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作品:《万人迷beta生存指南

    私奔。


    这种词闻鸢只在狗血电视剧里见过。


    一般是这么演的:


    因家人阻挠,被恋爱冲昏头脑的omega毅然决然和家族断绝关系,不仅成功下嫁黄毛,还喜提一室一厅,一胎三宝。


    虽然闻鸢不是黄毛,但她甚至连一室一厅都没有,更别提一胎三宝了。


    女beta和男omega不能自然受孕,否则她和泽诺厮混那么多年,早搞出人命了。


    当beta就这点好,跟omega交往完全不用提心吊胆。


    “唔,你在分心?”


    大汗淋漓的omega坐在洗手池上,双手握住柜壁上的扶手,殷红的双唇被beta细细捻磨。


    闻鸢没搭话,只是轻轻地含着他的舌尖。将手伸到他的口口下方,然后慢慢往上推。


    omega的肌肤太柔嫩,闻鸢只是虚虚拢着,手指底下的肌肤还是浮起一层粉红。


    泽诺有些狼狈地靠在镜子前面,脖颈无助地向后仰去,整个人在口口中闭上了双眼。


    闻鸢抬步往前,直到他的膝盖紧紧地抵住她的肩膀,她才缓缓口口起来。


    开头总是很漫长,但好在闻鸢足够有耐心,她放出一点信息素作为安抚。


    或许是很久没在一起了,泽诺在这次安抚中显得异常热情和大胆。


    耳边是微弱的、被他刻意压制的声音。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闻鸢明知故问,眉梢带着促狭的笑意。


    泽诺的眉毛纠结地皱起来,喘气声中掺杂着微弱与心虚。


    “就是……车上的那个问题。”


    他贴近闻鸢,脸颊讨好地在她脖颈周围蹭了蹭,然后乖顺地将头偏到一边,任由闻鸢叼住颈后那块柔软。


    闻鸢的吻总是很克制,若即若离,似乎下一秒就会抛下他离开。


    她的唇很冷,贴在肌肤上时偏生缠出黏腻的痒,像藤蔓顺着脊椎往上攀,勒得人呼吸发紧。


    冰凉啄吻划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烙铁印下了滚烫的痕迹。


    “泽诺,别抖。”


    犬齿精准地咬住那块脆弱,冰冷的唇微微张开,温热的舌尖抵着腺体极其缓慢地转了一圈。


    泽诺受不住,用膝盖夹住闻鸢的腰腹,冰丝的睡袍上便多了几道他的汗渍。


    “没有抖,我……我控制不了。”他委屈得快要落泪。


    手臂绞紧,冰冷的抑制剂在她的啄吻之后接踵而至。


    他还在抖,分不清是冷得发颤,还是热得快要烧起来。


    胯骨传来微微酸痛,泽诺挂在闻鸢身上,双腿无力地垂坠在洗手台下,眼睛几乎失焦。


    闻鸢将滑到一侧的衣领拉回原位,用食指轻轻擦去omega嘴唇周围的涎液。


    漂亮的omega呆坐在原地,被汗水打湿的金发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侧头含住闻鸢的手指。


    从指尖到末端,全数包裹进他的口腔。


    原本瘦削的颊侧鼓胀起来,恍然间能看到一点微妙的弧度。


    闻鸢眉梢微挑,恶作剧般地伸出第二根手指。


    他照单全收。


    闻鸢的表情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泽诺在刻意迎合、讨好她。


    为什么?


    这种自欺欺人的戏码,还要演多久?


    闻鸢垂下眼帘,压住心中骤然泛起的烦躁和厌倦。


    “泽诺,假如我能带你离开,你愿意为了我,跟你母亲摊牌吗?”


    闻鸢抬起双眸,直直望进那双雾蓝色、犹如大海般纯净的眼瞳中。


    像是被人猛地掀开了遮羞布,所有藏在眼底的情绪都来不及收拢,就那么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里。


    睫毛簌簌地颤,在眼下扫出细碎的阴影。他瑟缩着,像被烫到似的垂下眼睫。


    但这次闻鸢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


    她上前一步,手指拢住他的肩膀,逼迫他抬起脸颊,声音天然地带着一种凌厉的压迫感。


    “告诉我答案,你会吗?”


    他难堪地沉默着,始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闻鸢看着他骤然苍白的脸颊和紧抿的双唇,无声地扯了一下嘴角,笑里的讽刺都懒得掩饰。


    “你不敢对不对?”


