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作品:《嫡女黑化后,全家跪求原谅》 老爷他……他只是一时糊涂!”
“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的,等这阵子新鲜劲儿过去了,也就好了。”
周嬷嬷搜肠刮肚地想着安慰的话,
“您想想,您才是这苏府的主母,您有儿有女,谁也越不过您去!”
“您跟一个姨娘置什么气呢?不值当啊!”
钱雅芝像是听不见她的话似的,
自顾自地说着:
“他喜欢年轻的,喜欢温柔的,喜欢像我一样的……”
她突然停了下来,
眼神空洞,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周嬷嬷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更加害怕了,
她不知道钱雅芝到底在想什么,
但她知道,钱雅芝一定是钻了牛角尖。
“夫人……”
她颤抖着声音,想要劝说,
却被钱雅芝打断:
“你说得对,我不该跟一个姨娘置气,不值当。”
钱雅芝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
平静得让人感到诡异。
她抬起头,看着周嬷嬷,
眼神冰冷,毫无温度:
“与其跟一个替身置气,不如……直接除掉源头。”
她垂下眼眸,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
“他不是喜欢年轻貌美的吗?那我就让他看看,年轻美貌的下场!”
她的声音很轻,
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周嬷嬷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让她浑身发冷,
“夫人,您……您可不能乱来啊!”
她颤抖着声音,想要劝阻,
可钱雅芝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的眼中,只有疯狂的恨意和决绝。
“从前是我太傻,总想着,她再怎么说,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对她再不好,也终究是母女一场。”
钱雅芝的声音,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寒冷,僵硬。
“可我如今算是想明白了,有些人,生来就是讨债的。留着她,只会让我日日不得安宁。”
她抬起头,看着窗外,眼神幽深,
“既然如此,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
她缓缓转过头,盯着周嬷嬷,一字一顿:
“你说,是不是?”
周嬷嬷看着钱雅芝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只觉得心底发寒,
她知道,钱雅芝这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
她想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起,
她知道钱雅芝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张了张嘴,最终却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夫人,您……您可千万要三思啊!”
道歉服软?
这几个字,在钱雅芝的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
她这辈子,都不会向任何人低头,更不会向晏清澜那个灾星低头!
钱雅芝眼神冰冷,
“嬷嬷别再多说了,那个灾星,我是断断不能留了。”
“只有她消失了,咱们苏府才能安宁,我也才能安生。”
她的话音刚落,
“啪嗒——”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像是瓷器被打碎的声音,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钱雅芝的脸色瞬间一变,
她猛地转过头,厉声喝道:
“谁?谁在外面?!”“啪嗒——”
寂静中,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在这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钱雅芝脸色骤变,猛地回头,厉声喝问:“谁?!谁在那儿?!”
话音未落,门口已立着两个人影,正是晏芸清和晏景文。
晏景文原是惦记着母亲。一来她身子不好,二来父亲又纳了新姨娘,他担心母亲心里不痛快,便想着过来宽慰几句。
谁知半路上,正巧碰见了妹妹晏芸清,也是来看钱雅芝的。
兄妹俩便结伴而来。
走到院外,晏景文就觉得气氛不对。他猜到钱雅芝怕是动了怒,悄悄溜了进去。
心想直接进去,省得下人撞枪口上,平白受罚。
可万万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头那番话。
一时间,兄妹二人都愣住了,像两尊石雕似的,立在原地。
晏芸清猛地抬头看向钱雅芝,紧紧攥着拳,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晏景文满脸的难以置信,眼中尽是受伤的神色。
而晏芸清的眼神,冰冷得像淬了寒霜的刀刃,除了警惕,还有压抑着的厌恶和愤怒。
晏芸清早就看透了钱雅芝这个人,对她不抱任何希望。
但亲耳听到钱雅芝说出那样的话,还是让她心底发寒。
她竟然想让晏清澜**!
晏芸清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冷得她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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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钱雅芝也没想到,自己失控的话,会被一双儿女听见。
她可以心狠手辣,但绝不能让孩子们看到她这副模样。
她苦心经营的慈母形象,绝不能毁在晏清澜手里。
周嬷嬷更是吓得魂飞魄散,额头直冒冷汗。
可转念一想,她觉得自己说的也没毛病。
她一直在劝钱雅芝想开些,就算被听见了,又能怎么样?
火,烧不到她身上。
这么一想,周嬷嬷稍稍安心,但还是上前,急着解释:“大公子,大姑娘,你们别误会。夫人是气头上,说的话不能当真,你们听听就算了,可别往心里去。”
说着,她还偷偷看了钱雅芝一眼。
钱雅芝也回过神来,强撑着起身。
她脸色煞白,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倒。
周嬷嬷连忙扶住她。
钱雅芝揉着太阳穴,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啊,明礼,芸芸,都是气话。我……我就是太生气了,才口不择言。”
晏芸清冷眼看着这主仆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她不置可否,只是眼神愈发冰冷,透着几分嘲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语气淡淡的:“母亲和周嬷嬷这么着急,是怕什么?怕我们真信了您要对阿清不利?”
“难不成……你们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到这儿,晏芸清微微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钱雅芝。
那眼神,仿佛洞悉了一切。
钱雅芝的脸色,瞬间僵硬。
晏景文则一直盯着钱雅芝,眼中充满了疑惑和质问。
“母亲,阿清她……到底做了什么,让您这么生气?”
他一字一句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痛心。
“您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太让人寒心了。”
钱雅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要怎么解释?说晏清澜把她的丑事都抖了出来?
昨晚,晏景文和朋友赏月去了,没和她们一起。
**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外头的流言蜚语。
晏景文不知道,晏芸清却一清二楚。
她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钱雅芝,淡淡地说:“也许是因为昨晚的事吧。”
昨晚她和何默在江边,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
晏景文听了,眉头紧锁。
晏清澜那张嘴,他早就见识过了,的确能把人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