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习惯

作品:《如何驯服一头恶狼

    虽然已经有了养殖场老板的保证,但姜榆还是在第二天去了趟供应商公司,出人意料的是对方态度也很好,道歉后他们给出回答:公司业务升级,所有对外信息也做了调整,全面修改过,因为他们后面没有合作过,所以未曾告知。


    姜榆勉强接受了这个答复,保险起见,她又问他们要了一遍证明材料,供应商老板和养殖厂老板一样爽快答应,并恳请给他们一些时间,整理整理。


    可惜他们答应得有多干脆,给资料时就有多磨蹭。


    半个月过去,两边依旧说着“再等等吧”、“马上就要整理好了”这种话,一看就是打定主意要拖到底。


    姜榆气得上火了好几天,但对方态度好,答应得真情实意,除了慢挑不出任何错处,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着。


    网上这件事的热度消退许多,但该造成的影响已经造成,工作室的订单数量远不如从前。


    到了星期五,姜榆正常下班,离开时发现魏惟安还在标本室,她拍拍她的肩膀:“别太拼了,好好休息。”


    坐电梯下楼,临野早已等在一楼,林书燕路过他时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他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还是礼貌地回复了。


    姜榆想起最近工作室的人对他的评价:比以前好接触了,有时还能主动和他们说两句话。


    她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之前她一直希望临野能多和别人接触,希望他能交到一些朋友,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可当他真的朝这个方向变化时,她又开始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段时间工作室的人天天见到临野,知道他每天都会来等她下班,已经和他有所熟悉,他们一个个上前打招呼,临野一个个回复。


    姜榆站在电梯口前远远地看着他,他微微颔首,嘴角上扬一点点弧度,语气温和:“再见。”


    可是姜榆比这些同事更熟悉他,她能看出来临野绷着身体,眨眼频率变高,那是他烦躁的表现。


    他不喜欢这样的情景。


    临野知道她在生气,但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于是为了讨好她,他一直在忍耐,尝试让自己变得更像人类,以此来融入她的生活。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姜总,怎么不走?”有员工打断了她的思考。


    姜榆回过神来,朝他笑笑:“没什么,你先下班吧。”


    不远处的临野听到了她的声音,从“下班打卡员”的身份中脱离,他露出了点真正的笑意,快步朝她走来。


    两人一起离开公司,往常都是姜榆说话填充路上的时间,但自从两人回归普通朋友身份后,她很少主动挑起话题,临野本就话少,这一段长长的路就只剩下了沉默。


    但今天,他主动开口了:“你的嘴,很干。”


    姜榆知道,冬天本就干燥,她又被气得上火,嘴唇已经干裂一天了,她不太在意,觉得过几天就会好。


    “不用管,等拿到资料说不定我就痊愈了。”


    临野停下脚步,他不说话,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嘴唇,一副要管到底的表情,姜榆无奈,只好自己舔了舔。


    粉色的舌尖伸出来,在嘴唇周围润了润,姜榆说:“好了。”


    临野眼神紧随着她的动作,他想起什么,呼吸微滞,下意识伸出手去,触碰她泛着水光的唇。


    这个动作姜榆再熟悉不过,每次接吻时临野动作温柔,但很喜欢吞吃她的唾液,吮吸碾磨她的唇瓣,导致每次接完吻后,她的嘴唇都会微微刺痛。


    姜榆有时会自己舔舔嘴唇,缓解疼痛。


    被临野发现后,他只要看到这个动作,就会轻抚她的嘴唇,问她疼不疼。


    要是姜瑜说不疼,他就会答声好,下次依旧亲得生猛。


    要是姜瑜说疼,他则会凑近,轻轻舔舐她的嘴唇,温柔地安抚她。


    这种时候他的呼吸往往没那么平稳,金黄色的眼瞳像是漩涡,带着深深的欲望,但他克制着,真的如动物舔舐伤口一般,一点不多做。


    最后通常都是姜榆被舔得心里发痒,浑身汗毛直立,又难耐地亲回去,反而让嘴唇变得更加红肿。


    现在想来,那会临野沉浸在被包养的角色里,才会这样,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温柔克制。


    但不论如何,习惯已经养成,就像现在,看到她舔嘴唇,他就习惯性摸上来。


    姜榆下唇干裂了一个小口子,被他碰到,疼得“嘶”了声,嗔怒道:“疼!”


