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平安高中(29)
作品:《最强打工人[无限]》 每只猫的声音都不大,但汇聚在一起回荡在林道之中,独特的韵律像古老的咒语,摄人心魄,仿佛来自远古的召唤。
此刻,它们都是虔诚的信徒。
聂绮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迅速。
“它们的愿望是让谭文竹活过来。”聂绮再度重复这句话,让脑子快速转起来,随着复活仪式的不断推进,她感到一种隐秘的杀机正在慢慢迫近。
“复活谭文竹”从来不是平安高中里猫们一个轻飘飘的愿望,不是一句假大空的口号,不是一个一时兴起的玩笑,而且它们在用生命践行的诺言。
这是平安高中的核心。
这句话的分量不可想象。
所以整个平安高中成为谭文竹的棺材,它们滋养着一份剪纸,自此,所有的猫只为复活她而活。
对!平安高中里所有的猫只为复活谭文竹而活。
猫咪之家的那场大火,至今仍然烧在所有猫的心中,它将猫们困在了那场大火里,就像一场连绵潮湿的阴雨,它们无法逃离雨的黏湿,无法逃离火的灼热。
下一步呢?下一步是什么?
它们从哪里学到的这些复活步骤?
献祭的人只会是李副校长吗?
不,当然不可能!
普通学生已被烧成纸片塞入木鱼,李副校长泰然赴死,所有猫神色严肃认真,哪怕下一秒捅自己一刀也心甘情愿。
它们如此,聂绮等人被叫来参加活动又怎么会毫无用处?
它们恐怕早已成为复活仪式中的一环。
聂绮正色,又试探着往前走,但还是走不过去。
众人里只有郭霖毫无意外神色,他往前一步,却是能够上前。
哦也对,他本来就属于平安高中的一部分。
“郭霖,我们合作。”聂绮略一沉吟,叫住了郭霖。
宋贺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何静槐探究的目光落在聂绮脸上,贝淼淼嗤笑一声,吐出两个字“晚了”。
郭霖的手已经只能垂直抬起,他嘴一张一合,缓缓问:“怎么合作。”
“我帮你重新弄一个身体,你告诉我谭文竹的事情。”聂绮猜测“肉.体”只是他活下去的办法,肉.体或许能滋养剪纸保持丰盈的人的状态。
郭霖现在已经要完全剪纸化了,人的身体肯定是给他找不到的,再来一具剪纸身体应该能凑合。
而且他现在肉眼可见的撑不住,只要是为了能继续活下去,他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郭霖点头:“身体先给我。”
他整个人机械感非常强,手臂直直伸出,手心向上。
身体难道能这样给吗?
聂绮看向顾珩、何静槐、宋贺白,眉毛一挑,意思非常明显。
宋贺白看了看顾珩,又打开光脑翻自己的背包。
顾珩没有动,他扭扭脖子,站太久了。
何静槐保持着标准站姿,微微摇头。
“先说几句听听,我要看合作能不能达成。”聂绮一穷二白,背包里的东西都快能背出来了,根本没有看的必要。
“谭文竹是这里的校长,一直被放在校长办公室,从不露面。这是第一次。”郭霖说了一场段话,但几乎是废话。
“说点我不知道的。”在聂绮的观察中,郭霖应该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为什么会说这么多废话?
要不就是想谈更多的条件,要不就是他压根不知道。
无声的对峙发生在郭霖和其他人之间,他手仍旧伸着,闭口不言,在等聂绮做决定。
赌还是不赌?
聂绮本身没有可以给郭霖做身体的道具,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更不能胁迫聂绮先低头。
她嘴角一勾,姣好面容露出嘲讽一笑:“看来没法合作了。”
聂绮抱臂,继续看场中仪式。
“笃笃笃”的木鱼声不知响了多久,普通学生的纸片只余十几张,这一轮次即将结束。
“谭文竹……”时间是悬在人们头上的利剑,郭霖尤其耗不起,他片刻迟疑之后急声说道,“它们复活谭文竹的关键在太阳。”
太阳?
