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作品:《他不是人?我是真狗

    如果是梦,那一切也太过真实了……


    姜觅问承归:“其他人呢?为什么只有你在这里,你有没有事?”


    承归揉着发红的手背摇头,指指棺材房里面那棺材板搭的书桌。


    “不清楚,我最后能想起的是我坐在那里,助理躺到棺材里,啊地叫了一声后就消失了,你和姜大哥朝着我冲过来……再醒来,就只剩我俩躺在了这里。”


    姜觅目测了下自己站的位置和棺材房,发现离当时倒下的地方有四五米远。


    她走过去,倒在地上的煤油灯里流出的煤油,浸湿了一小块土地。


    姜觅捏了一把土闻嗅,土壤、砂岩、变质的煤油,还有很轻微的木炭气味……


    再次进到棺材房,姜觅的心情有些复杂,她伸出手沿着棺材边缘摸着走了一圈,找到小凹槽后,回头看见承归站在门口,一副要进不进的样子看着自己。


    姜觅问:“你为什么不进来?”


    承归犹豫一瞬回答:“我感觉到你对我有敌意,在有意和我保持距离。”


    他紧紧抿着没有血色的唇,带着一丝丝懊恼和迷茫,仿佛回到了几天前刚认识时那样,小心翼翼,不知所措。


    这人很敏锐,太有分寸感。


    姜觅垂着眼眸,长睫掩盖住她的复杂情绪,最终还是没有解释。


    “有些事情不对劲,我得去核实一下,你是在这里等其他人会合,还是跟我走?”


    “跟你走。”


    承归毫不犹豫的就弯腰进到里面,面上的阴云一扫而空,清澈眸子里似有星光。


    几乎是毫无保留地相信,可姜觅的生命不只属于她自己。


    姜觅沉默一瞬,强迫自己狠心说:“你就站在这个位置看着,先不要动,等下听到砰的一声后,再过来躺在棺材里,摸到边缘处的凹槽,再使劲按下去!”


    承归快速点头,可怜兮兮地说:“你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姜觅干笑两声:“没有,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万一不对劲,得有人垫后。”


    她说完深吸了口气,往棺材里一躺,用脚后跟打在棺材底板,确认砰砰的声响和之前听过的一样。


    她凭着记忆,手指摸到凹槽,指头往下一压,棺材底板翻转,身体下坠的时候,像上一次掉下去时一样,将身体下压,捂好口鼻,啪的一声就落到了地道里面。


    姜觅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四周。


    这是一个未经修整的土坑,方形的洞口边缘嵌了木框,里头堆叠着老式木箱。


    那个藏有寿字纹金锭的箱子也在其中,姜觅把光源照到箱子的锁扣上,满布的灰尘,不像是有被触碰过的样子。


    她把搭扣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被陈一诺搬空了?但这里的洞、绳梯、台阶、一轻一重的脚印,所有地方,几乎都和她那似梦非梦的经历,完全一致。


    “姜觅?我随时可以行动,你记得小心避让。”承归说。


    两人相隔着一块棺材底板,姜觅是看不到承归表情的,但这一瞬间,她脑海中很自然地浮现出了他的神情。认真、细心且妥帖。


    姜觅走到绳梯那边,把身体重重地贴在墙上,“下来,记得捂住口鼻。”


    “好。”


    伴随着承归的说话声,砰的一声,承归跌坐在地上,虽一只手捂住了口鼻,但还是被呛得频频咳嗽,着实狼狈。


    他比姜觅大只,大概因肩膀擦到了某些地方,导致土块松动,头上全是泥土砂石。


    姜觅扑哧一下笑出声,找了包湿纸巾扔过去:“撕开,擦擦。”


    承归看着她的笑容半秒,跟着愉悦地弯起嘴角,手往前一伸,摸到姜觅扔过来的湿纸巾,边擦着脸边说:“谢谢。”


    姜觅心情轻快了点。她看了看承归,在上绳梯前,把强光手电筒掂了掂。


    很好,这个重量,不管发生什么意外,只要直接砸过去就好。


    “我先上去了。”姜觅说。


    姜觅把斜上方洞口的绳梯扯下来,试了试牢固程度后,开始往上爬。


    很快,她来到三岔路口,往地上一照,脚印一深一浅。


    她跟着脚印继续往上,直至走到当时看见,陈一诺背影的地方。


    但这次,山壁上没有人影,出口那一边的光照很弱。


    姜觅朝前走了数步,看见了火堆的灰烬,和一口敞开了一半的棺材。


    她侧跨了一步,背对着棺材,找到一个能看清全局的方向,蹲下捡起一根烧了一半的树枝,用它拨开灰烬,记忆里那一块巴掌大小的残片现在她眼前。


    残片上的空白占了大半,只有天水两字显眼。仿佛是在指向什么地方。


    姜觅随意拨了几下,悄悄把残片藏进口袋,站起来转身对承归说:“我要用绳索去对面那块突出的峭壁上,这比上山和下井时都难,你自己进地道里找路,待会和我会合?”


