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关姒(3)合作愉快

作品:《献祭后白月光觉醒了[复仇]

    “因为本王——”他手中折扇顿了顿,那双幽深瞳孔随她一起望向空中,却迟迟不道后半句。


    尧若溪鼻尖轻哼一声,这招对她没用,玄影不参战原因无非有三:一,他不愿参与权力争斗。二,他不敢对上四王。三……尧若溪眸光转寒,第三种可能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公主还真是冷漠。”他玩笑一句,随即又忽然语气微讶:“杜百川,你不是在三弟殿中吗?”


    杜百川?他为何出来了?尧若溪闻言偏头,却忽的双目瞪大,视野渐渐模糊倒地,他看见玄影不慌不忙走到她面前蹲下,面容带笑,手中折扇翩翩,吹得他额前发丝散开。“因为本王的目标,是公主你啊。”


    该死的玄影,她就知道此人目的……不纯……


    “……哐当!”


    “你怎么回事,小声点!扰了里面那位可饶不了你!”


    “姑姑恕罪,姑姑恕罪。”


    “好了好了,端完这盆便赶紧滚下去!”


    “是……”


    尧若溪醒了。方才耳畔一声砸响,惊得她猛一睁眼,听闻有脚步声,她又匆忙闭上,这才听见了门口那二人低语。直到空气中安静了半晌,她才复又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绛紫双绣团纹锦帐,两侧坠着同色流苏。尧若溪鼻尖轻嗅了下,屋内似乎点着沉香,沉香本是清新淡雅之香,此刻却闻着有些头晕。


    她轻起身,望向屋内,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尧若溪本是瞥一眼就移开,却又猛地转了回去。


    【园中梅花开,一朵两朵开。】


    【冬之寒,梅之香,丝丝缕缕至人间。】


    【我爱梅,爱之切。梅爱我,冬还来。】


    尧若溪:“……”


    她本以为这屋内陈设风韵雅致,足以说明其主人腹有诗书,虚怀若谷,但这一幅幅梅花字画,口味却叫人不敢苟同。她尧若溪四岁所做之诗,就已经不是这种程度了。


    这时,她的目光落到窗边,那里摆放着一青瓷葫芦瓶,瓶中正插着两支红梅,花朵红艳,含苞待放,那暗香隔得这般远,却依旧能嗅入鼻尖,沁人心脾。


    尧若溪靠近了过去,眸光闪动,抬指欲轻触。这屋内,本就点了沉香,又为何放这红梅?除非……


    “姑娘醒了啊。”一声音自她身后忽然响起,尧若溪睫羽轻颤,回头望去,心下戒备——此人竟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她都未发觉。


    眼前是个男子,面容陌生不是她曾见过之人。一身琉璃蓝长袍,束腰宽袖,墨发简单束起,面容疏淡,气质沉着。但只有他一人。


    见此,尧若溪手未收回,指尖仍拨弄了一下红梅的花瓣,见花朵跟着颤了下,才开口道:“阁下瞧着并不像是二殿下的手下,不知伙同他一起,意欲何为?”


    此人书生意气,若说是谋士,倒说得过去。那人听完,也走近窗边,道:“阿川竟没有同姑娘说起吗?”下一秒,他吐出的字,让尧若溪心下一沉。


    “孤乃地狱之王,帝北阴。”


    帝北阴?!尧若溪稳住心神,目光游移至窗外,方才只注意梅花,还没好好看看身处何地。


    她目光先是上移,瞳孔瞬间暗下,是真的“暗”下——顶无苍穹,整个天空皆是深邃的黑色,深不见底,仿佛一缕风靠近都能瞬间被吸走,无影无踪。


    她心下深吸一口气,朝下方看去,却又是一片奇异之景:良田万顷,屋舍俨然。田间点点人影,或劳作,或灌溉,偶尔仰头擦汗,眉目之间皆是对眼前生长庄稼的喜色。


    这……真的是地狱之景吗……如果不说,她真的会以为是在人间。


    尧若溪轻咳一声:“听闻过此番名号,但阁下说阁下的,我听我的便好。”


    她转头看去,恰好捕捉到此人唇角似笑非笑的神情,眸光一转,问道:“所以,阁下为何单单要见我?”


    帝北阴踱步至室内,道:“孤也并非只是见你。你的那些朋友们,稍后便能到。”


    尧若溪想起此前之景,语气沉肃道:“明人便不说暗话了。阁下欲除去四王,却又将我提前带走,有什么话,不若就直说吧。”


    他不可能没有目的。只是尧若溪想不通,自己究竟有何特别的,莫非是因为……她是人界来的?


    “哈哈哈”,他坐到桌边,斟了盏茶水,目光望了过来,“既然姑娘直率,孤也不便绕弯子了。孤请姑娘过来呢,是想做个交易。”


    尧若溪听此低笑一声:“那怕是不能如阁下所愿了,我身上唯一价值之物,已定了契约。”


    帝北阴神色未变,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而且替她也倒了盏茶,示意她坐下。尧若溪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孤要的,绝不是旁人要过的。当然,孤要的,也定是姑娘有的。”


    尧若溪道:“阁下请直说。”


    帝北阴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孤要,姑娘的血,和人间的梅。”


    尧若溪神色一怔:“人间的梅?”她偏头看向窗边红梅,接着道:“殿下说的是这红梅?”


