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契约

作品:《如何驯服一头恶狼

    临野藏得很好,但他低估了姜榆的敏锐。


    几乎是一进卫生间,她就察觉到这里有人,并通过气味认出了他。


    不仅是他熟悉姜榆的气味,姜榆也很熟悉他的气味。


    姜榆抱住他,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按照规则,你该和我建立契约了。”


    “你想好了?”临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旦完成,我们的命从此就关联在一起,我死,你也会死。”


    “我相信你没那么容易死,”姜榆松开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快开始吧。”


    “开始什么?”


    “你在餐厅答应我的,只要我找到你……”姜榆声音越来越小。


    不对,这会她才发现临野的话里有漏洞,他只说给她这个机会,可没说找到他之后就给办。


    短短一天,她居然被同样似是而非的话骗了两次!


    “你!”姜榆怒视他。


    还剩最后一个条件——临野的血。


    可是要从他身上取到血谈何容易,他根本就是在耍她玩。


    临野伸开双臂,对她说:“来吧,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他笑得张狂,好像成功报复她是件什么了不起的事似的。


    姜榆一咬牙,扑过去,他闪身躲开,扑了个空。


    她转身,冲着目标再冲过去,又空了。


    再扑,再空。


    继续扑,继续空。


    卫生间的门大开着,无人阻拦,临野这会又不急着离开了,四处闪躲逗弄起她。


    广播声响起,管家说:“船已经靠岸,请大家按序离开。”


    临野短暂分神,趁这个瞬间,姜榆猛地撞进他怀里,花洒开关在临野身后被撞得旋开,冰凉的水顿时倾泻而下,将两人笼罩。


    姜榆发狠地缠住临野,水顺着她的头发滑进衣服。


    而临野后背抵上冰凉的瓷砖,水帘在他面前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让他看不清姜榆的表情:“你——”


    姜榆突然伸出左手,袭向他的手臂,结果还没碰到就被钳制住,她立刻伸出右手,又被他另一只手钳制住。


    两只手都被反剪至身后,她被迫向前倾身,穿过水帘,贴到临野的胸膛上。


    姜榆抬头看向他,明明背着光,但就是从他眼里看出了“你还能怎么办”的挑衅。


    水变得温热,不断冲刷两人紧贴的身体,朦胧的水雾四起,姜榆心一横,踮起脚,沾着水珠的唇精准贴上他的。


    她感觉到临野的呼吸骤然停止,钳制住她的力道松懈。


    到她出手的时候了!


    姜榆趁机挣脱,湿漉漉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她用力地把临野拉向自己,狠狠咬破他的下唇。


    铁锈味在嘴里蔓延的同时,她摸出兜里的狼牙,微微后退,将它贴在临野渗血的伤口上。


    几乎是瞬间,狼牙上的流光完全消失,那一刻,姜榆感觉到有一根看不见的细线在空气中颤动,牵连上她和临野。


    “我赢了!”姜榆喘息着宣告。


    她举起手里的狼牙给临野看,却见他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衣襟上,瞳孔变成了危险的细线,他喉结上下滚动,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


    姜榆低头一看,才发现单薄的衣服已紧贴在身上,她扯过旁边的毛巾裹住自己:“咳,你先呆在这里,我去换件衣服。”


    她随便找了件衣服换上,卫生间里一直没有其他的动静,临野也没有出来,她想是不是刚才那句命令生效了。


    “我换好了,出来吧。”


    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花洒还没关,临野的身影出现在蒸腾的水汽中,他额前的碎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额头、鼻子滚到嘴上消失不见,下唇的伤口格外醒目。


    “你帮我拿一下……”


    话音未落,房间的门被猛地拉开,方才还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见了踪影,只剩地板上一滩未干的水迹,证明他确实出来过。


    害羞了?