这跟聂绮之前关注的点能对上。
聂绮面上不动声色,斜眼一睨郭霖:“只剩下七张了。”
语调悠悠,每个字如鼓声打在郭霖心上。
她太无所谓,让人摸不到深浅。
“我已经说了。”郭霖恼怒,他因为剪纸化程度过高已经做不了表情,导致看起来非常平静。
“我也说了,是谭文竹的事情。”聂绮懒得看郭霖,仔细数了一下剩下的纸片,“还有四张。”
说话间,杨小墨又塞了一张进去。
“谭文竹……”郭霖已经到了临界点,他唯一能保命的信息只有这一条了,但他并不确定聂绮是否需要这条信息,“谭文竹的尸体……”
他话戛然而止,因为有人推了他一把。
是贝淼淼。
贝淼淼用尽力气,郭霖一个踉跄直直倒在地上,而此时猫们的呼唤正好结束,鞠副校长停止了木鱼敲击,化身为人,双手捧着木鱼。
其他猫头都没回,鞠副校长遥遥看向郭霖,目光冷得可怕。但它并未发作,而是在袅袅青烟中,念着“谭文竹”,将木鱼缓缓倾倒。
纸片在木鱼内已被超度为乳黄色液体,分量比李副校长熔化的液体还要少。
乳黄色的液体滴入碗里,淡紫色圈的内圈慢慢显出橙色,此时碗内红橙紫三种颜色成三环,看起来很温暖。
“轮到你了,不要着急。”鞠副校长笑眯眯地将木鱼放到茶几上,猫们也回头看向郭霖——这个差点打扰仪式的家伙。
郭霖认命地闭眼,自知已到末路。
两名特殊学生过来将他扶起,搀扶,哦不,更像是挟持一样把郭霖带到了正中间台子下。
这幕像真正的郭霖在第一次被审判时的场景。
“让我们感谢自愿奉献的好朋友——郭霖。”鞠副校长鼓掌,“他人特别好……”
后面的长篇大论是场面话,聂绮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只留三分心神听,因为这里还有一场戏。
宋贺白指着贝淼淼:“你干什么?!他马上就要说了!”
贝淼淼不屑地看着他:“我说了,晚了。”
“你!”宋贺白握紧拳头,却是虚张声势。
他不可能真打出去,一来不是他的性格,他站出来质问贝淼淼已经突破极限了,二来他不一定能打得过,三来他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谁先动手谁遭殃。
依据郭霖的情况看,猫不会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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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发生了什么,只会看结果,也就是谁的行为打扰了仪式。
贝淼淼根本不在乎宋贺白如何,她冷着脸看场中,要看到郭霖死。
正中间的郭霖手臂张开,一动不动。鞠副校长停止了发言,拿起两个鲜果放在了郭霖手背上,绕着左转三圈右转三圈。
鲜果逐渐膨胀,压得郭霖的手臂微微向下。
“你这么恨他?”聂绮虽然想知道郭霖要说什么,但没有成功的事情不必再想,只是她没有料到贝淼淼会这么恨郭霖。
“我也恨你。”贝淼淼已经很久没有做甜妹了,她冷酷的表情有点像云寐,又不太像,云寐看向她时总是有柔情的,可现在的贝淼淼眼中全是恨意,满到要溢出来,可是她在恨什么,又在恨谁?
“你应该很想活下去。”聂绮不在意贝淼淼的恨,“等他说完你仍然可以杀他。”
“看见希望又绝望地去死,这才应该是他的命。”贝淼淼冷笑一声,“消息什么的我不在乎。”
“原来你这么在乎云寐。”聂绮微笑,眉眼弯弯,有几分甜美,“你们姐妹感情真好。”
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还得看聂绮。
“呵。”贝淼淼目光怨毒,但看到场中间的情形,整个人冷静下来,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聂绮,你也该死了。”
正中间,郭霖已经消失,他熔化为绿色的液体附在鲜果之上,鲜果被侵蚀,最终成为两个小小的绿色的果核。
鞠副校长将果核扔进了碗里,果核消失不见,微弱的绿色混合红色,橙色内圈又出现了一圈深红色。
碗中的颜色越发丰富了。
聂绮试探性伸出手,没有阻碍了。
他们可以往前走,也就意味着这场仪式已经进行到需要他们了。
“还差白色。”顾珩说了今天到这里之后的第一句话,随后又像一个锯嘴葫芦,只静看众人行动,主要观察聂绮。
聂绮从光脑中拿出“遗憾相机”,点点头:“对,五行只差白色了。看来我们还挺重要,是最后一环。”
“五行”的关键词提醒了何静槐,她回忆了一下每种液体的颜色,突然感到一种踏实,似乎为这场荒诞的复活仪式终于找到了一点参考文献或者科学依据。
红蓝黄绿,火水土木,还差金。
聂绮本以为他们很快就需要上前,但鞠副校长显然有自己的节奏。
他端起了那碗心头血,双手捧着来到谭文竹的面前,轻轻摇晃小碗。
碗中富有层次感的颜色开始融合,一下,两下,三下,这碗心头血逐渐融为暗红色,说是暗红色也并不准确,碗中的颜色细看之下会让人生出“这原来就是五彩斑斓的红啊”的荒谬的感觉。
鞠副校长捧起小碗如捧着最珍贵的小鱼干,顺着谭文竹剪纸眉心的红点慢慢倒下去。
它的手很稳,心头血如涓涓细流,一点点流进了剪纸之中。
单薄的剪纸慢慢充盈起来,好似生出了血肉。
待心头血倒完之后,鞠副校长将碗放在茶几上,眼中隐隐泪光闪烁。
喂了心头血的剪纸此刻和真人无异,只是全身都是白色,像是剪纸有了人的身躯,但还没有皮肤的颜色。
可,谭文竹,这就是谭文竹啊。
校长,这是它们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