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来这是个活泼外向的小姑娘，莫灵笑着：“当然可以，就是给你们带的，不用问，自己选找了吃就行，我只选了些我喜欢的，你给大家分分。”


    “不用给我了，我就没那个福气，得专心开车，腾不出手，唉！”


    夏松雪本来正在拒绝向悦可递来的零食，闻言，挑挑拣拣选了几个果冻，撕开后递到了莫灵嘴边：“给你！”


    莫灵只是说笑，没想到夏松雪这么耿直，她都这么贴心，只好哭笑不得的吃了，余光看到她把果冻空壳丢进垃圾袋。


    接着夏松雪又拿了个果冻，准备打开，想再喂她，莫灵连忙制止道：“不用了，你们吃就好，我一个够了！”


    夏松雪听到后，把剩下的果冻还给了向悦可，认真说道：“那就行，想吃什么，想喝水都告诉我，我喂给你，一定会服务好，我们的驾驶员的！”


    莫灵无奈，本想说没必要，可后面两位也争先恐后地表示，她们也可以提供服务。


    她只好认下大家的心意，连声道：“好的，我会说的。谢谢。”


    这一茬过去后，车子内窸窸窣窣地，但没人说话。


    向悦可想了想，干脆和向两位过来人打听：“学姐，你们觉得，我们是继续往上读，还是该去找工作了？”


    夏松雪思考片刻，先回答道：“看你们吧！我当初也是有一点点因为迫不得已，选择继续往上读。”


    “还好对我来说，还能对我研究的课题感兴趣并且能坚持，但我也有看到，有些人申博成功，但后续实在读不下去，又浪费了自己时间，最后还退学了的人！”


    莫灵想了想，说道：“其实还是看你们自己，怎么说呢，我当初是喜欢，所以学了这个专业。”


    “可你们也知道，我在直博前夕，还是放弃了，我克服不了我的心理障碍，实在面对不了大型动物，所以就选择工作了。”


    “我的工作还行，是宠物医院的宠物医生。”莫灵报了个宠物医院名字，大家都惊叹，没想到莫灵还去过那种有名的公司。


    莫灵笑笑：“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家公司很难进，我也是拖了我爸的关系，才成功入职的。”


    后面的两位听到，都叹了口气：“是啊！现在找工作真的好难。”


    莫灵点点头：“我感觉最难的，应该是向下兼容的问题。我们读了这么久，做一个没啥前途，没啥休息时间的工作，总觉得意难平。”


    向悦可、夏松雪都连连点头。


    夏松雪：“是呀，特别像我，我都读到博士，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还有金钱，当初继续，也有一点找不到心怡工作的原因。”


    “我又还是想走科研道路，好在我早有打算，已经决定了之后会留校，教书加科研。”


    莫灵点点头，继续道：“像我，无论如何我有农牧场给自己兜底，所以选择继续读书。”


    “你们最好先考虑好，要做些什么，有没有底气，然后积极寻找机会，在后面就业也好，继续读书也好，有人推荐，会轻松一些。”


    “当然，技术过硬也没问题，但说实在的，我们动物医学还行，你们动物养殖学、生理学的，真的要提早做好打算，然后去向着那个方向努力！”


    李思听完莫灵的话，慢条斯理地开口：“是这样的，我已经准备考公了，公务员中有不少需要农学专业的。”


    莫灵欣赏地看了李思一眼，没想到这个学妹看起来内向，心中却是个有成算的人。


    向悦可哀嚎：“思思，你已经决定好了啊，我还在纠结，说实话我想继续研究下去，但又怕难，到时候自己坚持不下去！要不我也选择考公算了？”


    莫灵严肃道：“现在做什么都不简单，无论做什么，都会遇到困难的，但困难没到眼前，最好不要总是想，给自己预设太多困难，只会加重逃避的情绪。”


    “困难就是当你遇到，再去解决，想方设法地跨越，说白了，困难也就那回事！”


    夏松雪也严肃的点点头：“是呀，不说别的，我钻研课题，预设课题，研究课题，没出成果的多多了。”


    “即便研究出了结果，很多时候，我也只认识到了我课题的浅层，有很多东西都还没有继续挖掘。”


    “并且研究过程中，没思路的时候，实验卡的时候比比皆是，但是就像莫灵说的，船到桥头自然直，研究了好几天，才发现自己是计算错误，这种时候常常有，最后乌龙一场，科研就是这么一条道路。”


    莫灵点点头：“工作倒是不会死磕，你没那个时间。”


