳞半爪。
可亲眼所见,远比想象来得更让他心旌摇曳——
声线低沉,透着不容违抗的威压,跟在他面前那副鹌鹑样截然不同。
颇有他的风范。
这种感觉——
就像是悉心浇灌了一朵花,看着她破土抽芽,果真,她不负所望,开出了惊艳世人的花骨朵,还生出了锋利漂亮的尖刺。
只是这刺,连主人都敢扎。
“摄政王今日在朝上,真是让朕……”永昭帝微眯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才吐出下半句。
“……大开眼界。”
宋迎不动声色地向后微撤半步,避开了他的笼罩。
垂首敛眉道:“为陛下分忧,为朝廷举贤,是臣的本分。”
“盛向明确有才干,臣不敢因私废公。”
来了来了又来了。
举荐是拉帮结派,辩驳是意图专权。
正话反话他都能说,怎么说他都有理,
谁让他是皇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宋迎心中腹诽万千。
“本分?”
永昭帝低声重复着,又猛地逼近一步。
他进一步,
宋迎便退一步。
“那你方才与他眉目相交相视而笑!心中所想……也是‘本分’二字?”
永昭帝步步逼近,几乎是咬牙切齿。
步履交错,直至腰抵凭栏,宋迎双手下意识地撑在栏上,稳住身形。
她什么时候和人家相视一笑了?
宋迎愣了愣,不过是念在同乡之谊,才在朝上出言襄助。仅此而已。
这都能被恶意曲解?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跟你每天去隔壁部门赔笑脸,只为工作效率更高一点,老板却觉得你不务正业,打算扣你工资有什么区别?
宋迎的错愕茫然,全然被永昭帝当成了戳穿心事之后,欲盖弥彰的惊慌羞恼。
“无话可说了?”他五指猛然收紧,纱布上,血色迅速洇开,衬得眼底愈发狰狞。
他欺身而下,靴尖抵住她的,长臂一揽,便将她整个人都拽进了怀里。
宋迎猝不及防,腰线被他勒得生疼,被迫向后仰去。
“昨夜为他伤心落泪,今日为他在朝堂与朕针锋相对,方才还与他眉目传情……现在,你跟朕讲‘本分’?”
“宋迎!”
压抑了一整夜嫉妒愤怒,夹杂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委屈,在此刻喷涌而出。
宋迎被他勒得倒抽一口凉气,腰几乎要断了。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记忆会欺骗你。
她昨夜,什么时候,为他伤、心、落、泪?
她今天,什么时候,跟他唱、反、调、了?
狗皇帝……
傻缺吧这是。
宋迎眸光闪了闪,她醍醐灌顶。
不是因为她功高盖主。
不是因为他疑心病重。
而是因为——
这个狗皇帝,以为她和盛向明有什么?!
她辛辛苦苦熬夜批阅奏折,费尽心力稳固朝堂。
结果他醒来,不问国事,不思民生,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这种……这种事?!
哈?
狗皇帝,脑子里装的是陈年老醋吧!
宋迎忽然就不气了。
甚至还有点想笑。
诶嘿——
那这事儿,可就有得玩了。
宋迎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长睫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那双眼眸,瞬间染上一层恍然大悟。
她的手,试探着攀上永昭帝胸膛。
掌心下,是他失控乱跳的心脏。
安抚似的触碰,怒气真就平息了些许。
但箍着腰的力道依旧没松,只是随着宋迎攀上的掌心,指腹不住地摩挲着腰间的云纹刺绣。
宋迎借力直起身,寻了舒服姿势后,便毫不留恋地撤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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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帝眸底刚燃起的一点微光,瞬时黯了下去。
“原来陛下是介怀此事。”
宋迎早就知道狗皇帝会派人监视她,那昨日她去暖阁的事,他肯定也知道。
只是那暖阁高悬,风雪交加,除非他派去的暗卫是长了顺风耳的千里眼,否则是不可能知道她与盛向明究竟谈了什么的。
“是臣疏忽了。”宋迎诚恳道,“与朝臣私下议事,本该先向陛下报备,是臣逾矩。”
永昭帝的脸色又黑沉了三分。
议事?逾矩?
她当他是三岁稚子,听不懂她话里的避重就轻吗!
他捏紧她的腰,顺势将她整个人按向自己。
腰际相抵,心跳相闻。
永昭帝倾身向前,咬牙道:“你——”
“不过,”宋迎却抢在他发作前,截断了他的话。
她微微偏头,仿佛真的在回忆。
“说起来,盛大人的确是位妙人。”
永昭帝周身气压瞬间降至冰点。
宋迎像是毫无所觉,继续往火上浇着油。
“他为人耿直,谈吐亦十分风趣,更难得的是,他知晓许多辽州旧事,连臣都未曾听过。”
她说到这里,忽而一顿,缓缓抬眸,对上那双充血凤眼,勾唇笑道:“臣与他,当真是……相见恨晚。”
相、见、恨、晚?
这四个字,瞬间被吞进急剧收缩的瞳孔里。
力道倏然一松,是震惊下的失神。
下一瞬,却是报复性的收紧,指骨嵌入腰身,碾在那处。
这家伙……好像不是在装。
是真的要气疯了。
宋迎疼得直皱眉。
罢了,虎须捋得差不多了,再捋下去,怕是真的要被咬死了。
鼻尖轻轻蹭着胸膛。
她抬起手,没去对抗那份禁锢,而是沿着他的指节,一点点覆上他手背。
永昭帝呼吸一窒。
那只手温润柔软,不带半分寒意,亦无半分滚烫,可是——
贴上来的时候,却惹得他浑身战栗。
宋迎这才仰起脸,乌黑眸子摄人心魄。
而后,她目光缓缓下移,落在颤抖的喉结上。
委屈道:“陛下,您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