    她抬头,却见临野定定地看着她的嘴唇,缓缓低头,凑近,眼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不行!”姜榆一巴掌盖他脸上,拦住他的动作。


    习惯很可怕,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来一次和临野的唇舌游戏,自从她生气后,两人虽然还是天天见面,但肢体接触几乎没有,旷了这么久,说不想是假的。


    但她下定决心,不能再轻易被美色诱惑,让临野陷入莫名其妙的包养关系中。


    姜榆咽下口水,拍掉他的手。


    她家就在不远处,她不管临野做何反应,转身朝家里跑去。


    被她落在身后的临野没有追上去,他放下手,眼神骤然变冷,看着她远去。


    晚上吃完饭洗完澡,姜榆给自己涂了一层厚厚的唇膏,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这时,魏惟安给她发了张动物标本局部的图。


    姜榆:【还没下班?!】


    魏惟安:【快了,做完这点就走。帮我问问你男朋友,这个地方有什么想法。】


    姜榆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


    接着她又回:【等会,我问问他。】


    魏惟安对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并不太感兴趣,简单回了个好。


    姜榆把图片和文字转发给临野,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复,她担心魏惟安一直在等,便打了个电话过去。


    不知道临野在做什么,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他平静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听起来很温和:“怎么了?”


    姜榆正准备说话,突然听到那边有一个奇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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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人被捂住嘴发出的唔唔声,非常短促,但她不确定,也有可能是鸟叫声,毕竟他们住的地方不靠近市中心,到了晚上总会时不时传来鸟叫声。


    她问了句:“你在哪儿?”


    临野回答得很快:“在家,你要来吗?”


    姜榆放下心来,她把魏惟安的问题重复了遍,临野说好,她叮嘱魏惟安还在等,要尽快答复。


    挂断电话后,没几分钟,临野就把建议发给了她,她转发给魏惟安,并再次催促她下班。


    这是件再小不过的事,姜榆没有放到心上。


    周一上班时,工作室迎来两位不速之客,供应商和养殖场老板,他们甚至来得比姜榆还早。


    姜榆看着面前厚厚两沓证明材料,挑眉:“终于整理好了?”


    供应商是个看上去很精明的中年男人,瘦瘦高高,戴着金丝眼镜,此刻他露出讨好的笑容:“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了您这么久的时间,但这资料实在是多,我们公司的人加班加点才整理出来,我这就立刻给您拿过来了。”


    养殖厂老板是个壮汉,看上去能一个人撂倒八个人,但他脸上带着伤,不知道是不是刚和别人发生过争执。


    他也没了之前的爽快,神色别扭,像是不服气又不得不低头的样子,也不情不愿地点头:“花了好久才整理出来的,看看吧。”


    姜榆客套地称好,叫人进来把材料带走检查。


    等待检查期间,她没有给两人端茶,甚至连瓶水都没给,毕竟这两人明摆着收了好处坑她,而且日后她也不会再和他们有任何业务上的往来,所以表面的关系她都不想维持,但她很好奇。


    “半个月就能整理好?我以为还要再等两位几个月呢。”


    壮汉“嗤”了声不回答,眼镜男则客气地说:“本来还能更快,之前被一些事耽搁了,真不好意思。”


    外面的人通知她检查完了,证明材料没问题,姜榆点头,请两人下楼。


    眼镜男朝她伸出手:“姜老板很有手段,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姜榆上下打量他一眼,冷淡地移开视线:“我这个人很注重效率,恐怕之后没办法和效率低下的公司合作。”


    眼镜男收回手,尴尬地笑笑,壮汉拉住他:“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走!”


    虽然还是不知道两人为何突然改变立场,但至少解决了一桩事,姜榆松了口气,身心舒畅,感觉火气都小了些。


    证明材料递交给相关部门,工作室很快收到答复,检查通过,展馆可以继续开放了。


    但这事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工作室将证明文件发布到网上,也没有再收到多大的关注,大众对她们只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展馆重新开放后人流量大不如前。


    姜榆吃了个哑巴亏,权当积累经验了。


    她没有放弃追查幕后对手,但对方藏得很好,没有露出一丝线索。


    直到一月的某天,工作室好不容易拿到的一笔大订单被抢走,她终于知道了真正的对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