    “你一个人小心。”承归点点头,“我看着你安全到达先。”


    姜觅不是滋味地看了他一眼,取出带爪牙的钩子往上一扔,抛了绳子绕紧,确定固定牢了直接往自己的腰上绑。


    在准备腾空一跃时,她心想如果承归能在短时间内摸清楚这么复杂的地道,到对面的山洞,那他身上的嫌疑就很重,甚至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他在操纵……


    姜觅在心中计算好角度,选定路线,一个冲刺,点地几下,就到了西王母耳朵旁,再沿着西王母的脸颊到鼻梁时,突地停止了动作。


    西王母那边的肩膀上有个人在睡觉,她屏住呼吸到西王母头顶犬齿的地方,凭着深蓝色的衣着和身形,判断那个仰天躺着是助理……


    这块凸起还没一张单人床宽,姜觅把强光手电照到助理眼皮上:“助理!危险,醒醒!”


    助理抬手捂住眼睛,缩着双腿,准备翻身。


    姜觅怕他掉下去,大喊:“小心!”


    助理睡得很沉,脸上带着没睡醒时的厌烦,却又像听到了一般,改成了往石壁那边侧躺。


    暂时安全!


    这一幕看得姜觅心惊。


    还剩下姜大!她不再过多地犹豫,继续往猴子搬东西的洞穴爬,落地后打开那个存放布匹的箱子。


    落了灰的布凌乱的堆成一团,依稀能看出是红底绿花。


    姜觅用手电筒戳了戳,布料顿时碎裂,发出类似饼干稀碎的声音。


    目前发生的一切,除了人之外,全都应上了。


    峭壁底下传来,从——从——长三秒、短五秒的姜家口哨声。


    姜觅循声走到洞口往下看,站在西王母裙边的姜大,一手拿着什么东西,一手放在嘴边,茫然地四处张望。


    姜觅没有直接回应他的口哨声,只是问:“姜大,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姜大转过身体,在看到她的瞬间,绷着的神情如释重负,露出少见的憨厚笑容。


    “你什么时候上去的?我好像找到了他们存放食物的位置,在门另一边的棺材房,里面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只有地上掉着一把罐头刀。”姜大说。


    姜大朝着姜觅扬起手中的罐头刀。


    “你……”姜觅连呼吸都停了一拍,“罐头刀是干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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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洞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抹棕黄色正沿着山壁攀爬,在洞顶中央的红绿双色彩球位置,下跳到西王母的头顶。


    姜觅以为是猴子,却发现这东西长尾拖地,粗壮硕大,几下就到了助理所在的地方,移动的时候还在他身上踩了一脚。


    “哎哟!”


    助理终于醒了,坐起后摸了摸发痛的肚子,他呆呆地看看四周,又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吓得双手用力抠住山壁。


    “我怎么会在这里!好高……救我,姜哥救我!族长救我!我恐高啊。”助理喊道。


    也是此时,承归出现在半开的棺材中,撑着手臂半坐着,笑着对姜觅说:“我在里面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估摸着就近找了个洞,爬过来了。”


    人都齐全了。


    这本该是姜觅最为安心的时刻,但她脑子乱乱的。


    要是没有刺啦刺啦的杂音就好了……


    怎么会多了道声音,还有其他人?


    姜觅定睛一看,是那只从洞顶过来的黄鼠狼,这畜生正在山壁上奔跑,把姜觅绑好的八爪钩拖了过来,眼看着就要砸到承归的头上。


    “小心!”


    她冲过去扯开承归,但八爪钩落下的速度更快,“哐当”的一声打在承归的后脑勺上,又火速飞弹出去,承归头一歪,闷哼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她停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颤着声音问:“还好吗?”


    承归很难受地转动了下脖子,摸了摸后脑勺:“万幸,没有出血,幸好没被钩子刮到。”


    姜觅点点头,眼睛猛地睁大,黄鼠狼竟还掉了个头,直直朝着她的身体冲来。


    她本能地往后一仰,做出月影折澜的动作,身体往后折出诡异的弧度,才躲过那股扑面的腥臊。


    这动作做得急,她的手腕又一次碰到了山壁,清脆的碎裂声传来。


    完了!姜觅心想。


    这下恐怕是真碎了,姜觅卷起袖子,用掌心接住碎片。


    邪门了,和之前经历过的一样,栒山璧不多不少,正好碎成七块。


    梦是现实的延续,现实是梦的终结……


    姜觅的目光追着黄鼠狼,随着它跑到洞顶消失,想起了这句预言般的台词。


    她忍住喉间的干涩,正要把栒山璧装好,承归站起来,在说:“你也有玉。”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陈述。


    承归身上的气息是骤然变冷的。


    他的双眸依旧清澈,却黑沉沉的。朝姜觅看过来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带丁点感情。


    他哪怕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就令姜觅察觉到危险。


    “关你什么事。”姜觅把碎掉的栒山璧一股脑塞到裤子口袋里,“我的玉是家传的!”


    始终盯着栒山璧的承归,在栒山璧被送入口袋,消失的瞬间,眨了下眼睛。


    他的长睫再度掀开时,先前眼神中的冷漠倏地消失不见,换成了懵懂困惑。


    “你又想攻击我?”


    “不然呢?”


    “为什么?”


    还有脸问为什么?真是见鬼了!


    姜觅放好栒山璧,猛地想起还吃过一根能量棒,她在腰包里摸索着数数,发现腰包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洞,能量棒少了一根。


    连这点细节也对上了!


    神鬼之事很难用科学解释,就像有些人能做趋吉避害的预知梦一样。假设发生的一切就是在重复,那一定有个藏在哪里的目的。


    一定有什么被她遗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