    “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很痛苦，救不活的，因为动物生病医药费贵，主人就丢弃宠物的，最后你救助了，还要自己掏腰包，最后主人又要回去不给钱的，太多太多。”


    “除此以外，有些还有绩效要求，我呆的宠物医院还好，比较大，正规。我有听说过，有些宠物医院，还需要医生去拉客，保证治疗量。”


    “更过分的是，有的宠物医院挂羊头卖狗肉，去进那种三无粮，然后给医生当工资，医生还不得不去卖那些粮，来保证自己的生活，他们打着医生的名号，卖不好地粮，也很痛苦，但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所以说，不同的选择有不同的痛苦，不同的困难，我上班的时候想打爆我老板的头，科研后想打爆自己的头，都没区别。”


    夏松雪揶揄道：“不打爆你老板的头吗？我常常在分课题时，想打爆我老板的头。”


    莫灵无奈：“想过，但不敢，最后还是想自己咋管不住自己，偏要搅合到烂摊子中呢？有时候救场的时候，看到那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找老师来看病，还想打爆学生的头。”


    夏松雪大声笑起来，只剩下后面两位还没接受过毒打的人，看着前两位聊起这个话题，看起来都剽悍了几分的学姐，缩在后面瑟瑟发抖。


    莫灵注意到两位，收了收自己一提起糟心事的刀人模样，安慰道：“没关系的，大家都是这么走过来，成长起来，都是必要的路径，没有人能不犯错。”


    夏松雪也道：“是的，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条路无论你喜不喜欢，认不认真，都不可避免，我刚刚研究的时候，嚯嚯了不少我老板的研究资金，我还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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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一只牛给搞死了，损失惨重。”


    “那牛还是我学长博士论文的研究资料，我当时都以为，我要给我学长陪葬了，好在最后学长另辟蹊径，找到喂养出问题的地方，出了个论文，顺利博士毕业，还让我蹭了个science二作！”


    莫灵羡慕：“那你和你学长运气不错哎！羡慕了。我什么时候也有人给我蹭论文啊！”


    夏松雪翻了个白眼：“当时我给我学长做牛做马了好几个月，给他盯数据比盯自己的都上心，每天一到场，首先就先看他的研究数据有没有错，比自己的都累！”


    莫灵叹了口气：“也不容易，但是还好回报还不错！”


    夏松雪点点头：“是呀，算是意外之喜，当时我只想赔罪来着。”


    向悦可询问博士后，最关注的问题：“那学姐你们读博，是怎么cover自己的生活的？”


    莫灵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向悦可完全没有询问她的意思，而是死死盯住夏松雪。


    夏松雪：“我目前主要是助学金和生活津贴，而且我因为确定留校，所以会去教书，有老师的工资，但因为我还没毕业，拿不到全款！也算是生活没问题，我们学校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大方。”


    莫灵清了清嗓子：“我有属于外聘的工资，而且我在科研方面有专利，有专利收入。”


    向悦可郁闷看着莫灵，闷闷道：“莫灵学姐，你那个不属于常规方案好不好，你那个外聘、专利，都不好学！”


    莫灵想了想：“其实你们可以打听一下，就像我老板，她属于不差钱的，所以她给博士生固定工资，研究生做完事的奖金也有一些。”


    “除此以外，可以争取助教、班主任的机会，这两个也是有工资的，只是会忙一些。”


    “其余的？我好像听说有个导师的研究生，是个很有名的作者，写了很多小说，赚了不少钱！但是好像也差点没毕业，被自己导师在最后期限天天喷。”


    向悦可一下来劲：“我听说过，她导师和我们导师是好友，但她导师也说，学姐能提前就找好路，没有毕业即失业，也很不错了！让我们多学学人家的思路。”


    李思默默追加道：“那个学姐都成了我们学校的传奇了，听说有些学生在效仿学姐，但很多都没成功，凉了！结果学业也没搞好。”


    莫灵无奈：“我的意思不是让你们去照学，而是要想好自己的优势，解决方案都会有，但无论做什么都要坚持！”


    夏松雪也赞同：“我也是，如果不是一直坚持，导师也知道我的想法给了很多支持，不然我也很难继续。”


    向悦可仔细考虑了一下，说道：“那我还是准备继续读书，因为我真的很喜欢研究这些，我现在虽然走的是生态动物学，但之后我想在生理学方向继续努力。”


    莫灵点头，能明确继续努力的方向，并且坚持下去，那之后的问题不会大的。


    莫灵为了调动气氛，提到她学姐：“说起来，导致我心理阴影的学姐，现在在动物园工作，虽然累一些，但她现在主要照顾小熊猫，据说偶尔也会学习照顾大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