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坠落?融化
作品:《谁家海神又在装哑巴》 果然,当他们四人全都处于不同方位时,怪物根本没看其他地方,几只大眼睛一直盯着祁珩未曾动弹。
顾聿暮对他们打了个稍候的手势,既然它的注意力全在祁珩身上,那是不是可以借助这个先将它困住再动手。
他从腰间拔出枪,调动全身异能汇聚在上面,对准怪物,砰地一声打出。
规则领域由上向下笼罩,准备将这巨物圈在其中,可祁珩发现了不对,那怪物的背上睁开了无数双眼睛,他立刻翻转手腕,将顾聿暮移到另一个方位。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一秒,血红色神经丝线从其中长出,同时劈向了顾聿暮即将完成的领域。
“咔嚓——”
规则破碎,领域上的能量也被吸收,还有些粗壮的血丝更是直接朝着力量源头刚才所在的地方扎去。
顾聿暮捂着胸口,气血翻涌,刚才要是没有祁珩那一拽,他现在估计已经被那几根扭动的血丝扎穿。
桑兰烬看着这怪物的行径吐槽道:“不是吧,这玩意到底有多少异能,我一个没有密恐的人都头皮发麻了。”
“你们都别轻举妄动,我来试试。”
祁珩说完,身影直接消失。
下一刻,他直接出现在了怪物的正上方,空间之力凝成长剑,强势刺向它的后颈。
怪物背上的小眼睛看见了祁珩的出现,但它传回怪物大脑的信息并没有大眼睛快。
导致它御起防护罩时,祁珩的异能已经轻而易举地刺破了它的皮肤表层,玻璃碎裂的声音的响起,怪物第一次感受到了疼痛,它扭动身子,掀起海浪,指挥触手和血线同时扎向男人。
“吼——”
祁珩并不恋战,一击得手便马上换地,桑兰烬和雀生也配合着给他打掩护。
每每怪物就要攻击到祁珩时,他的触手总会莫名其妙地减速,飞舞的血丝也被雀生用水刃齐刀斩断,虽然它会迅速长起来,但次数多了,再生的时间也就逐渐延长。
顾聿暮这次也学聪明了,他不再想着把怪物整个困住,而是用领域困住他的某一个部分,三管齐下,总有一处能得手。
再四人的齐心协力之下,祁珩在这怪物身上留下了诸多伤痕,尽管它极力掩盖加速恢复,可他依旧发现了,后颈下三寸之处,就是它最薄弱且最想要保护的地方。
确定好攻击的地方,祁珩再一次握紧了手中的空间之剑。
“哥,兰烬,雀生,你们配合我!”
“好。”三人同时应下。
顾聿暮牵制住了它多块身躯,雀生斩削血线的速度加快,桑兰烬用时间阻挡它的触手。
可就在祁珩找准时间,俯冲向下之时,左侧平静的海面突然冒泡,一个潜艇状的机器冒出,又在浮出海面后快速切换结构,变成了一艘游艇。
徐世渊站在船头,看见自己精心制造的宝贝就要毁在祁珩手中,他眼中杀意弥漫。
祁珩虽然在专心对付怪物,但对周遭出现的变化随时有数,余光瞥见徐世渊的出现握剑的手一紧,但他多在身上叠了层异能后还是决定要先杀了这只怪物。
徐世渊见他这样都没放弃,讽刺道:“不自量力。”
说着,他凝聚出是一颗威力巨大的紫球冲向祁珩,看到徐世渊突然发难,顾聿暮他们瞳孔猛缩,就要冲过去帮他挡下。
可就在这时,男人身上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左胸上的鱼尾印记一闪而过,直接帮他抵消了攻击。
与此同时,刚从避难馆离开的淮枝手心一烫,他闭眼一探,发现是祁珩,赐福短时间内只能使用三次。
以防万一,他提前传信给砗磲,让它带着元珠赶到南溟海上层海域。
祁珩,你要等我。
祁珩被两股力量的碰撞击飞,但又平安无事地停在半空,可一下也让那怪物也得了喘息的机会,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而徐世渊则死死盯着祁珩,脑中仿佛惊雷炸开,神色惊愕,口中喃喃道:“不,怎么可能,他不是在沉睡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像是自我催眠般让自己认定这个事实,然后诡异地看向海中被祁珩打怕了的怪物。
徐世渊从嗓子里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秽种,怎么能被区区人类打败,去吧,杀了他,神会保佑你的。”
然后,一道深紫色的力量被他打入了秽种的身体里,它尖叫,膨胀,嘶吼,四只眼睛直接爆开。
可这一次,它不再需要视力。
祁珩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也对自己身体里爆发出的力量感到陌生,见怪物狂暴,桑兰烬他们迅速过来跟祁珩会合。
“咯咕——”秽种僵硬地转向几人,火焰与雷电混合的能量球接连飞出,而它,也借力弹出了海中。
巨大的怪物像泰山压顶般朝着几人撞过来,祁珩眼神一凌,直接撕开空间,将身边三人全推了进去。
“祁队!”
“阿珩。”
顾聿暮伸手想要抓住他,但却被男人灵巧避过,他笑着道:“哥,如果我回不来,记得帮我照顾好爸妈。”
送走他们,祁珩眸光锋利地转身,他握着剑,劈开铺天盖地的能量球,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从秽种的身躯下逃开。
徐世渊看着他拼死顽抗,诡笑凉薄:“能被他看中的人,确实厉害,不过,你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秽种再次冲向男人,祁珩也心有预感,除开刚才那两次,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一人一怪相撞,徐世渊笑意加深,等待着秽种的胜利。
可片刻后传来的,却是一声哀鸣的咆哮,庞然大物轰然掉进海中。
他嘴角一僵,看着男人满脸是血地从秽种核心处爬出,剑上穿着的,则是他十几年来的心血。
“我要杀了你!”
徐世渊面容狰狞地飞向祁珩,一掌拍向他的心脉。
这一次,赐福没有出现,在刚才斩杀秽种时,最后一次机会就已经用掉了。
鲜血从祁珩口中喷出,烫得有些吓人,他像一枚鳞片,轻飘飘地坠落入海。
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口袋里有些融化的雪花,将它按向自己的心口,眼前仿佛出现了青年的笑颜。
祁珩本想也朝他笑笑,可嘴角怎么也抬不起来。
泪水与海水原来是同一个味道。
怎么办呐枝枝,我又食言了……