    “不,是梅。”


    帝北阴轻抿碧茶,眸光幽深,似极其在意她对梅的说法。“孤要的,是梅,用姑娘鲜血喂养而成的梅。”


    此方空间寂静无声,窗外的风吹草动也被隔绝了大半,二人之间只余一旁煮茶的咕噜声。帝北阴的两句话,诡异非常,将气氛拉到最低。


    可偏偏他却觉得没有什么,仍一派自若地在煮茶、研磨,见她没有轻易开口,笑道:“姑娘放心,不必抽你全身精血,几滴即可。”


    尧若溪道:“阁下说笑。若是交易,只要能达成我的目的,我定尽最大可能交易鲜血。只不过——”她顿了顿,抬起眼前杯盏,金线勾勒青瓷的边缘,盏心绘制着一片金叶,在碧波茶水中,显得粼粼闪闪,如梦如幻。


    “我想要的,阁下却未必能实现。”


    帝北阴抬眸,那双眼睛里,像是藏着很多故事,却被一层轻纱遮掩,只余光影,叫人愈加好奇。他轻声道:“我若不能实现,就绝对不会请姑娘过来。”


    听此,尧若溪心中连连摇头,若同为一方之王,四王有勇,却是无谋。手握妄象坊和盐狱山两块宝地,却落了个这般草率的结果。而此人,帝北阴,为人温润沉着,掌管无间地狱这么多年,竟没有被戾气同化,也实属难得。


    “姑娘说说罢,你想要什么?”


    尧若溪眸光闪动,一字一句道:“我要,鬼玺的一块碎片。”


    她这边话音刚落,帝北阴便应了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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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分明,只是鬼玺与你,有何用处?”


    “阁下”,尧若溪幽幽凑近,“你莫不是忘了,自古以来,交易只问结果,不问原因。”


    “就像我也没问阁下,要人间的梅,意欲何为呀?”


    二人眸光相对,良久都无人说话。直到帝北阴松开了视线,浅棕瞳孔垂落至手中茶盏,略带歉意笑道:“是孤忘了。”


    “既如此,还望同姑娘——合作愉快。”他举杯示意。


    尧若溪眉眼含笑,端起了茶盏:“合作愉快。”


    不久,帝北阴便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她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唤门口的姑姑即可。


    但尧若溪并没有休息。她仍坐会了桌前,望着此刻空余的另一端,眸光转寒。


    “伟大的幽罗渊之主啊,您无所不能。”


    “伟大的幽罗渊之主啊,您无所不能......”


    传说中的鬼界禁地幽罗渊,栖冥河上鬼火千年不灭,河落九渊,形成一道巨大的深壑,周遭气息尽数吞没,据说壑中镇压恶鬼无数,乃无底炼狱的入口,因而设为禁地。


    而幽罗渊之主,传闻于千年前在此地诞生,似有通天之能,只要与之交换等价物品,便能实现这世间所有的心愿,活死人,肉白骨,功名利禄......欲望既生,买卖即存。


    “窸窸窣窣。”


    有人来了。


    栖冥河岸,少年停步,黑沉的眸光中忽然映出一朵红得鲜艳的彼岸花,蓦然花瓣空中碎落,轻拂过他怀中女子姣好的面容。


    女子身形纤瘦,额间有一青色疤痕,状若兰草,皮肤很是白皙,乌眉红唇,面容祥和,若不是心口无一点起伏,倒叫旁人以为她在沉睡。


    来不及了。


    少年莫名烦躁,眼中压抑住一闪而过的幽绿光芒,复而抬眼,望着断桥两侧看守的三足鬼蛙,冷声开口:“何时能见?”


    三足鬼蛙齐声喊道:“伟大的幽罗渊之主啊,您无所不能。”


    “唰——”


    赤诡弯刀瞬间出鞘,血色尾影未散,泛着冷冷寒光的刀刃便已经抵在其中一只鬼蛙的心脏处,毫厘之距。


    三足鬼蛙,破心方死。


    “让他进来。”


    忽然,一道幽幽声音传来,分不清男女,似从深渊中升起,带着深邃的回音。


    闻声两只三足鬼蛙齐刷刷仰头:“呱——”


    “呱————”


    不过一瞬,栖冥河上竟浮出上百只幽绿色眼睛,密密麻麻!浮起后皆是半人高,仰头齐鸣。


    少年收回赤诡,随后看见水中悬出了乌金浮木,一个接着一个向前铺开。


    乌金浮木,破水则生,沉水则眠。


    不多时,乌金色枝蔓开始大肆生长开来,缠绕、裹卷、攀爬、舒展,一道通达幽罗殿的桥便倏然形成。


    断桥已全。


    黑水沉沉,深不见底,每走一步,耳畔都能清晰听见每一个鬼魂的低语,或哭泣或咆哮,仿佛要拉着一切物体和他们一起下沉,但乌金桥固若金汤,少年亦是面无表情,抱着怀中的女子,径直走向了幽罗殿,


    青铜色的大门,飞来的骷髅鸦,伸懒腰的九尾黑猫......不止,暗夜里似乎有上百双眼睛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