    “说什么私奔,你其实根本就是想利用我去激你母亲,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跟家里闹,逼家里妥协。”


    “说白了你其实是个两头都占的懦夫。你既不想联姻,又不想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所以你绞尽脑汁,想出这种拿人当枪使的拙劣把戏。”


    “泽诺,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扣在肩膀处的手指一点点收紧,闻鸢靠近泽诺,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底翻着冷意,冷淡的底色里又裹着点灼人的疼。


    心底漫起无边的失望,微弱的刺痛一闪而过之时,闻鸢只觉得自己的心还是不够冷硬。


    明明知道他是怎样的货色,被伤害了那么多次,却总觉得他的任性可以包容。


    他像一朵美艳无害的食人花,数年来闻鸢用自己的心血供养,割掉不多的真心奉上,只为看到一朵为自己盛开的鲜花。


    可是那朵花却将她当做养料的温床,把奉献视作理所应当。


    撕裂的痛楚从身体里迸溅而出,闻鸢心底涌起一阵恶心,但更多的是被背刺的愤怒。


    手指用力捏住泽诺的下颌,带着惩戒意味的动作让泽诺骤然一绷,身形不稳得几乎滑落下去,幸而闻鸢掌住他的腰腹,将他安置回原来的位置。


    他又开始抖,原本光滑的皮肤上冒起一阵鸡皮疙瘩,湿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闻鸢的手腕。


    “我只是不甘心,难道我唯一的价值就是嫁给一个alpha,然后给那个人生一堆孩子吗?”


    “闻鸢,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难道不可以帮帮我?”


    又来了,这套熟悉的说辞。


    闻鸢收紧手指,眼底的凛冽几乎化作寒冰。


    “即便我爱你,我也不应该成为你实现目的的牺牲品,为你的人生献祭一切。”


    手指松开,她后退一步,无力地合上双眼,愤怒的表情在温暖的壁灯下逐渐变得麻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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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对你抱有幻想。”


    门厅的灯在将近黎明时分亮起来,闻鸢裹着一件咖色的风衣推开冰冷的铜门。


    初秋时节,长岛上栽种的槐树已经开始落叶,踩在脚底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她拦了一辆车,上车后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沉默了很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司机又问了一遍,嗓音里已经带了些不耐烦。


    “去金桥附近的公园。”闻鸢说了个清净点的地方,想着随便走走散散心。


    血管里翻涌着躁意,脊背绷得发紧,脑袋抽痛,每每这个时候闻鸢都想抽支烟。


    她掏了掏自己的包。


    口袋空空。


    出门太着急,她随便找了件外套就穿上了,根本没想到把烟和打火机带上。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层薄雾,出租车在红绿灯口停下,零星的人影从车窗前一闪而过。


    闻鸢有些困,但闭上双眼的时候脑子又清醒得可怕,连浅眠都做不到。


    司机把她扔在公园门口,闻鸢没进去,只是沿着河道旁的人行道缓缓踱步。


    平静的水面倒映着金桥的光辉,仿佛有无数金箔顺着桥栏流淌,连缀起两岸的繁华。


    金桥是华都最有名的建筑之一,鎏金璀璨的桥身不管是在白日还是在夜晚都是夺目的景致。


    万盏灯火将整座桥浸在一片融融的辉煌里,有时候闻鸢觉得那根本不是桥,而是一条淌金流银的路。


    她远远地站在河道旁,看着本世纪最繁华的庞然巨物,冷不丁地打了个颤。


    “闻鸢?”


    一道平缓而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闻鸢回头,看到一身黑衣的裴昭明站在不远处,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脱掉华丽紧绷的服饰,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碎发纷乱地散落在额前。


    他的眼睛被薄雾染得潮湿,殷红的唇色是这暗沉色调中唯一的鲜艳。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闻鸢率先撒谎道:“晨练。”


    裴昭明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却没有戳破这个拙劣的谎言,只是顺着她的话问道:


    “挺好的,练什么?”


    闻鸢回答得干脆,“走路。”


    “……”


    “你呢?”她反问道。


    裴昭明抬起手,那点微弱的火光短暂地亮了一些,然后火光缓慢攀升到烟卷中段。


    “唔……跟你差不多,失眠,出来走走。”


    闻鸢在他脸上巡视了一圈,捕捉到他眼睑下的一圈青黑,以及明显变尖的下巴。


    “看来你这阵子过得不太好。”她锐评道。


    他不置可否,耸了耸肩膀,唇角勾起闻鸢最熟悉的那种假笑,“我过得怎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黑沉沉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愉悦的神情,唇角却依然保持微笑的弧度。


    “毕竟,你的私家侦探,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一直风雨无阻地跟踪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