    姜榆没太在意,继续收拾起行李,反正契约已经建立,她不怕找不到他。


    直到站在陆地上,她还有些不真实感,从知道有兽人存在到和临野建立契约,才过去不到一周,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


    姜榆最后一个下船,易天川已经在港口等待多时。


    “你再不出现,我就要上去找你了。”他说。


    但看他懒散地坐在车里,就不像是会回去找她的样子。


    不过完成一件大事,姜榆心情十分美好,便顺着他说:“还是你对我最好。”


    易天川被哄得笑起来,他从车窗里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可惜了,要不是有急事,我真不想把你送走。”


    “不过没关系,过几天我们就又能见面了。”


    姜家的车到了,姜榆拿开他的手,柔声道:“嗯,车来了,天川,我过去了。”


    易天川说:“好。”


    司机把箱子放好,姜榆坐上后座。


    天还没亮,因为是紧急停靠,所以下船的地方并不是出发的地方,今晚姜榆只能住酒店。


    连续两天都睡得不好,进了房间,她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接着出来一沾床就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昨晚睡着时没来得及从头上取下的毛巾掉到了地上,她没多想,权当自己睡梦中随手扔的。


    姜山给她发来消息,让她不用急着回家,可以在外面散散心,姜榆直接打电话回去,是管家接的。


    “先生?先生和少爷出国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您可以直接打先生的电话。”


    果然,她就说姜山怎么会这么好心让她一个人呆着,原来是那父子俩又快乐出游了,怕她回去闹事影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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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山的偏心从姜启瑞回来五年后才逐渐显露,一开始只体现在吃穿用度上,姜启瑞用的东西总会比她好一些,到了后来,生活里的方方面面都能看到他的偏心。


    有一次,因为姜榆有课外班要上,姜山就只带了姜启瑞出门旅游,还让所有人都瞒着她。


    姜榆知道后大闹了一场,那时候她还是个渴望父爱的小孩,虽然已经感受到了姜山的偏心,但还是不死心地哭诉:“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只带弟弟,我哪里做错了吗?”


    她以为这样就能换来父亲的关心。


    姜启瑞躲在姜山背后对她做鬼脸,模仿她的哭腔:“我~哪里~做错了吗~”


    姜榆不哭了,她抹掉眼泪,冲过去踹他,姜启瑞比她年纪小,被这全力一脚踹得半天起不来,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后来他在医院躺了一周。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姜启瑞,之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姜榆不屑冷笑,她已经不是小孩了,现在这种事根本刺激不到她。


    更何况,每次这种时候姜山都会因为愧疚给她打好多钱,谁会嫌钱多。


    晚上的时候,她找工作人员要了张纸写写画画,完成后自我欣赏了一番,才打开手机地图,搜索最近的饰品店,打车过去。


    老板是个年轻女孩,见到她眼睛一亮,连忙起身相迎:“这位小姐,看看需要些什么?”


    “我在网上看到你这里可以定制项链?”姜榆问。


    “对,只要不是特别复杂的样式,我们这边都可以做,您是有定制需求吗?”


    姜榆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这个你看看,最快多久能做好?”


    “嗯……这个比较简单,最快明天中午就能做好,不过得额外收点加急费。”


    “没问题,”姜榆大方答应,“你说个价,我给你。”


    从饰品店离开,她没有到处逛,外面天气太热,出门就要出一身汗,还不如呆在酒店里。


    夜里她早早入睡,第二天一吃完饭就去了饰品店。


    老板从她这赚了不少,满心欢喜地把做好的项链递给她:“有需要您再来啊,我这随时欢迎。”


    姜榆客气地点头,今天她没急着回,逛了一下午商场,直到天色变暗,她才提着大包小包回到酒店。


    东西都没拆封,整齐地码在桌子上,她打开窗户,开始呼唤:“临野?”


    没有人回应。


    “临野?”


    “临野?”


    难道离得太远不起效?


    姜榆找了个尖锐的东西,准备在胳膊上弄出个小口子。


    既然他们绑定生命,流血也算吧,她要试试能不能把他叫过来。


    手刚抬起来,还没碰到胳膊,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干什么?”


    姜榆惊喜转身:“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